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长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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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冉也不自觉的跟着念“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奥冉躺在检验床上脑中回响着陈柯的话。
奥冉的心受到了冲击，他没想到仅仅认识不到48小时的无夕会信他，他只是给了她一个名字啊。
突然，她动了，她抬头看见奥冉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她说“你没有骗我奥冉，你真的没有骗我！”
奥冉愤怒地看着怀中沉睡的小人。
无夕从奥冉怀里跳下，气呼呼的在前面走着。
“你放心，我的能力足够帮你登上你想要的位置，前提是你不能背叛我。”
“怎么？你真的想对你的主人忠心耿耿吗？你那么聪明，会甘心永远屈于人下吗？”她没有说是或不是，而是反问他。
但是这次她没再笑了，而是无奈地看着奥冉“谁让我信你呢。”
“那你怎么确定我不能是特别厉害能隐藏自己所有情绪？”
“这么信我？”
“……”
奥冉反应过来，掐住她的脖子“你耍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她可一点都不好掌握。”
“奥冉，我不想长大了。”
他来到无夕的房间，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那小丫头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他连忙上前去，这时他突然有了些怀疑。
奥冉突然就生不起气来了，他看着无夕跟他分享她的梦，脸上第一次乱码了。
她抱住奥冉“奥冉，小孩子最记仇了，有人对她不好她可以记好久，但小孩子也很好哄，你要是对她好她能记一辈子。你要是有一天想把我丢了，记得悄悄的，不要让我知道，也别伤害我，等我想通了，就不会回来找你了。”她在他怀里渐渐闭上眼睛，额头浮现出鱼的图案，又消失了。
“那道程序是你植入到我身体里的？”
他脑中闪过许多人，但有能力在他脑中植入程序不被他发现，又能让陈柯自愧不如，还能与主人编写的程序相抗衡的，几乎没有。
（所以是她写的？）
她奋力掰开他的手“现在你杀不杀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很快就会消失，无夕也将不会长大，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永远利用我，我不后悔选择你，你也别让我后悔吧。”
奥冉电子挑眉“让我猜猜，你偷偷入侵过我的身体？”
她突然不笑了，奥冉差点以为她怂了，但是他知道她绝对有能力反击。
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冷漠的声音，又想到他对无夕的态度，如果是她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好诶”
“我姑且信了你说的关于那道程序的话，但是为什么你要选我。”他问完他就后悔了，上次他问就被嘲笑了，他暗暗想着如果她再笑就真的划烂她的脸。
“您的程序比别的机器人多了两道”“一道试图吞噬另一道”“一道在保护您其他的程序并试图同化另一道”“他的能力远在我之上”“这两道不是同一人编写的”
奥冉看着她，她似乎有些急切。
无夕被看得心虚，低下头，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太好奇你了，明明有着最好的主盘，情绪波动却少的可怜，一般来说主盘越好，情绪就越多，越会有意识的控制情感，但无论控
“……行”
“不要拿我当小孩子哄，我可聪明着呢。”
“我太想要一个亲人，一个家了，可以这么说，如果你把我惹生气了，过去的我会杀了你，现在的我，会等你的一句道歉，又或是一句回家吧，无夕。她太单纯了，需要有一个人引导她。”
但现在他感觉自己好像活了“走，我们去看你的新房间吧！”
奥冉看着她，这一刻他开始真正心疼起了无夕，但他不会承认，只会嘴硬。
他猛地睁开眼
“什么？”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那道程序只是会让你保持自己，并拥有自己的情绪……哦我懂了。”她闭着眼，“看着”奥冉，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奥冉，你心软了哦。”
（主人！是主人制造的我，在我脑中编写一道程序轻而易举，但是哪一道是主人编的，另一道又是谁植入的？）
