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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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昨天落下一天工作，她想尽快补上进度。指尖翩跹在键盘上敲打了一下午，五点二十八分，大家都准备收拾回家，她还在不知昼夜般的修改着培训课件。
他也真像抽烟那样把糖拿出来，但因为很乖巧的用两根手指捏着，生怕掉了似的，模样反倒在稚嫩和成熟的边界模糊了。
叶游和她一样思考了一会儿，组织语言：“很多时候，你有点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目光不聚焦，发呆走神，笑也是按角度走，到了位置就停下，不是笑给自己，是笑给看着你的别人。”
随即她反应过来，这根本和送她回家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啊。
一个月后，语绵转正，在自己修改的劳动合同上签字画押。
语绵转过头去，看看叶游又看看郑一川，又看看叶游：“老大，不至于吧……”
语绵低头确认着公交班次走出来，郑一川最后锁了门。两人看见叶游一手插兜等在门口，不由得都愣了愣。
她觉得借着叶游想把话说清楚些的这股劲，稍微分析一下自己好像也可以：“这几天你送我，都是等同事们离开了才问。到小区里面，也没有被邻居看见——不过看见了也没事，我基本不认识他们，他们应该也不认识我。”
叶游仿佛有点读心术在身上。他老神在在瞥她一眼，语气玩味：“算了，今天还有事。”
前排同事几乎统一动作，站起来佯装不经意地往这边看。郑一川呆了两秒，缓缓拿出手机准备实时录像——也不知道从谁那学来的灵感。
郑一川赶快去拍他后背，语绵抽了几张纸塞进他手里，把他手背上溅到的液体擦掉。
比赛前夕，叶游基本下午四点后都在 HIBO。等他到了，语绵单独给他点了一杯奶茶，他咬着吸管坐在旋转椅子上转来转去：“HIBO 可没这种一个人请客的习俗。”
她对上叶游从上而下望来的眼神，登时偃旗息鼓。
叶游一时无话。
“姜语绵，你干嘛去？”
禁止思考！
语绵长舒一口气，舒到半路，叶游慢悠悠接上：“等你什么时候收拾好再说。”
“那是你怕别人说闲话？”
她小声问：“可是，你的大摩托……”
语绵继续说：“因为见过我受到威胁的情况，因为你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善意的人，所以顺而担负起了对我的看护——老大你，大概是这样想得吧？”
叶游平铺直叙，冲郑一川点点头就做招呼，示意语绵跟上。
嚯，指名道姓，寸步难行。
“……啊？”
稀里哗啦，众人连忙飞速整理起个人物品。
语绵偷笑着回到座位。
他说完难得愣了愣，神情逐渐有些罕见的疑惑。
思荞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在她耳边朗诵小甜剧的办公室恋情桥段。
她看着叶游真诚地道谢：“老大，你很体贴，谢谢你。”
她总结陈词：“我本身就是一个挺别扭的人——所以老大你很好，我周围的人也很好。只是我自己，不太习惯而已。”
好在时下同事都已经离开，HIBO 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即使语绵已经对叶游的直白略有习惯，也情不自禁地惊讶了一下。
语绵垂下头，奇异地因为这段话而生出一些开心。
“我不知道你这种表现是自我保护还是休眠……”他说到这儿，看见语绵被逗笑了，点点头：“喏，你刚刚这个笑法就正常很多。所以，做你想做得表情就是了——面无表情也可以。没有人会因为你笑得好不好看打分的。”
语绵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屋里乱七八糟？！”
郑一川在零食角翻出一包海苔脆，吃得嘎吱作响：“咱们公司每次聚餐都是 AA，要不这次你请下次我请，记着记着就乱了，好没意思。”
叶游侧对着他们，却好像耳朵上长了眼睛：“老郑，你们到点了就下班，五点半之后不走得统一视为免费给公司打工啊。”
语绵推脱不得，老老实实和嘴巴张成 O 型的郑一川告别。
8.“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一点”
语绵怀揣着“请你拒绝”的心理和表情，挤出一个微笑：“老大，你不嫌弃的话，进去坐坐？”
“哎补充一下——除了阿游自己。”
“你……想坐我的摩托回家？”
这一天，话题竟然是以叶游一脸耿直的表示自己的摩托不带人而结束的。
