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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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站在旁边略有些迟疑，“厉董，现在还要叫厉总过来吗？”
厉老爷子撑着拐杖，助理见了，忙过去扶住。
厉老爷子没答他。
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服务生如获大赦一般，赶紧过去把菜都摆上了。
本来还算放松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
再看胡沁，更是紧张的脸上泛白，本来还上扬着的笑容顿时僵的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路建恒摇了摇头，“没什么。”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呢。
她推了推路建恒，下巴略微扬了扬，低声：“你瞧瞧，看样子老爷子还挺喜欢漫漫的，说不定就是漫漫嫁过去呢。”
胡沁还在不住的解释，生怕厉老爷子一气之下真的走了，“厉董，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琪琪她确实是晚点会过来，您再多坐会，她马上就到了！”说到最后，语气像是在恳求了。
“孩子，吃饱了吗？”老爷子问。
厉老爷子略抬了下眼，似是想到了什么，而后慢慢的说了句：“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这是琪琪呢，原来是我认错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厉老爷子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到底是我老了，眼神不中用了。”
想明白了这一层，厉老爷子开口道：“我看，琪琪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吧。”
“谢谢爷爷。”路漫轻轻的叫了声，听的老爷子笑的脸上皱纹都多了几条。
他是老了，可这脑袋还没到不中用的地步。
这略有些混乱的场面，路漫倒觉得像是看了两遍相同的电影，又或是分不清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中，处处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路建恒对这事本就犹豫不定，想着要是能瞒过去就瞒过去了，可如今的这状况，反倒是由不得他继续遮掩了。
“让你去你就去，给他打电话，必须马上到！”
胡沁一听便急了。
“老爷子和你说什么了？”见车子驶远了，胡沁走到他身边。
可谁也没有想到，路漫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来，瞬间让他们二人手足无措了。
他是第一次和这孩子见面，可不知怎么的，就感觉亲近的很，比家里的那个臭小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心里熨帖，看着路漫更像是自己的亲孙女一样了。
厉老爷子听来奇怪，看了看路漫，又移开目光转向了路建恒二人，问道：“建恒啊，这不是琪琪吗？”
路问琪刚到地方，下了车便急忙跑到他们身边，气喘吁吁的问：“厉、厉爷爷呢！他还没走吧！”
“你怎么现在才来。”胡沁见她过来，不禁埋怨道。“老爷子这不刚走么。”
两人刚转过身，便听有人喊了他们一声。
“……”听着她的话，路建恒抬了抬眼，又落了下来，“这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本来和厉家定的就是琪琪，你不要再想歪点子了。”
“不必了。”
他这辈子只生了厉仲迟他爸爸一个儿子，而且也就厉仲迟这么一个孙子，自然是想给他找个好点的亲事。和路家结成亲家，那也是因为他看这对夫妻本分老实，想来教出的孩子定是不会差到哪里去。没钱不是什么问题，毕竟他们厉家不缺。
坐下后，他冲路漫道：“孩子，你也坐下吧。”想了想，又说：“坐到爷爷身边来。”
一桌菜的钱没人放在心上，但也是个由头，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老爷子都把筷子放下了，他们这些小辈即使是没吃饱也不好再吃。抿了抿唇，胡沁拿纸巾擦了擦嘴角。
厉老爷子面上没怎么显露，心里原本却是憋着一股火，这会听小姑娘轻轻地出声，不觉间竟散去了不少。
服务生还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路建恒怔了下：“您的意思是……”
她拿起面前桌上放的茶杯一口饮尽，勉强把心神镇定了下来。
她话还没说完，厉老爷子筷子已经放到桌上，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响，胡沁顿时噤声了。
此时此刻，路建恒心里只剩下埋怨胡沁了。
一顿饭吃完也没见厉老爷子的孙子过来，胡沁心里有点打鼓，就是路漫也不禁有点失望。
这话谁也不敢接，只能干巴巴的陪着笑。
路漫点点头，摸了摸肚子：“吃饱了，一点也吃不下去了。”
