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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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助理手划着平板屏幕，点进消息里，“还有，顾总，三天后您和程文赫他们的出海聚会要取消了，气象局发布预告未来几天不适合出海，聚会地点订在了东豪酒店的会所内。”

    秦明川并没有听林阳下面说的话，只是抬眸望着林阳的眼睛，抓住了话里的重点，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激动，“你昨天晚上梦见我了？”

    林阳从床上坐起来，“你吃饭了吗？”

    高助理和林阳看清楚后，都低头吃东西不吭声了。

    “是林阳吗？”

    林阳挑着眉，微微仰着小脸，笑道：“见义勇为啊。”

    对面的语气有些生气，“之前演唱会，我告诉你等下让你去包间见霍臣曦，你怎么没来啊？不过你没去也没事，等下我给你发个地址，明天晚上你来一趟，有好事找你。”

    秦明川点了点头，眼神避开了与林阳的对视，微微低着下颌，抬手给林阳守了守被子，有些心虚道：“我来看看你。”

    电梯里，楼层数字不断减少，高助理站在顾屿霆身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顾总，您好像对这个林阳有点不一样。”

    顾屿霆回到家的时候，林阳刚刚吃完买的烧烤串，他洗漱完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机，招聘软件上给他发来信息说明天上午想提前两个小时面试，本来约的10点，提前到8点，林阳回复答应了。

    起初见到林阳，顾屿霆只觉得他是个挺清爽的小鸭子，后面林阳对着自己咳嗽又一起吃饼，顾屿霆直觉林阳这人虽然蠢但没有多少坏心思，又今天演唱会林阳直接踹倒了拿刀的保安，顾屿霆觉得这个小鸭子身上倒还有点正义感，所以他才对林阳多了几分宽容，顾屿霆是这么对自己解释的。

    顾屿霆有些疲惫，手搭在额头上，“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明川已经换下了保安服，穿了件普通的天青色外套，他坐在床边看了眼林阳。

    但高助理不能直接这么说出来，委婉开口道：“您对林阳似乎比对其他人要更宽容一点。”

    林阳这时候突然明白过来，演唱会出现的那两个持刀的保安不是主角攻秦明川和顾清泽的那一段闹剧，而是顾屿霆在集团大楼地下停车场遭到报复的剧情转移到了这边。

    上辈子，顾清泽嫁给秦明川后开始频繁出轨，有次在夜场遇见了个长得很帅气的健身男人，两个人一夜情过后对彼此都很满意，于是交往了一段时间。

    旁边的顾屿霆好奇地抬眸看了眼电视，轻描淡写道：“红衣服的好像是泰国队。”

    坐在床上，背靠着墙，顾清泽想到了顾清宇在车上对他说的那番轻蔑的话，他的手攥紧被角，“凭什么，凭什么他们都轻视我，明明我已经很努力了啊，为什么伤我最深的都是我的亲人！”

    “不是为了我吗？”秦明川试探着开口，他过来医院坐出租车的这一路都在考虑这个问题，甚至心底隐秘的角落里有些期待林阳可以回答说是为了他。

    “没事，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秦明川有些不太自然地从床上站起身来，眉眼间都是遮不住的笑意，看向林阳的目光也更温柔了。

    那时候的林阳已经对霍臣曦动了情，所以即便霍臣曦那么对他，根本不把他当人看，肆意践踏他的尊严，他还是对霍臣曦死心塌地的。

    林阳轻轻摇了摇头，这都是什么烂事啊，他回过神来抬脸望向秦明川，“秦哥，怎么了？”

    这个高档别墅区的地址是小说剧情里霍臣曦经常带原主去的地方，有时候霍臣曦和狐朋狗友办聚会，宴请重要客人都会在那里，更多的时间就是霍臣曦纵欲的私人居所。

    顾屿霆带人走出电梯，坐上迈巴赫后座，“警局的事有眉目了吗？”

    “是吗？”顾屿霆沉吟道。

    “林阳，我，我想问问在演唱会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冲出来抓住那个拿刀的人？”当时在秦明川的视角，他是能看出来林阳是从侧面冲出来抓住的那人胳膊，而林阳身体正对的方向似乎是他。

    他订好明天的闹钟，躺下来，把头埋在被子里，只露出来一些蓬松的头发，折腾了一天，林阳没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

    遇见林阳之后，高助理见到了顾屿霆和工作时完全不一样的一面，能在街边里脊肉饼店吃下整个全家福、因为别人说谢昊比他长得帅专门去演唱会看真人，在高级病房帮忙拿坐垫还吃了林阳一个小蛋糕，就好像顾屿霆身上越来越有人味了。

    最让林阳记忆深刻的剧情片段是有次霍臣曦醉酒，在床上抱着林阳喃喃喊着顾清泽的名字，半夜清醒过来之后发现不是顾清泽，霍臣曦就直接把林阳丢给了自己团队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在床上作践林阳，霍臣曦就在旁边看着林阳身上的衣服被其他人撕烂的那一幕。