她转过身去，实实在在地摇摇头：“没有啊。”
“哦——”语绵总结陈词：“就是我们这群羊羔的羊毛要持续坚持保护，老大的羊毛必须抓住一切机会薅。”
不用想也知道，一顿正儿八经的入职聚餐肯定是少不了的。语绵早有觉悟，提前预备了羞涩的钱包。可是不仅白天请奶茶被 AA，晚上要请客的提议也被驳回。
本周还剩一天，她正思考着要不要再找个新的借口，小步向门口挪着的时候，被叶游出声叫住。
“至于不至于，我还挺有发言权的。”
直到吃完饭，叶游点头和她分开，她也没明白这顿饭吃得有什么深意。
“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一点，就这样。”
行，他大概知道拿捏她的点在哪里了。
他挑了挑眉，没再多说什么。大概能想到，如果这时候调侃一句，这丫头会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 CPU 计算怎么回答上司的玩笑才算得体合适。
如同什么莫名既定的惯例一般，叶游把她???送到单元楼上，自家门前。
语绵默默叹了一声，瞅见邱松铭端着咖啡经过，提高声音：“喔，思荞你对办公室恋爱不抵触哦……”
叶游的读心技能再次上线：“以此类推，送你回家这件事，也不是一个既定的程序。我只是觉得，因为之前你所做得工作和努力，让我的下班路很轻松，所以我礼尚往来而已。对我来说，这是我的原因导向的结果，而不是你的。和责任、善良，更没有关系。”
上回情况特殊，这次再不表示表示好像不太妥当。
“我让你觉得不自在吗？”
这绝不是语绵预料中的任何一种回答。她懵在原地，一时连问他什么意思都忘记。
思荞反应过来，红着脸去拿纸，嗔怪地瞪了语绵一眼。
叶游嘴里叼着一只棒棒糖，只留白色的棉棒在外面，好像在抽烟。
刻意不去深交，等于避开未知的麻烦事，或许也是一种默契的协调。
好在他没多留。如果电梯来得再晚一点，或者他中途回过头，再看一眼语绵，都会发现她渐渐变红的脸颊。
9.正式入职
打工三年，语绵形成的观点是，千万不要和同事相处成朋友，下班时间一到请立刻遁入空门，地理距离越近得越是如此。
郑一川反应贼快，瞄了眼语绵的同时袭到叶游身边：“阿游，不会等我呢吧？”
郑一川都这么问了，语绵心里不免浮起不可置信的想法。
新的一周，除了周一时猝不及防的答应，语绵一周内二次用“今晚和朋友聚会”、一次用“要去逛街暂时不回家”的理由婉拒了叶游送她下班。
快嫌弃快嫌弃！
想想这场景：一群陌生人被迫困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一旦发生矛盾就很难解决，最后剩下的唯一彻底的解决方法，似乎只有离开。
倒不是因为被戳中心思而感到不好意思，只是，每当叶游不经意露出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孩子气，她好像都会被那种笑容晃一下，然后萌生出被可爱到了的想法。
如果能够持续快乐的技能实在难以获取，那就先学着去积累很多短暂的开心，权做一个好的开端吧。
叶游凉飕飕瞥他一眼。
邱松铭本来眼睛就盱在思荞身上，闻言手上一抖，咖啡啪嗒啪嗒洒在地上和他手背。
叶游一边摇头示意她别担心，一边忍耐不住地咳嗽，惊天动地，声势浩大。
同事们选择入职的理由各有不同，离开的原因往深层探究倒是有些殊途同归。
太危险了。
叶游噙着笑回头，却见语绵已经迅速休眠电脑，穿好衣服，起立立正：“好的老大！”
他的猜测合乎常理，语绵笑了笑：“不是。”
“快联赛了，每天我都在赛道上练着呢。”叶游把最后一点棒棒糖咔哧咬碎：“速度一提起来，再上市区马路容易出事儿。”
她慢吞吞走过去，想低声说声再见，再慢吞吞的走开……
然而——
叶游眉毛一挑，近乎得意的露出仿佛世外高人一般的笑容。
无论如何，聊过这一次后，语绵偶尔会在笑容的余韵里去照照镜子，看看笑意是否是从眼睛而非嘴角露出来。
“……”
“我觉得你想得有点复杂。”
他说。
她想了想措辞：“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却没有办法坦然地接受这份照顾。因为我个人的原因，给你增添了不必要的行程单。这种认知，比一个人走在楼道里更让我忐忑。”
桌面被咚咚敲了两下。语绵语速快过抬头的速度，一边打字一边向上看：“川哥我稍微晚点走，会记得锁门……”
叶游蓦然一乐，一口奶茶没喝着，呛咳起来。
语绵哽住，缄口不言。
语绵也算是曾经参加过大学时期模拟法庭的法学生。难道是因为当年就没有选上最佳辩手的缘故吗，此时此刻，她竟然无法反驳叶游的逻辑。
