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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九罗：“……”
屋灯重又打开。
炎拓：“没关系，今晚我也不走，太晚了。”
谁啊？
聂九罗住进刘长喜家的头两天, 是睡多醒少，第三天开始，作息渐渐恢复, 生活也渐渐无聊。
聂九罗空伸着的手慢慢蜷回，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估计忙吧。”
炎拓也还没找好开场词，他打量了一眼室内，目光落在支在房间角落里的小床上：“阿姨是陪夜的？”
炎拓抬眼看她，话里有话：“疯刀吗？”
聂九罗还想端一会儿，找个借口说看书太费神，目光溜到书脊上，忽然就挪不开了。
行吧。
再说了，这是有多忙，跟刘长喜说了半天，跟她却连问候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思绪芜杂间，听到外头门响，紧接着，传来刘长喜又惊又喜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刘长喜一走，屋里就显得静了，聂九罗躺在床上，垂着眼，没吭声：短时间内，她还不大适应跟炎拓之间的关系变化——之前，她多少都是有些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现在人家救了她的命，她要还是高高在上，显得太没数了。
这期间，她给炎拓打过一个电话，原本是想问问他机井房之后发生的事——虽说她自己也能推测出一二，但总没他知道的全，比如她脱险是脱险了，但陈福呢、韩贯呢，都哪去了？
终于等到那条“我回来了，平安”的短信，长长吁了一口气，身体支撑不住，又沉沉睡去，快睡着的时候，心头还掠过一阵歉疚：人家炎拓明明活得好好的，在她这儿，都花式死八十回了。
顿了顿，问刘长喜：“他刚说什么？”
聂九罗心内叹了口气，只得转过身，不情不愿躺平，斜乜了眼看炎拓。
可要是立马就感恩戴德的，也太……那个了吧。
聂九罗：“不是，就是你说我在这挺无聊的，他说什么？”
她还想问他事情呢。
？
还有，要不要跟他道谢呢，一上来就谢吗？会不会太刻意？
炎拓说：“路上给你买了点解闷的，看起来，是不需要了？”
说是要睡觉，但白天睡得太多，一时半会的也睡不着。
***
阿姨走了之后，聂九罗百无聊赖，躺在床上掷沙包玩，中途一个不小心，沙包掷床下去了，够也够不着，只好干躺着了。
道理是没错，可听在耳朵里，怪没意思的。
什么情况？聂九罗觉得自己睡得挺标准，连搭在床侧的手都一动不动——他还能看出什么来
聂九罗自然而然地抬手接电话。
聂九罗想起蒋百川和邢深那头，觉得多半是水深火热，可那又怎么办呢，她一条命才刚抢回来，帮不上忙，也使不上力。
太阳正是最最明亮、将衰还没衰的时候，聂九罗躺在床上，看了会被映照得发亮的窗纱，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屈指叩了叩床头板呼唤阿姨。
炎拓？他现在这个点到，那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是在高速上？
炎拓说：“我想着，你反正也是无聊，加强点业务素质也好，时间别浪费了。我翻了一下，图片挺多的，不会太累眼睛。”
他是坐着的，她却是躺着的，不舒服，而且总要抬眼看他，总有点气势上低人一截的感觉。
躺到八点多，刘长喜回来了。
但等炎拓报平安等了很久，她不久前刚差点死地枭手上，知道这种东西难对付，时间拖得越长越担心，脑子里出的画面都是炎拓死了：被断喉了、枪杀了、咬死了、撕裂了、埋了。
但心里怪不得劲的：以前求着向她探听消息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是觉着救过她，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就可以敷衍她了？
她听到熟悉的声音：“送过来几天了，过来看看她。”
炎拓低头看她，屋里黑，外头却是有光的，透进来的光镀亮他一侧的身子，明暗相衔，衬得身形特别有压迫感和存在感。
聂九罗淡淡回了句：“无聊，就想办法排解呗，都成年人了……小事情。”
最忙的是刘长喜，又是往屋里送茶，又是送削好的苹果，炎拓拖了张椅子在床前坐下，把带过来的纸袋放到脚边：“长喜叔，你别忙了，我跟聂小姐说会话。”
《雕塑技法实用教程》、《雕塑元素》、《民间面塑》、《雕塑家手册》……
