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飞行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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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请务必带上我。”收拾完毕，我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双胞胎兄弟，他们惊讶地对视一眼，回过头看着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这只是个开始。”

    “你脚踏实地踩着些什么和骑在扫帚上，应该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我一时忽略了赫敏的担忧与抱怨，认真回想着，“妈妈猜想说或许和我小时候从高处跌落过有关，所以留下了心理阴影。”

    “茜莉亚！”桑妮都快走上螺旋楼梯了，回头催促道。

    没等我们继续关于飞行的交流，一阵喧闹就打断了我们的对话。马尔福抢走了纳威的记忆球并高高地飞了上去，他悬浮在与一棵栎树的树梢平行的高度向哈利挑衅，哈利立刻抓起扫帚。

    我连忙安抚她，并试图教她一些心理上的技巧。

    当我喊出“up”时，扫帚并没有及时回应我，它跳了起来，却似乎犹豫着要不要到我的手里来。

    “什么？他要被开除了吗？”我满怀希望。

    “我猜就是马屁精格雷戈里雕像后面的那条通道吧，我们进校的第一个星期就发现了。”

    “我们可真是因祸得福了。”他们俩笑着说。

    “也有你们的功劳。”乔治接道。

    “嗨姑娘们。”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愉快地与我和桑妮打招呼。

    我背上书包，头也不回地掠过马尔福与他的两个跟班，带起了一阵风——当然，手可没停。

    “是顶顶有趣的事！”接着弗雷德的话，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晚安。”一片黑暗中，桑妮甜甜的声音低低地回我，我甚至听到了赫敏的被子里传来了一声不自然的咳嗽。

    双胞胎说完，笑着倒在沙发上。

    “你说你的问题是什么来着？”赫敏显然气还没消。

    纳威——可怜的纳威，在霍琦夫人发指令前就蹬了一下，我们都想或许是他太紧张了。他在我们的视线里越飞越高，像一只突然破了的气球，旋转着飞向我们难以企及的高度——然后，紧张的纳威再次犯了错，失去了平衡，从一侧摔落下来。

    “晚安！”我转身向桑妮跑去，听到双胞胎兄弟俩在我身后击了个掌。

    哈利冷冰冰地回击着马尔福，而我则一副气坏的样子抓起两个三明治就走。桑妮无声地与马尔福对视了一眼，也拿了份晚餐站了起来。

    晚安呀，霍格沃茨。

    想想吧，一个粉色头发的马尔福，还怎么挑衅呢？

    “还有一个好消息！”我突然跳起，把双胞胎兄弟俩和桑妮都吓了一跳，“马尔福说他今晚……”

    “谢谢你们的好消息！”我收拾着东西也不忘与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打招呼。

    吃饭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一见到哈利就兴奋地走了过来，表达了对哈利的祝贺和对今年魁地奇杯的势在必得后，也不忘对马尔福的行径表示了愤慨。

    “哦放心吧，我们施了点小手段。图案是层层晕染的，只要他还不想裸奔，就得带着这个标记过一晚上。”乔治向我保证。

    “不过这怎么是不好的预感呢，这明明——”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我更加讨厌马尔福了，如果不是他闹出那些动静，赫敏也不会这么生气。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

    “在吃最后一顿饭吗，波特？你什么时候乘火车返回麻瓜那里？”天啊，在见到马尔福之前，我真的从未见过一个人能这样每次开口都让人厌烦，瞧瞧他那副样子，挑着眉看着哈利和罗恩，甚至有些轻视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到了我和桑妮。

    “我想，今天晚上，所有斯莱特林都会看到一个，背后贴着格兰芬多狮子的——”

    “赫敏生气了。”我有气无力地说，仿佛刚刚大病一场，“现在宿舍的气氛太恐怖了，我和桑妮根本不敢回去，只能窝在公共休息室了。都怪马尔福。”不仅仅是因为飞行课的事，似乎马尔福与哈利约决斗的事也被她知道了，劝阻不成，她又气了一顿。

    “我恐高。”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想，如果是在低空，或许我的操作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升高一些——我不确定具体多少英尺，但一定会吓得不清。我不觉得我会比纳威好到哪里去。”我悲哀地说。