“也是我岁数大了，跟不上这形势。你们路家都是大门大户了，把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女儿嫁到我们家来，定是觉得让孩子受委屈了。”他轻咳了声，“看来是我们厉家高攀了。依我看，今天这顿饭不吃了吧。”
“是，我现在去打。”
“路漫？”厉老爷子嘴里念了两声，说：“倒是没听你提起过。”
路漫还有些犹豫，胡沁在背后轻推了她一下，示意她赶紧过去。
老爷子身边的助理进进出出好几次，最后一次打电话回来，附耳说了句什么，气的老爷子忍不住骂了句：“臭小子！”
胡沁见状，在一旁急忙出声：“来来，来的！这孩子一天都不知道哪去了，我和建恒是怕您等久了，这才提前过来。”她起身掏出手机，忙不迭要给路问琪打电话，“我现在就叫她过来！”
“妈——”
天色不早了，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
“……”
瞧着这画面，相比路建恒的迟钝，胡沁倒是心里有了点数。
“……”
胡沁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地方，路建恒跟着松了一口气。
这怎么能行！
吃到一半，他把助理叫到身边，“你去打个电话，问问那小子怎么还没过来。”
“不是，”咽了咽喉咙，他声音略有些低哑的说：“厉董，这是……我的大女儿，路漫。”
这话说的明明白白，任谁都听出了厉老爷子的意思——既然你们路家不愿意，那婚约就解除吧。
菜早点好了，服务生正巧进来推门，见这种情况，一时间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上菜了。
路问琪浑身一震
他忙过去帮老爷子拉开了椅子：“厉董，您坐。”
胡沁迈出的步子倏地停住。
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冷汗直冒，生怕看到厉老爷子现在是什么表情。
路建恒搀扶在侧，把厉老爷子扶上了车，歉然道：“厉董，这次是我的问题，您千万别放心上。哪天我亲自登门，给您老道歉。”
“厉董，您听我说！”她上去就要拦住。
“漫漫从小跟着她奶奶生活，这才接回来没多久，您或许不知道。”不要说厉老爷子，连他们夫妻俩和路漫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瞧这意思应该是不走了。
走了？
“菜都上齐了，您慢用。”语毕，他立马出去，还顺手替他们关上了门。
这话一出口，不止是厉老爷子，就连胡沁和路建恒心里都咯噔一声，愣住了。
转过头来，老爷子刚板起的脸又柔和了下来，拿起公筷给路漫夹了道菜，“尝尝这个，味道还不错，你们小姑娘爱美，吃这个最好。”
当年厉家和他们路家订的婚约，的的确确是仲迟和路问琪的。可现在这两人都快要订婚了，路家这两夫妻却把一直养在乡下、毫不相干的大女儿带过来，其中的意味已然不言而喻。
车窗缓缓的升上，只映出了他还有些疑惑的脸。
不过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听在路建恒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包间里安静的似乎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厉老爷子一时间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只静静的坐在那，一口一口的品着茶。
这回吃饭就真的只是吃饭了，路建恒说句话都要斟酌之后再斟酌，胡沁更是坐立不安。反观另一边，厉老爷子倒是心情好了不少，微微侧头不知道和路漫说着什么，脸上终于有了笑的模样。
上辈子当她知道突然自己要代替路问琪嫁到厉家的时候，她脑袋登时空白了，什么都没想就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因此导致了厉、路两家的联姻失败。
老爷子是有气，那也是冲着这夫妻俩的，实在没有必要对着个小姑娘摆什么脸色。再者说，这事跟这姑娘没什么关系，没的说让孩子受了委屈。明明是开心来吃饭的，再让他这个老头子给破坏了，实在是不忍心。
他们本来的计划，只是让路漫在厉老爷子面前露个脸。毕竟两家人已经多年的交情了，互相都知根知底，没有什么需要深问的，只要路漫少说点话，这事就算成了。
拄着拐杖的手松了一松，紧着的喉咙也软了下来。
“我看漫漫这孩子还挺懂事的。”
可他却是疏忽了，如今世道变了，十几年前的路家现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心自然是不同了。
这回厉老爷子倒是给了他面子。
“那就不用了。”有些累了，厉老爷子闭了闭眼，道：“婚事可以继续，但是这人，就换了吧。”
“怎么是我想歪点子，你——”
“这……”路建恒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记得那一次，那个男人就没有来，没想到这次，依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那就都撤了吧。”
见状，路漫不由得出声：“厉爷爷。”她略有些局促，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厉爷爷，不管怎么样，晚饭还是要吃的。您看菜都已经来了，也不好再退了，不吃的话多浪费啊。”
他就不应该听她的，什么不会出问题，什么她都准备好了，这是没有问题的样子吗！
她这话点醒了服务生，他手里端着盘子，配合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没错，菜都已经做出来了，不能退钱的。”
