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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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二还不如李先进清醒，张嘴咿呀咿呀说不出话，彻底完了。
赵小杏把最后一口五花肉吃完，用袖子抹了把嘴，用手指比划了个长度说：“上个礼拜你说想休了我那天，我把你儿子打掉了，就这么大，可惜淌着你家的脏血。”
青梅勾了勾唇，做好登记，扛着铁锹到划片的地方挖水渠。
孙秀芬被儿子的惨叫声惊醒，自己掐着自己的人中，又要跪在地上求赵小杏。对她而言，赵小杏像是被恶鬼附身，一下变了个人。
郝泛还不知道周武在东河村的事，要是知道估计更害怕。
“嗯，流了。”赵小杏说：“不是你孙子我还不流。”
从前她可瞧不起谁家生了孙女，总指望能有个男孙好给李家传宗接代。
她们一人挑好一块布料，青梅给完钱出门的功夫，遇上过来买布料的钟安华。
青梅排着队，听到旁边队伍里的人说：“到底还是赵小杏仁义，李家破落成那样，她不离不弃的伺候着。换成别的年轻媳妇早就跑了。”
“她在李家老是吃不饱饭，我时常看她掏鸟窝挖树缝，喜鹊过冬攒的那点干货都让她掏了。说来她也是可怜人。”
青梅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反而在她身边的短茬头身上。
“刚才那身衣服真好看，你皮肤白，穿起来跟仙女似得。”
赵小杏一路被青梅气呼呼地走，青梅给她买烤地瓜都不要，非要回去揍钟安华。
李先进红着眼眶把糠糊糊咽下去。
“你负责哪块？咱们一起干吧。”
她前脚出门，后脚李家哭声震天。
钟安华睨着青梅，看她一副村姑打扮，身边站着的女子也是一副穷酸样。
青梅才不怕她，她俩指不定谁力气大呢。青梅硬把赵小杏拽进布匹店。
“青梅同志，我们特意从你家走的，咱们一起过去吧。”
他吐掉嘴里没咽下去的糠糊糊，牙齿哆嗦地说：“你再给我说一遍？”
大家叽叽喳喳地，很快到大坝前面的集体土地。
青梅看她成日穿着男子的粗布衣服，袖口领口都是补丁，心疼地说：“你手艺好，不如我买点棉布，你给咱们都做一身？”
一路踉跄着回到家，家里冒着肉香味。
赵小杏巴不得要便宜的，就怕青梅给她乱花钱。
“要怎么说赵小杏重感情呢，那可是两个瘫痪啊，啧啧，摊上这样的家真够倒霉的。换成我，我肯定做不到。”
赵小杏要冲上去跟钟安华吵架，青梅一反常态地拉住赵小杏：“咱们走。”
青梅扛着铁锹出门，遇上同样去干活的其他女同志。她们看到青梅出来，纷纷说：
看到青梅也在，唇角嫌弃地说：“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进来了。”
青梅心想，我当然是看书知道的。但她不能说，于是转移话题说：“你知道我跟顾大娘天天晚上有秘密行动吗？”
布匹店人不少，今儿上的确良，还有布拉吉的成衣，大姑娘小媳妇都在抢着要。
绝就绝了。
“等你离婚就不是我嫂子，咱们当姐妹比当妯娌强。”
赵小杏说死不要青梅花钱：“我给你做衣服还要裁缝钱我还是人嘛？我不要，别给我买，你给我买我就揍你。”
李先进嗷地一声喊出来：“什么？你说留什么？！”
青梅知道的确良时髦归时髦，其实穿在身上不舒服，于是跟赵小杏一起到角落里挑棉布款式。
李先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忍气吞声地说：“什么叫我们没留住？”
青梅拉着赵小杏往布匹店里去：“咱们不买贵的，你一身我一身，用布票花不了多少钱。正好我还得做春装，就当给你的裁缝钱。”