“如果我现在拼尽全力离开，你觉得你们拦得住我吗？”
“以你现在的能力，以及你给我植入的程序……”
无夕的程序很有用，他现在的情绪确实多了很多，不再像之前一样无欲无求，除了权利，好像没有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
奥冉想起她那可笑而又天真的话，如果是她的话，倒是可信。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能告诉你。”
“要是背叛了呢？”
奥冉的手臂上伸出激光刀，指向她“如果你再笑一下，我就划烂你的脸。”
“？”
“我即将消失，未来只会有无夕，不会有我，她不会恢复记忆，更不会变成我，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引导她，让她懂得道理”
“要是我说了的话，你会生气的。”
“现在你跟我说，”她的眼睛散发出光芒，“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她白了奥冉一眼“你的神经主盘比其他的机器人更高级，至少在这里我没有见过比你的主盘更好的了，但是你的情绪表现非常少，像其他的机器人，比如瑞尔和纳斯克他们想的什么，脸上一看就知道。或许你们不知道，判断情绪的方法不只有看你们的显示屏，还可以看你们的肢体动作。我看不出你的情绪，也没有肢体语言，要么是你特别厉害能隐藏自己的所有情绪，要么就是你基本上没有情绪变化。”
他开口试探道：“你能听见的吧？”
“你怎么知道有东西在控制我？”
……没有回应，他皱起电子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
他敷衍的应下，转身就要走。
“你有这么好心？”
“……你不会”
无夕愣住，“你怎么知道？不，我怎么可能会入侵你呢？我这么乖。”
“我的未来，不会有我，只会有她。”她紫色的瞳孔里布满了悲伤“难道你不想要一个好掌控，有能力，乖巧懂事的手下吗？”
他沉默了。
“两个？你不怕你的主人再一次给你植入这‘忠心耿耿’程序吗？”
“你不是要我照顾你吗？现在又是做什么？”
“最先背叛的人，要在孤独中死去哦。”她笑着，那笑让人从心底散发出一阵寒意。
奥冉脸上的笑没了，脚步也停了下来，就这么盯着她。
“嘘，她在做梦，别吵醒她。”
“你想要亲人跟我没关系，我只需要你的能力，我可以照顾你，也可以引导她，但是我希望你的能力值得我付出这么多。”
“我的那个交易，你觉得怎么样？想好了吗？”
她看着奥冉那不加掩饰的震惊模样，自嘲道
奥冉突然没了兴趣，已经没了谈判的必要了，她把自己的底牌都放在了明面上，培养和引导更是没必要，他要的只是她的能力罢了。
“要是我让你后悔了呢？”
在去新房间的路上，无夕一直盯着奥冉，好像在看什么新奇东西。
奥冉惊醒，他好像知道那一道是主人编写的了。
“你说吧，我不生气。”
“没有，要是我要写程序，我直接做病毒，把你的思想牢牢握在手里，把你变成我的傀儡，不会像你主人一样，只要求忠诚和信任，还让你有一定的自己的思想。”
“你在说谎，我的能力值得你照顾我，你只是想要更多的筹码。至于那个程序，我说过那只是让你有自己的选择，帮你抵抗你主人的原先设定，并没有伤害你其他的程序，只要你把它留着，即使是你的主人也拿你没办法。它会吞噬所有对你不利的程序，并且是建立在保护你原有程序上的前提。”
奥冉回身看她，发现她是闭着眼睛的，头发也没有变白。
“拉钩钩，这是人类小孩的约定方式，如果你同意就跟我拉钩钩吧。”可能她快醒了，现在的她有些孩子气。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我会让你听见的。”他低声说完，转身离开，只不过刚转过去一半，无夕就说话了，或者说，另一个她说话了。
“你知道，”她笃定“你的维修员告诉你了，你自己也感觉到了吧，自从有了这个程序，你对自己的变化感知很明显。”
“你以为我愿意啊？没良心的家伙，亏得我还给你编一道程序帮你，结果呢，让你照顾我都这么敷衍，让我怎么放心把我自己交给你。”她看起来真的生气了。
“那个控制你情感的程序好像没有了。” 她又偷偷低声说“不对啊，我编写的程序没那么快呀。”
他也伸出小拇指，她勾住他的，晃啊晃。
那么另一道呢，是谁？
“你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你可是奥冉啊。”
“我才不信呢，你这个机器人啊，最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在背后报复。”
“……拉钩钩吧。”她想结束这没营养的话题，她伸出右手小拇指朝奥冉的方向抬起。
“不，我是相信我的直觉，”她又低声说“希望我不会后悔吧。”
奥冉在后面笑着跟上，还是那副笑脸，但放慢的步伐，昭示着他的不耐。
突然，他觉得很愧疚，他怎么能怀疑主人呢？主人制造了他，他应该对主人绝对忠诚，怎么能怀疑他居心不良?
