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归还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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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栀也下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她饶有兴致地走到他面前，问道：“在看什么？”

    放下手机后，他拿着水杯出了房门。哪晓得刚一开门就看到走廊另一边，方知蕴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方知蕴一把将书塞到儿子怀里，语重心长：“有空的时候看看，我把你生这么好看，不能白白浪费。”说罢，施施然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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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栀也放下手机，来到镜子前。镜中的女人明眸皓齿，妆容精致，烂番茄色的口红带着些许细闪的珠光，将她衬得明艳大气。

    司小棠的消息来的很快：

    程迟予淡淡叫了声妈就准备下楼接水。

    司小棠、钟榆、南枝和她是大学一个寝室的好姐妹，即使毕业多年，关系还是很不错，时不时约着见面。除了钟榆和她进入了民航工作，司小棠和南枝都转了行。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过来。早知道昨晚该问一嘴的，她有些遗憾地想着。

    程迟予回神，抬眸看向面前的女人，目光依然冷漠。

    “我请你吃个饭吧，感谢你帮我找到耳环。”林栀也扬了扬手里的耳环。

    第二日，林栀也醒得很早。

    林栀也失笑，打字回复：

    林栀也按下说话键，清亮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无端让人听出来丝丝缕缕撒娇意味：

    拖长的尾音像小羽毛似的，轻轻扫过程迟予的耳朵。他皱着眉头听完语音，手指轻点屏幕打字：

    而南枝是个小镇做题家，一毕业就考公回了老家，如今是一名建设家乡的基层工作人员。

    图片里正是她丢失的那只耳环，被放在男人的掌心，显得极为娇小。她甚至能回忆起这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是如何稳稳地托起自己，抱在怀里，以及他宽厚的胸膛所带来的可靠与温暖。

    出乎意外的，那个缠着他要联系方式，不给不罢休的人，并没有回消息。

    林栀也斜靠在沙发上，嘴角噙着笑意，手指飞快敲着字：

    拿个耳环，需要打扮成这样？

    “我先走了。”他语调有些不自然。

    “你不会不敢和我吃饭吧？”

    一手擦着头发，另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三个感叹号表达了司小棠的震惊。

    程迟予没说话，视线从女人的雪白的小腿上移，扫过盈盈一握的腰肢，而后逐渐往上，最终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

    夜凉如水，新月如钩。银灰色的月光洒在院子里，染上一丝清冷。

    林栀也丝毫不被对方散发的冷意影响，就这么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执拗而认真。1

    对于闺蜜的男朋友，林栀也当然也想见见，当面考察一下。可今天不行，她得把时间留给程迟予。

    《恋爱中的沟通艺术》，《约会指南》，也不知她从什么地方搜罗来的。

    司小棠发了个委屈的表情，紧接着又发了一句：

    林栀也舒服地泡了一个澡，洗去一身疲惫。

    “嗡……”手机一阵震动，林栀也漫不经心地点开，是司小棠的消息。

    程迟予一头雾水，举起手里的书看了眼，哑然失笑。

    前段时间司小棠谈了个男朋友，对她出手很是大方，听说是个富二代。一边是心爱的男朋友，一边是多年的好姐妹，她想介绍双方认识很久了，却一直因为各种事情耽搁。

    找到林栀也的联系方式，发送照片的手却犹豫了。他几乎都能想见发完照片后随之而来的一系列麻烦，令人头疼。

    林栀也嫣然一笑：

    程迟予：

    相比于淋浴，她更喜欢泡澡。将全身都沉浸在水中，让每一个毛孔都汲取到水分。

    可那姑娘焦急寻找耳坠的表情倏然在他脑中出现。他顶了顶后槽牙，大拇指在屏幕上一点，终究还是将照片发了过去。

    明明只是单纯还个东西，她却故意说了一句我等你。

    “你等会。”方知蕴忽然喊住了她。

    女人缓缓靠近，程迟予冷冷看着。

    半晌后，下一条消息才跳出来：

    程迟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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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迟予将珍珠耳坠握在手里，插着兜靠在车身上。豪车俊男，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他像是没注意到这些打量的目光，有些慵懒地看着远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有空的时候，她从来不吹头发，就习惯用毛巾一点一点擦干。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林晚竹说吹风机伤头发，总是温柔又耐心地替她把头发绞干。

    林栀也微微一笑，从他掌心拿起耳环。微凉的指尖轻轻擦过，程迟予忽然不受控制地收紧了五指。

    林栀也瘪了瘪嘴，这人可真像是捂不化的冰山，不过她就喜欢这样的。

    按照司小棠的话来说，累死累活拿点死工资，一点也不划算。因此她一毕业就做了自媒体，如今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

    她满意地轻笑，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下了楼。

    因为有所期待，她的心情出奇得好。对着衣柜里的衣服挑了半天，最终选了一条修身的针织长裙，通体黑色，裙摆从膝盖上方开始开叉，走动间长腿忽隐忽现。

    “不用。”

    细密的愉悦从每一个细胞中传来，然后汇聚成巨大的喜悦。她很难说清楚，这一份喜悦来自于失而复得的耳环，还是来自于他。

    程迟予只得停下脚步，看着母亲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己一眼，随后就进了书房。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两本书。

    他将手摊开在林栀也的面前，珍珠耳坠静静躺在他的手心，上面的碎钻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好看的亮光。

    程迟予微一挑眉，也不甚在意。

    程迟予拿起抽屉里的珍珠耳坠，很常见的款式，精致小巧。他静静看了一会，拿起手机拍了个照片。

    她又接着说道：

    林栀也正想打字，却见通知栏出现一个期待已久的名字，她迫不及待点开。

    微信有两条未读消息，她随手点了进去，眼睛蓦地一亮，嘴角不受控制地弯起。

    林栀也转头望向窗外，繁华的夜景衬托下，这个屋子显得尤其空。无处不在的孤独感将她包围，而她早已习惯，甚至享受这样的孤独。

    她赤着脚从浴室出来，长发还在滴着水，浸湿了搭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