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也想起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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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换做一般人或者一般情况，不论如何说不定此时就已经被吓得暂且放手了。可是不论是谁，都永远不要小看醉鬼的胆大程度，他们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放手。”

    摇了摇头，把这些杂念甩出脑海。现在想这些还是比较为时过早了，既然自己和柱间刚来到提瓦特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干扰和拦截，那么就说明对方还没有对自己两人动手的意思乃至能力。等到真正有了那么一天，究竟是谁对谁动手还不一定呢。

    “唔……”

    在付完钱以后，面麻就在猎鹿人餐馆前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等待着后厨出餐。

    在那个位置，已经出现了一张看似闭着眼睛，实际上并没有眼球存在的柱间的脸。

    昨天晚上，他一直在不停的用查克拉和瞳力来牵引与同化身上的柱间细胞，同时也在忍受这一切所带来的痛苦，硬生生的用这种方式来自己给自己扛了一袋米。

    面麻再次说了一句，但此时是个正常人就应该都能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蕴所含的浓重愤怒与厌恶感了。

    本来一切都应该是相安无事的，只不过今天……却似乎注定不能平静。

    “不知死活的家伙……你也想起舞吗？”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人见面麻再次对自己出言不逊，火气借着酒劲瞬间就涌了上来，举起手中的酒瓶就朝着面麻砸了过去，“大爷我给你点教……”

    这是难以避免的事情，毕竟就连外道魔像在被移植了柱间细胞后身上都会出现柱间的脸，更不用提自己的情况了。面麻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一张脸而已，实在不行想个方法遮挡一下就可以了。

    一想到这里，面麻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转头想要看看自己的后侧腰现在如何了。可就在他起身的时候，却刚好看见了正瘫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柱间。

    ……

    面麻又等了一会儿后，并没有再发现别的什么有趣的事物，包括感知能力也没有感知到有什么高手靠近。随着莎拉将餐品打包好并叫了一声面麻的名字后，面麻就知道自己该回去了。

    “好的，请您稍等。”

    “你小子……谁啊？看着……不像我们愚人众的人啊……”

    听到面麻这话，那个愚人众瞬间就不乐意了。在蒙德驻扎这么久以来，除了上司之外还没有哪个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于是当即叫嚷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不知道我是……愚人众的吗？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可疑分子还想……还想对我口出狂言？以为戴个面具就能……冒充我们愚人众吗？”

    虽然世界之外的人确实有打破这一切的能力，哪怕仅仅只是和本地人说上一句话，都能算是稍稍打破一下这种一成不变的机械剧本。但是别忘了，这一切的一切，可都在被“导演”与“程序员”所注视着呢。

    至于能不能得到木遁的能力……面麻表示这至少在目前对自己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能够强化一下身体素质，缓解右眼写轮眼的压力并延长其使用寿命，就足够了。

    另外，站在炼金台旁边考虑课题的蒂玛乌斯，闲来无事在外散步的玛格丽特老板，在多个商店附近徘徊并考虑买什么特价品的优律，出门给丈夫带饭的诺玛，以及站在许愿池边上许愿想让身上的病症快些好起来的安娜……这些熟悉的面孔全都活生生的站自己的不远处，做着自己极为熟悉的事情。

    “早上了吗……”

    用这两种比喻来形容位于这片虚假天幕之上的存在，面麻觉得这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

    闲来无事，面麻就干脆坐在椅子上观察起了四周，看看蒙德城的内部在大体与细节方面跟游戏里的不同。

    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更清楚提瓦特生灵本质的他，不由得对面前的景象感觉到了一阵的悲哀。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哪里会想得到，他们的出生、成长、性格、经历、人生，乃至灵魂和命运，全部都是被编写好的“程序”与“剧本”。每个人都在按部就班的根据“剧本”上的一切，看似生动，实则机械的运行着“程序”中的指令。

    “两份烤肉排，两个提瓦特煎蛋，两份满足沙拉打包。”

    见此情景，面麻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凑到了自己这位好兄弟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放心吧，我没事的。”

    “这蒙德的酒……虽然口感好，但……但根本比不上我们至冬的酒啊……嗝……”其中一人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对另一人说道。