奥冉盯着她，她也睁开眼睛回望。
“那不关你的事，我要你删掉我脑中的那两个程序。”
] 奥冉也不自觉的跟着念“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奥冉躺在检验床上脑中回响着陈柯的话。
奥冉的心受到了冲击，他没想到仅仅认识不到48小时的无夕会信他，他只是给了她一个名字啊。
突然，她动了，她抬头看见奥冉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她说“你没有骗我奥冉，你真的没有骗我！”
奥冉愤怒地看着怀中沉睡的小人。
无夕从奥冉怀里跳下，气呼呼的在前面走着。
“你放心，我的能力足够帮你登上你想要的位置，前提是你不能背叛我。”
“怎么？你真的想对你的主人忠心耿耿吗？你那么聪明，会甘心永远屈于人下吗？”她没有说是或不是，而是反问他。
但是这次她没再笑了，而是无奈地看着奥冉“谁让我信你呢。”
“那你怎么确定我不能是特别厉害能隐藏自己所有情绪？”
“这么信我？”
“……”
奥冉反应过来，掐住她的脖子“你耍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她可一点都不好掌握。”
“奥冉，我不想长大了。”
他来到无夕的房间，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那小丫头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他连忙上前去，这时他突然有了些怀疑。
奥冉突然就生不起气来了，他看着无夕跟他分享她的梦，脸上第一次乱码了。
她抱住奥冉“奥冉，小孩子最记仇了，有人对她不好她可以记好久，但小孩子也很好哄，你要是对她好她能记一辈子。你要是有一天想把我丢了，记得悄悄的，不要让我知道，也别伤害我，等我想通了，就不会回来找你了。”她在他怀里渐渐闭上眼睛，额头浮现出鱼的图案，又消失了。
“那道程序是你植入到我身体里的？”
他脑中闪过许多人，但有能力在他脑中植入程序不被他发现，又能让陈柯自愧不如，还能与主人编写的程序相抗衡的，几乎没有。
（所以是她写的？）
她奋力掰开他的手“现在你杀不杀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很快就会消失，无夕也将不会长大，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永远利用我，我不后悔选择你，你也别让我后悔吧。”
奥冉电子挑眉“让我猜猜，你偷偷入侵过我的身体？”
她突然不笑了，奥冉差点以为她怂了，但是他知道她绝对有能力反击。
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冷漠的声音，又想到他对无夕的态度，如果是她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好诶”
“我姑且信了你说的关于那道程序的话，但是为什么你要选我。”他问完他就后悔了，上次他问就被嘲笑了，他暗暗想着如果她再笑就真的划烂她的脸。
“您的程序比别的机器人多了两道”“一道试图吞噬另一道”“一道在保护您其他的程序并试图同化另一道”“他的能力远在我之上”“这两道不是同一人编写的”
奥冉看着她，她似乎有些急切。
无夕被看得心虚，低下头，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太好奇你了，明明有着最好的主盘，情绪波动却少的可怜，一般来说主盘越好，情绪就越多，越会有意识的控制情感，但无论控
“……行”
“不要拿我当小孩子哄，我可聪明着呢。”
“我太想要一个亲人，一个家了，可以这么说，如果你把我惹生气了，过去的我会杀了你，现在的我，会等你的一句道歉，又或是一句回家吧，无夕。她太单纯了，需要有一个人引导她。”
但现在他感觉自己好像活了“走，我们去看你的新房间吧！”
奥冉看着她，这一刻他开始真正心疼起了无夕，但他不会承认，只会嘴硬。
他猛地睁开眼
“什么？”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那道程序只是会让你保持自己，并拥有自己的情绪……哦我懂了。”她闭着眼，“看着”奥冉，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奥冉，你心软了哦。”
（主人！是主人制造的我，在我脑中编写一道程序轻而易举，但是哪一道是主人编的，另一道又是谁植入的？）
“如果我现在拼尽全力离开，你觉得你们拦得住我吗？”
“以你现在的能力，以及你给我植入的程序……”
无夕的程序很有用，他现在的情绪确实多了很多，不再像之前一样无欲无求，除了权利，好像没有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