炎拓：“现在能坐起来？”
她又要度过艰难洗漱且无聊的一天了。
很好，要是聊这个，她可就有话了。
聂九罗点了点头，看着他把书堆叠到床头，问了句：“你收拾过机井房了？”
进门时就在打电话，聂九罗听到他说：“没事，挺好，阿姨说吃饭也能吃得下了……”
聂九罗嗯了一声。
刘长喜正要递过来，又顿住了，然后看聂九罗，有点尴尬：“挂，挂了。”
说话间，刘长喜已经进来了，见她正醒着，有点惊喜：“哎哎，小拓，聂小姐醒着呢，要不要说两句啊？”
是以阿姨只要有摆忽的迹象, 她就眼皮轻阖、满脸疲惫, 一副我身体虚弱急需休息的模样, 阿姨察言观色, 一般会立即停下、轻手轻脚退出屋子，留她一个人好好“静养”。
聂九罗伸出手，点了其中两本：“这个我也有。”
挂了？
刘长喜的声音压得很低：“看，睡着了吧。”
这个啊，刘长喜回忆了一下，力求逐字逐句还原：“小拓说，都成年人了，无聊也学着排解嘛。”
***
还有两个花布缝成的小沙包。
有点担心万一要去洗手间可怎么搞。
聂九罗也看他，过了会，说了句：“我要起来说话。”
“能。”
炎拓低头欠身，把袋子里的一摞书拿了出来。
刘长喜忙不迭点头，在边上杵了会，忽然意识到人家这“说会话”并不欢迎他参加，又赶紧退了出去，还帮着关上了门。
“嗯，是，昨天阿姨给洗了头，姑娘家，爱干净。”
“那有没有……看到我的刀啊？”
一副大英雄逃离魔窟的飞行棋，虽说是双人游戏，勉强可以自娱自乐，不过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版，是仿了人家的形制、自己瞎编剧情的那种。
顿了顿，炎拓说了句：“没睡。”
没想到电话打的不巧，十一点多打的电话，他居然正在“跟踪地枭”，还是一跟“好几个”，聂九罗些须说了几句之后就挂电话了：将心比心，她自己处境紧张的时候，也没心思接什么电话。
刘长喜：“那你来迟了，她今晚早早就睡了。”
炎拓经常见她笑，但那都是社交性的，每种笑都蕴含意味，或是点醒、或是讥讽、或带威胁，从没见过她笑得这么好看。
想看书, 刘长喜就不是个看书的主, 找遍全屋，给她找来一本《超盈利餐馆小老板的生意经》，她翻了两页, 觉得自己这辈子下馆子就可以了，经营什么的, 大可不必。
想玩手机, 自己手机应该废在机井房、多半被炎拓处理了，她总不能抱着刘长喜的手机不放，那还是个老旧款。
聂九罗面无表情，说了句：“吵死了。”
***
洗漱过后，聂九罗喝了半碗骨头汤，吃了两块蒸芋头，阿姨过来收拾碗筷的时候跟她告假，说是家里有点事，待会要赶过去，之前也跟刘长喜提过，这一晚就不能陪夜了。
枕边的手机没了，应该被刘长喜拿走了，然后多出几样，估计是让她消遣的。
一副扑克牌——真不是拿来气人的？她还能自己跟自己打扑克？
“收拾了。”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炎拓没说话，过了会，他走进来，停在床边。
想聊天, 跟阿姨聊不到一起去, 阿姨是个话痨，讲起自己邻居的小姨的婚姻故事来滔滔不绝，聂九罗原本就是个好奇心匮乏的人, 哪有精神去听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的情感史？
什么解闷的？聂九罗侧了头看他。
炎拓点头，起身趋近床边，然后弯下腰，
她一下子没忍住，笑了。
“会疼吗？”
不能就不能吧，反正自己晚上的事也少，聂九罗迟疑着点了点头，
刘长喜说：“就跟前两天一样，问你恢复得怎么样，吃得好不好……”
“慢点就行。”
阿姨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聂小姐，要么就让老刘扶你到门口，或者你可以扶着墙、慢慢走，只要不抻到伤口就行，人家那些生完孩子的，第二天也就下床走路了，走两步没关系的。”
她嗯了一声，回了句：“那我睡觉了。”
这应该是在说她，多半是炎拓打来的，聂九罗竖起耳朵。
“听长喜叔说，你在这挺无聊？”
毕竟多数时间只能躺着, 刘长喜家又没什么消遣——电视倒是特意搬她这屋来了, 但她原本就不爱看电视，再说了, 频道从头调到尾, 也没什么好看的。
可能最真实的笑才最打动人，其它种种，再精致和恰到好处，也只是面皮上的一种表情而已。
过了会，卧室的门开了，开门的动作很轻，轻得她都没听到合页的声音，只是看到客厅的灯光慢慢渡进来，聂九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识微侧向内、闭上了眼。
“就是啊，能看得出来，她在这挺无聊的，哦，好好……”
