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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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

    白石潭是一处商埠，位于甘棠江与渡江交汇处，自古商贸兴旺。明末乱世，白石潭自然没落，但比起普通村庄还是要繁荣许多。

    不管世道怎么乱，总归是要种田的啊，否则何以果腹？

    “好！”岑丹初豪气干云，继续说道：“今天是大操之日。爵帅、白镇、赵镇会率军出城会操，助我声势。大家随我同行，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懈怠。”

    岑丹初骑马来到门口，喝道：“里面的人都出来！”

    “不怕！”标营第三队将士同样身披重甲，手持利刃，齐声应道。

    岑丹初计议已定，驰马包围客栈。尔后带上第一伍、第二伍十名将士进入院内。

    阳光洒落，万里晴空如洗。

    靠近白石潭，岑丹初回头看了一眼，见背后尘土飞扬，“焦”字大旗若隐若现，心中稍安。

    里面三四十个明军，衣衫不整，神色慌张，眼神漂移，不敢直视丹初，泰半是些市井无赖。

    丹初不耐烦地下马，带着第一伍、第二伍十名官兵，闯入屋内。

    客栈内一片寂静，女人的哭声也压低了声音。

    就在这里动手吧。

    靠近一处客栈，院内拴着几匹军马，隐约传来妇女的哭声、男人的狞笑声。

    明军面面相觑，不敢应答，倒是客栈的老板壮起胆子，哭诉道：

    这个官职不伦不类，说出来唬不住人。但是，“岑丹初”三字一出，屋内军民都大吃一惊。

    岑丹初冷冷地说道：“我乃广西提督督标游击岑丹初，奉留守、新兴伯之令，出城纠察军纪。刚才店内哭声凄惨，所为何事？”

    “兄弟们，怕吗？”

    关维藩在白石潭外安设了营垒，但军队纪律败坏，很多官兵跑到镇上寻欢作乐，劫掠商民。

    客栈内有几十个明军，正是关维藩的部下，见外面突然来了几十个重甲骑兵，不由得大为惊。来者不善，他们赶紧拿上武器，瑟瑟发抖地不敢出来。

    白镇、赵镇指的是白贵、赵兴，两人都是焦琏麾下猛将，官居广西协守副总兵。他们率部从驻地黄沙镇赶到桂林，没有赶上前几天的激战。

    他毅然下令：“准备家伙！”

    短短几天的相处，岑丹初已经建立了威信。瞿式耜收他为门生，无疑也拔高了他的地位。

    没人出来。

    “回将军的话，刚才这几位军爷在小人店里喝酒吃肉，非要贱内过来倒酒。贱内不敢不从，他们竟见色起意，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施暴。将军，您可要为小人作主啊！”

    清军已经退去，桂林取消了戒严，城门按时开启。守门的兵士换上了焦琏的人马，城门秩序更加井然。

    一介少年，初上战场，于万军之中夺旗斩将。这个故事传播甚广，桂林城附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岑丹初身着盔甲，右手执马槊，左手执马鞭，长刀、弓矢、绳索一应俱全，仿佛就要奔赴战场。

    桂林位于阳江与漓江交汇处，东临漓江，江面宽阔，西、南为阳江，江水较浅，北面为陆地，易受敌军攻击。关维藩率领的三千兵马，就驻扎在北门外十里远的白石潭。

    三队四十多名将士甲胄鲜明，精神抖擞，骑马从北门出城。

    城外，田地上已经冒出了绿油油的水稻。战乱和大雨使得土地成片荒芜，但农夫们仍在抢种早稻，希望今年能有个好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