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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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那个禁闭球派上了用场？”弗雷德搂着金妮高高兴兴地问。

    “父亲没有提过他在霍格沃茨任教的事……至于弗雷德和乔治，他们都是很有趣的人，先生。”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单独提他们，只能字斟句酌地回答，“而且他们在草药学和飞行学上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是茜茜提议改良的。”乔治看上去兴奋极了，无比自然地搂住了我的肩膀，“是我们最厉害的盟友！”

    赫敏也在这时醒了过来，她翻身下床后立刻过来给了我和罗恩一个长长的拥抱。

事你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善于迷惑别人的里德尔。”

    “好孩子，茜茜。”她依然热泪盈眶，“金妮刚刚说了你开导她的事，如果不是你，或许事情早就无法挽回了。”

    “看到你与韦斯莱一家，尤其是双胞胎兄弟俩相处愉快，这令我们都很欣喜。对抗命运最好的武器，不是魔法，是快乐。”

    “您认识我的父亲？”我惊讶地问，“难不成他真的在这里当过教授？可是其他的教授们看起来并不像是认识我啊？”

    “是拉文克劳的级长，叫佩内洛克里瓦特。”金妮说，“去年暑假，他就是给她写了那么多信。他一直在学校的各个地方跟她秘密约会。一天，我撞见他们在一间空教室里接吻。当她——你们知道——遭到袭击后，他难过极了。你们不会取笑他吧，会吗？”她不安地问。

    夏季学期剩下来的日子，是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中度过的。我之前认为不会有什么比那天晚上更美妙了，我错了——因为卢修斯·马尔福被开除出了校董事会，德拉科·马尔福再也不能在学校里趾高气扬地到处宣扬他爸爸了。

    第二学年，就这样结束了。

    罗恩和金妮一眼看到了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我，乔治和弗雷德一阵风似的跑到我旁边，一人一边把我拖到了金妮的床边，韦斯莱夫人气呼呼地训斥着他们的粗鲁，然后立马抱住了我。

    “噢，你问那个呀，”金妮咯咯笑着说，“是这样——珀西交了一个女朋友。”

    弗雷德把一摞书掉在了乔治和我头上——要不是乔治眼疾手快地护住了我的脑袋，我可能会被砸晕过去。

    大家充分利用放假前允许使用魔法的最后几个小时，我们玩了噼啪爆炸牌，燃放了弗雷德和乔治的最后几支费力拔烟火，还互相练习了用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

    “其他教授们可能今年暑假才刚刚知道，之前我们谁也联系不上他。直到去年暑假费迪南德把老同事们拜访了个遍。”邓布利多笑着说，“他人缘很好，当年就很能与学生打成一片。我看你与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先生意气相投，还以为是深受你父亲的影响呢。要知道你们这一年没怎么被扣分，可少不了你父亲的人情。”

    我再次感到受宠若惊，还没来得及说我其实没做什么，就见金妮越过韦斯莱夫人的后背向我微笑着——床边每一个红头发的韦斯莱似乎都在对我微笑着，罗恩是咧嘴大笑，双胞胎兄弟俩则是一副感激的样子。

    “他们一家对你的爱护不是需要你用自己的生命来交换的。为朋友愿意负责到这个地步是你高尚的表现，但不是你的义务。”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给我递了一杯热巧克力，“看来我有必要和费迪南德谈谈了，他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是怎么生出责任心强到过了头的女儿的？”

    “你姨妈和姨父听了你今年做的这些事情之后，”赫敏说，这时我们已下了火车，加入拥挤的人流，慢慢向那道被施了魔法的隔墙走去，“肯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是吗？”

    “做梦也不会这么想。”弗雷德说，不过看他那副高兴的样子，就好像他的生日提前到来了。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渐渐放慢速度，终于停住了。哈利抽出他的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转向我、罗恩和赫敏。“这叫电话号码。”他对罗恩说，把号码草草地写了三遍，然后把羊皮纸一撕为三，分别递给我们，“去年夏天，我对你爸爸说过怎样使用电话，他会明白的。往德思礼家给我打电话，好吗？整整两个月只跟达力说话，我可受不了……”

    我的眼角有些湿润，我紧紧抱着赫敏，看着这个喜气洋洋的医务室，这确实是最美妙的晚上了。之后知道的一切，比如麦格教授说为了款待大家取消了考试，比如洛哈特教授不会回来了，比如我们的五百分让格兰芬多成功卫冕学院杯……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这一刻，我在朋友的怀抱中，开怀地笑出了声。

    “那么，希望明年，从马尔福先生那里送来的投诉可以少一点。”他朝我眨了眨眼。

    列车快要到达国王十字车站时，哈利突然想起了什么。

    ***

    “保持机警，然后享受快乐吧。”邓布利多举杯向我示意，“这可是费迪南德的生存智慧。”

    “这可不取决于我，先生。”我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会尽力的。”

    我们一起通过出口处，回到了麻瓜世界里。

    “什么？”

    “可是……他们那么信任我……”我难过地说，“我是说他们一家人……我辜负了这份信任。”

    当我走到门口时，听见里面的动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麦格教授、斯普劳特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都守着自己的学生，看样子他们刚刚服下曼德拉草熬的汤剂。弗雷德、乔治和珀西都赶来了，正在和韦斯莱夫妇以及金妮和罗恩亲密地交谈着。

    “塞茜莉亚，恶作剧不是只能包含恶意的。”

    “其实你与哈利很像，你们的父母、你们幼年的经历，都很像，甚至与里德尔也有相似之处。”我很想说我才不会与里德尔相像，不过我立刻明白了他指的是童年时常常受人欺负这一点，“但我们非常高兴地看到，你和哈利都长成了令人放心的孩子。”

    我有些说不出话来，就好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我，也唤醒我。我抱着那杯热巧克力喝了一大口，重重地点了点头。

    哈利惊讶地对我说了声谢谢，“你知道，那几乎救了我的命！”我的脸仿佛又在发烧了。

    “茜茜将它给我的时候我可没想到能那么好用。”哈利笑着说，“你们真的很厉害。”

    我离开办公室后一时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踌躇了好一会才往校医院走去——不管怎么说，我想先看看金妮和赫敏。

    “骄傲？”哈利说，“难道你糊涂了吗？如果他们听说我好多次都差点死掉，却居然死里逃生了，他们肯定会气坏了的……”

    一转眼，我们就要乘着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家了，我与哈利、罗恩、赫敏、弗雷德、乔治和金妮一起单独占了一个包厢，桑妮去找厄尼了，我很高兴看到他们重归于好。

    ***

    “金妮——那天你看见珀西在做什么，他不许你告诉任何人？”

    “绝对不会。”乔治回答，一边偷偷地笑着。

    “那还真是挺令我吃惊的。”邓布利多笑了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我想，包括你父亲在内，我们都希望你从他们身上也可以学到一些别的东西。”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比我这一群儿子加起来都有用！”韦斯莱夫人响亮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我的脸迅速地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