都是很有年头的消遣，符合刘长喜的年纪和性子。
] 聂九罗：“……”
屋灯重又打开。
炎拓：“没关系，今晚我也不走，太晚了。”
谁啊？
聂九罗住进刘长喜家的头两天, 是睡多醒少，第三天开始，作息渐渐恢复, 生活也渐渐无聊。
聂九罗空伸着的手慢慢蜷回，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估计忙吧。”
炎拓也还没找好开场词，他打量了一眼室内，目光落在支在房间角落里的小床上：“阿姨是陪夜的？”
炎拓抬眼看她，话里有话：“疯刀吗？”
聂九罗还想端一会儿，找个借口说看书太费神，目光溜到书脊上，忽然就挪不开了。
行吧。
再说了，这是有多忙，跟刘长喜说了半天，跟她却连问候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思绪芜杂间，听到外头门响，紧接着，传来刘长喜又惊又喜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刘长喜一走，屋里就显得静了，聂九罗躺在床上，垂着眼，没吭声：短时间内，她还不大适应跟炎拓之间的关系变化——之前，她多少都是有些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现在人家救了她的命，她要还是高高在上，显得太没数了。
这期间，她给炎拓打过一个电话，原本是想问问他机井房之后发生的事——虽说她自己也能推测出一二，但总没他知道的全，比如她脱险是脱险了，但陈福呢、韩贯呢，都哪去了？
终于等到那条“我回来了，平安”的短信，长长吁了一口气，身体支撑不住，又沉沉睡去，快睡着的时候，心头还掠过一阵歉疚：人家炎拓明明活得好好的，在她这儿，都花式死八十回了。
顿了顿，问刘长喜：“他刚说什么？”
聂九罗心内叹了口气，只得转过身，不情不愿躺平，斜乜了眼看炎拓。
可要是立马就感恩戴德的，也太……那个了吧。
聂九罗：“不是，就是你说我在这挺无聊的，他说什么？”
她还想问他事情呢。
？
还有，要不要跟他道谢呢，一上来就谢吗？会不会太刻意？
炎拓说：“路上给你买了点解闷的，看起来，是不需要了？”
说是要睡觉，但白天睡得太多，一时半会的也睡不着。
***
阿姨走了之后，聂九罗百无聊赖，躺在床上掷沙包玩，中途一个不小心，沙包掷床下去了，够也够不着，只好干躺着了。
道理是没错，可听在耳朵里，怪没意思的。
什么情况？聂九罗觉得自己睡得挺标准，连搭在床侧的手都一动不动——他还能看出什么来
聂九罗自然而然地抬手接电话。
聂九罗想起蒋百川和邢深那头，觉得多半是水深火热，可那又怎么办呢，她一条命才刚抢回来，帮不上忙，也使不上力。
太阳正是最最明亮、将衰还没衰的时候，聂九罗躺在床上，看了会被映照得发亮的窗纱，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屈指叩了叩床头板呼唤阿姨。
炎拓？他现在这个点到，那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是在高速上？
炎拓说：“我想着，你反正也是无聊，加强点业务素质也好，时间别浪费了。我翻了一下，图片挺多的，不会太累眼睛。”
他是坐着的，她却是躺着的，不舒服，而且总要抬眼看他，总有点气势上低人一截的感觉。
躺到八点多，刘长喜回来了。
但等炎拓报平安等了很久，她不久前刚差点死地枭手上，知道这种东西难对付，时间拖得越长越担心，脑子里出的画面都是炎拓死了：被断喉了、枪杀了、咬死了、撕裂了、埋了。
但心里怪不得劲的：以前求着向她探听消息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是觉着救过她，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就可以敷衍她了？
她听到熟悉的声音：“送过来几天了，过来看看她。”
炎拓低头看她，屋里黑，外头却是有光的，透进来的光镀亮他一侧的身子，明暗相衔，衬得身形特别有压迫感和存在感。
聂九罗淡淡回了句：“无聊，就想办法排解呗，都成年人了……小事情。”
最忙的是刘长喜，又是往屋里送茶，又是送削好的苹果，炎拓拖了张椅子在床前坐下，把带过来的纸袋放到脚边：“长喜叔，你别忙了，我跟聂小姐说会话。”
《雕塑技法实用教程》、《雕塑元素》、《民间面塑》、《雕塑家手册》……
炎拓：“现在能坐起来？”
她又要度过艰难洗漱且无聊的一天了。
很好，要是聊这个，她可就有话了。
