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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台的工作人员也同她打招呼:“向总。”

    ……什么啊。向舒怀有点好笑。

    向舒怀不想在向文泽面前叫余晓晓的名字,以免把这个人也卷进疯狗咬出的事端里,只得匆匆走下楼梯,却被辛辣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密不透风裹向身周,本能在脑海中尖叫着、要求她逃跑。

    怀着这样的心情,她看了余晓晓一眼,没说什么。

    就像路旁看到一只老鼠,它跑掉就是跑掉了,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或得意的地方。

    这个眼神果然让余晓晓噎了一句,不乐意地睁圆了眼睛:“……向舒怀!!”

    向舒怀叫她:“余晓晓。”

    “……贱货!!□□,我*你妈的,向舒怀,贱种,你以为你他妈在和谁摆谱,不就是几千万吗!我*——”

    “跟我走吧,小向总。”她很有几分雀跃,迈开步子,“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罢,她才转向余晓晓,“走吧。”

    “……当然!”

    冰凉的药液流入血管,剧痛与此同时在身体中炸开,尤其腺体的位置钻心地疼。向舒怀多少也已经习惯了,还有余力将手头的注射器处理好、丢进专用的垃圾桶中。

    ……就是太容易被骗了啊。

    ……看她那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向舒怀都要以为刚刚向文泽肚子上那拳不是她揍的了。

    “你他妈的——”

    “哦……”余晓晓有点愣愣地盯着她,“好……”

    她蜷缩在办公椅里、紧紧抓握着扶手,满头冷汗地等待疼痛一点点褪去。

    因为自己的联想,向舒怀一时感到有些好笑。只是她太疼了,实在没力气发笑,最后只牵了牵嘴角。

    “你,”余晓晓说,看起来有点意外,“你怎么……好像还挺善良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勇敢狗狗!

    这让余晓晓抬了抬下巴,露出有点得意的神情来。

    “不是说要出去吗。”向舒怀问,“去吗?”

    职场破冰小技巧,一起骂老板。向舒怀脑海里忽然蹦出这么几个字。她无奈摇了摇头,走过去。

    那个在她十三岁时侯,站在楼梯上朝她的脑袋砸下花瓶、哈哈大笑的向文泽。

    她记得保安是不会动手的。

    小小又毛茸茸的,绕着从悠的脚边、尾巴转得像螺旋桨。会很不高兴地对着自己叫,想把自己赶走,但是等到真要咬了又害怕,不敢真的用力。善良又正直,遇到坏人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扑上去保护任何人……

    “你们做的很好。月末会加奖金。”向舒怀同她们点点头道,“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也是,通知我和保安、再叫警察就好。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辛苦了,待会儿叫易特助给你们订下午茶,好好休息。”

    她摇摇头,跟上了身侧人的步伐。

    ……男人被打翻在地的声音。

    余晓晓站稳了自己,躲着她的视线,不知为何好像有点心虚似的:“向、向舒怀……”

    对方明明不肯看她的眼睛,听到这话,表情却还是忽然亮了。十足十的小孩样子。

    “——嘭!”

    向舒怀问:“什么?”

    癫狂之下,向文泽几步冲上来就要打她,却被等待许久的几个保安团团按住了,手段强硬地请向门口。

    刚出公司,余晓晓盯了她没一会儿,忽然说:“向舒怀?”

    几个保安反应过来,很快将地上被抡得头晕眼花的向文泽再次按住,把两人分开。

    倒也没错。向舒怀想,明明对商业一窍不通……是小动物的直觉吗?

    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坏了?

    剧痛逐渐消失后,向舒怀又在椅子里靠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足够支撑自己的力气。

    终于,向文泽从这番话中彻底醒过神来,爆发出了一阵暴怒的辱骂。

    她跟着向舒怀,走时还不忘用力和前台的小姐姐摇摇手说再见,向舒怀简直真的要在她身后幻视出一条表示友好、摇来摇去的毛茸茸尾巴了。

    余晓晓的情绪实在来的快去的也快,刚刚还生气,现在一提到玩,眨眼间又兴高采烈了起来。

    向文泽被钳制着,仍然大声叫骂:“我*,短命□□下的小□□,天生的贱骨头,向舒怀,你个野种,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装模作样的破烂贱货,老子……呃!呕、呕……”

    她站起身,换了套非工作时间的衣服。

    余晓晓仍气鼓鼓地瞪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活动着右手腕,她拳面上还沾着一点血迹,没有伤口,应该是向文泽的鼻血。她毕竟是练过许久的,下手也直向要害。

    ……像是,小金毛?还是小时候的伯恩山……

    真是小孩脾气。向舒怀想叹气。

    “好。”向舒怀于是说,“稍等,我上去和安宁打个招呼。”

    “你嘴巴放干净点!”

    重新回到大厅时,余晓晓俨然已和前台两个姑娘打成了一片,握着别人给她的手帕,欢声笑语不断。看到她时吓了一跳,几个人都停了下来。

    只是,向舒怀倒没有感到多么痛快,最多只是无趣。

    其实倒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余晓晓来的路上就给她发过消息,工作已经安排好了,安抚前台两位工作人员的事易安宁会办,只是因为……刚刚向文泽身上的信息素刺激,向舒怀还是有些担心,才返回办公室给自己补了一针。

    “我告诉你,你这是侵犯名誉权,影响公司正常经营。你要是再说一个字,我就打电话报警!”

    余晓晓叫她:“向舒怀——”

    她一时有些难办。好在前台两个姑娘叫的警察到的很快,他们已了解过情况,简单问了几句后,就半劝半强制地带走了向文泽。

    而如今换成向舒怀高高站在台阶上,俯瞰着满身狼狈、走投无路而陷入疯狂的他。

    “你、咳咳,你他妈又是谁?老子骂向舒怀这个贱□□,和你有——”

    “五分十七秒。”向舒怀置若罔闻,道,“请离开吧,向先生。”

    她其实不讨厌和余晓晓在一起,也不算勉强。反而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声音总会停下来,让向舒怀得到短暂而难得的轻松——向舒怀总要告诫自己,不可以贪恋那些感觉。

    “要去哪?”向舒怀只是问,“你说的,地点由你来定。”

    “啊……啊?!”

    余晓晓怒气冲冲,好像向文泽再说一个字她就能直接一脚踩在对方脸上。

    居然是余晓晓的声音,听来十分生气。

    闻声,余晓晓下意识转过脸,撞见她时却吓了一大跳,直接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绊在门槛上。

    在潮水一般漫涌的痛感里,向舒怀忽然想起了余晓晓。

    辱骂声忽然停了,变作一阵痛苦的反胃声与低咳,这让本打算转身回去办公的向舒怀有些困惑地投去了视线。

    明明刚刚一个人的时候还那么帅气。

    横冲直撞、神采熠熠的圆眼睛,那种无忧无虑的莽撞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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