“走吧，回家。”
] 助理站在旁边略有些迟疑，“厉董，现在还要叫厉总过来吗？”
厉老爷子撑着拐杖，助理见了，忙过去扶住。
厉老爷子没答他。
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服务生如获大赦一般，赶紧过去把菜都摆上了。
本来还算放松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
再看胡沁，更是紧张的脸上泛白，本来还上扬着的笑容顿时僵的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路建恒摇了摇头，“没什么。”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呢。
她推了推路建恒，下巴略微扬了扬，低声：“你瞧瞧，看样子老爷子还挺喜欢漫漫的，说不定就是漫漫嫁过去呢。”
胡沁还在不住的解释，生怕厉老爷子一气之下真的走了，“厉董，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琪琪她确实是晚点会过来，您再多坐会，她马上就到了！”说到最后，语气像是在恳求了。
“孩子，吃饱了吗？”老爷子问。
厉老爷子略抬了下眼，似是想到了什么，而后慢慢的说了句：“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这是琪琪呢，原来是我认错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厉老爷子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到底是我老了，眼神不中用了。”
想明白了这一层，厉老爷子开口道：“我看，琪琪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吧。”
“谢谢爷爷。”路漫轻轻的叫了声，听的老爷子笑的脸上皱纹都多了几条。
他是老了，可这脑袋还没到不中用的地步。
这略有些混乱的场面，路漫倒觉得像是看了两遍相同的电影，又或是分不清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中，处处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路建恒对这事本就犹豫不定，想着要是能瞒过去就瞒过去了，可如今的这状况，反倒是由不得他继续遮掩了。
“让你去你就去，给他打电话，必须马上到！”
胡沁一听便急了。
“老爷子和你说什么了？”见车子驶远了，胡沁走到他身边。
可谁也没有想到，路漫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来，瞬间让他们二人手足无措了。
他是第一次和这孩子见面，可不知怎么的，就感觉亲近的很，比家里的那个臭小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心里熨帖，看着路漫更像是自己的亲孙女一样了。
厉老爷子听来奇怪，看了看路漫，又移开目光转向了路建恒二人，问道：“建恒啊，这不是琪琪吗？”
路问琪刚到地方，下了车便急忙跑到他们身边，气喘吁吁的问：“厉、厉爷爷呢！他还没走吧！”
“你怎么现在才来。”胡沁见她过来，不禁埋怨道。“老爷子这不刚走么。”
两人刚转过身，便听有人喊了他们一声。
“……”听着她的话，路建恒抬了抬眼，又落了下来，“这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本来和厉家定的就是琪琪，你不要再想歪点子了。”
“不必了。”
他这辈子只生了厉仲迟他爸爸一个儿子，而且也就厉仲迟这么一个孙子，自然是想给他找个好点的亲事。和路家结成亲家，那也是因为他看这对夫妻本分老实，想来教出的孩子定是不会差到哪里去。没钱不是什么问题，毕竟他们厉家不缺。
坐下后，他冲路漫道：“孩子，你也坐下吧。”想了想，又说：“坐到爷爷身边来。”
一桌菜的钱没人放在心上，但也是个由头，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老爷子都把筷子放下了，他们这些小辈即使是没吃饱也不好再吃。抿了抿唇，胡沁拿纸巾擦了擦嘴角。
厉老爷子面上没怎么显露，心里原本却是憋着一股火，这会听小姑娘轻轻地出声，不觉间竟散去了不少。
服务生还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路建恒怔了下：“您的意思是……”
她拿起面前桌上放的茶杯一口饮尽，勉强把心神镇定了下来。
她话还没说完，厉老爷子筷子已经放到桌上，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响，胡沁顿时噤声了。
此时此刻，路建恒心里只剩下埋怨胡沁了。
一顿饭吃完也没见厉老爷子的孙子过来，胡沁心里有点打鼓，就是路漫也不禁有点失望。
这话谁也不敢接，只能干巴巴的陪着笑。
路漫点点头，摸了摸肚子：“吃饱了，一点也吃不下去了。”
“也是我岁数大了，跟不上这形势。你们路家都是大门大户了，把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女儿嫁到我们家来，定是觉得让孩子受委屈了。”他轻咳了声，“看来是我们厉家高攀了。依我看，今天这顿饭不吃了吧。”
“是，我现在去打。”
“路漫？”厉老爷子嘴里念了两声，说：“倒是没听你提起过。”