他心里这么想着，然而出了公司门，还是遵从内心的站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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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落下一天工作，她想尽快补上进度。指尖翩跹在键盘上敲打了一下午，五点二十八分，大家都准备收拾回家，她还在不知昼夜般的修改着培训课件。
他也真像抽烟那样把糖拿出来，但因为很乖巧的用两根手指捏着，生怕掉了似的，模样反倒在稚嫩和成熟的边界模糊了。
叶游和她一样思考了一会儿，组织语言：“很多时候，你有点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目光不聚焦，发呆走神，笑也是按角度走，到了位置就停下，不是笑给自己，是笑给看着你的别人。”
随即她反应过来，这根本和送她回家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啊。
一个月后，语绵转正，在自己修改的劳动合同上签字画押。
语绵转过头去，看看叶游又看看郑一川，又看看叶游：“老大，不至于吧……”
语绵低头确认着公交班次走出来，郑一川最后锁了门。两人看见叶游一手插兜等在门口，不由得都愣了愣。
她觉得借着叶游想把话说清楚些的这股劲，稍微分析一下自己好像也可以：“这几天你送我，都是等同事们离开了才问。到小区里面，也没有被邻居看见——不过看见了也没事，我基本不认识他们，他们应该也不认识我。”
叶游仿佛有点读心术在身上。他老神在在瞥她一眼，语气玩味：“算了，今天还有事。”
前排同事几乎统一动作，站起来佯装不经意地往这边看。郑一川呆了两秒，缓缓拿出手机准备实时录像——也不知道从谁那学来的灵感。
郑一川赶快去拍他后背，语绵抽了几张纸塞进他手里，把他手背上溅到的液体擦掉。
比赛前夕，叶游基本下午四点后都在 HIBO。等他到了，语绵单独给他点了一杯奶茶，他咬着吸管坐在旋转椅子上转来转去：“HIBO 可没这种一个人请客的习俗。”
她对上叶游从上而下望来的眼神，登时偃旗息鼓。
叶游一时无话。
“姜语绵，你干嘛去？”
禁止思考！
语绵长舒一口气，舒到半路，叶游慢悠悠接上：“等你什么时候收拾好再说。”
“那是你怕别人说闲话？”
她小声问：“可是，你的大摩托……”
语绵继续说：“因为见过我受到威胁的情况，因为你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善意的人，所以顺而担负起了对我的看护——老大你，大概是这样想得吧？”
叶游平铺直叙，冲郑一川点点头就做招呼，示意语绵跟上。
嚯，指名道姓，寸步难行。
“……啊？”
稀里哗啦，众人连忙飞速整理起个人物品。
语绵偷笑着回到座位。
他说完难得愣了愣，神情逐渐有些罕见的疑惑。
思荞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在她耳边朗诵小甜剧的办公室恋情桥段。
她看着叶游真诚地道谢：“老大，你很体贴，谢谢你。”
她总结陈词：“我本身就是一个挺别扭的人——所以老大你很好，我周围的人也很好。只是我自己，不太习惯而已。”
好在时下同事都已经离开，HIBO 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即使语绵已经对叶游的直白略有习惯，也情不自禁地惊讶了一下。
语绵垂下头，奇异地因为这段话而生出一些开心。
“我不知道你这种表现是自我保护还是休眠……”他说到这儿，看见语绵被逗笑了，点点头：“喏，你刚刚这个笑法就正常很多。所以，做你想做得表情就是了——面无表情也可以。没有人会因为你笑得好不好看打分的。”
语绵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屋里乱七八糟？！”
郑一川在零食角翻出一包海苔脆，吃得嘎吱作响：“咱们公司每次聚餐都是 AA，要不这次你请下次我请，记着记着就乱了，好没意思。”
叶游侧对着他们，却好像耳朵上长了眼睛：“老郑，你们到点了就下班，五点半之后不走得统一视为免费给公司打工啊。”
语绵推脱不得，老老实实和嘴巴张成 O 型的郑一川告别。
8.“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一点”
语绵怀揣着“请你拒绝”的心理和表情，挤出一个微笑：“老大，你不嫌弃的话，进去坐坐？”
“哎补充一下——除了阿游自己。”
“你……想坐我的摩托回家？”
这一天，话题竟然是以叶游一脸耿直的表示自己的摩托不带人而结束的。
她转过身去，实实在在地摇摇头：“没有啊。”
“哦——”语绵总结陈词：“就是我们这群羊羔的羊毛要持续坚持保护，老大的羊毛必须抓住一切机会薅。”
