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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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甩手走开，语绵待要叫他，被叶游拦下：“让他去吧。他不想对我发火，但是总得宣泄不满，情绪不能一直憋着。何况和管委会说说实际情况，也没有大碍。”
“可以的。我会听。”
10.今天就让我加会班，行不行？
语绵几乎要被吓傻了，手足无措立在原地。
语绵哈哈大笑，扶着额头：“你没说错呀哈哈哈哈。”
等他踏上二楼，要往自己办公室走得时候，耳尖听到零食角似乎传来一些声音。
他给郑一川回复：“她已经做完培训内容了？”
叶游不可置信的声音和表情瞬间淹没在欢呼与笑颜中。
等他缓过劲来，第一时间哑着嗓子和语绵解释：“咽喉、咽喉炎，没事儿。”
刚在零食角坐定，特殊铃声响起。
叶游倾着身子，动作一顿，转头看向语绵。
叶游看着语绵瘦弱的后背，见她抬起手，不知道是在擦眼泪，还是只是做了一个深呼吸。
她即使声音高了点儿，也只是相较于她自己而言。事实上，在吵闹的街市上，她提高嗓门的这句话甚至比不过别人正常说话的声调。
楼下，郑一川给管委会打完电话，神清气爽。他站起来看见办公室里大伙儿安静如鹌鹑，大气都不敢出，挠了挠头，选中叶游和语绵一前一后下来的时机振臂高呼：“那什么——今天语绵正式入职，晚上阿游就地请客吃饭，欢迎点单哈！”
叶游松了表情，懒洋洋???向后一靠：“本来上班工作就挺累得了，不用一直绷着。想什么时候说什么就说什么，别……”
语绵适时递来一杯温水，叶游道谢，一饮而尽：“都在一个赛道上练，再说人家抽烟也不是错。”
今天训练结束的早，叶游临时决定回 HIBO 吃个午饭。
叶游还没有说话，语绵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近乎恳求地重复一遍：“可以吗，老大。”
语绵乖乖地接过，道谢：“我可以说吗……老大。”
语绵条件反射般抬头，关切道：“还是不舒服吗？”
语绵瞪大眼睛：“你不是说你没来过吗？”
她眼中是专注在他身上的认真，瞧不出别的情绪。
有句话是，父母终其一生都在等孩子的道
语绵应了一声，见他缓过来，又拿过刚刚被推到一边的奶茶喝起来，不由有些想笑，但还是先小声道歉：“是我刚刚不该逗你的……我观察再仔细点就好了。”
语绵哑口无言，很快自暴自弃：“吃！烧烤配啤酒！”
叶游一懵，下意识“啊”了一声，刚要说话，语绵突然高亢起来：“我连选择这种事的权利都没有嘛！”
语绵低着头，有点长的刘海儿挡住眼睛。
他走过去：“加班做 PPT？”
“你提到之后，有天晚上和老郑来了趟。”叶游还算熟练的在路边摊坐下，点了各种烤串：“臭豆腐吃不吃？”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快呢？我就在自己的节奏里不行吗？”语绵越说声音越低，撇了撇嘴，好像要哭：“不和你的速度一样就是不对的，是不是？”
……他是真没想到这也能喝醉啊。
喔，不是在和他说话。
语绵乐得直点头。
叶游给她倒一杯水，推过去。
转身前，听见她几乎叹息般叫了声“妈妈”。
下午，叶游靠在座位上回看自己和其他车手之前比赛的回放视频。
“老大……今天就让我加会班儿，行不行？我可以不走加班流程。”
他话没说完，自己绕进去，啧了一声开始埋头捋逻辑。
手臂被突兀而轻缓地拉住。
午饭时叶游原本并不打算再叫语绵，想让她和思荞他们坐在一起闲聊着换换心情。但是习惯确实可怕，语绵打上饭后自觉寻找了一圈儿他的位置，端着餐盘自发自动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语绵正埋头查资料，不期然被吓了一跳，短促地叫了一声，抚着胸口回答：“对啊。老大你吓死我了。”
吃饱喝足的次日，大伙儿到办公室讨论的第一件事就是互相交流昨晚起夜了几次——男女两批，分别研讨，认同感 UP。
有关母亲的施压，有关父亲的暴力。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自己做过重大的选择——从高中、大学的择校到专业的遴选，从考试考证到工作单位。直到现在，她还会害怕父亲不知何时、不知会否落下的拳头或突如其来的怒火。
叶游瞄她一眼，点了一瓶纯生。