    一个带着格兰芬多标记的斯莱特林……我和桑妮终于快乐地笑了起来。

    “我敢打赌，马尔福现在一定气疯了。”弗雷德就是不肯直接说出结果，只顾着吊我们的胃口。就连桑妮都放下了羽毛笔，看她的样子恨不得冲上去疯狂摇晃弗雷德让他别笑了快说。

    他们俩仿佛是一个人的两个□□般快速地说完了话，丢给我一个小球和一张纸条，“答应你的飞行课后惊喜。”弗雷德对着我们挤眉弄眼道。

    我偷偷看了看四周，弗雷德与乔治是对的，这些扫帚并不怎么听话，大多数人的扫帚还在地上翻滚，不过哈利做得很好，扫帚稳稳地跳进了他的手中。他也在偷偷打量四周，遇上我的目光后朝我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

    赫敏的脸色有些复杂，她依然认为哈利的行为非常过分，但又不能对我们没有被扣分这件事表示不满。

    “你说得对。”我被他们的笑容感染了，忍不住表示了赞同。

    “还没这么快。”弗雷德哈哈笑着说，“不过你们的恶作剧很成功。”

    “随时恭候。”弗雷德搭着乔治的肩膀说。

    出礼堂的路上我们遇到了赫敏，她在飞行课结束后对我和桑妮表示了不满便一个人回了宿舍，看样子是刚刚收拾完来吃饭。擦肩而过时，她用眼神向我们表达了深深的失望。

    “我觉得我们一定会被扣掉很多分。”看着麦格教授将哈利带走，赫敏绝望地说。

    我骑在扫帚上，正准备告诉赫敏我的问题在哪里，却被一声尖叫打断了。

    “马尔福现在那个高度，你会怕吗？”桑妮好奇地问。

    “不过，我们得走了，李·乔丹认为他发现了一条新的秘密通道，可以通到学校外面。”

    等我和桑妮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宿舍，却发现赫敏已经蒙着头睡着了。

    “黏在对方衣服上有惊喜。”很简短的一句话。

    我与桑妮对视一眼，乖乖闭了嘴，转而安慰起她来。

    “要去决斗！”桑妮也跳了起来，“我们得告诉赫敏。”

    “克拉布和高尔不会提醒他吗？”我发现了漏洞。

    好吧，让我再试一试。我沉住气，再次呼唤，这次终于成功了！我松了一口气，看到赫敏怨念地看着我——她的扫帚还在地上翻滚着，我明白她的眼神，当你的好朋友和你一起抱怨自己考得很差，出成绩后却发现对面考得还不错时，绝大多数人都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霍琦夫人急匆匆地将断了胳膊的纳威送去医院，而我们则被勒令留守原地，不允许违规试飞。

    桑妮追上我，不忘回头确认一下那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球有没有在他背后粘好。

    “不客气。”弗雷德说。

    “哦那个球！”我为赫敏烦心了一晚上，甚至忘记了跟踪一下马尔福看看那个球到底是什么效果。

    “格兰芬多后继有人啊，兄弟。”

    “可是，你总达到过类似的高度吧？”桑妮追问。

    虽然失望，但我们也只得蹑手蹑脚地洗漱完爬上了床。

    “我们要怎么——”没等哈利问完，马尔福就自动出现了。

    好了，约上巫师间的决斗了还。

    “那是个一键换装球。”乔治笑着说，“原本只是个便捷的工具，但对于某些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眉头紧锁可不好。”弗雷德在沙发后，从我和桑妮中间探出一个头。

    “不！”赫敏搬出霍琦夫人临走前的叮嘱，试图阻止哈利，而哈利已经不管不顾地追了上去。

    “要不要听点开心的事？”乔治笑容可掬，“关于马尔福的。”

    “粉色头发的马尔福了。”

    “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在为他们打破了规定而担忧是吗？”赫敏有些尖刻地说。

    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是，哈利不仅没有被扣分，还被麦格教授破格推选为格兰芬多学院的找球手——据哈利转述麦格教授的话来说，是一百年来格兰芬多年纪最小的找球手。

    “再见！”两个人像纳威那迅速升空的扫帚般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在哈利与罗恩的示意下，我与桑妮迅速打开了纸条。

    “晚安，桑妮。晚安，赫敏。”我把自己舒服地裹进被子里，小声说。

    第一堂飞行课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