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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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朗机雇佣兵也出城了，二百名炮手、火枪手随标营行动。其余留在城头发炮助威，掩护明军列阵。

    三王本部兵马多为东江镇老兵，但数量太少，加起来也不足一万。岭南潮湿多雨，辽人水土不服，疫病流行，到桂林已是强弩之末。其余人马虽多，多为投降的明军，随时可能倒戈。

    清军则在火炮射程以外列阵，等待明军靠近。

    昨日一败，孔有德尚不醒悟，连夜修复营垒，继续陈兵文昌门外。又分派耿仲明率军至丽泽门外，在桂林城西扎营。

    列阵迎敌，主帅就不能冲锋陷阵了，必须坐镇中军，统揽全局。

    主力野战，可不能像昨天那样直接发起冲锋。书上说，必须先列好战阵，然后循规蹈矩地放炮，前进，骑兵试探，弓手、铳手射击，最后是长矛手接战，展开血腥的厮杀。

    清军汲取昨日教训，今日戒备森严，很快出营列阵。人马乌泱泱的，看上去能有六七千人。

    二十七日清晨，明军大开城门，倾巢出动，继续出城进攻。

    明军有红衣大炮相助，在护城河下从容列阵。督标中军在前，由副将马之骥指挥，重甲长矛兵在前，之后是弓手、铳手、佛朗机雇佣兵。再往后，则是普通长矛兵，大多着轻甲或不着甲。

    天阴无雨，适合交战。

    明军却是信心大振，作战更加大胆。

    一直坐镇城内的总兵官马起蛟，率一千五百人马出伏波门，渡江至漓江东岸，攻击智顺王尚可喜，威胁清军退路。

    焦琏位于督标中军后列，焦珂率四、五、六队标兵护卫，兼作预备队。

    中军左翼为左军，为广西协守副总兵赵兴，麾下两千兵马。右军，为广西协守副总兵白贵，麾下两千兵马。

    看来，清军并非战无不胜，三顺王更是虚有其表。

    焦琏、白贵、赵兴率领主力出文昌门、南门，直面恭顺王孔有德。朱旻如率领偏师两千人马出丽泽门，当面之敌为怀顺王耿仲明。

    骑兵部署在侧翼。

    二十六日一激战，明军连破六营，斩获无数。瞿式耜出城劳军，分哺将士，士卒感动。

    红衣大炮射程最远，威力最大，但搬运不便。明军的红衣大炮都部署在文昌门上，不停发炮助阵。

    今日之战，对面是满清名王，焦琏则是大明猛将。正可大开眼界，看正规军是如何接战的。日后若要指挥千军万马，不会排兵布阵可不成呀！

    孔有德有勇无谋，当先锋还行，做统帅实在是德不配位。耿仲明是孔有德的老兄弟，一向唯他马首是瞻。尚可喜倒算有勇有谋，却与孔有德貌合神离。

    满清也论资排辈，孔有德兵马最众，资历最老，故被拜为大将军。

    两翼和中军一样，重甲在前，轻甲在后。

    凉风习习，旌旗猎猎，战马嘶鸣。

    两军对阵，一般先派骑兵冲阵，发起试探性进攻，观察敌军阵型弱点。岑丹初已成为标营干将，此任当仁不让。

    明清两代，火器在战场上得到广泛的应用。两军接战前，往往以火炮轰击对方。

    着实取死有道。

    岑丹初率领一、二、三队标兵，共三百人马，位于最右翼，与白贵的骑兵隔开一段距离。

    岑丹初瞪大了眼睛，贪婪地观察着两军的战阵。穿越以来，他也经历过好几次战斗，大多蛮勇使力，对手要么不堪一击，要么疏于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