语绵和思荞聊得口渴，揣着手机上楼找咖啡。
有关每年都有目标，永远看不到满足的尽头。被过问工作，被质疑交友，被阻止租房。她多少次想问父母掌控欲如此强为什么不养猫狗，后来才恍然，他们或许是享受这种看着你痛苦却挣扎不出去的模样。
满是克制、无奈和委屈的声音。
于是语绵开始断断续续地诉说。
“她说今天完成。”
郑一川怒气未消：“在家里你还替他们说话？本来赛道就是全域禁烟，是他们要么钻空子，要么就干脆不守规矩。你当他们是赛场上的竞争对手，他们直接彻底把你当敌人看！”
她也想过和父母好好谈话。但是，一直自诩民主自由的家教中，为女儿殚精竭虑、奉献所有的父母，怎么会有错呢？
于是语绵垂着头，做了叶游的小尾巴，一路安安静静跟他到了……
语绵没忍住笑起来。
叶游看了看日期。不算今天，这周只剩两天。
他在一楼打招呼的时候，遥遥望了眼坐在最后的那个位置，见是空的，颇有些意外。
除了愣住的语绵和知道情况的郑一川，余下众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语绵眨了几下眼睛，认同地轻轻点了点头。
他叹了一声，转头去看站在自己后面两个台阶上，跟着众人一起拍手叫好的语绵，心道这丫头面儿上学坏得可真快：“可以是可以，但是说好了我请就我请，别忘了。”
他犹豫片刻，转过身走开几步，守在往这边走得必经之路上。
“我这不是在和你好好地说话吗？我哪一句话顶嘴了？”
“我——”
“老郑，我能看出来。”即使郑一川情绪激动到语速飞快，叶游也依旧在自己的节奏里始终如一：“说到底，是因为赛道上，终点线只有一条，速度就是话语权——而我只关心自己的速度。他们怎么看我，远没有我怎么看他们重要。”
叶游微微地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说和你没有关系，又立刻顾及到语绵性格就是这样，缓了缓才开口：“照你这样一直往前面追责，得追到奶茶店了。”
叶游不是愿意和有兴趣去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但联想到楼下空着的座位，基本可以确定里头的人是谁。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去提醒一下，午饭时间要到了。
郑一川余怒未消：“你大度，但我不能看着你吃哑巴亏。我这就向赛道管委会投诉。”
叶游稍稍松了口气，一一回答起来。
但鉴于她此前的斑斑劣迹，叶游点餐付钱时背对她，餐品送来后的第一时间就扯掉了袋子上订着的餐费表。
叶游摇头：“习惯性的而已。”
语绵手里还捏着几张柔软的、已经褶皱的纸巾。叶游顿了顿，和她对上目光：“人只应该在意那些重要的人。”
语绵嗫嚅着没说话，郑一川皱紧眉头：“还说呢，墨点车队的是不是又在你旁边抽烟了？前一阵儿明明好多了。”
“……嗯。”你从拿到酒瓶说了声“干杯”之后，好像没给我留下什么说话的余地。
“啊是吗。”叶游稍有茫然：“哦，下意识反倒说对了吗……”
“你有没有找时间好好看过医生啊。”语绵把桌子上的餐巾纸够得近一点：“系统性的治疗一下，说不定会好一些？”
这话由于他的直接而澄澈的眼神，变得很像一句直白而隐晦的告白。而也因为这种眼神，且因为叶游绝不是隐晦比喻的那种人，又使人能够清晰的知道，他只是在单纯地表述自己的观点。
微信叮咚一声提示，点开看，是郑一川发来的消息：“阿游，语绵说这周有时间的话给大家做个法律培训，你哪天有空？”
“你自己不觉得矛盾吗？一方面说我不独立，等我出来了又说我不恋家。我到底怎么做才是对得？”
片刻，叶游应声，随着语绵松了的力道站直身子，在她舒一口气道谢前开口：“先跟我去吃饭。回来你接着加班，我不拦你。”
他特意等到晚上六点才慢吞吞下楼。果不其然，语绵的工位上依旧一片光亮。
她的手机被盖在打开的本子下面，露出一个边角。亮光闪烁了一段时间，又灭下去。
“……行。”
语绵稍有迟疑，看了一圈儿四周无人，慢慢接起电话。
HIBO 的“工作狂”居然会不在工位，实在罕见。
附近那条美食街。
叶游压了压不自觉上扬的嘴角，轻轻咳嗽一声。
语绵心里刚冒头的，“等结束后把钱转给叶游”的心思被一语戳中，讪讪地应了一声。
语绵在一边默默把饭菜汤拿出来摆好，大气都不敢出。
语绵声调忽高忽低，解释说是因为喝得太快了：“你、你别催我……我慢悠悠地喝得话，很能喝得！”
“夜深人静，你再不走更吓人。”叶游吐槽，作势去摁灭台灯：“快点下班，回家休息。”
