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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吟酌别是在大颜受了什么刺激吧——之前我们好说歹说，都说不动他速速行事，眼下虽然大颜对九晟压迫过盛，但也不至于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自那之后，林淮肆每每练武，都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衣服的剪裁却更加勾勒出男人的曲线和身形，江姝允便含着笑，看得越发津津有味。
话毕，大殿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少域主的威望在大颜一向很高，有他发话，自然是没什么人敢为难她，更何况现在的她，可是身怀大颜的第三代皇子，金贵得很。
良久，白令仪才缓缓开口：“扶持你，兴九晟，对我们又有何益处？”
“一旦摆脱大颜的桎梏，我便能申你白氏的冤屈。”
而这一次，林淮肆也在其中。
虽说是被白吟酌钳制着，但纥奚辞的气势却丝毫不输他，仰着张极为不服的脸，一字一句都在向对方强调棠醉现在是谁名正言顺的妻子。
虽然纥奚甯逃出了魔爪，但曲庭槐却免不了一顿毒打。
而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江昀书清了清嗓子，提起了那封白吟酌的密信。
他莫名就燃起一股自信之感，冷笑了一声，丝毫不惧地盯着白吟酌，坦然道。
江姝允微微停顿了下，向林淮衿递去了一瞬的目光，便很快收回，流转在白令仪和江昀书之间。
但也因此，她认识了曲庭槐。
白令仪没再开口说话，其他人心下也清楚，她这是默认了——默认林淮肆的提议。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不过听他如是说，纥奚辞也立刻反应过来，白吟酌并不知晓实情。
更何况，当年纥奚迟被砍掉的头颅，纥奚甯也在林淮序身上偿还了回来。
*
对上白令仪和江昀书极不信任的打量神情，江姝允抢先一步作出了解释。
白吟酌却只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微勾起嘴角，理所当然道。
饶是纥奚甯那般看不惯棠醉，也不再给她使绊子——她还没小心眼到那种地步。
“禀长公主，白将军来信——他，他要向大颜发兵。”
那年她十五岁，随着大颜伪装的商队，沉着九晟公主的生辰宴混入其中，企图获取关于九晟的情报。
“棠儿使性子是一回事，大敌当前如何合谋又是另一回事——有时候明面上的剑拔弩张，或许只是上演给敌方的好戏一场。”
“如此一来，无论是北川还是白氏后人，都没有从这场暴乱中得到任何益处——这并非我们期待的结果。”
现在，他也不确定这场信赖是否值得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般行事若被旁人看了去，会给阿棠徒添多么大的麻烦！”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了林淮肆的身上。
即便如此，林淮肆多少次午夜梦回，全是想象中林淮序那张惨死的脸。
他离开棠醉的寝殿时，正巧撞上纥奚辞从另一个方向经过，似乎刚同纥奚甯商议过什么，习惯性绕到棠醉的寝殿前，看看她房间里的灯是否还亮着。
“眼下，唯一能制衡林淮衿的，便只有他——”
纥奚辞微怔，原来他已经知晓棠醉怀孕之事了。
“林淮肆是九晟最具威名的镇关王，他最有资格成为帝位的拥有者。”
按理说，曲庭槐该假装没看到，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不掺和其中。
他甚至不知从哪里淘来了九晟特有的乐器，专门为棠醉学了一支九晟的曲子吹奏起来。
白吟酌许是没想到纥奚辞会直接上手，颇为不满地一把拽下他来，直接用胳膊肘几步将他压制在身后的墙壁之上，神色阴森。
她不信任白吟酌了。
如果不考虑双方的立场，其实她对棠醉也是极为欣赏的。
