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雨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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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千夜一句话刚开了个头，对面已

    想到这里，千夜撇撇嘴，想着等危机过去之后一定要第一个把那家伙给曝光出来。

    雨宫绫子是位年轻的女孩，一头黑发干净利索地扎成马尾，刘海整整齐齐，恰好过眉。据她说，她不是本国人，而是隔壁国家来的，而“雨宫绫子”也不是她的原名。

    “哦。”千夜只得深吸一口气，朝周围众人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抱歉抱歉，看到这种犯罪者一下子太激动了——你们知道的，那个随机连环杀人魔。”

    今天咖啡店的客人零零星星，到下午就已经没人了。

    “为了弄到这瓶名贵的红酒，我可是跑了好多地方——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给中也送瓶酒啊？他那是顺带！哎......算了，”千夜起身，“我再去拿点吃的。”

    自始至终，这个组织就只有松旭斋千夜以及比尔伯勒·诺依曼两个人。

    “你——”比尔伯勒再看那半杯酒，心情复杂。

    没等他反应过来，酒瓶就被一把抽走。

    每次问起她曾经生活的国家，也只能得到一个答案：因为种种原因，她再也回不去那个国家了。

    “啪——”

    或许那个黑客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这才放弃了继续锁定他们的位置，转而大大咧咧地顶着“黑洞”的名头出现。

    比尔伯勒面无表情地翻着今天的报纸，从他那张没有什么神色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愤怒亦或是焦躁的情绪。

    此地不宜久留！

    雨宫绫子给千夜的感觉是：一位过去未知的神秘客人。

    上面好像写着什么“......矢野良作端起香槟......”

    “......”比尔伯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唉，也是。”千夜本就没有要从比尔伯勒那里得到答案的想法，方才不过是随口一问。

    他将报纸对折两次放进口袋，不打算再看。

    千夜随意扫了眼电脑上的字。

    今天就更过分了——喝了半天的酒，愣是没发现自己在喝的东西不对劲。

    千夜却不会将自己的情绪藏匿起来。

    千夜：？

    方才看过来的众人这才纷纷将视线挪开。

    他将视线挪开，看着窗外横滨的夜晚，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手上有意无意地缓慢旋转着酒杯。

    而今天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中也，芥川，樋口之类的港黑成员一个也没来。

    这是家别具一格的餐厅，位于一栋高楼的顶层。许是为了让食客们拥有良好的进食体验，餐厅的其中一面墙被更替成了落地玻璃窗。

    “有小姐的心意，那呆子就已经可以感激涕零了~”千夜冲绫子露出一个微笑，“倒是绫子小姐，这段时间赶稿子那么忙，要注意身体哦。”

    “这就醉了？这什么酒量啊？那酒能醉？”千夜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即伸手比了个“二”，“这是几？”

    千夜勉强松了一口气，试图把酒瓶收走。

    比尔伯勒盯着酒杯发呆，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前。

    “呆子，”千夜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比尔伯勒说道，“为什么那个异能者要用我们的名头行凶？”

    “三......二......是二？”比尔伯勒眯了下眼睛。

    行动一旦消停下来，两人就没事可做了。一切收集情报的行动均被迫停止，千夜也不需要天天乔装出去完成任务。

    在千夜的提议下，两人决定去外面吃饭。

    一圈绕回来，桌上那杯酒已经见了底。

    千夜的猜测是，港黑或许是有什么行动，因此这个时间点所有人都在忙。

    “松旭斋？”雨宫绫子停下手上打字的动作，露出一个微笑，“好巧。最近我的确是忙了很多，读者都在催稿子。”

    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

    被擦拭得异常通透的玻璃在黑夜中宛若无物，其上隐约晃动着餐厅内的觥筹交错之景。

    作为开在港口Mafia总部大楼边上的小咖啡店，其实他们大部分的顾客都是港黑的成员。

    他还以为千夜一下子花那么多钱是又在给自己买一些奇奇怪怪又从来用不上的所谓“魔术道具”，却不曾想，兜兜转转一圈，这些钱反而被他自己给花了。

    也对，要不怎么是“呆子”呢？

    绫子是个很有礼貌的女孩，人也很不错，所以千夜从不会去为难她。

    “唉，好吧。谢谢你的提醒，不管怎么样，我过去说一声生日快乐是必要的！”