不用想也知道，一顿正儿八经的入职聚餐肯定是少不了的。语绵早有觉悟，提前预备了羞涩的钱包。可是不仅白天请奶茶被 AA，晚上要请客的提议也被驳回。
本周还剩一天，她正思考着要不要再找个新的借口，小步向门口挪着的时候，被叶游出声叫住。
“至于不至于，我还挺有发言权的。”
直到吃完饭，叶游点头和她分开，她也没明白这顿饭吃得有什么深意。
“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一点，就这样。”
行，他大概知道拿捏她的点在哪里了。
他挑了挑眉，没再多说什么。大概能想到，如果这时候调侃一句，这丫头会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 CPU 计算怎么回答上司的玩笑才算得体合适。
如同什么莫名既定的惯例一般，叶游把她???送到单元楼上，自家门前。
语绵默默叹了一声，瞅见邱松铭端着咖啡经过，提高声音：“喔，思荞你对办公室恋爱不抵触哦……”
叶游的读心技能再次上线：“以此类推，送你回家这件事，也不是一个既定的程序。我只是觉得，因为之前你所做得工作和努力，让我的下班路很轻松，所以我礼尚往来而已。对我来说，这是我的原因导向的结果，而不是你的。和责任、善良，更没有关系。”
上回情况特殊，这次再不表示表示好像不太妥当。
“我让你觉得不自在吗？”
这绝不是语绵预料中的任何一种回答。她懵在原地，一时连问他什么意思都忘记。
思荞反应过来，红着脸去拿纸，嗔怪地瞪了语绵一眼。
叶游嘴里叼着一只棒棒糖，只留白色的棉棒在外面，好像在抽烟。
刻意不去深交，等于避开未知的麻烦事，或许也是一种默契的协调。
好在他没多留。如果电梯来得再晚一点，或者他中途回过头，再看一眼语绵，都会发现她渐渐变红的脸颊。
9.正式入职
打工三年，语绵形成的观点是，千万不要和同事相处成朋友，下班时间一到请立刻遁入空门，地理距离越近得越是如此。
郑一川反应贼快，瞄了眼语绵的同时袭到叶游身边：“阿游，不会等我呢吧？”
郑一川都这么问了，语绵心里不免浮起不可置信的想法。
新的一周，除了周一时猝不及防的答应，语绵一周内二次用“今晚和朋友聚会”、一次用“要去逛街暂时不回家”的理由婉拒了叶游送她下班。
快嫌弃快嫌弃！
想想这场景：一群陌生人被迫困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一旦发生矛盾就很难解决，最后剩下的唯一彻底的解决方法，似乎只有离开。
倒不是因为被戳中心思而感到不好意思，只是，每当叶游不经意露出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孩子气，她好像都会被那种笑容晃一下，然后萌生出被可爱到了的想法。
如果能够持续快乐的技能实在难以获取，那就先学着去积累很多短暂的开心，权做一个好的开端吧。
叶游凉飕飕瞥他一眼。
邱松铭本来眼睛就盱在思荞身上，闻言手上一抖，咖啡啪嗒啪嗒洒在地上和他手背。
叶游一边摇头示意她别担心，一边忍耐不住地咳嗽，惊天动地，声势浩大。
同事们选择入职的理由各有不同，离开的原因往深层探究倒是有些殊途同归。
太危险了。
叶游噙着笑回头，却见语绵已经迅速休眠电脑，穿好衣服，起立立正：“好的老大！”
他的猜测合乎常理，语绵笑了笑：“不是。”
“快联赛了，每天我都在赛道上练着呢。”叶游把最后一点棒棒糖咔哧咬碎：“速度一提起来，再上市区马路容易出事儿。”
她慢吞吞走过去，想低声说声再见，再慢吞吞的走开……
然而——
叶游眉毛一挑，近乎得意的露出仿佛世外高人一般的笑容。
无论如何，聊过这一次后，语绵偶尔会在笑容的余韵里去照照镜子，看看笑意是否是从眼睛而非嘴角露出来。
“……”
“我觉得你想得有点复杂。”
他说。
她想了想措辞：“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却没有办法坦然地接受这份照顾。因为我个人的原因，给你增添了不必要的行程单。这种认知，比一个人走在楼道里更让我忐忑。”
桌面被咚咚敲了两下。语绵语速快过抬头的速度，一边打字一边向上看：“川哥我稍微晚点走，会记得锁门……”
叶游蓦然一乐，一口奶茶没喝着，呛咳起来。
语绵哽住，缄口不言。
语绵也算是曾经参加过大学时期模拟法庭的法学生。难道是因为当年就没有选上最佳辩手的缘故吗，此时此刻，她竟然无法反驳叶游的逻辑。
他心里这么想着，然而出了公司门，还是遵从内心的站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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