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臭名昭著的以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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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阳江收起路线图，众人对两位学长道谢后便匆匆赶向指挥系寝室楼。

    后勤系学姐联络了熟悉的指挥系同伴，通知对方有新生误跑到了后山附近。怕以撒等人继续走错路，拜托对方把四名小可爱领回自己院系寝室楼。

    宫莓露出诧异与失落的表情，在袋子中挑选出指挥系新生入学指导手册后，转身追上了早就离开的西原润。

    但未等到解释，庆阳江瞧了瞧门口的名牌与照片，「哈哈哈，以撒同学原来与我们同一个寝室啊，居然瞒到现在。」

    军校列车速度慢慢降低，停在了帝国皇家军事学院的北侧校门口。武装系新生们争抢跑下车，接着是后勤与信息系等其他院系的新生，最后是指挥系的学生们陆续走下车。

    还好身旁乌格打扮显眼，四人虽然挤不进人堆，但有一名学姐在喊话分发校园地图时主动和他们靠拢。

    「你怎么一下就看出他们是指挥系的新生了，难道你们指挥院系的人都有独特标识，能一眼分辨同院？」

    附近极度安静，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人。

    「指挥系寝室楼怎么可能在这边，在往南走是后山了，那里是后勤信息院的实验场地，你们宿舍在北边图书馆隔壁。」

    「怎么了。」金庞庞不解以撒为何不离开，还要跟着他们。

    庆阳江张大嘴巴，沉默地望着金庞庞又望着以撒，分不清谁真谁假。

    「嘘……先别说。」宫莓笑着摆了摆手，「学校传统，迎接新生时顺便竞猜新生的院校。你们先别说，我让一个人过来猜猜。」

    在帝国皇家军校内，武装系与指挥系可谓是水火不容。比起刚入学的武装系幼苗们，高年级对于指挥系的警惕排斥渗透到骨子里。

    明显是同一个院系才让四个人站在一起，但各有各的特征，宫莓一时间分不清楚了。

    「我们是……」

    可高瘦青年只是轻轻撇一眼，稍微停留在金庞庞身上，便笃定说道：「指挥系的。」

    「真稀奇，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一边说着，一边让庆阳江收起路线图，「这东西画错了，你们一直往后走吧。」

    不过一会，宫莓拉来一个身材高瘦的青年。

    大四武装系学生会违背良心的夸赞到：

    她把四人带领到指挥系寝室楼前，随即什么也没有说便离开了。众人想道谢，她也只是挥挥手。

    如果能采访到大四武装系学生，询问他们对于帝皇指挥系学生的观感，那他们的表情如同扇形统计图：七分薄凉，两分悔恨，一分堤防。

    宫莓露出窃喜表情，她赌西原润绝对会猜错。尤其是四人中身材壮硕，留有胡须的新生，基本会让人百分之百联想到武装系。

    「那里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人情味也十足，我超喜欢指挥系。」

    「你这样不好吧。」同伴有些为难。

    热心学长笑得更加热情灿烂。

    「欸？」宫莓有些诧异西原润为什么如此肯定，甚至没有犹豫，她又连忙看向乌格等人，「你们是指挥系新生？」

    「啊，指挥系？」

    环境嘈杂，新生们聚在一起吵吵嚷嚷，无法听清楚追上西原润后，宫莓洋溢笑脸说的话语，但以撒直视前方，一张一合的唇瓣中读懂语句。

    一路走来，四人见惯了各系新生吵闹的景象，也见识到了武装系寝室楼的热闹场景，可指挥系寝室楼前寂静无声，堪比无人区。

    以撒注意到高瘦青年微蹙眉头，摇头道：「别乱猜了，他应该不愿公开身份，否则凭背景也不会来这里。」

    没有戴肩章，穿着日常款式的黑色军装，扎着马尾辫的学姐走上前，率先打量起庆阳江，「武装系新生？」

    临走之际，学姐又叫住了四人。

    乌格摇头。

    武装系学生也曾向院长反映过这种恶劣情况，但战场中，士兵的本质就是听从指挥，服从命令。

    以撒等人离开较晚，于是等他们站在校门口，面前已经形成一堵堵的人肉高山。

    热心的指路学长鄙夷：「有什么不好的？训练场上指挥系把咱们当过人吗，欺负一下几个小家伙怎么了。」

    学姐又看向乌格，「……医学系的？」

                                                    乌格与金庞庞立刻看向名牌，「怎么可能？」二人都表现出诧异。

    前方传来嘈杂的喊话声：

    庆阳江早忘掉自己也看过寝室分配名单的事情了，他咧嘴笑着问道：「但以撒同学名字后面怎么还跟着的武装系三个字，这是什么意思？」

    乌格则没什么惊讶表情，推开挡在门口的金庞庞，「小队指挥敢战场杀死总指挥官，那肯定是总指挥官做的太过分了。」

    「武装系往右走，红色牌子集合！」

    以撒不再观察二人唇语，跟随其他人前往指挥系宿舍。

    「这里？这里怎么了？」宫莓撇嘴，「你不要嫌弃咱们学校啊，今年指挥系有你在，我也在努力练习信息调度，年底我们就可以报名三军演练，倒时候杀联邦和盖亚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可能！」金庞庞又一次提高嗓音，显然不相信以撒的说法。他连忙告诉乌格与庆阳江，以撒在入学战场上是如何逆转战局，从我方惨败变成了敌我平手。