他轻轻走近，隔着一排架子，已经看到了语绵的背影。
叶游皱了皱眉：“不急。”
] 他甩手走开，语绵待要叫他，被叶游拦下：“让他去吧。他不想对我发火，但是总得宣泄不满，情绪不能一直憋着。何况和管委会说说实际情况，也没有大碍。”
“可以的。我会听。”
10.今天就让我加会班，行不行？
语绵几乎要被吓傻了，手足无措立在原地。
语绵哈哈大笑，扶着额头：“你没说错呀哈哈哈哈。”
等他踏上二楼，要往自己办公室走得时候，耳尖听到零食角似乎传来一些声音。
他给郑一川回复：“她已经做完培训内容了？”
叶游不可置信的声音和表情瞬间淹没在欢呼与笑颜中。
等他缓过劲来，第一时间哑着嗓子和语绵解释：“咽喉、咽喉炎，没事儿。”
刚在零食角坐定，特殊铃声响起。
叶游倾着身子，动作一顿，转头看向语绵。
叶游看着语绵瘦弱的后背，见她抬起手，不知道是在擦眼泪，还是只是做了一个深呼吸。
她即使声音高了点儿，也只是相较于她自己而言。事实上，在吵闹的街市上，她提高嗓门的这句话甚至比不过别人正常说话的声调。
楼下，郑一川给管委会打完电话，神清气爽。他站起来看见办公室里大伙儿安静如鹌鹑，大气都不敢出，挠了挠头，选中叶游和语绵一前一后下来的时机振臂高呼：“那什么——今天语绵正式入职，晚上阿游就地请客吃饭，欢迎点单哈！”
叶游松了表情，懒洋洋???向后一靠：“本来上班工作就挺累得了，不用一直绷着。想什么时候说什么就说什么，别……”
语绵适时递来一杯温水，叶游道谢，一饮而尽：“都在一个赛道上练，再说人家抽烟也不是错。”
今天训练结束的早，叶游临时决定回 HIBO 吃个午饭。
叶游还没有说话，语绵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近乎恳求地重复一遍：“可以吗，老大。”
语绵乖乖地接过，道谢：“我可以说吗……老大。”
语绵条件反射般抬头，关切道：“还是不舒服吗？”
语绵瞪大眼睛：“你不是说你没来过吗？”
她眼中是专注在他身上的认真，瞧不出别的情绪。
有句话是，父母终其一生都在等孩子的道
语绵应了一声，见他缓过来，又拿过刚刚被推到一边的奶茶喝起来，不由有些想笑，但还是先小声道歉：“是我刚刚不该逗你的……我观察再仔细点就好了。”
语绵哑口无言，很快自暴自弃：“吃！烧烤配啤酒！”
叶游一懵，下意识“啊”了一声，刚要说话，语绵突然高亢起来：“我连选择这种事的权利都没有嘛！”
语绵低着头，有点长的刘海儿挡住眼睛。
他走过去：“加班做 PPT？”
“你提到之后，有天晚上和老郑来了趟。”叶游还算熟练的在路边摊坐下，点了各种烤串：“臭豆腐吃不吃？”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快呢？我就在自己的节奏里不行吗？”语绵越说声音越低，撇了撇嘴，好像要哭：“不和你的速度一样就是不对的，是不是？”
……他是真没想到这也能喝醉啊。
喔，不是在和他说话。
语绵乐得直点头。
叶游给她倒一杯水，推过去。
转身前，听见她几乎叹息般叫了声“妈妈”。
下午，叶游靠在座位上回看自己和其他车手之前比赛的回放视频。
“老大……今天就让我加会班儿，行不行？我可以不走加班流程。”
他话没说完，自己绕进去，啧了一声开始埋头捋逻辑。
手臂被突兀而轻缓地拉住。
午饭时叶游原本并不打算再叫语绵，想让她和思荞他们坐在一起闲聊着换换心情。但是习惯确实可怕，语绵打上饭后自觉寻找了一圈儿他的位置，端着餐盘自发自动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语绵正埋头查资料，不期然被吓了一跳，短促地叫了一声，抚着胸口回答：“对啊。老大你吓死我了。”
吃饱喝足的次日，大伙儿到办公室讨论的第一件事就是互相交流昨晚起夜了几次——男女两批，分别研讨，认同感 UP。
有关母亲的施压，有关父亲的暴力。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自己做过重大的选择——从高中、大学的择校到专业的遴选，从考试考证到工作单位。直到现在，她还会害怕父亲不知何时、不知会否落下的拳头或突如其来的怒火。
叶游瞄她一眼，点了一瓶纯生。
语绵和思荞聊得口渴，揣着手机上楼找咖啡。
有关每年都有目标，永远看不到满足的尽头。被过问工作，被质疑交友，被阻止租房。她多少次想问父母掌控欲如此强为什么不养猫狗，后来才恍然，他们或许是享受这种看着你痛苦却挣扎不出去的模样。
满是克制、无奈和委屈的声音。