    “孙助理？”顾屿霆蹙着眉，望着车窗上倒出来自己的脸，回想到在站在演唱会贵宾室外面看台边的那个人的模样，“他在公司几年了？”

    高助理坐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刚刚秘书处已经查出来了，是孙助理把您今天的行程透漏给的高明海，拿了60万的好处费，警察已经把他带走了。”

    “我……”林阳还没把话说完，对面就挂断了电话，三秒后，他手机收到了一个a市高档别墅区的地址信息。

    “三年，”迈巴赫启动开往顾屿霆在市中心的大平层住所，高助理打开手机，低头汇报着，“他在北川大学读大三的时候就进了秘书处实习，之后转正，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并没有什么不良记录，不过有人查到他最近几个月欠了1000多万的赌债。www.siying.me”

    好不容易侧身睡着，顾清泽又突然被旁边房间的叫＊床声惊醒，他只能打开灯，重新坐起来吃了几片感冒药。

    顾屿霆双手插着兜，神色冰冷如一尊雕像，他面不改色地淡淡道：“哪里不一样？”

    顾清泽被秦明川赶出家门后在霍臣曦家住了段时间，后来被霍家父母发现又把他赶了出去，顾屿霆和棋手那时候在国外联系不上，之前对他示好的甲方公司老板和他前夫纠

    后面的顾屿霆过了几秒没说话，高助理扭头，发现顾屿霆后仰着头在车座上睡了过去，他抬手稍微调高了点车内空调温度。

    电视上穿着白色球衣的足球队突然把球踢进了自己这边的球门，高助理笑着说泰国队真傻，林阳闻言，激动地和高助理对视。

    可没想到，就是因为那个混蛋，把顾清泽彻底拉入了地狱，那人不仅把两人的床照寄给了秦明川敲诈勒索巨款，还把病染给了顾清泽。

    洗完澡躺在酒店床上，顾清泽满脑子都是警局里那些警察盘问他的声音，嗡嗡地盘旋，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刚想开口否认，枕头边的手机突然有人打来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林阳把手机拿到耳边接听。

    见林阳出神，秦明川抬手戳了戳林阳的胳膊，他不打算再问刚才那个问题了，因为他已经从林阳刚刚的表情上得出了答案。

    林阳眼睫毛眨了眨，双手揽住隔着被子蜷起的膝盖，抿着嘴，开始胡诌，“我，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你遇见了一个和我模样很像的人，然后……”

    “我那时候在走廊呢，正好看见了，”林阳点了点头。www.luoyin.me

    很快，顾屿霆吃完了手里的巧克力奥利奥小蛋糕，他起身和高助理一起离开了高级病房，外面的保镖在等电梯。

    林阳疑惑道：“是，您是？”

    林阳就是为了救他才冲出去的。

    他摇了摇头，好奇问：“你为什么一直问我这话？”

    睡着之前，林阳一直在想顾清泽这人到底去哪了？明明剧情里顾清泽就应该出现在演唱会的。

    顾屿霆又吃了口小蛋糕，“包间里有点闷，我过去吹风。”

    林阳脸上的笑意僵住，视线落在秦明川有些起皮的嘴唇上，他有些震惊，虽然小说里写主角攻是个很聪明坚忍的人，但不至于这么聪明，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还能看出他的意图吧。

    秦明川望着林阳那张白皙的小脸，想到刚才出来警察局的时候在路边看见了个人和林阳的侧脸很像，不过那个年轻男人和另一个人坐出租车离开了，秦明川没来得及看清那人正脸的模样。

    顾屿霆低垂着眼睫，嗓音低沉，“你瞧见了？”

    高助理走在后面，林阳跟了上去，压低声音偷偷打听了下为什么顾屿霆今天会出现在演唱会，但高助理只是跟他说是演唱会主办方邀请。

    顾屿霆扭过头来，外面的路灯透过车窗在他脸上幌了一瞬，他后仰在车座上闭着眼，露出流畅的下颌线，“新招人的时候多注意点。”

    之前林阳已经给他发微信消息说自己只是晕倒的时候手不小心被石子硌伤了，但秦明川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走在路边，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就好像自己的心被什么抓住悬在半空中，一颗石子落进湖里泛起涟漪似的，脑子里一直很担心林阳，所以打车过来了医院。

    秦明川关上房门后，林阳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总觉得刚刚秦明川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让他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需要对学校设限吗？”高助理又从包里掏出来一个平板，开始处理顾屿霆接下来几天的事。

    顾清宇忙着去挪威，送他到酒店门口就又坐出租去了机场。

    林阳点了点头，“好，你路上小心。”

    a市北川大学西门口酒店，顾清泽顶着已经塌下去的发型拿房卡刷开了三楼房间，凌晨三点大学宿舍楼已经进不去了。

    林阳一心只想圆谎，随即乖乖点了点头。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林阳盖着被子已经昏昏欲睡，突然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秦哥，你怎么来了？”

    “秦哥，你，你见到和我长得像的人了吗？”林阳睁了睁眼，依旧挂念着秦明川和主角受顾清泽的相遇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