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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我:“……”

    随便找个话题调节一下气氛。

    最终还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而是一一接住,然后毫不留情地抛回来。

    我:“…………”

    “……”

    “……”一点点咖啡的话,晚上应该能睡着吧?

    ……喝完咖啡,我舔舔唇角都感觉有苦味。

    “……”

    热烈的眼神随着他转头的动作消散,我缩在暗处的勇气终于凝结完毕。

    反正跑了也会被抓住……

    “五——”

    “三——”

    “………”

    我一路跑过亮着绿灯的马路,在到达另一端时灯恰好变成红色。

    “!”我嘶一声,苦味甚至冲淡了刚刚气氛带来的僵硬,“……好苦。阿谷你喝过黑咖啡吗?”

    我飞快站直,退回到合理社交距离。

    站定的时候,我莫名想起今天打球时的模样。

    嗯就选果味的吧味道估计很好……

    要不要说个暂停让我去便利店买漱口水……

    我把喝光的小纸杯丢在垃圾桶里,干巴巴地继续说:“反正我……是十几分钟前啦。”

    我愈发干巴巴:“那……下次想亲之前你可以提前通知一下我……我也会通知你……”

    “……”

    我们对视一眼。

    我:“……黑咖啡怎么样?是不是很苦?”

    还是我送他。

    “四——”

    以此生最快速度撒腿狂奔。

    “没有诶。”西谷夕干巴巴回答。

    越来越近。

    我向来觉得能喝苦咖啡的人都已经迈向成熟,不敢相信西谷夕居然比我还成熟:“……到底苦不苦?”

    “……”

    话题似乎有点进行不下去,补救一下。

    我的头发轻轻扫过他的肩线。

    看起来像是以为我做出了“自欺欺人地选择紧闭眼睛逃避问题”的决定。

    “……”

    混杂着茫然震惊不爽愤怒开心喜悦等等。

    西谷

    唇上的触感也是软软的。

    他别开视线,抿抿唇,像是本能的动作,在我看来更像是极快地舔了舔唇角。

    又飞快地错开视线。

    他怎么跑得这么快!!!!!

    ……苦的。

    两个人都同手同脚。

    然后伸手按住他头顶,制止住转头的动作,加一个限定词:“保持十秒。”

    只能听见微微加速的呼吸声。

    昏暗的灯光下——

    公交车远远地驶过来,车灯映在我们的脸上。

    西谷夕站在我身前,微微喘着气,背对着灯光,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随即是右脸颊。

    我侧过头。

    不知不觉跑出好远,只能再度磨磨蹭蹭走回公交站。

    我:“………………”

    蜻蜓点水般。

    “……”

    “……”我以为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僵住,“…………”

    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呼吸时的热气。

    莫、莫名可怕。

    我亲了一口他的右脸颊。

    啊我刚刚为什么要说一比一打平啊又不是在比赛……

    ——这次是西谷夕的两边脸颊。

    ——早就想这么做了。

    ……也有可能是被我撒腿就跑的行为气的。

    ——这位自由人不会漏掉我抛出的任何球。

    就不用等这么久了(。

    被他一直夹在身侧的排球啪一声掉在地上,正要往远处滚时,他便伸腿灵活地一捞,最终让排球稳稳停在脚边。

    我干巴巴:“……这次看来是你先跑。”

    我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抓住,随即是奔跑的动作被强行制止。

    接住了。

    公交车预计还有十秒就靠站停下,这附近的车总是很难等,错过这班就要等好久,而西谷他回去还挺远的。

    那么也不会给我留下逃避任何问题的时间和机会。

    我吓得加速。

    听起来似乎情绪复杂。

    ……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按在我肩膀上的手指不知何时下意识地收紧,似乎很僵硬。

    他难得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气鼓鼓的,双手按在我肩上。

    ……

    “……”身高相近还挺好的,不用踮脚。

    五秒钟过去,我松开手,僵硬地退开一点距离,眼神四处移动,不敢看近在咫尺的西谷夕。

    西谷夕言之凿凿:“现在重新再来一次。”

    我把视线遮遮掩掩地移动回西谷夕身上——他已经看不出半点刚刚气势汹汹的模样了。

    他身上散发着丝丝剧烈运动后的热气,没开口说任何话,而是径直凑上前——

    给自己留下充足的时间(。

    所以他……肯定会上车!!

