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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米沙这次却以沉默作为回答，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布尔坚科只好换了个话题，“你不愿说，我想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我今天不逼你，那么我们就来聊聊你最近的古怪举动，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在暗中跟踪你？”
米沙沉吟下来，许久，他才摇了摇头，“不，不仅仅如此，还有你母亲的家世，还有……请原谅，我现在不能对你继续说下去，因为那是一个秘密，一个巨大的秘密。”
“我想你比那两个家伙要强得多，是吧？”
布尔坚科想了想，却想不起来他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米沙继续说道：“伊凤阁是我国著名的东方学家，他也是你母亲的导师。”
“因为后来你母亲的生活发生了变故。”
“因为列宁格勒大学曾是她的母校，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的希望。”米沙缓缓说道。
“所以你加入了克格勃？”米沙忽然反问道。
“你见到了那份文件？”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从你的话语中我可以听出你一定还知道什么，请你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布尔坚科诚恳地问米沙。
“你知道三十年代的大清洗运动吧？”
“巨大的秘密？”布尔坚科对米沙口中的秘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的，也都是拜你们所赐！”
布尔坚科看看手表，已经快十点了，他可不想一直这样和米沙在这冰冷的地下室里耗下去，他准备做最后的尝试，可这次他刚要张嘴，米沙却开口了，“尤里，你刚才问的问题，和你之前问的两个问题，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因为他们都涉及一个巨大的秘密。”
“谢列平，克格勃**？！”米沙又回想起了他与谢列平见面时的场景。
“是的，谢列平是克格勃**，母亲只是个不怎么样的三流大学的老师，什么重要任务，竟会让克格勃**亲自下命令调走母亲呢？更奇怪的就是调走之后，母亲却音讯全无，已经整整五年了。”
“这个情况我知道，就在母亲去列宁格勒大学教书的那年，我去当兵了，后来回去探亲时见过母亲两次，再后来我就失去了母亲的音讯。我回家看过，家里面除了落满灰尘，一切都很正常，只少了一个包和几件母亲的衣服，母亲不像是被人劫走，也不像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我去当地警察局了解过，那段时间附近并没有恶性案件发生，只有……只有我母亲失踪了。我还去母亲工作的学校询问过，可学校的老师并不知道母亲的下落，于是，我又去问校长，校长似乎知道一些情况，他说曾经有几个克格勃的人来过学校，找母亲谈过话，说是要借调母亲，帮助他们执行一项任务，具体的情况他们没有对校长提起，只给校长出具了一份借调的文件，随后母亲就失踪了。”
直到布尔坚科把米沙送回了家，才看见斯捷奇金和伊萨科夫两个家伙正焦躁不安地站在米沙家楼下，“你是怎么找到他的？”斯捷奇金迫不及待地问道。
9
“不是之一，我想……我应该是唯一，至少在我们国家是这样！”米沙平静地说着，但是布尔坚科可以看出米沙说这些话时，内心却并不平静。
布尔坚科忽然觉得自己反倒在米沙面前成了透明人，而他要监视的目标米沙却还是个谜一样的人，布尔坚科尽量使自己保持克制，“我叫尤里?巴甫洛维奇?布尔坚科，克格勃上尉。”
“还是那个巨大的秘密？”
布尔坚科点点头，“斯捷奇金和伊萨科夫那两个蠢货倒把你锻炼成了一个特工。”
“那你听说过伊凤阁这个人吗？”
“她又回到了原来的那所大学，继续教书，你不知道吗？”
“是这样，你母亲后来被迫中断了她的研究，被发配回了寒冷的西伯利亚。”
但是无论布尔坚科如何询问，米沙就是不肯说出这个巨大秘密的冰山一角。布尔坚科只好转移话题，又问到他的母亲，“那么您知道我母亲在列宁格勒大学教书之后的情况吗？”
曾经在列宁格勒大学教过书，我和母亲从小在遥远的西伯利亚相依为命，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她就在当地的一所大学教书，我还清楚地记得当她说能来列宁格勒大学教书时的情形，她是那么兴奋，那么憧憬，似乎生活一下子充满了阳光，我当时要去当兵，虽然不能随母亲来列宁格勒，我也不清楚母亲为什么会那么高兴，但是我还是为她感到高兴。”
“多用用这儿。”说着，布尔坚科指了指斯捷奇金的脑袋。
“好吧，我先不问了，怎么样，你想在这冰冷的地下室里待下去吗？”布尔坚科反问米沙。
“嗯，但是文件上就寥寥数语，什么都没说，只是……只是有一点让我感到奇怪，文件下面有两个签名，一个是大学校长的签名，在他上面的那个签名竟然是谢列平的签名。”
“这和大清洗运动有什么关系？”
“怪不得母亲不愿对我多提起在这儿的生活。可是，母亲为什么收到了牵连？仅仅因为她是伊凤阁的学生吗？”
“变故？发生了什么？”
“当然知道。”
米沙还是保持沉默，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布尔坚科在这间没有暖气的地下室里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了，可是米沙依旧坐在地上，稳如磐石。