路漫还有些犹豫，胡沁在背后轻推了她一下，示意她赶紧过去。
老爷子身边的助理进进出出好几次，最后一次打电话回来，附耳说了句什么，气的老爷子忍不住骂了句：“臭小子！”
胡沁见状，在一旁急忙出声：“来来，来的！这孩子一天都不知道哪去了，我和建恒是怕您等久了，这才提前过来。”她起身掏出手机，忙不迭要给路问琪打电话，“我现在就叫她过来！”
“妈——”
天色不早了，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
“……”
瞧着这画面，相比路建恒的迟钝，胡沁倒是心里有了点数。
“……”
胡沁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地方，路建恒跟着松了一口气。
这怎么能行！
吃到一半，他把助理叫到身边，“你去打个电话，问问那小子怎么还没过来。”
“不是，”咽了咽喉咙，他声音略有些低哑的说：“厉董，这是……我的大女儿，路漫。”
这话说的明明白白，任谁都听出了厉老爷子的意思——既然你们路家不愿意，那婚约就解除吧。
菜早点好了，服务生正巧进来推门，见这种情况，一时间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上菜了。
路问琪浑身一震
他忙过去帮老爷子拉开了椅子：“厉董，您坐。”
胡沁迈出的步子倏地停住。
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冷汗直冒，生怕看到厉老爷子现在是什么表情。
路建恒搀扶在侧，把厉老爷子扶上了车，歉然道：“厉董，这次是我的问题，您千万别放心上。哪天我亲自登门，给您老道歉。”
“厉董，您听我说！”她上去就要拦住。
“漫漫从小跟着她奶奶生活，这才接回来没多久，您或许不知道。”不要说厉老爷子，连他们夫妻俩和路漫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瞧这意思应该是不走了。
走了？
“菜都上齐了，您慢用。”语毕，他立马出去，还顺手替他们关上了门。
这话一出口，不止是厉老爷子，就连胡沁和路建恒心里都咯噔一声，愣住了。
转过头来，老爷子刚板起的脸又柔和了下来，拿起公筷给路漫夹了道菜，“尝尝这个，味道还不错，你们小姑娘爱美，吃这个最好。”
当年厉家和他们路家订的婚约，的的确确是仲迟和路问琪的。可现在这两人都快要订婚了，路家这两夫妻却把一直养在乡下、毫不相干的大女儿带过来，其中的意味已然不言而喻。
车窗缓缓的升上，只映出了他还有些疑惑的脸。
不过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听在路建恒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包间里安静的似乎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厉老爷子一时间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只静静的坐在那，一口一口的品着茶。
这回吃饭就真的只是吃饭了，路建恒说句话都要斟酌之后再斟酌，胡沁更是坐立不安。反观另一边，厉老爷子倒是心情好了不少，微微侧头不知道和路漫说着什么，脸上终于有了笑的模样。
上辈子当她知道突然自己要代替路问琪嫁到厉家的时候，她脑袋登时空白了，什么都没想就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因此导致了厉、路两家的联姻失败。
老爷子是有气，那也是冲着这夫妻俩的，实在没有必要对着个小姑娘摆什么脸色。再者说，这事跟这姑娘没什么关系，没的说让孩子受了委屈。明明是开心来吃饭的，再让他这个老头子给破坏了，实在是不忍心。
他们本来的计划，只是让路漫在厉老爷子面前露个脸。毕竟两家人已经多年的交情了，互相都知根知底，没有什么需要深问的，只要路漫少说点话，这事就算成了。
拄着拐杖的手松了一松，紧着的喉咙也软了下来。
“我看漫漫这孩子还挺懂事的。”
可他却是疏忽了，如今世道变了，十几年前的路家现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心自然是不同了。
这回厉老爷子倒是给了他面子。
“那就不用了。”有些累了，厉老爷子闭了闭眼，道：“婚事可以继续，但是这人，就换了吧。”
“怎么是我想歪点子，你——”
“这……”路建恒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记得那一次，那个男人就没有来，没想到这次，依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那就都撤了吧。”
见状，路漫不由得出声：“厉爷爷。”她略有些局促，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厉爷爷，不管怎么样，晚饭还是要吃的。您看菜都已经来了，也不好再退了，不吃的话多浪费啊。”
他就不应该听她的，什么不会出问题，什么她都准备好了，这是没有问题的样子吗！
她这话点醒了服务生，他手里端着盘子，配合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没错，菜都已经做出来了，不能退钱的。”
“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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