她强迫自己吃掉糠糊糊，随便给李老二喂了几口。然后到下屋里找出藏起来的咸鸭蛋，她讨好地送到赵小杏跟前儿说：“给你吃，冒黄油的好鸭蛋。”
李先进破口大骂，赵小杏平静地下地，去把灶台上的锅铲拿进屋：“用手打脏了我的手。”
按照往年的规矩，每家出一个壮劳力，必须要在开春前将水渠修缮完毕。
她原本五十岁的年纪，眼下看起来像七八十岁。头发全白了，背也挺不直，一锄头下去身子也像要跟锄头一样倒下。
她没人送饭，得回去吃饭。
屋里顿时哀嚎一片，直到李先进带着哭腔说：“你是我奶奶，好奶奶。是李家对不起你，你最好了，谁来我都说你好！我们李家的血脏，配不上传宗接代！”
赵小杏羡慕地说：“就是太贵了，不过我把样式记下来了，你把你衣服给我，我帮你改。”
赵小杏面无表情地吃着咸鸭蛋，看到她手里还有一个，抢过来揣兜里打算拿给青梅吃。
赵小杏说：“她凭什么说你？！你怎么不骂回去？”
孙秀芬气急，噗通一声，直愣愣地躺到地上昏迷不醒。
听到这话，赵小杏淡然地说：“留过了，是你们没留住。”
短茬头身体站的笔直，下巴抬得高高的。柜台里的大姐见到他，殷勤地招呼：“贾军官来了，新到的的确良给你留着呢。”
*** ***
孙秀芬恳求地说：“祖宗，你放过我儿子吧。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
正月十五过后，东河村生产大队开始春耕前的准备——挖水渠。
旁边不远处就是孙秀芬。
李先进知道自己这辈子算完了，也想着要是能有个一儿半女的以后支棱起来，这个家还有点指望。
钟安华脸上有些憔悴，跟一位男青年肩膀挨肩膀地进门。
青梅答应跟周武相亲，今天干完活赵小杏过来找，俩人作伴去县城。
啪！
哪知道一个死一个废，连个孙女都没有。现在眼巴巴瞅着人家的小胖丫头，也是活该。
钟安华鼻孔里出气，看对象往柜台走了，低声嗤笑道：“你别羡慕我，他不过是个排长，比不过你们家周武。以后你嫁给周武，好日子在后头，你就天天吊着半条命享福吧。”
“上次你唱的歌真好听，那是二人转改的？”
青梅不得已说：“轮不到你动手，以后你就知道了。”
孙秀芬后退两步靠在墙上，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珠子要瞪出来了，指着赵小杏说：“你没回娘家？你、你把我孙子给流了？！”
先到邮局，青梅拿着郝泛寄的汇款单得了五元六角钱。应该是郝泛的私房钱，让她买新衣服新鞋，免得跟周武见面人家嫌弃。
赵小杏敲开一个，还真是淌着金色的油。
挖水渠的人要记名，陈巧香一家还没被放出来，陈汉不在，记名的人换成王干事。
孙秀芬和李先进抱头痛哭，李家绝后了。当初他们娶了两个儿媳妇，一个后没给他们留啊！
“我刚过来看到孙秀芬，瞧她干点活，干五分钟得歇十分钟。原先家里两个儿媳妇伺候她，她哪里用干这样的活儿。现在男人儿子都指望不上，以后看她怎么嘚瑟。”
“那天你说马晓艳说的真对，她就喜欢说风凉话，下回再遇上我们帮你一起骂她。”
赵小杏说：“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老二那屋传来摔打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又滚下炕。
按照青梅跟赵五荷商量的意思，先稳着周武，等顾轻舟回来再商量看看怎么办。不敢轻易报警也是怕周武横行乡里这么多年，在外头有保护伞，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铲除他。