“这不是问题，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会让你今晚回家睡觉的。”布尔坚科说着走出地下室，找到警长，和警长商量后，便回来带走了米沙。
“所以你练就了一套甩掉特工的办法。”
米沙点点头，他似乎已经了解了布尔坚科的全部经历，最后他笑道：“看来今天我们能相见，也是缘分使然，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姓名呢？”
斯捷奇金和伊萨科夫回去倒头就睡，而布尔坚科今晚却注定要失眠了，他想到了母亲，想到了米沙对他说的话，还想到了许多……
“当然不想，你有办法让我出去？”
“不，我并不知道你，但我知道有克格勃的特工在跟着我。”米沙又开口了。
“好像母亲跟我提过，她是三十年代在列宁格勒上的大学，但是每当我继续问她大学的生活时，她就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
“那我们今晚还用在这儿蹲着吗？”伊萨科夫关切地问。
“是的，我想在这个国家，没有比克格勃更神通广大的组织了，所以当克格勃正好来部队挑人的时候，我选择加入了克格勃。”
“伊凤阁在三十年代末神秘失踪了，有人认为他已经死于那场大清洗运动！”
“所以我的母亲后来也受到了影响。”布尔坚科马上明白了米沙的意思。
“是的，不论是伊凤阁的神秘失踪，你母亲遭受牵连；还是后来你母亲被克格勃调走，进而了无音讯；以及我这次扛着工具钻进下水管道，这一切都与那个巨大的秘密有关，但是，现在我还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因为这关系到许多人的前途命运，甚至是生命。”
米沙的回答又是一阵沉默，布尔坚科极有耐心地等待着，三分钟后，他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可不要回答我你扛着锄头进下水管道是在冬宫待得烦了，以疏通下水管道为乐！”
布尔坚科点点头，“我有些明白了，怪不得总部要求我们对你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视保护，就是因为这个巨大的秘密，而你是少有的几个知情人之一！”
布尔坚科摆了摆手，“今晚不用了，你们两个蠢货，都让米沙发现了，在这儿盯着还有什么意义，回去睡觉吧！”
“布尔坚科上尉，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就算认识了。”
布尔坚科笑笑，“也许吧，但我并不想为难你。我再来问你，你买了这么多工具，钻到下水管道里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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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沙沉吟下来，许久，他才摇了摇头，“不，不仅仅如此，还有你母亲的家世，还有……请原谅，我现在不能对你继续说下去，因为那是一个秘密，一个巨大的秘密。”
“我想你比那两个家伙要强得多，是吧？”
布尔坚科想了想，却想不起来他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米沙继续说道：“伊凤阁是我国著名的东方学家，他也是你母亲的导师。”
“因为后来你母亲的生活发生了变故。”
“因为列宁格勒大学曾是她的母校，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的希望。”米沙缓缓说道。
“所以你加入了克格勃？”米沙忽然反问道。
“你见到了那份文件？”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从你的话语中我可以听出你一定还知道什么，请你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布尔坚科诚恳地问米沙。
“你知道三十年代的大清洗运动吧？”
“巨大的秘密？”布尔坚科对米沙口中的秘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的，也都是拜你们所赐！”
布尔坚科看看手表，已经快十点了，他可不想一直这样和米沙在这冰冷的地下室里耗下去，他准备做最后的尝试，可这次他刚要张嘴，米沙却开口了，“尤里，你刚才问的问题，和你之前问的两个问题，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因为他们都涉及一个巨大的秘密。”
“谢列平，克格勃**？！”米沙又回想起了他与谢列平见面时的场景。
“是的，谢列平是克格勃**，母亲只是个不怎么样的三流大学的老师，什么重要任务，竟会让克格勃**亲自下命令调走母亲呢？更奇怪的就是调走之后，母亲却音讯全无，已经整整五年了。”
“这个情况我知道，就在母亲去列宁格勒大学教书的那年，我去当兵了，后来回去探亲时见过母亲两次，再后来我就失去了母亲的音讯。我回家看过，家里面除了落满灰尘，一切都很正常，只少了一个包和几件母亲的衣服，母亲不像是被人劫走，也不像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我去当地警察局了解过，那段时间附近并没有恶性案件发生，只有……只有我母亲失踪了。我还去母亲工作的学校询问过，可学校的老师并不知道母亲的下落，于是，我又去问校长，校长似乎知道一些情况，他说曾经有几个克格勃的人来过学校，找母亲谈过话，说是要借调母亲，帮助他们执行一项任务，具体的情况他们没有对校长提起，只给校长出具了一份借调的文件，随后母亲就失踪了。”
