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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好像失去唯一依靠的幼兽。

    太贵重了,如果只是送给他一件电子产品,那么他会接受,可是这样的礼物……

    温潼抬起头,哭成了泪人。

    话音刚落,傅明义便推门进来了。

    下班高峰,路上堵车严重。

    “把,把身体扶正……”

    温爷爷头朝下趴在草地上,一只雨靴掉在旁边,搭在屋顶上的梯子也歪斜地倒在一边。

    温夫人想,再没有比这更令她满意的坐法了。

    要找个时间还回去,温潼这样想着,忽然听见了一声巨响。

    正打算扶温爷爷到自己车上时,救护车呼啸而来。

    这是……傅明义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手术室的红灯一直亮着,白炽灯照得人惨白,温潼坐在长椅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没事,没事……”温潼立即回答,很害怕他转过来。

    “看,看嘴巴里有没有,呕吐物……”

    温潼想要碰一碰,揉一揉,可因为傅明义还在旁边而羞得不敢动,只是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地微微碰一下。

    ——

    “要叔叔帮你吗?”

    “衣服湿了?身上擦干了没有?”

    傅明义坐在他旁边,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叔叔、叔叔,爷爷他昏过去了……我打不通爸爸和哥哥的电话……”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看到衣扣解开了一颗,温爷爷的嘴巴也张开,知道温潼已经检查过了。

    在和他通电话时,尽管讲话不连续,还是清楚地向他传达了事情。

    松松用鼻子拱温爷爷,又在温潼的身边来回转,担心地呜呜叫。

    要紧紧咬住嘴巴,才能不发出声音。

    “擦了,擦了。”温潼不自在地碰了碰腿。

    笑着问,“舒服了吗?”

    短暂的滴声后,那边很快有人接通。

    电话没有人接。

    缓解了一些,撞击的酥麻感,让他的脸变得潮红……

    “检查心跳,和脉搏……”

    “温潼。”

    被磨得太久,分开后,得到了舒展,恢复原本的形状,发麻刺痒的感觉蔓延开来,更加不舒服了。

    由于是温潼的生日,温潼需要坐在主要的位置上,而傅明义又是他们家重要的客人,来给温潼庆生,当然要坐在温潼旁边。

    温潼努力回忆,按照这个步骤检查。

    “我转过去,不会看的。”

    “……”

    傅明义漫不经心地拨开层层叠叠地花瓣,然后又整个抓揉到手心,挤压让花瓣争先恐后地膨起来,边缘擦蹭着他手心,从他指缝里钻出去。

    座位便成了温潼的两侧是傅明义和爷爷,而温希便坐在傅明义的右侧。

    温潼回去后,温爷爷担心地询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很诱人,可也很不合适。

    “温潼。”傅明义轻轻叫他。

    卧室里的温潼正在神思不宁地盯着盒子,盒子里有一把钥匙。

    “叔叔,我,我好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温希以前来过这里,抢话道:“爷爷,不收费的,为顾客解决困难是他们的最基本的服务,不然我们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来这里。”

    “抱歉,我来晚了。”

    此刻的他需要抚慰。

    爸爸和温阿姨一大早去山上的寺庙,要给温希他们求平安,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院子里,温潼蹲在地上,小脸惨白,脊背发抖,小臂似乎有千斤重,要很用力才能抬起来擦掉眼泪,衣服上也全是泥土。