    伴随着轻轻的啵声。

    我懵了许久,突然开口:“你仔细看看。”

    但第二声啵大了许多,似乎没控制好力度。

    西谷夕:“?”

    “再见!!!!谢谢你给我过生日!!!!”

    我感觉左脸颊上一热。

    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算。

    西谷夕:“……忘了!”

    突然来了个空气咚。

    而且如果真追上来他也要等红灯!追不上我的!

    我看看西谷夕近在咫尺的脸。

    结果没跑多久便听到身后传来我名字被大声喊出的声音。

    “……”

    我:“?”

    而他甚至没低头去看球,大抵只是用余光游刃有余地辨认着位置。

    对方脚步迅速,越来越近。

    西谷夕声音同样干巴巴,但听起来比我要有朝气一些:“那我比你更早。”

    两个对两个。

    如果是游戏角色的话,他面板里的速度估计是满格……

    :

    西谷夕似乎飞快地从刚刚微妙的氛围中缓过来了,突然抬起双手按住我肩膀,整张脸凑近我。

    我再次指了指远处的便利店。

    混乱的念头像是汽水里的气泡般咕噜咕噜地不断冒出来,我像是寻找寄托般死死盯着西谷夕额前被风吹得微微摇曳的额发。

    然后——

    他肯定和我感受到的一样。

    路过临近关门的便利店,还被急着下班的店员塞了一小杯没送出去的黑咖啡试喝。

    我最后一样吃的是什么东西来着……

    “……”我突然伸出手,指尖陷入他脸颊上软软的肉里,掌心托住他的下巴。

    我感受到他脸颊上的温度。

    西谷夕瞳孔微缩,下意识摇摇头,片刻又点点头。

    “那你下次不可以亲了之后就跑!”

    “?”西谷夕虽然一脸懵但依旧按我说的做了,下意识地开始计数,“那我开始数了,十九八七六——”

    “千————夏————”

    西谷夕依然气势汹汹地看着我,眉毛扬起。

    路灯下,又是两声“啵”。

    我是老实人,很遵守规则:“那我现在通知你一下。”

    我愣愣的,下意识也抿抿唇。

    “………”

    那双猫瞳里透露出的气质难得有些锐利,直直地看着我。

    西谷夕扬着眉,气势汹汹地看着我,强装镇定的声音难得有些发闷。

    沉默。

    我:“…………”

    尾音上扬的那种。

    西谷他抱着球,于是店员便果断将小纸杯塞到我手里。

    那我起码可以在被窝里打滚脸红回忆这段记忆好多天,逃避直至去拿制服的那天,以已经平复的心情坦然面对西谷夕并露出成熟的微笑。

    我瞥见他通红的耳根。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排球,再度用胳膊夹住。

    ……

    “……”我假装坦然,实际上放在身侧的手几乎已经要把裙子捏皱,下一秒仿佛就要晕过去,“现在一来一回打平了。”

    “…………”我最终憋出一句,“……好噢。”

    “早、早到什么时候呢?”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

    倒计时声音停住了。

    “……………………”

    我瞬间忘了此时的气氛,凑近他,想要看清他眼神里是不是有强装成熟的心虚。

    和预期不符,我呆愣住,睁开眼,下意识地眨眨。

    我凑近。

    时间像是暂停一般,我脸颊上仿佛还残留着余温。www.bilian.me

    无论是距离还是音量很有气势。

    只听见身后传来飞速奔跑的声音。www.qingqiu.me

    一边喝,我一边在心里碎碎念,大体上是些奇怪的内容。

    像是捏水球般捏了捏。

    唇瓣相贴时会将浓郁的咖啡味传递。

    然后,我听见他仿佛秋后算账一般的不满声音。

    等等他刚刚说了啥。

    我没喝过黑咖啡,有些好奇地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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