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鱼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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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源明说：“我要去看看它。”
张家媳妇说：“这样的房子，你怎么舍得离开？”
张家媳妇没有说话，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那一定是为了救你，它撞开了墓壁，才受伤的。”张家媳妇就是这么喜欢推断。
她把疑问放在宋源明的面前。
正在垂泪，那个鲤鱼又游回来了，嘴贴着气泡。
张家媳妇说：“孩子，那气泡一定是那个鲤鱼精吐出来的，难道你没见过鱼儿吐气泡吗？”
宋源明吞下嘴里的东西，鲤鱼满意地点了点头，绕着气泡欢快地游动，似乎庆贺自己的胜利。
张家媳妇抱歉道：“是大娘不好，不该说那些话的，让你离开那么好的地方。”
那时，他刚刚醒来，看见它这副样子，不禁伸出手，想要帮它一把，因为它差不多肚皮朝天了。
张家媳妇不相信，说：“瞎说，我听打鱼的人说，湖底黑黢黢的，水越深越黑，比三十夜里还黑呢。”
这种爱，除了父母还有谁能给呢？
宋源明睡了整整一天，张家媳妇见他睡得沉，虽然心里有很多话要问他，但还是不忍心叫醒。她做了一碗纯粹的白米饭，还煎了几个野鸡蛋，一碗野菌汤，等着宋源明醒来吃。
宋源明摇头道：“不知道，当时，我在墓穴里都快昏了，忽然，墓壁开了，大水冲了进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就在气泡里。”
“一条很漂亮的鲤鱼？”张家媳妇惊异地说，“鲤鱼精？你是鲤鱼精救了的？”
宋源明说：“是的，它受了伤，还没有复原。”
宋源明说：“是的，上面还一闪一闪的，五光十色，非常漂亮。”
张家媳妇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总是想着那黑洞洞的令人恐怖的墓室，还有宋源明神奇的获救。
宋源明说：“不知道。”
张家媳妇说：“那是气泡要炸了。”
张家媳妇忽然想到，宋源明说他呆在湖底，那湖底不也是黑暗之处吗？难道他不害怕吗？
宋源明睁大眼睛看着张家媳妇，对张家媳妇的推断很有些相信，他噙着泪水，说：“若是我的父母的魂魄就好了。”
宋源明一阵后怕，呆呆地坐着，想着昨天晚上的情形。鲤鱼推着气泡很是急切，嘴唇紧贴着泡膜，一双腹鳍抱着气泡，嘴一翕一合，像运气一样，尾鳍使劲地摆动，急急忙忙地把气泡向水面推，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原来是气泡要炸了，不知道鲤鱼怎么样了。她像是拼尽全力才把他送上来。
宋源明端起饭碗，连扒几口，说：“大娘，我都快忘了米饭的味道了。”
宋源明说：“吃了。”
宋源明记起他第一眼见到鲤鱼时，它好像异常疲惫，宛如从南海一直游到这里，耗尽了几乎所有的体力，它躺在湖底的一块沙石上，身体一偏一偏，仿佛掌握不了平衡，又似乎随时要浮出水面，头两边的腮剧烈地张合着，身上好几块鳞片都脱落了，伤痕累累。
张家媳妇立刻想起了一件事，说：“明明，你在湖底下吃什么东西？”
好久，它松开气泡，慢慢地游走了。
宋源明异常惊讶，怔怔地看着鲤鱼。只见鲤鱼的嘴一张一合，一只腹鳍指了指宋源明的嘴，示意他吞下。
当它喂宋源明第一口食物时，它是那样担心，那样无奈，用歉疚的目光看着宋源明，像一个拿不出好东西招待客人的主妇一样，怕做出的东西不合客人的胃口。等到宋源明吞下食物，它高兴得围着宋源明打转，像一个受到老师肯定的小学生，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
