第19章 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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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得事先说明白，我做的菜只是符合我的个人口味，不一定会符合所有人的口味，另外，我会把每一道菜用到的材料写下来，如果有过敏的，一定不要预订。”

    “但是，我可以每天做一道菜，谁喜欢就来我这里预订，好吗？”这是顾细能想到的最两全其美的方法。

    小区里的人，有点走了，有的没走，留在原地看看两个男生要接的人到底是谁。

    沈昭幸灾乐祸瞄杜浩，但他还是好心帮忙解释这是什么。

    “我猜你也是愿意的，到时如果他觉得你的水平可以去大学听课，说不定还会给你旁听证, 你要是喜欢, 就多争取一下。”章檀是真心喜欢顾细, 也是真心想要顾细越来越好。

    沈昭吃完早餐，还是放不下，道:“妈，我出去一下。”他还是想自己买一份。

    “我也喜欢，刚才柜姐说了，薄涂特别适合年轻的女

    她和顾细是朋友, 自然要和朋友站在同一战线。

    “另外，我会抓紧时间去办理健康证，注册一家商铺。”这就相当于后世的在朋友圈卖点自己做的东西，但顾细会更小心，该有的手续都有。之前还觉得昌文区的铺子可以等年后装修了再去办理注册手续，现在看来，该早点弄好了。

    手续急不来，得慢慢弄。

    送走两个歪果仁，顾细却没能清闲下来，原因是，家里来了一堆邻居。

    杜浩捂脸，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这个可以有，众人齐齐点头。

    旁听的沈昭松了口气。

    “老板，我要一份日报。”沈昭没有在摊面上看到这份报纸，便出声询问老板。

    顾细激动得一把抱住章檀:“谢谢！”如果没有章檀，她不会有这种机会。

    顾细无比自信道:“那就住在这里，相信我，以后我们国家会越来越繁荣。”

    老板瞬间笑了:“是啊，好多人说看到那张红唇的图片就来买，早就卖完了，你也是来看口红的？要不要给你留一份？”

    仔细想想，该做的事真不少。

    杜浩:我不要面子的吗？

    就这样，顾细再次发展副业。

    “哎, 爷爷, 待会儿见, 我们等的人到了。”杜浩眼尖，一下子看到正在对街找不到路的两个大高个。

    章檀扯住杜浩的耳朵:“让你好好学英语你不听，现在丢人丢到了歪果仁面前了吧？”

    小区里的人对两个孩子已经不陌生了, 两个男生充满青春的朝气, 正是老人家最喜欢的小孩子。两人对路过的爷爷奶奶的询问也有答必应。

    大家更满意了，顾细比他们想象中更为细心。

    翻开的那页，正好是顾细接受采访的版面。

    最夺人眼球的是一张巨大的红唇照片，照片上还有一行字——我把这支口红叫做女士红。

    “我恨不得住在这里，天天吃这么美味的东西。”

    邻居露出失望的神色，遗憾不已，但几秒后，顾细接下来的话让他们的心再次雀跃起来。

    她笑问:“你买的？”也太快了。

    两个男生闹作一团，托马斯和约翰慈祥道:“看，多像我们的感情，但是，辣的水，是什么？”

    她也忙，但也不忍让这么多人失望而归。

    这个问题在餐桌上得到了答案。

    “再说了, 你也是凭你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认可, 我只不过是搭桥引线。”章檀看完了顾细采访的草稿, 对顾细说的话特别有感触。

    顾细看到大家终于点头，更加详细地说了她的安排:“今天肯定是来不及的，这样，我待会儿给大家一张纸，大家可以写下你们想吃的菜，我可以根据大家的意见安排。”

    这正是顾细说过的话。

    沈昭摇头:“朋友。”

    “这么说，小顾做的菜很好吃？那以前小区经常飘着的香味，全是她弄出来的？”

    托马斯骄傲道:“我去顾细家吃饭！她做的饭可好吃了！”

    “快来看看，快来瞧瞧，外贸尾单，不好不要钱！”

    今天吃的是火锅，大冷天正适合吃这个。顾细给托马斯约翰解释这是什么，又演示了如何吃，两个歪果仁吃得一本满足。

    围过来的爷爷奶奶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沈昭也学会了杜浩的说话方式:“spicy water，咕噜咕噜咕噜哈哈哈哈！”

    现在这个年代，有歪果仁亲戚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好事者问沈昭:“你妈妈的亲戚？”

    顾细和章檀好气又好笑。

    顾细收回视线，见沈昭已经到了报刊亭，她连忙跟上去。

    街上已经装点上了各种红色元素，商家抓住过年前的这一波销售热－潮，使劲浑身系数拉客进来。

    顾细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刚出客厅，一眼就看到餐桌上的报纸。

    “小顾，我们家过几天有亲戚，你能不能给我做几道菜，放心，有报酬的。”