    傅明义放开时,已经有些蔫了。

    真的转过去了,温潼看着他漫不经心地夹着一片花瓣,不那么羞窘了。

    他也背对过去,微微分开双腿,打开瓶盖后,看也不敢看,摸索着,碰到上面,却刺激地吸了一口凉气。

    傅明义绅士放到他手边,声音有些沙哑。

    解开了,被紧缚的瞬间膨开了,呼吸都顺畅了。

    然后温潼忍着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找到手机,拨打120。

    他送给他一间画室。

    深蓝色和雪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从腿缝里可以看到堆叠在脚踝的裤腿。

    温潼惊慌地摇头。

    努力地让自己恢复平静。

    温希最近总是早出晚归,也不在家里。

    他的宝宝那么棒,这样的时刻里也没有手忙脚乱,做完了老人昏倒后的急救方法,还打了120,在120长时间没有来的情况下,会立马寻求别的帮助。

    “裤子怎么也换了,我记得你刚才穿的是蓝色的牛仔裤,现在怎么变成卡其色的了。”温爷爷辨别着。

    丝毫没有注意到温潼在椅子上缩成小小的一团,一动也不敢动。

    轻微的吸气,小声地吞咽,滚珠擦磨的声音。

    被夹裹住的,已经深陷里面的也松解了,浅浅地磨着他,温潼继续往下褪。

    温潼颤了一下。

    只能看到雨水打在玻璃窗,却听不到声音,房间安静地像是真空仓,唯一能听到的是,

    傅明义怜惜地擦去他挂在脸上的泪珠,“爷爷会没事的。”

    他又给爸爸和哥哥打电话。

    他曾经学过老人昏倒后的急救知识,要去扶温爷爷,可是手抖得没有力气。

    温潼腿软掉了,瘫坐在温爷爷的旁边。

    没办法,等到雨稍微停了之后,温爷爷从杂货室里搬出梯子,糊了一些沥青,要修缮一下。

    温爷爷年纪大了,病情耽误不得,他没有学会开车,没办法开车送温爷爷去医院。

    温夫人欣喜地站起来,“没事,没事,知道你工作忙。”

    年纪太小了,看着熟悉的人忽然昏在自己面前,怎么也叫也叫不醒,又有着那么深厚的感情,悲痛程度可想而知。

    “爷爷,爷爷明明和我说过,要修屋顶,可是我都没有放在心上……为什么,为什么不会开车……”

    ——

    涂抹的东西被傅明义夹在两指之间。

    傅明义走过去,先查看了一下温爷爷的状况。

    傅明义转过来,上下看他一眼。

    温潼自言自语着,按了下去。

    他合上盒子,还以为是松松在调皮,走到外面时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对创作者而言,需要有一个安静,不会被人打扰的空间,这个地方很适合你,会让你的想象力尽情地发散。”

    他翻开通话记录,找到通话记录。

    向医护人员很困难地说了地址,挂了几次才挂断。

    傅明义抚弄着手边花瓶子里的花瓣。

    温潼跑过去,温爷爷眯着眼睛,已经没有了意识。

    旁边还有血迹。

    “那要收费吧。”

    “松松,松松,怎么办……”

    他也会一些急救知识。

    “难受吗?”傅明义眼睛微闪,“这里有药。”

    “我,我没有办法了。”

    “怎么了?”

    温潼捧着杯子喝完了里面的水,紧张不自在极了,“刚才弄湿了,服务生,给了我一条裤子。”

    绝望之下,温潼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忍住的眼泪又开始落下。

    温夫人张落着,让温希挪出位置给傅明义。

    雨水多得让每个泾市人都叫苦不迭,衣服晒不干,出游计划全部泡汤,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洪灾。

    “嗯,嗯……”温潼脸更红了。

    “爷爷!”

    还在夹弄着花瓣,温潼松了一口气,紧紧闭着眼睛,像是喝药那样,红着脸继续涂抹。

    有一个没有存储名字号码。

    “解开纽扣……”

    这是他年轻时候经常会干的事情,现在年纪大了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便爬上了梯子。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从救护车里下来,温爷爷很快被送往医院。

    等了很久,救护车也没有到,温潼心越来越慌了。

    只是到底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又穿了一双雨靴,爬到一半时鞋子一滑,直挺挺地摔了地上。

    更没有办法寻求领居的帮助,这附近被淹了一次后,领居陆陆续续便搬走了,唯一留下的一户,是比温爷爷年纪还大的空巢老人。

    屋顶也因为接连的雨水浸泡而腐蚀了,滴滴嗒嗒往房间里漏水,盆子放了一个又一个。

    傅明义到的时候,救护车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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