直到布尔坚科把米沙送回了家，才看见斯捷奇金和伊萨科夫两个家伙正焦躁不安地站在米沙家楼下，“你是怎么找到他的？”斯捷奇金迫不及待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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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之一，我想……我应该是唯一，至少在我们国家是这样！”米沙平静地说着，但是布尔坚科可以看出米沙说这些话时，内心却并不平静。
布尔坚科忽然觉得自己反倒在米沙面前成了透明人，而他要监视的目标米沙却还是个谜一样的人，布尔坚科尽量使自己保持克制，“我叫尤里?巴甫洛维奇?布尔坚科，克格勃上尉。”
“还是那个巨大的秘密？”
布尔坚科点点头，“斯捷奇金和伊萨科夫那两个蠢货倒把你锻炼成了一个特工。”
“那你听说过伊凤阁这个人吗？”
“她又回到了原来的那所大学，继续教书，你不知道吗？”
“是这样，你母亲后来被迫中断了她的研究，被发配回了寒冷的西伯利亚。”
但是无论布尔坚科如何询问，米沙就是不肯说出这个巨大秘密的冰山一角。布尔坚科只好转移话题，又问到他的母亲，“那么您知道我母亲在列宁格勒大学教书之后的情况吗？”
曾经在列宁格勒大学教过书，我和母亲从小在遥远的西伯利亚相依为命，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她就在当地的一所大学教书，我还清楚地记得当她说能来列宁格勒大学教书时的情形，她是那么兴奋，那么憧憬，似乎生活一下子充满了阳光，我当时要去当兵，虽然不能随母亲来列宁格勒，我也不清楚母亲为什么会那么高兴，但是我还是为她感到高兴。”
“多用用这儿。”说着，布尔坚科指了指斯捷奇金的脑袋。
“好吧，我先不问了，怎么样，你想在这冰冷的地下室里待下去吗？”布尔坚科反问米沙。
“嗯，但是文件上就寥寥数语，什么都没说，只是……只是有一点让我感到奇怪，文件下面有两个签名，一个是大学校长的签名，在他上面的那个签名竟然是谢列平的签名。”
“这和大清洗运动有什么关系？”
“怪不得母亲不愿对我多提起在这儿的生活。可是，母亲为什么收到了牵连？仅仅因为她是伊凤阁的学生吗？”
“变故？发生了什么？”
“当然知道。”
米沙还是保持沉默，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布尔坚科在这间没有暖气的地下室里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了，可是米沙依旧坐在地上，稳如磐石。
“这不是问题，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会让你今晚回家睡觉的。”布尔坚科说着走出地下室，找到警长，和警长商量后，便回来带走了米沙。
“所以你练就了一套甩掉特工的办法。”
米沙点点头，他似乎已经了解了布尔坚科的全部经历，最后他笑道：“看来今天我们能相见，也是缘分使然，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姓名呢？”
斯捷奇金和伊萨科夫回去倒头就睡，而布尔坚科今晚却注定要失眠了，他想到了母亲，想到了米沙对他说的话，还想到了许多……
“当然不想，你有办法让我出去？”
“不，我并不知道你，但我知道有克格勃的特工在跟着我。”米沙又开口了。
“好像母亲跟我提过，她是三十年代在列宁格勒上的大学，但是每当我继续问她大学的生活时，她就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
“那我们今晚还用在这儿蹲着吗？”伊萨科夫关切地问。
“是的，我想在这个国家，没有比克格勃更神通广大的组织了，所以当克格勃正好来部队挑人的时候，我选择加入了克格勃。”
“伊凤阁在三十年代末神秘失踪了，有人认为他已经死于那场大清洗运动！”
“所以我的母亲后来也受到了影响。”布尔坚科马上明白了米沙的意思。
“是的，不论是伊凤阁的神秘失踪，你母亲遭受牵连；还是后来你母亲被克格勃调走，进而了无音讯；以及我这次扛着工具钻进下水管道，这一切都与那个巨大的秘密有关，但是，现在我还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因为这关系到许多人的前途命运，甚至是生命。”
米沙的回答又是一阵沉默，布尔坚科极有耐心地等待着，三分钟后，他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可不要回答我你扛着锄头进下水管道是在冬宫待得烦了，以疏通下水管道为乐！”
布尔坚科点点头，“我有些明白了，怪不得总部要求我们对你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视保护，就是因为这个巨大的秘密，而你是少有的几个知情人之一！”
布尔坚科摆了摆手，“今晚不用了，你们两个蠢货，都让米沙发现了，在这儿盯着还有什么意义，回去睡觉吧！”
“布尔坚科上尉，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就算认识了。”
布尔坚科笑笑，“也许吧，但我并不想为难你。我再来问你，你买了这么多工具，钻到下水管道里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