    反正平常自己也都是穿长袍的……

    既然柱间的脸已经出现，并且柱间细胞也不再继续对自己的身体细胞发起攻击，就说明自己已经成功初步驯服了这些危险的细胞。而自从早上醒来后就从自己的右眼处传来的舒适感，也证明了这一点。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啊。”面麻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虽然，这一切或许都是……”

    可就在面麻想要从他们身边绕过去时，其中一人却突然抓住了面麻的胳膊：

    一个真正的导演，可以把任何预期之外的剧情合理的编写进自己的剧本中，将意外闯入的不速之客巧妙的“收编”为自己手下不需要工资的“群众演员”。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里面，趴在床上的面麻眼皮微动，随后缓缓的睁开了自己还有些朦胧的双眼。

    提上餐盒，友好的给莎拉付了一点小费以后，面麻就开始往【流风相拥】的方向走去。

    “训”字还没说出口，刚举到半空的酒瓶就突然毫无征兆的爆开，剩下的小半瓶酒溅了那人一脸。随后，那人还没等回过神，就已经被面麻给单手掐住脖子举了起来。

    毕竟这是在现实中，可不是那个把材料往锅里一丢，然后等到合适的时机按下按键就能制作出食物的游戏里，菜肴肯定都是需要经过完整的烹饪过程才能诞生。

    首先，猎鹿人餐馆的旁边依然还是猫尾酒馆，而在对面依然还是布兰琪的【蒙德百货】商店。不过，商店的不远处又多了几家在游戏里没见过的其他店铺，并不是紧邻着玛乔丽的珍品店【荣光之风】了。

    随后，他便拿过来自己的长袍穿上。戴上面具以后，面麻就出门去猎鹿人餐馆买早餐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最终肯定不是睡着了，而是在这持续的能量对抗与痛苦的忍受当中精疲力尽，并且昏迷过去了。

    一个真正的程序员，可以把任何闯入程序当中的病毒进行改写，从而使其失去本身作为“病毒”的特性并且变成普通的文件，甚至还能令其为自己所用。

    看到这两个愚人众醉鬼，面麻并没有想要理会的意思。区区两个喝醉的小卡拉米而已，而且看装束也不是战斗人员，还不值得自己过多关注。

    其次，距离炼金台和猎鹿人餐馆不远处的、被部分蒙德人认为是为“许愿池”的大水池，尽管远比游戏里要大的多，但位置相对而言还是大差不差的。

    和他一样，一直都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而紧绷着神经的柱间最终也顶不住压力，直接坐在椅子上将头靠着椅背睡着了。而且从在睡梦当中的他的这副表情来看，这一晚他的睡眠质量似乎也不是很好。

    就在面麻往回走的时候，道路前方迎面走来了两个愚人众打扮的人，正勾肩搭背的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那黑色的半脸面具，黑色的统一制服，是个懂得愚人众是什么东西的人就能够认出来。

    “放手。”面麻用着刻意压低的恐怖语气说道。他本是不想滋生事端的，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忍受对方的无理取闹。

    ……

    虽然有不少地方大变样了，比如主城街道要宽了不少，不再是原本那种几步路的宽度，可还是有一些地方和游戏里是相似的：

    而在面麻走后，仍然坐在椅子上睡觉的柱间，表情也逐渐开始变得不再难受，甚至还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很明显，面麻的那句话似乎实质性的影响到了他的梦境，让他一晚上所做的这个原本不知道是什么场景的噩梦，有了一个好的结局。

    只可惜，对面却并不是什么正常人。

    这俩人似乎是刚从【天使的馈赠】方向走过来的，尽管戴着半脸面具，却根本掩盖不住他们脸上的醉意，更何况他们的手上还各拿着半瓶没喝完的蒲公英酒。

    想到这里，面麻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后侧腰，哪怕因为袍子的遮挡而什么也看不见。

    感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状态后，面麻还是感觉有些迷茫。

    “是啊……劲根本不行！咱……咱都是喝了多少，才稍……稍微有这么点醉意的啊……”另一人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酒瓶，又猛地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