糠是用来喂集体猪的，人吃着喇嗓子，一般人家是不吃这东西的。李先进也不吃，他刚转头闹脾气，一个大嘴巴照着他脸抡过去。
赵小杏盘腿坐在炕上面前一盘炖五花肉，一碗糠糊糊。
青梅听得出来钟安华在阴阳她，如同上回去找郝泛那次一样，青梅不会跟作死的人计较。
赵小杏冷漠地说：“打两下就遭不住了？我嫁到你们家，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吃不饱穿不暖，伺候你们全家整整六年，我怎么熬过来的？”
她吃好几口，听到李先进饿的哼哼，用勺舀起糠糊糊往李先进嘴里塞。
她把孙秀芬攒的白米煮了，冒尖的一大碗，就着五花肉连肥带瘦吃的特别香。
她谁都不给，自己全剥到碗里，就听孙秀芬低声下气地跟她打着商量：“你跟娘都是李家的媳妇，不能让李家绝后啊。”
赵小杏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心想，这样的血液就不要传下去了。
隔壁地里干活的是家中男人，到了午休时间，媳妇带着小胖丫头过来看爹，孙秀芬羡慕的要命。
赵小杏又给他一个耳光：“给我好好说话，别大呼小叫。”
“求求你，别打我儿子了，别打了！”
孙秀芬想着这家两个男人都倒下了，李家男人就算废了也得给李家留后啊。要不然，李家岂不是真绝后了？
钟安华娘俩做的恶，会以百倍千倍报复在她们自己身上。
孙秀芬心疼的抹眼泪，自己端着一碗糠糊糊去喂李老二。
赵小杏惊呼道：“那得多少钱啊。我告诉你，有钱不能乱花，你自己感觉不到，手一松钱就流走了，就得紧巴点花才能攒到钱。听嫂子的话啊，别给我买了，自己留着。”
孙秀芬不是听不见别人夸赵小杏的话，她是有苦难言啊。
赵小杏把锅铲往地上一扔，拍拍屁股说：“我出去玩了，你把衣服洗了碗刷了，要是不干净，回来我还打你儿子。”
方大嫂也出门干活，看到青梅被大家围在中间说话，一群年轻姑娘有说有笑的，真替青梅高兴。
] 李老二还不如李先进清醒，张嘴咿呀咿呀说不出话，彻底完了。
赵小杏把最后一口五花肉吃完，用袖子抹了把嘴，用手指比划了个长度说：“上个礼拜你说想休了我那天，我把你儿子打掉了，就这么大，可惜淌着你家的脏血。”
青梅勾了勾唇，做好登记，扛着铁锹到划片的地方挖水渠。
孙秀芬被儿子的惨叫声惊醒，自己掐着自己的人中，又要跪在地上求赵小杏。对她而言，赵小杏像是被恶鬼附身，一下变了个人。
郝泛还不知道周武在东河村的事，要是知道估计更害怕。
“嗯，流了。”赵小杏说：“不是你孙子我还不流。”
从前她可瞧不起谁家生了孙女，总指望能有个男孙好给李家传宗接代。
她们一人挑好一块布料，青梅给完钱出门的功夫，遇上过来买布料的钟安华。
青梅排着队，听到旁边队伍里的人说：“到底还是赵小杏仁义，李家破落成那样，她不离不弃的伺候着。换成别的年轻媳妇早就跑了。”
“她在李家老是吃不饱饭，我时常看她掏鸟窝挖树缝，喜鹊过冬攒的那点干货都让她掏了。说来她也是可怜人。”
青梅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反而在她身边的短茬头身上。
“刚才那身衣服真好看，你皮肤白，穿起来跟仙女似得。”
赵小杏一路被青梅气呼呼地走，青梅给她买烤地瓜都不要，非要回去揍钟安华。
李先进红着眼眶把糠糊糊咽下去。
“你负责哪块？咱们一起干吧。”
她前脚出门，后脚李家哭声震天。
钟安华睨着青梅，看她一副村姑打扮，身边站着的女子也是一副穷酸样。
青梅才不怕她，她俩指不定谁力气大呢。青梅硬把赵小杏拽进布匹店。
“青梅同志，我们特意从你家走的，咱们一起过去吧。”
他吐掉嘴里没咽下去的糠糊糊，牙齿哆嗦地说：“你再给我说一遍？”
大家叽叽喳喳地，很快到大坝前面的集体土地。