他甚至没见到林淮序的尸身，而江姝允怕他太过自责，甚至没告知他林淮序被纥奚甯砍了头颅，悬挂在晟都城门上示众之事。
白令仪微怔，下意识望了眼江姝允，没想到她竟然已经将白氏的秘密全数告知。
“他做决定可不是凭一时兴起。”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维护她的名誉！”
不知怎得，虽然现在处在白吟酌的桎梏之下，他心底却突然一阵愉悦。
她避开了酒楼里其他人的视线，偷了些吃的东西，便蹑手蹑脚地钻出后门，找寻着曲庭槐瘦弱的身影。
事后，曲庭槐被丢在酒楼后门无人问津的巷子里。
林淮肆提起棠醉，半勾了勾嘴角，半是苦涩。
纥奚甯途径棠醉的庭院，不由停了停脚，她听见院落里传来的嬉笑声，是纥奚辞在哄着他这位心头好。
“阿酌他啊，总是拿棠儿没办法的。”
送走了白吟酌的使团，棠醉的日子依然在纥奚辞的保护下过得舒坦。
真是句句踩在白吟酌的雷点之上。
林淮肆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曾无数次相信，哪怕战场之上，生死之间，他都能毫无顾忌地将后背亮给白吟酌。
“你没事吧？”
“你别看她，与她无关。”
正当她张了张口，想要再度赞赏一番时，门外急匆匆跑来一个探子，但看着林淮肆在场，又迟迟不敢开口。
“眼下林淮衿虽然勉强坐稳了帝位，九晟表面上也维持着如往日般祥和的局面，但实际上大颜在暗中一直打压着九晟，并与林淮衿达成许多不平等的条约，从而搜刮走九晟国库大量钱财。”
林淮肆淡淡地撇清了关系，混是副胸有成竹的姿态，微微品了口茶，才继续道。
多日来的休养已经让林淮肆再次容光焕发，经此一劫，他少了些往常般玩笑的轻佻，说话时都有一股沉稳的魅力。
“少域主不曾听闻过我与棠儿的交情吗？我出现在此处，少域主不该惊讶才是。”
曲庭槐摇了摇头，连一个虚假的微笑都没扯出来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再不出面干涉，九晟恐怕撑不了多少时日，便会被大颜榨干掏空。”
“那吟酌莫非只是在气头上才写了这封信？若是如此，我们万万不能由着他的脾气随随便便就出了兵——”
收到白吟酌的密令后，江姝允立刻通知了白令仪进宫，他们打算同江昀书一切共同商议对策。
“怕什么，镇关王又不是外人。”
可是撞上纥奚甯那双求助的双眼，曲庭槐第一次反抗了自己的哥哥。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白将军，你——”
“但林淮衿再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虽说他治国的本事不值一提，但他的确有继承帝位的资格，若我们以北川的立场强行干涉，反倒成了我们的不是。”
恍惚间，那支曲子将她带回了遥远的记忆。
林淮肆抬起一只手制止了江姝允的猜测，笑得极为自信，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同白吟酌并肩作战时，一个眼神便心知肚明的时刻。
白吟酌最终也没有从棠醉口中问出答案。
为了一个兄弟害死了另一个兄弟，这是他心中始终解不开的心结。
两个男人带着杀气腾腾的锐利对视许久，白吟酌才松开了纥奚辞。
这场对垒，是他赢了。
*
江姝允笑着给林淮肆递去一块拭汗的巾帕，听着探子的汇报，两只相触的手僵瞬间僵在半空。
也就是说，棠醉并没有原谅白吟酌，甚至没有将他视为脱离苦难的一根救命稻草。
“你少得意。”
纥奚辞突然一步上前抓住了白吟酌的衣领，压低了声音死死盯着他。
纥奚辞瞅了瞅白吟酌，又瞧了瞧棠醉开着灯的房间，不由皱了皱眉。
“如果那些曾经追随镇关王的将士知晓他还活着，一定会继续倒戈向我们，毫不犹豫地推翻林淮衿的统治。”
可惜，正如棠醉所说的那般，她嫉妒棠醉，嫉妒得快要发疯。
“我是不在乎她腹中的孩子一出世便没了父亲。”
。
“无论如何，我们生死允诺过。”
而她明明该是同棠醉一般耀眼的公主，被众人捧在手心之中，却如同一个端水丫鬟般被呼来唤去，在曲家张罗的宴席之上，还被曲家公子误以为是哪个无甘紧要的下人，差点被占去了便宜。
江姝允观察着二人的神情，不紧 不慢地讲述着当下的形势，试图让他们接纳林淮肆的存在。