奥冉想起她那可笑而又天真的话，如果是她的话，倒是可信。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能告诉你。”
“要是背叛了呢？”
奥冉的手臂上伸出激光刀，指向她“如果你再笑一下，我就划烂你的脸。”
“？”
“我即将消失，未来只会有无夕，不会有我，她不会恢复记忆，更不会变成我，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引导她，让她懂得道理”
“要是我说了的话，你会生气的。”
“现在你跟我说，”她的眼睛散发出光芒，“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她白了奥冉一眼“你的神经主盘比其他的机器人更高级，至少在这里我没有见过比你的主盘更好的了，但是你的情绪表现非常少，像其他的机器人，比如瑞尔和纳斯克他们想的什么，脸上一看就知道。或许你们不知道，判断情绪的方法不只有看你们的显示屏，还可以看你们的肢体动作。我看不出你的情绪，也没有肢体语言，要么是你特别厉害能隐藏自己的所有情绪，要么就是你基本上没有情绪变化。”
他开口试探道：“你能听见的吧？”
“你怎么知道有东西在控制我？”
……没有回应，他皱起电子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
他敷衍的应下，转身就要走。
“你有这么好心？”
“……你不会”
无夕愣住，“你怎么知道？不，我怎么可能会入侵你呢？我这么乖。”
“我的未来，不会有我，只会有她。”她紫色的瞳孔里布满了悲伤“难道你不想要一个好掌控，有能力，乖巧懂事的手下吗？”
他沉默了。
“两个？你不怕你的主人再一次给你植入这‘忠心耿耿’程序吗？”
“你不是要我照顾你吗？现在又是做什么？”
“最先背叛的人，要在孤独中死去哦。”她笑着，那笑让人从心底散发出一阵寒意。
奥冉脸上的笑没了，脚步也停了下来，就这么盯着她。
“嘘，她在做梦，别吵醒她。”
“你想要亲人跟我没关系，我只需要你的能力，我可以照顾你，也可以引导她，但是我希望你的能力值得我付出这么多。”
“我的那个交易，你觉得怎么样？想好了吗？”
她看着奥冉那不加掩饰的震惊模样，自嘲道
奥冉突然没了兴趣，已经没了谈判的必要了，她把自己的底牌都放在了明面上，培养和引导更是没必要，他要的只是她的能力罢了。
“要是我让你后悔了呢？”
在去新房间的路上，无夕一直盯着奥冉，好像在看什么新奇东西。
奥冉惊醒，他好像知道那一道是主人编写的了。
“你说吧，我不生气。”
“没有，要是我要写程序，我直接做病毒，把你的思想牢牢握在手里，把你变成我的傀儡，不会像你主人一样，只要求忠诚和信任，还让你有一定的自己的思想。”
“你在说谎，我的能力值得你照顾我，你只是想要更多的筹码。至于那个程序，我说过那只是让你有自己的选择，帮你抵抗你主人的原先设定，并没有伤害你其他的程序，只要你把它留着，即使是你的主人也拿你没办法。它会吞噬所有对你不利的程序，并且是建立在保护你原有程序上的前提。”
奥冉回身看她，发现她是闭着眼睛的，头发也没有变白。
“拉钩钩，这是人类小孩的约定方式，如果你同意就跟我拉钩钩吧。”可能她快醒了，现在的她有些孩子气。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我会让你听见的。”他低声说完，转身离开，只不过刚转过去一半，无夕就说话了，或者说，另一个她说话了。
“你知道，”她笃定“你的维修员告诉你了，你自己也感觉到了吧，自从有了这个程序，你对自己的变化感知很明显。”
“你以为我愿意啊？没良心的家伙，亏得我还给你编一道程序帮你，结果呢，让你照顾我都这么敷衍，让我怎么放心把我自己交给你。”她看起来真的生气了。
“那个控制你情感的程序好像没有了。” 她又偷偷低声说“不对啊，我编写的程序没那么快呀。”
他也伸出小拇指，她勾住他的，晃啊晃。
那么另一道呢，是谁？
“你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你可是奥冉啊。”
“我才不信呢，你这个机器人啊，最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在背后报复。”
“……拉钩钩吧。”她想结束这没营养的话题，她伸出右手小拇指朝奥冉的方向抬起。
“不，我是相信我的直觉，”她又低声说“希望我不会后悔吧。”
奥冉在后面笑着跟上，还是那副笑脸，但放慢的步伐，昭示着他的不耐。
突然，他觉得很愧疚，他怎么能怀疑主人呢？主人制造了他，他应该对主人绝对忠诚，怎么能怀疑他居心不良?
奥冉盯着她，她也睁开眼睛回望。
“那不关你的事，我要你删掉我脑中的那两个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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