“明明，快把饭吃了。”
张家媳妇说：“那是不是它把你装进气泡里？”
张家媳妇说：“我的妈呀，那不比住在皇宫里还舒服？”
宋源明说：“不，大娘，我可能是不得不离开。”
宋源明见了，连忙把嘴贴过去，对着它的嘴送出几口气息。它似乎受到感动，眼睛转动了几下，然后，腹鳍拥抱着气泡，脸庞紧紧贴在气泡上面。
宋源明坐在气泡里，里面很温暖，宛如阳春三月，气泡外面是绿油油的水草，仿佛他的湖岸小屋周围的翠竹。湖底的沙石光洁透亮，五彩斑斓，像铺了一层宝石，不远处还有一座山岭，巉岩断壁，深壑幽谷，鼋鼍鱼虾游于其间，嘻嘻作戏。
张家媳妇说：“那是什么？”
张家媳妇愣愣地看着宋源明，为这个孩子的疯狂举动惊呆了，她从来没有看见孩子这么高兴。一开始，她还以为宋源明会因为被遗弃在墓室里而伤心，痛苦，没想到，他似乎遗忘了那段不幸的遭遇。她想象不出他在湖底究竟遇到了什么？是什么让他很快忘掉那黑暗的恐怖的阴森的墓室？
宋源明说：“大娘，我没骗你，真的很亮堂，湖里的泥沙，水草，游鱼都清清楚楚的。”
宋源明生气了，放下饭碗，说：“大娘，不许你胡说，它就是我的朋友。”
从早晨等到傍晚，张家媳妇终于忍不住了，即使她能等，饭菜也不能等了，再不吃就馊了。
张家媳妇合起双手，说：“阿弥陀佛，那是一个好妖怪。”
宋源明忙说：“大娘，那不是妖怪，它是我的朋友。”
宋源明深信“它”就是父母亲，没想到他与父母以这种方式见面，宋源明非常高兴，非常幸福，他搂着张家媳妇，在她的黝黑的脸上亲了又亲，口水和泪水都流到张家媳妇的脸上。
张家媳妇喃喃地说：“真有这么巧的事？”说罢，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吃的什么东西？”
张家媳妇说：“你的朋友？孩子，它是你的朋友？它是妖怪。”
宋源明摇头道：“不知道。”
张家媳妇叹气道：“非亲非故——哦，该不是你的父亲或者母亲的魂魄吧。”
“谁给你吃的？”
宋源明说：“什么鲤鱼精？就是一条很漂亮的鲤鱼，它每天喂那个东西给我吃，要不是它，我早死了。”
宋源明这么一说，张家媳妇信了，连忙说：“对，一定是那气泡发出的光，太阳照着它多明亮。”
宋源明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张家媳妇诧异道，“这么多天，你没有吃东西？”
宋源明说：“是的，大娘，再没有那么漂亮的房子了。”
“为什么？”张家媳妇问。
但是宋源明无意欣赏这些美景，对他来说，刚刚逃离令人恐怖的墓室，心有余悸，而且，现在还置身湖底，危险未除，生死难料。那个鲤鱼也离他而去，即使现在葬身湖底，任何人也不知道，怎不叫人凄凉。
宋源明醒悟过来，说：“大娘说得对，还真是它吐出来的。”
宋源明笑道：“大娘，那湖底明亮得很，跟外面一样。”
张家媳妇说：“你到哪里去？”
她叫醒宋源明，把闷在锅里的饭菜端出来，放到宋源明面前。
因为有这种爱，虽然他们不能用语言交流，但是它的一举一动，都能让宋源明明白。它为他的遭遇而伤心流泪，为他能够活着而欣喜万分。
张家媳妇见宋源明生气了，便说：“好好好，是你的朋友，不过，你这个朋友为什么要救你？”
张家媳妇想不出，满脑子稀奇古怪，她坐在床边，要等宋源明醒来，一定要问清楚。
忽然，它看见了他，尾鳍摆动了一下，翻过身来，嘴唇贴着气泡。
宋源明目送它离开，一股莫名的伤感紧紧攫住了他，他没有想到在这幽深的湖底，还能遇到与自己一样受伤的人（姑且说它是人吧，在宋源明心里它已经是人了。）可是，它离开了，也许再不会回来了，孤独再一次紧紧地抓住了宋源明，他伤心地哭了。
“你那个水里的朋友？”