    “咱们谁跟谁啊！”章檀回抱住顾细。

    保安挠挠头:“好像是有个专柜搞活动，还是什么的，反正特别多人来买。”

    趁大家和周爷爷周奶奶打听顾细的手艺，沈昭和杜浩对视一眼，连忙拉着试图加入话题的托马斯和约翰逊走。

    托马斯很话唠，也很热情，手舞足蹈地和旁人描述他喜欢的东方美食:“……tofu and soup，biu biu biu！”

    围观的爷爷奶奶这才恍然大悟。

    顾细耐心应付，“各位，不好意思，我不单独接一日三餐做饭的工作。”

    “我和你一起出去，顺便去专柜看看。”

    顾细特别好奇专柜的情况，和沈昭一起走过去。

    “小顾，你接不接做饭的工作？”

    顾细疑惑:“什么是辣的水？”

    咱们这个词, 真好啊，

    沈昭遗憾摇头:“是爸爸买的。”他想去买的，只是起床就看到了这份报纸，应该是沈青松比他更早出去买。

    想了想，她不仅写了材料表，还会把运用到的烹饪手段大致写了一下，有些老人家不太能吃煎炸等东西，还是写清楚为好，此外，她还写了保证书，如果谁要买，要保证是自愿购买。

    “跳楼价！跳楼价！十元三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顾细笑道:“还好啦，一来是我自己喜欢，二来，也不算多累。”她熟练，根本花不了多少工夫。她也不会把摊子铺得太大，每天只接受一家的预订，过年正常休息。

    那个年代的教授可都是宝, 顾细能有机会见到这样的大拿，很幸运。m.kaiyiwenxue.com

    她一起给了两样东西的钱，老板乐得先收钱:“孩子，记得来拿。”

    “原来是她，怪不得经常看她大包小包地从菜市场回来。”

    大家都很满意顾细的安排，出去时不住夸赞顾细。

    顾细踮起脚尖:“里面什么情况？”好多人啊。

    有句话她印象特别深刻——“女士帮助女士, 连起来的红，会更加绚烂夺目。”

    咳，这是他跟托马斯形容浸满了汤汁的豆泡有多好吃时说的话，没想到托马斯记住了他的中式英语。

    严荷用克制的笔触将采访娓娓道来，但又有足够的感染力。

    “咦，老周两两口子过来了，他们不是住在小顾隔壁吗？问问他们到底是不是那么好吃。”

    托马斯和约翰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番，两个男生早就托马斯开口的时候就把脸埋进了碗里，耳朵尖发红。

    顾细回过神来，内心仍然激荡。

    沈青松有点心疼:“这么多事。”

    顾细挑眉，搭话道:“卖得这么好？”

    杜浩也没多说，他牢牢记得顾细说过，拍广告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正说这话，两个女生手挽手从里面出来。

    两个歪果仁将信将疑，章檀则诧异地望向顾细，顾细的发言和她爸爸的观点一模一样，她现在对顾细得到她爸爸的认可很有信心。

    托马斯仍然沉浸在美食的兴奋中，用英语问道:“我们今天吃什么？”

    她在最后这样写道——女人从多晚开始改变都不算晚，不必在意旁人目光，你只需要，爱你自己。涂上这抹红，向上，向上，向上吧！

    才到门口，就有保安上前:“麻烦这边排队。”

    老板摆摆手:“没有啦，都卖光了，一个小时后才能补货。”

    托马斯咽了咽口水:“看上去真好吃，这就是辣的水吗？”

    没想到，是两个歪果仁。

    顾细和章檀的评论截然不同，给予了充分肯定，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倒是很形象。”

    顾细挑了一份英语杂志，好笑道瞥了一眼正眼巴巴望着她的沈昭:“好，那麻烦你了，待会儿他来拿。”

    “爷爷好, 我们在等人。”

    顾细还打算买台dv，将做菜过程拍摄下来，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证据。

    楼下, 沈昭站在寒风里，和杜浩你追我赶，这样动起来才不会更冷。

    明天采访正式出街，她相信, 顾细的女士红, 可以点燃这个红色的年。

    “幸好我们来得早，这支女士红送给妈妈当新年礼物，她一定喜欢。”

    见从沈昭和杜浩这里问不出什么，有人用英语问托马斯他们。这儿大都住的是医院职工，不少人的文化知识水平完全可以听说英语。

    顾细让他坐下吃早餐，自己慢慢看起这份报纸。

    “我记得有个下午，闻到了烤鸡的味道，馋得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