“白吟酌便是白氏遗孤之事，我早在他还是镇关王夫人时便已经知晓，我因着对白氏的歉意，一直隐藏着这个秘密，没成想却酿成了大错，辗转至今日的局面。”
纥奚辞望着白吟酌离去的背影，不由勾了勾嘴角，心情极为舒畅。
“少域主对棠儿还真是面面俱到。”
“你现在是想考验我对棠儿的情谊，是否足够容忍你在这里肆无忌惮对冲我叫嚣吗？”
据说他也是曲家众多子嗣中最不得宠的一个，当时他也隐身于宴席之中无人在意，但却撞见了他的哥哥对自己企图不轨。
“只能是因为棠儿吧。”
*
说话间，钳制在纥奚辞脖子上的手肘又增了几分力道，白吟酌的神情早已冷到极点。
“没了我，阿棠在这遥远的大颜，便真真孤立无援——白吟酌，你忍心她一人在此涉险吗！”
或许比起白吟酌，自己现在还更得棠醉的青睐呢。
“你——”
纥奚甯再小心谨慎，也懂得知恩图报。
] “白吟酌别是在大颜受了什么刺激吧——之前我们好说歹说，都说不动他速速行事，眼下虽然大颜对九晟压迫过盛，但也不至于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自那之后，林淮肆每每练武，都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衣服的剪裁却更加勾勒出男人的曲线和身形，江姝允便含着笑，看得越发津津有味。
话毕，大殿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少域主的威望在大颜一向很高，有他发话，自然是没什么人敢为难她，更何况现在的她，可是身怀大颜的第三代皇子，金贵得很。
良久，白令仪才缓缓开口：“扶持你，兴九晟，对我们又有何益处？”
“一旦摆脱大颜的桎梏，我便能申你白氏的冤屈。”
而这一次，林淮肆也在其中。
虽说是被白吟酌钳制着，但纥奚辞的气势却丝毫不输他，仰着张极为不服的脸，一字一句都在向对方强调棠醉现在是谁名正言顺的妻子。
虽然纥奚甯逃出了魔爪，但曲庭槐却免不了一顿毒打。
而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江昀书清了清嗓子，提起了那封白吟酌的密信。
他莫名就燃起一股自信之感，冷笑了一声，丝毫不惧地盯着白吟酌，坦然道。
江姝允微微停顿了下，向林淮衿递去了一瞬的目光，便很快收回，流转在白令仪和江昀书之间。
但也因此，她认识了曲庭槐。
白令仪没再开口说话，其他人心下也清楚，她这是默认了——默认林淮肆的提议。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不过听他如是说，纥奚辞也立刻反应过来，白吟酌并不知晓实情。
更何况，当年纥奚迟被砍掉的头颅，纥奚甯也在林淮序身上偿还了回来。
*
对上白令仪和江昀书极不信任的打量神情，江姝允抢先一步作出了解释。
白吟酌却只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微勾起嘴角，理所当然道。
饶是纥奚甯那般看不惯棠醉，也不再给她使绊子——她还没小心眼到那种地步。
“禀长公主，白将军来信——他，他要向大颜发兵。”
那年她十五岁，随着大颜伪装的商队，沉着九晟公主的生辰宴混入其中，企图获取关于九晟的情报。
“棠儿使性子是一回事，大敌当前如何合谋又是另一回事——有时候明面上的剑拔弩张，或许只是上演给敌方的好戏一场。”
“如此一来，无论是北川还是白氏后人，都没有从这场暴乱中得到任何益处——这并非我们期待的结果。”
现在，他也不确定这场信赖是否值得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般行事若被旁人看了去，会给阿棠徒添多么大的麻烦！”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了林淮肆的身上。
即便如此，林淮肆多少次午夜梦回，全是想象中林淮序那张惨死的脸。
他离开棠醉的寝殿时，正巧撞上纥奚辞从另一个方向经过，似乎刚同纥奚甯商议过什么，习惯性绕到棠醉的寝殿前，看看她房间里的灯是否还亮着。
“眼下，唯一能制衡林淮衿的，便只有他——”
纥奚辞微怔，原来他已经知晓棠醉怀孕之事了。
“林淮肆是九晟最具威名的镇关王，他最有资格成为帝位的拥有者。”