宋源明欣喜万分，以为它又要他给它渡气，便将嘴唇凑过去，对着它的嘴唇，没想到一口乳汁似的东西，流进自己的口中，香香的甜甜的，还有点咸，满含着花草的香味。
但是，宋源明已相信那就是自己父母的魂魄了，它是那样温和，那样令人亲近。这些日，他在湖底度过了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他深切地感到那条漂亮的鲤鱼温柔和善良，虽然它不能说话，但宋源明非常清楚地体会到它对他的爱。对，这就是爱，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宋源明惊喜地看着这么好的饭菜，问：“大娘，你哪里弄的这么好的饭菜？”
宋源明笑着说：“一条很漂亮的鲤鱼。”
“怎么受伤的？”
宋源明说：“可能是那个气泡会发光吧。”
张家媳妇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吃罢。”
以后每过一段时间，鲤鱼就来给宋源明喂食，每次宋源明吞下食物，它就高兴地游来游去，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不知道，”宋源明摇头说，“看样子是撞伤的。”
宋源明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吃的什么东西？味道咸咸的甜甜的，有一股花草的香味，有点像乳汁。”
张家媳妇眼前不时地出现那个神奇的气泡，这是什么样的气泡，能让孩子在里面待上一个多月？
宋源明说：“那天，气泡有些奇怪，突然，黯淡了很多，发出呲呲地响声，我也感到很憋闷，像吸不了气，鲤鱼连忙把我送上岸边，一到岸边，气泡就不见了。”
宋源明说：“是的，大娘，我是舍不得离开，但是大娘，你昨天不是在湖边烧了纸吗？明明听见大娘说的话，看见大娘伤心，放不下大娘，就上来了。”
宋源明醒悟过来，扒了几口饭，放下碗，站起来说：“大娘，我出去一下。”
究竟是谁救了宋源明？他又是如何在水底下呆了一个多月呢？
] 宋源明说：“我要去看看它。”
张家媳妇说：“这样的房子，你怎么舍得离开？”
张家媳妇没有说话，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那一定是为了救你，它撞开了墓壁，才受伤的。”张家媳妇就是这么喜欢推断。
她把疑问放在宋源明的面前。
正在垂泪，那个鲤鱼又游回来了，嘴贴着气泡。
张家媳妇说：“孩子，那气泡一定是那个鲤鱼精吐出来的，难道你没见过鱼儿吐气泡吗？”
宋源明吞下嘴里的东西，鲤鱼满意地点了点头，绕着气泡欢快地游动，似乎庆贺自己的胜利。
张家媳妇抱歉道：“是大娘不好，不该说那些话的，让你离开那么好的地方。”
那时，他刚刚醒来，看见它这副样子，不禁伸出手，想要帮它一把，因为它差不多肚皮朝天了。
张家媳妇不相信，说：“瞎说，我听打鱼的人说，湖底黑黢黢的，水越深越黑，比三十夜里还黑呢。”
这种爱，除了父母还有谁能给呢？
宋源明睡了整整一天，张家媳妇见他睡得沉，虽然心里有很多话要问他，但还是不忍心叫醒。她做了一碗纯粹的白米饭，还煎了几个野鸡蛋，一碗野菌汤，等着宋源明醒来吃。
宋源明摇头道：“不知道，当时，我在墓穴里都快昏了，忽然，墓壁开了，大水冲了进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就在气泡里。”
“一条很漂亮的鲤鱼？”张家媳妇惊异地说，“鲤鱼精？你是鲤鱼精救了的？”
宋源明说：“是的，它受了伤，还没有复原。”
宋源明说：“是的，上面还一闪一闪的，五光十色，非常漂亮。”
张家媳妇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总是想着那黑洞洞的令人恐怖的墓室，还有宋源明神奇的获救。