青梅看她成日穿着男子的粗布衣服，袖口领口都是补丁，心疼地说：“你手艺好，不如我买点棉布，你给咱们都做一身？”
一路踉跄着回到家，家里冒着肉香味。
赵小杏巴不得要便宜的，就怕青梅给她乱花钱。
“要怎么说赵小杏重感情呢，那可是两个瘫痪啊，啧啧，摊上这样的家真够倒霉的。换成我，我肯定做不到。”
赵小杏要冲上去跟钟安华吵架，青梅一反常态地拉住赵小杏：“咱们走。”
青梅扛着铁锹出门，遇上同样去干活的其他女同志。她们看到青梅出来，纷纷说：
看到青梅也在，唇角嫌弃地说：“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进来了。”
青梅心想，我当然是看书知道的。但她不能说，于是转移话题说：“你知道我跟顾大娘天天晚上有秘密行动吗？”
布匹店人不少，今儿上的确良，还有布拉吉的成衣，大姑娘小媳妇都在抢着要。
绝就绝了。
“等你离婚就不是我嫂子，咱们当姐妹比当妯娌强。”
赵小杏说死不要青梅花钱：“我给你做衣服还要裁缝钱我还是人嘛？我不要，别给我买，你给我买我就揍你。”
李先进嗷地一声喊出来：“什么？你说留什么？！”
青梅知道的确良时髦归时髦，其实穿在身上不舒服，于是跟赵小杏一起到角落里挑棉布款式。
李先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忍气吞声地说：“什么叫我们没留住？”
青梅拉着赵小杏往布匹店里去：“咱们不买贵的，你一身我一身，用布票花不了多少钱。正好我还得做春装，就当给你的裁缝钱。”
她强迫自己吃掉糠糊糊，随便给李老二喂了几口。然后到下屋里找出藏起来的咸鸭蛋，她讨好地送到赵小杏跟前儿说：“给你吃，冒黄油的好鸭蛋。”
李先进破口大骂，赵小杏平静地下地，去把灶台上的锅铲拿进屋：“用手打脏了我的手。”
按照往年的规矩，每家出一个壮劳力，必须要在开春前将水渠修缮完毕。
她原本五十岁的年纪，眼下看起来像七八十岁。头发全白了，背也挺不直，一锄头下去身子也像要跟锄头一样倒下。
她没人送饭，得回去吃饭。
屋里顿时哀嚎一片，直到李先进带着哭腔说：“你是我奶奶，好奶奶。是李家对不起你，你最好了，谁来我都说你好！我们李家的血脏，配不上传宗接代！”
赵小杏羡慕地说：“就是太贵了，不过我把样式记下来了，你把你衣服给我，我帮你改。”
赵小杏面无表情地吃着咸鸭蛋，看到她手里还有一个，抢过来揣兜里打算拿给青梅吃。
赵小杏说：“她凭什么说你？！你怎么不骂回去？”
孙秀芬气急，噗通一声，直愣愣地躺到地上昏迷不醒。
听到这话，赵小杏淡然地说：“留过了，是你们没留住。”
短茬头身体站的笔直，下巴抬得高高的。柜台里的大姐见到他，殷勤地招呼：“贾军官来了，新到的的确良给你留着呢。”
*** ***
孙秀芬恳求地说：“祖宗，你放过我儿子吧。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
正月十五过后，东河村生产大队开始春耕前的准备——挖水渠。
旁边不远处就是孙秀芬。
李先进知道自己这辈子算完了，也想着要是能有个一儿半女的以后支棱起来，这个家还有点指望。
钟安华脸上有些憔悴，跟一位男青年肩膀挨肩膀地进门。
青梅答应跟周武相亲，今天干完活赵小杏过来找，俩人作伴去县城。
啪！
哪知道一个死一个废，连个孙女都没有。现在眼巴巴瞅着人家的小胖丫头，也是活该。
钟安华鼻孔里出气，看对象往柜台走了，低声嗤笑道：“你别羡慕我，他不过是个排长，比不过你们家周武。以后你嫁给周武，好日子在后头，你就天天吊着半条命享福吧。”
“上次你唱的歌真好听，那是二人转改的？”
青梅不得已说：“轮不到你动手，以后你就知道了。”