于是语绵开始断断续续地诉说。
“她说今天完成。”
郑一川怒气未消：“在家里你还替他们说话？本来赛道就是全域禁烟，是他们要么钻空子，要么就干脆不守规矩。你当他们是赛场上的竞争对手，他们直接彻底把你当敌人看！”
她也想过和父母好好谈话。但是，一直自诩民主自由的家教中，为女儿殚精竭虑、奉献所有的父母，怎么会有错呢？
于是语绵垂着头，做了叶游的小尾巴，一路安安静静跟他到了……
语绵没忍住笑起来。
叶游看了看日期。不算今天，这周只剩两天。
他在一楼打招呼的时候，遥遥望了眼坐在最后的那个位置，见是空的，颇有些意外。
除了愣住的语绵和知道情况的郑一川，余下众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语绵眨了几下眼睛，认同地轻轻点了点头。
他叹了一声，转头去看站在自己后面两个台阶上，跟着众人一起拍手叫好的语绵，心道这丫头面儿上学坏得可真快：“可以是可以，但是说好了我请就我请，别忘了。”
他犹豫片刻，转过身走开几步，守在往这边走得必经之路上。
“我这不是在和你好好地说话吗？我哪一句话顶嘴了？”
“我——”
“老郑，我能看出来。”即使郑一川情绪激动到语速飞快，叶游也依旧在自己的节奏里始终如一：“说到底，是因为赛道上，终点线只有一条，速度就是话语权——而我只关心自己的速度。他们怎么看我，远没有我怎么看他们重要。”
叶游微微地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说和你没有关系，又立刻顾及到语绵性格就是这样，缓了缓才开口：“照你这样一直往前面追责，得追到奶茶店了。”
叶游不是愿意和有兴趣去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但联想到楼下空着的座位，基本可以确定里头的人是谁。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去提醒一下，午饭时间要到了。
郑一川余怒未消：“你大度，但我不能看着你吃哑巴亏。我这就向赛道管委会投诉。”
叶游稍稍松了口气，一一回答起来。
但鉴于她此前的斑斑劣迹，叶游点餐付钱时背对她，餐品送来后的第一时间就扯掉了袋子上订着的餐费表。
叶游摇头：“习惯性的而已。”
语绵手里还捏着几张柔软的、已经褶皱的纸巾。叶游顿了顿，和她对上目光：“人只应该在意那些重要的人。”
语绵嗫嚅着没说话，郑一川皱紧眉头：“还说呢，墨点车队的是不是又在你旁边抽烟了？前一阵儿明明好多了。”
“……嗯。”你从拿到酒瓶说了声“干杯”之后，好像没给我留下什么说话的余地。
“啊是吗。”叶游稍有茫然：“哦，下意识反倒说对了吗……”
“你有没有找时间好好看过医生啊。”语绵把桌子上的餐巾纸够得近一点：“系统性的治疗一下，说不定会好一些？”
这话由于他的直接而澄澈的眼神，变得很像一句直白而隐晦的告白。而也因为这种眼神，且因为叶游绝不是隐晦比喻的那种人，又使人能够清晰的知道，他只是在单纯地表述自己的观点。
微信叮咚一声提示，点开看，是郑一川发来的消息：“阿游，语绵说这周有时间的话给大家做个法律培训，你哪天有空？”
“你自己不觉得矛盾吗？一方面说我不独立，等我出来了又说我不恋家。我到底怎么做才是对得？”
片刻，叶游应声，随着语绵松了的力道站直身子，在她舒一口气道谢前开口：“先跟我去吃饭。回来你接着加班，我不拦你。”
他特意等到晚上六点才慢吞吞下楼。果不其然，语绵的工位上依旧一片光亮。
她的手机被盖在打开的本子下面，露出一个边角。亮光闪烁了一段时间，又灭下去。
“……行。”
语绵稍有迟疑，看了一圈儿四周无人，慢慢接起电话。
HIBO 的“工作狂”居然会不在工位，实在罕见。
附近那条美食街。
叶游压了压不自觉上扬的嘴角，轻轻咳嗽一声。
语绵心里刚冒头的，“等结束后把钱转给叶游”的心思被一语戳中，讪讪地应了一声。
语绵在一边默默把饭菜汤拿出来摆好，大气都不敢出。
语绵声调忽高忽低，解释说是因为喝得太快了：“你、你别催我……我慢悠悠地喝得话，很能喝得！”
“夜深人静，你再不走更吓人。”叶游吐槽，作势去摁灭台灯：“快点下班，回家休息。”
他轻轻走近，隔着一排架子，已经看到了语绵的背影。
叶游皱了皱眉：“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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