宋源明说：“不知道。”
张家媳妇说：“那是气泡要炸了。”
张家媳妇忽然想到，宋源明说他呆在湖底，那湖底不也是黑暗之处吗？难道他不害怕吗？
宋源明睁大眼睛看着张家媳妇，对张家媳妇的推断很有些相信，他噙着泪水，说：“若是我的父母的魂魄就好了。”
宋源明一阵后怕，呆呆地坐着，想着昨天晚上的情形。鲤鱼推着气泡很是急切，嘴唇紧贴着泡膜，一双腹鳍抱着气泡，嘴一翕一合，像运气一样，尾鳍使劲地摆动，急急忙忙地把气泡向水面推，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原来是气泡要炸了，不知道鲤鱼怎么样了。她像是拼尽全力才把他送上来。
宋源明端起饭碗，连扒几口，说：“大娘，我都快忘了米饭的味道了。”
宋源明说：“吃了。”
宋源明记起他第一眼见到鲤鱼时，它好像异常疲惫，宛如从南海一直游到这里，耗尽了几乎所有的体力，它躺在湖底的一块沙石上，身体一偏一偏，仿佛掌握不了平衡，又似乎随时要浮出水面，头两边的腮剧烈地张合着，身上好几块鳞片都脱落了，伤痕累累。
张家媳妇立刻想起了一件事，说：“明明，你在湖底下吃什么东西？”
好久，它松开气泡，慢慢地游走了。
宋源明异常惊讶，怔怔地看着鲤鱼。只见鲤鱼的嘴一张一合，一只腹鳍指了指宋源明的嘴，示意他吞下。
当它喂宋源明第一口食物时，它是那样担心，那样无奈，用歉疚的目光看着宋源明，像一个拿不出好东西招待客人的主妇一样，怕做出的东西不合客人的胃口。等到宋源明吞下食物，它高兴得围着宋源明打转，像一个受到老师肯定的小学生，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
“明明，快把饭吃了。”
张家媳妇说：“那是不是它把你装进气泡里？”
张家媳妇说：“我的妈呀，那不比住在皇宫里还舒服？”
宋源明说：“不，大娘，我可能是不得不离开。”
宋源明见了，连忙把嘴贴过去，对着它的嘴送出几口气息。它似乎受到感动，眼睛转动了几下，然后，腹鳍拥抱着气泡，脸庞紧紧贴在气泡上面。
宋源明坐在气泡里，里面很温暖，宛如阳春三月，气泡外面是绿油油的水草，仿佛他的湖岸小屋周围的翠竹。湖底的沙石光洁透亮，五彩斑斓，像铺了一层宝石，不远处还有一座山岭，巉岩断壁，深壑幽谷，鼋鼍鱼虾游于其间，嘻嘻作戏。
张家媳妇说：“那是什么？”
张家媳妇愣愣地看着宋源明，为这个孩子的疯狂举动惊呆了，她从来没有看见孩子这么高兴。一开始，她还以为宋源明会因为被遗弃在墓室里而伤心，痛苦，没想到，他似乎遗忘了那段不幸的遭遇。她想象不出他在湖底究竟遇到了什么？是什么让他很快忘掉那黑暗的恐怖的阴森的墓室？
宋源明说：“大娘，我没骗你，真的很亮堂，湖里的泥沙，水草，游鱼都清清楚楚的。”
宋源明生气了，放下饭碗，说：“大娘，不许你胡说，它就是我的朋友。”
从早晨等到傍晚，张家媳妇终于忍不住了，即使她能等，饭菜也不能等了，再不吃就馊了。
张家媳妇合起双手，说：“阿弥陀佛，那是一个好妖怪。”
宋源明忙说：“大娘，那不是妖怪，它是我的朋友。”
宋源明深信“它”就是父母亲，没想到他与父母以这种方式见面，宋源明非常高兴，非常幸福，他搂着张家媳妇，在她的黝黑的脸上亲了又亲，口水和泪水都流到张家媳妇的脸上。
张家媳妇喃喃地说：“真有这么巧的事？”说罢，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吃的什么东西？”
张家媳妇说：“你的朋友？孩子，它是你的朋友？它是妖怪。”
宋源明摇头道：“不知道。”
张家媳妇叹气道：“非亲非故——哦，该不是你的父亲或者母亲的魂魄吧。”
“谁给你吃的？”
宋源明说：“什么鲤鱼精？就是一条很漂亮的鲤鱼，它每天喂那个东西给我吃，要不是它，我早死了。”
宋源明这么一说，张家媳妇信了，连忙说：“对，一定是那气泡发出的光，太阳照着它多明亮。”
