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射礼

[    【作者乌有大仙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东勋出一耦，上射手为李成栋本人，下射手为都督同知马宝。马宝出身于大顺军，于崇祯末年归入李成栋麾下，足智多谋，英勇绝伦。他的地位不及杜永和、张月等东勋元从，但实为李成栋麾下一等一的猛将。

    广西巡抚鲁可藻主持射礼，永历帝端坐凉亭观射。

    司射鲁可藻手持弓矢，来到陈曾禹面前，说道：“弓矢既具，有司请射。”

    鲁可藻如释重负，快步上阶，向天子报告：“启奏陛下，请射于宾，宾许。”

    次日，李成栋请永历帝检阅军队，并举行射礼。共有三支兵马受阅，李成栋的一万骑兵、陈邦傅的五千马步兵、焦琏的三千马步兵。

    陈曾禹已经看出来了，鲁可藻拿的是大梢弓，弓力很大。他与父亲一样不学无术，就算拼命拉得开，也肯定中不了靶。

    按制，天子射礼用六耦，诸侯用四耦，大夫、士用三耦。一耦分上射、下射两名射手。今天这个射礼，共有六耦，实际上只有十二名射手。

    瞿式耜阵营出一耦，上射手为马起蛟，下射手为岑丹初。

    张孝起为吴江人，在江南起兵抗清失败，被李成栋俘获，妻子投海死。李成栋怜其忠正，藏匿于军中，优礼之。

    射礼也就流行起来。明初的射礼，初定为三十步，不久延至九十步，成为定例。

    一旁的李成栋有意折辱他，说道：“天子在上，亲临射礼。吾衰矣，尚且勉力为之，尔为晚辈，安敢不尽力邪？”

    只是，明朝的射礼与其他朝代一样，先是偏向武艺，其后天下太平，渐渐趋于礼仪性质，偏离了太祖崇尚武艺、培养射手的初衷。

    明太祖朱元璋以武力荡除群雄，夺取天下，自然重视射礼。洪武二年，太祖便下令天下官学以“礼乐射御书数”设科分教，生员每天利用一个时辰练习武艺。

    永历君臣也注意到陈曾禹这边出了情况，纷纷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某今日身体不佳，实不能御弓矢。”陈曾禹固辞。

    外廷出一耦，上射手为戎政尚书刘远生，属“守节”一派，下射手为吏科给事中张孝起，属“反正”一派。

    陈曾禹辞让，答道：“某不能。为二三子。”

    内廷出一耦，上射手为印绶太监张福禄，下射手为锦衣卫指挥使李元胤。张福禄是大兴人，有力气，能挽劲弓，忠诚勤勉。

    永历帝骑马巡阅三军，但他着实没有威仪，检阅并未收到预期的效果。好在他下令犒赏三军，将士们的士气稍有提高。

    永历帝点点头，示意开始。

    盔甲鲜明，旌旗猎猎。人马的多寡，无疑象征着实力的大小。至于鲁可藻的抚标亲军，人马疲弱，武器不一，干脆就没有受阅。

    陈曾禹嚅嚅不言，不肯接弓矢。

    之后，便是射礼。射为古代六艺之一，射礼为古代礼仪的重要组成部分，受到历朝历代的重视。

    众目睽睽之下，陈曾禹吓得脸色苍白。就他父子那些兵马，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若真要打起仗来，决非东勋对手。

    李成栋冷笑一声，说道：“尔父子无尺寸之功，唯以钻营为术。先是约降于我，及我反正，尔父子猎为己功，简直恬不知耻。如今天子在上，尔无人臣之礼，勿谓东勋无人矣。”

    轮到陈邦傅阵营时，不想却出了点小意外。

    这是射礼中应有的谦礼，鲁可藻不以为意，笑道：“爵帅不必谦辞，帝在上，强为之。”

    粤兵反正后，朝廷重用东勋，李成栋推荐张孝起入朝，任吏科给事中。

    陈曾禹无奈，只得应诺。

    马起蛟亦在一旁说道：“庆国公不能亲自护驾，已然不美。千万将士在旁观礼，爵帅不可失礼。”

    礼，国之大事也。鲁可藻为司射，把刘远生、张孝起安排为一耦，可谓煞费苦心，意在和衷共济，团结两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