聂九罗点了点头，看着他把书堆叠到床头，问了句：“你收拾过机井房了？”
进门时就在打电话，聂九罗听到他说：“没事，挺好，阿姨说吃饭也能吃得下了……”
聂九罗嗯了一声。
刘长喜正要递过来，又顿住了，然后看聂九罗，有点尴尬：“挂，挂了。”
说话间，刘长喜已经进来了，见她正醒着，有点惊喜：“哎哎，小拓，聂小姐醒着呢，要不要说两句啊？”
是以阿姨只要有摆忽的迹象, 她就眼皮轻阖、满脸疲惫, 一副我身体虚弱急需休息的模样, 阿姨察言观色, 一般会立即停下、轻手轻脚退出屋子，留她一个人好好“静养”。
聂九罗伸出手，点了其中两本：“这个我也有。”
挂了？
刘长喜的声音压得很低：“看，睡着了吧。”
这个啊，刘长喜回忆了一下，力求逐字逐句还原：“小拓说，都成年人了，无聊也学着排解嘛。”
***
还有两个花布缝成的小沙包。
有点担心万一要去洗手间可怎么搞。
聂九罗也看他，过了会，说了句：“我要起来说话。”
“能。”
炎拓低头欠身，把袋子里的一摞书拿了出来。
刘长喜忙不迭点头，在边上杵了会，忽然意识到人家这“说会话”并不欢迎他参加，又赶紧退了出去，还帮着关上了门。
“嗯，是，昨天阿姨给洗了头，姑娘家，爱干净。”
“那有没有……看到我的刀啊？”
一副大英雄逃离魔窟的飞行棋，虽说是双人游戏，勉强可以自娱自乐，不过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版，是仿了人家的形制、自己瞎编剧情的那种。
顿了顿，炎拓说了句：“没睡。”
没想到电话打的不巧，十一点多打的电话，他居然正在“跟踪地枭”，还是一跟“好几个”，聂九罗些须说了几句之后就挂电话了：将心比心，她自己处境紧张的时候，也没心思接什么电话。
刘长喜：“那你来迟了，她今晚早早就睡了。”
炎拓经常见她笑，但那都是社交性的，每种笑都蕴含意味，或是点醒、或是讥讽、或带威胁，从没见过她笑得这么好看。
想看书, 刘长喜就不是个看书的主, 找遍全屋，给她找来一本《超盈利餐馆小老板的生意经》，她翻了两页, 觉得自己这辈子下馆子就可以了，经营什么的, 大可不必。
想玩手机, 自己手机应该废在机井房、多半被炎拓处理了，她总不能抱着刘长喜的手机不放，那还是个老旧款。
聂九罗面无表情，说了句：“吵死了。”
***
洗漱过后，聂九罗喝了半碗骨头汤，吃了两块蒸芋头，阿姨过来收拾碗筷的时候跟她告假，说是家里有点事，待会要赶过去，之前也跟刘长喜提过，这一晚就不能陪夜了。
枕边的手机没了，应该被刘长喜拿走了，然后多出几样，估计是让她消遣的。
一副扑克牌——真不是拿来气人的？她还能自己跟自己打扑克？
“收拾了。”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炎拓没说话，过了会，他走进来，停在床边。
想聊天, 跟阿姨聊不到一起去, 阿姨是个话痨，讲起自己邻居的小姨的婚姻故事来滔滔不绝，聂九罗原本就是个好奇心匮乏的人, 哪有精神去听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的情感史？
什么解闷的？聂九罗侧了头看他。
炎拓点头，起身趋近床边，然后弯下腰，
她一下子没忍住，笑了。
“会疼吗？”
不能就不能吧，反正自己晚上的事也少，聂九罗迟疑着点了点头，
刘长喜说：“就跟前两天一样，问你恢复得怎么样，吃得好不好……”
“慢点就行。”
阿姨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聂小姐，要么就让老刘扶你到门口，或者你可以扶着墙、慢慢走，只要不抻到伤口就行，人家那些生完孩子的，第二天也就下床走路了，走两步没关系的。”
她嗯了一声，回了句：“那我睡觉了。”
这应该是在说她，多半是炎拓打来的，聂九罗竖起耳朵。
“听长喜叔说，你在这挺无聊？”
毕竟多数时间只能躺着, 刘长喜家又没什么消遣——电视倒是特意搬她这屋来了, 但她原本就不爱看电视，再说了, 频道从头调到尾, 也没什么好看的。
可能最真实的笑才最打动人，其它种种，再精致和恰到好处，也只是面皮上的一种表情而已。
过了会，卧室的门开了，开门的动作很轻，轻得她都没听到合页的声音，只是看到客厅的灯光慢慢渡进来，聂九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识微侧向内、闭上了眼。
“就是啊，能看得出来，她在这挺无聊的，哦，好好……”
都是很有年头的消遣，符合刘长喜的年纪和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