宋源明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张家媳妇诧异道，“这么多天，你没有吃东西？”
宋源明说：“是的，大娘，再没有那么漂亮的房子了。”
“为什么？”张家媳妇问。
但是宋源明无意欣赏这些美景，对他来说，刚刚逃离令人恐怖的墓室，心有余悸，而且，现在还置身湖底，危险未除，生死难料。那个鲤鱼也离他而去，即使现在葬身湖底，任何人也不知道，怎不叫人凄凉。
宋源明醒悟过来，说：“大娘说得对，还真是它吐出来的。”
宋源明笑道：“大娘，那湖底明亮得很，跟外面一样。”
张家媳妇说：“你到哪里去？”
她叫醒宋源明，把闷在锅里的饭菜端出来，放到宋源明面前。
因为有这种爱，虽然他们不能用语言交流，但是它的一举一动，都能让宋源明明白。它为他的遭遇而伤心流泪，为他能够活着而欣喜万分。
张家媳妇见宋源明生气了，便说：“好好好，是你的朋友，不过，你这个朋友为什么要救你？”
张家媳妇想不出，满脑子稀奇古怪，她坐在床边，要等宋源明醒来，一定要问清楚。
忽然，它看见了他，尾鳍摆动了一下，翻过身来，嘴唇贴着气泡。
宋源明目送它离开，一股莫名的伤感紧紧攫住了他，他没有想到在这幽深的湖底，还能遇到与自己一样受伤的人（姑且说它是人吧，在宋源明心里它已经是人了。）可是，它离开了，也许再不会回来了，孤独再一次紧紧地抓住了宋源明，他伤心地哭了。
“你那个水里的朋友？”
宋源明欣喜万分，以为它又要他给它渡气，便将嘴唇凑过去，对着它的嘴唇，没想到一口乳汁似的东西，流进自己的口中，香香的甜甜的，还有点咸，满含着花草的香味。
但是，宋源明已相信那就是自己父母的魂魄了，它是那样温和，那样令人亲近。这些日，他在湖底度过了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他深切地感到那条漂亮的鲤鱼温柔和善良，虽然它不能说话，但宋源明非常清楚地体会到它对他的爱。对，这就是爱，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宋源明惊喜地看着这么好的饭菜，问：“大娘，你哪里弄的这么好的饭菜？”
宋源明笑着说：“一条很漂亮的鲤鱼。”
“怎么受伤的？”
宋源明说：“可能是那个气泡会发光吧。”
张家媳妇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吃罢。”
以后每过一段时间，鲤鱼就来给宋源明喂食，每次宋源明吞下食物，它就高兴地游来游去，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不知道，”宋源明摇头说，“看样子是撞伤的。”
宋源明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吃的什么东西？味道咸咸的甜甜的，有一股花草的香味，有点像乳汁。”
张家媳妇眼前不时地出现那个神奇的气泡，这是什么样的气泡，能让孩子在里面待上一个多月？
宋源明说：“那天，气泡有些奇怪，突然，黯淡了很多，发出呲呲地响声，我也感到很憋闷，像吸不了气，鲤鱼连忙把我送上岸边，一到岸边，气泡就不见了。”
宋源明说：“是的，大娘，我是舍不得离开，但是大娘，你昨天不是在湖边烧了纸吗？明明听见大娘说的话，看见大娘伤心，放不下大娘，就上来了。”
宋源明醒悟过来，扒了几口饭，放下碗，站起来说：“大娘，我出去一下。”
究竟是谁救了宋源明？他又是如何在水底下呆了一个多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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