    「这么远？」乌格低声嘀咕了一句。

    指挥系学姐很快赶来，照面时略带诧异地看了一眼乌格的打扮，随后扶了下眼镜，表情严肃的又看了一眼庆阳江，「都是指挥系的？」

    「同学，请问指挥系宿舍怎么走？」

    人都是血肉长成的，受伤会疼失败也会难过。可在双方模拟对战中，指挥系安排给武装系学生的任务，总是全然不顾危险伤亡因素。

    「谁呀谁呀！是个子最矮长得漂亮的那个吗。」

    委婉点是：精明算计，满腹战术、标准极高。

    遇见能力强，爱护士兵的指挥官还好。如果遇见心眼小，瑕疵必报的指挥官，就等着刚进战场便被分配进「敢死队」里。

    而以撒一行人加快步伐，直到马上踏出军校南门望见远处的青色山岭，才发觉大概是被人骗了。军校南门地处偏僻，就在不知道该往哪处走时，偶遇了几名刚刚走出山林，提着维修包的高年级后勤系学姐。

    「医学系来这里！绿色牌子！」

    「因为没考入指挥系，但勉强符合武装系的资格便来了。」以撒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可如果采访者表明自己只是武装系新生，想了解学校真实一面后……大四武装系学生的面孔只会写满咬牙切齿四个大字。

    「去他妈的指挥官！」

    热心学长转身指向武装系寝室楼旁边的道路：「一直往后走，不要停，大概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新生好可爱，是拿反地图跑到这里了？往常这边不来人，你们幸好遇见了我们。」

    「既然都是一个寝室的，就别站在外边聊了……」

    「后勤保障系往左走，黄色牌子集合！」

    来之前官网名单中，1-Z宿舍栏内并没有以撒维尔的姓名。

    而这一聊，就来到了深夜。

    以撒望着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母校，也只能跟着其他人一路打听。

    一句话，让本想劝诫同伴别做这种恶作剧的武装系同伴收声。

    「快一点赶过去吧，还要领学生卡和军服。」

    「而且当时还斩杀了我，」金庞庞手掌做刀状朝自己脖颈处一划，「当时他面无表情，飞快地拿刀砍向我的脑袋，鲜血喷溅几米高！」

    他的同伴在后面，听见金庞庞的询问一个大跨步跳下楼梯，十分有兴致地问道：「你们是指挥系的新生？」

    最后，她看向金庞庞与以撒上下端详了一会，才确定道：「所以你们是后勤院系的新生吗。」

    都是什么人来帝皇指挥系？

    如果说帝国皇家军事学院哪处麻烦，便是他们翻新大楼后，让各个学院的教学楼连在一起，寝室楼却不在一块。尤其是指挥系的寝室楼，距离其他院系十万八千里，拿着新生入学路线图找都找不到。

    《一个疯子成为军校废物》

    「是的，学姐。」庆阳江老实点头。

    四人兜兜转转，虽然手持新生入学指导材料，却按照路线走到了武装系寝室楼门口。

    这大概是三大军校中，帝国皇家军事学院的额外特色。

    众人急忙询问回指挥系寝室楼的道路，引来学姐们一阵清脆笑声。

    「猜猜，他们是一起的。」

    刚走出宿舍大门，准备离开的学长听到几人在打听指挥系寝室楼的位置，突然微楞，眼神飘忽起来。

    众人彻底晓得，自己被武装系高年级学生指了反路。

    在得到明确答案后，学姐态度明显温和了，「跟我走吧。」

    假如想听直白，武装系学生会说：一肚子坏水、毫无下限，对他人严格要求，对自己毫无标准。

    庆阳江摇头。

    金庞庞原本想在这里与以撒分别，毕竟寝室按照分数分配，以撒不与他们在一起。但往二楼走去，以撒与金庞庞等人一同在楼梯转角处拐弯，站在了1-Z门口。

    「里面有熟人家的孩子。」

    「你们等一会，我联系了你们系的学姐。」

    自重生后，身高便成了问题，以撒看着前方平均一米八的学生们，真是没有比他一米七更矮的了。

    等四人走出视线，兴致勃勃给人指路的武装系学长噗嗤一笑，拉着同伴往训练场走。

    「你难道想让我说指挥系的坏话，切，压根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