孙秀芬后退两步靠在墙上，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珠子要瞪出来了，指着赵小杏说：“你没回娘家？你、你把我孙子给流了？！”
先到邮局，青梅拿着郝泛寄的汇款单得了五元六角钱。应该是郝泛的私房钱，让她买新衣服新鞋，免得跟周武见面人家嫌弃。
赵小杏敲开一个，还真是淌着金色的油。
挖水渠的人要记名，陈巧香一家还没被放出来，陈汉不在，记名的人换成王干事。
孙秀芬和李先进抱头痛哭，李家绝后了。当初他们娶了两个儿媳妇，一个后没给他们留啊！
“我刚过来看到孙秀芬，瞧她干点活，干五分钟得歇十分钟。原先家里两个儿媳妇伺候她，她哪里用干这样的活儿。现在男人儿子都指望不上，以后看她怎么嘚瑟。”
“那天你说马晓艳说的真对，她就喜欢说风凉话，下回再遇上我们帮你一起骂她。”
赵小杏说：“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老二那屋传来摔打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又滚下炕。
按照青梅跟赵五荷商量的意思，先稳着周武，等顾轻舟回来再商量看看怎么办。不敢轻易报警也是怕周武横行乡里这么多年，在外头有保护伞，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铲除他。
糠是用来喂集体猪的，人吃着喇嗓子，一般人家是不吃这东西的。李先进也不吃，他刚转头闹脾气，一个大嘴巴照着他脸抡过去。
赵小杏盘腿坐在炕上面前一盘炖五花肉，一碗糠糊糊。
青梅听得出来钟安华在阴阳她，如同上回去找郝泛那次一样，青梅不会跟作死的人计较。
赵小杏冷漠地说：“打两下就遭不住了？我嫁到你们家，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吃不饱穿不暖，伺候你们全家整整六年，我怎么熬过来的？”
她吃好几口，听到李先进饿的哼哼，用勺舀起糠糊糊往李先进嘴里塞。
她把孙秀芬攒的白米煮了，冒尖的一大碗，就着五花肉连肥带瘦吃的特别香。
她谁都不给，自己全剥到碗里，就听孙秀芬低声下气地跟她打着商量：“你跟娘都是李家的媳妇，不能让李家绝后啊。”
赵小杏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心想，这样的血液就不要传下去了。
隔壁地里干活的是家中男人，到了午休时间，媳妇带着小胖丫头过来看爹，孙秀芬羡慕的要命。
赵小杏又给他一个耳光：“给我好好说话，别大呼小叫。”
“求求你，别打我儿子了，别打了！”
孙秀芬想着这家两个男人都倒下了，李家男人就算废了也得给李家留后啊。要不然，李家岂不是真绝后了？
钟安华娘俩做的恶，会以百倍千倍报复在她们自己身上。
孙秀芬心疼的抹眼泪，自己端着一碗糠糊糊去喂李老二。
赵小杏惊呼道：“那得多少钱啊。我告诉你，有钱不能乱花，你自己感觉不到，手一松钱就流走了，就得紧巴点花才能攒到钱。听嫂子的话啊，别给我买了，自己留着。”
孙秀芬不是听不见别人夸赵小杏的话，她是有苦难言啊。
赵小杏把锅铲往地上一扔，拍拍屁股说：“我出去玩了，你把衣服洗了碗刷了，要是不干净，回来我还打你儿子。”
方大嫂也出门干活，看到青梅被大家围在中间说话，一群年轻姑娘有说有笑的，真替青梅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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