    “这就是你不复习功课，胡搅蛮缠着想来这里吃饭的理由？”一提到这个，比尔伯勒的眼神就锁定了千夜。

    “啊，这样吗？平日多蒙你们的照顾，不送点什么感觉不是很过意得去。”绫子直到此时才想起来什么，随手合上电脑。

    这个女孩从不提起自己的原名是什么。

    为了自己的心情考虑，千夜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他将手中的报纸拍在桌上，“腾”地起身：“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不知怎么的，脚下一望无际的建筑群给他一种虚幻感。

    估计是小说的什么剧情。

    也许是身处的位置比较高，产生了错觉吧。

    “噗哈哈哈哈哈——”千夜伸手轻弹了一下酒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叮——”，“所以说你是呆子！”

    如今她已经在横滨定居下来，生活还算安定。

    千夜从不会怀疑比尔伯勒说的话，更何况此时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他只是感觉今天友人的状态不大好。

    千夜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为什么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怨气？”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千夜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神色，不得不给出一点点提示。

    他决定暂时不去思考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这两天没任务真是闲——本来可以上学的，结果前段时间学校因为混战被炸碎了，到现在都没修好！”

    比尔伯勒缓缓抬头，眼神有些涣散：“啊？”

    千夜插起块牛排，目光没有焦距地望向玻璃外的世界。

    太显眼了，因为整个餐厅所有人都在吃饭，只有她——带了台电脑一个人在写书。

    “只有你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继黑川智久一案后，横滨再度出现死状类似的死者。经相关部门核查，警方已确认，这是一起随机连环杀人案件。作案者尚未落网，目前只知道其自称隶属于‘黑洞’犯罪集团。由于受此案件影响人数众多，警方已加大搜查力度。”

    既然没人来，咖啡店就早早关门。

    结果这酒瓶却被一把拽住：“不能浪费。”

    “话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千夜挑了挑眉，“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才跑没几步，居然发现了个熟人。

    还好，没真糊涂。

    他曾经要求比尔伯勒试着给这位女孩找找过去的资料，这个尝试却以失败告终。

    “什么？”比尔伯勒蹙眉，却没有想到任何所谓“重要的事情”，“我从不会忘记重要的事情。”

    “哎呀，没关系，小姐你能多来我家咖啡店坐坐就是最好的礼物啦——”千夜连忙摆手。

    “你的生日，它不重要吗？”千夜无语。

    “黑洞”哪有那么多人？

    “喂！”千夜伸手在比尔伯勒面前晃悠。

    千夜打完招呼，接着去拿食物。

    “谢谢。”这下子骂不出口了。

    明明是这么敏锐的一个人，却从不关心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静，千夜，你吵到其他人了。”比尔伯勒微抬起头，让视线越过报纸上方看向千夜，“先坐下。”

    “诺伊曼今天二十了？那我理应过去道贺的，可惜没提前准备生日礼物，实在是有失礼数了。”绫子颇为抱歉地站起身。

    据比尔伯勒说，这两天，那个不知是何人的黑客没有再进一步调查他们的行踪。

    相当无语。

    眼见比尔伯勒要张口说什么，千夜连忙转身就溜：“我去拿点吃的！”

    “可是今天生日一过你就可以喝酒了欸——”千夜终于是无可奈何地公布了最终答案，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坏笑，“——你难道没发现我给你倒的是酒吗？”

    不过看到今晚的报纸，想来那个冒充“黑洞”成员的家伙与那个黑客有不小的关联。

    “哈？”比尔伯勒坐不住了，“我说为什么活动资金少了一大截，所以你——”

    如今已入夜，两人正坐在一家自助餐厅里享用晚餐。

    “雨宫小姐？”千夜转了个行进方向，开口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有段时间没去咖啡店了，是因为工作变忙了吗？”

    “哦。”比尔伯勒的神色毫无波动，只是象征性地勾了下嘴角，“我都好几年没过生日了，不差今天一次。”

    “啊？”比尔伯勒猛地放下杯子，这才后知后觉地去看。

    “我说你啊，”千夜将下巴磕在桌面上，“明明做饭好吃，自己吃的时候却和没有味觉一样——你刚刚都喝了半天了，真一点都没觉得味道不对？”

    千夜回应绫子：“哦——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比尔伯勒那呆子今天二十岁生日，来这里吃顿。”

    “没有明确的结论。”比尔伯勒端起酒杯，眼神却没有看向千夜，“嫁祸意义不明，暂时无法得出结论。”

    千夜捂着心口，夸张道：“你刚刚随便一口，喝下去的就是好几万啊——”

    比尔伯勒却摇了下头，笃定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