按理说，曲庭槐该假装没看到，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不掺和其中。
他甚至不知从哪里淘来了九晟特有的乐器，专门为棠醉学了一支九晟的曲子吹奏起来。
白吟酌许是没想到纥奚辞会直接上手，颇为不满地一把拽下他来，直接用胳膊肘几步将他压制在身后的墙壁之上，神色阴森。
她不信任白吟酌了。
如果不考虑双方的立场，其实她对棠醉也是极为欣赏的。
他甚至没见到林淮序的尸身，而江姝允怕他太过自责，甚至没告知他林淮序被纥奚甯砍了头颅，悬挂在晟都城门上示众之事。
白令仪微怔，下意识望了眼江姝允，没想到她竟然已经将白氏的秘密全数告知。
“他做决定可不是凭一时兴起。”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维护她的名誉！”
不知怎得，虽然现在处在白吟酌的桎梏之下，他心底却突然一阵愉悦。
她避开了酒楼里其他人的视线，偷了些吃的东西，便蹑手蹑脚地钻出后门，找寻着曲庭槐瘦弱的身影。
事后，曲庭槐被丢在酒楼后门无人问津的巷子里。
林淮肆提起棠醉，半勾了勾嘴角，半是苦涩。
纥奚甯途径棠醉的庭院，不由停了停脚，她听见院落里传来的嬉笑声，是纥奚辞在哄着他这位心头好。
“阿酌他啊，总是拿棠儿没办法的。”
送走了白吟酌的使团，棠醉的日子依然在纥奚辞的保护下过得舒坦。
真是句句踩在白吟酌的雷点之上。
林淮肆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曾无数次相信，哪怕战场之上，生死之间，他都能毫无顾忌地将后背亮给白吟酌。
“你没事吧？”
“你别看她，与她无关。”
正当她张了张口，想要再度赞赏一番时，门外急匆匆跑来一个探子，但看着林淮肆在场，又迟迟不敢开口。
“眼下林淮衿虽然勉强坐稳了帝位，九晟表面上也维持着如往日般祥和的局面，但实际上大颜在暗中一直打压着九晟，并与林淮衿达成许多不平等的条约，从而搜刮走九晟国库大量钱财。”
林淮肆淡淡地撇清了关系，混是副胸有成竹的姿态，微微品了口茶，才继续道。
多日来的休养已经让林淮肆再次容光焕发，经此一劫，他少了些往常般玩笑的轻佻，说话时都有一股沉稳的魅力。
“少域主不曾听闻过我与棠儿的交情吗？我出现在此处，少域主不该惊讶才是。”
曲庭槐摇了摇头，连一个虚假的微笑都没扯出来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再不出面干涉，九晟恐怕撑不了多少时日，便会被大颜榨干掏空。”
“那吟酌莫非只是在气头上才写了这封信？若是如此，我们万万不能由着他的脾气随随便便就出了兵——”
收到白吟酌的密令后，江姝允立刻通知了白令仪进宫，他们打算同江昀书一切共同商议对策。
“怕什么，镇关王又不是外人。”
可是撞上纥奚甯那双求助的双眼，曲庭槐第一次反抗了自己的哥哥。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白将军，你——”
“但林淮衿再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虽说他治国的本事不值一提，但他的确有继承帝位的资格，若我们以北川的立场强行干涉，反倒成了我们的不是。”
恍惚间，那支曲子将她带回了遥远的记忆。
林淮肆抬起一只手制止了江姝允的猜测，笑得极为自信，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同白吟酌并肩作战时，一个眼神便心知肚明的时刻。
白吟酌最终也没有从棠醉口中问出答案。
为了一个兄弟害死了另一个兄弟，这是他心中始终解不开的心结。
两个男人带着杀气腾腾的锐利对视许久，白吟酌才松开了纥奚辞。
这场对垒，是他赢了。
*
江姝允笑着给林淮肆递去一块拭汗的巾帕，听着探子的汇报，两只相触的手僵瞬间僵在半空。
也就是说，棠醉并没有原谅白吟酌，甚至没有将他视为脱离苦难的一根救命稻草。
“你少得意。”
纥奚辞突然一步上前抓住了白吟酌的衣领，压低了声音死死盯着他。
纥奚辞瞅了瞅白吟酌，又瞧了瞧棠醉开着灯的房间，不由皱了皱眉。
“如果那些曾经追随镇关王的将士知晓他还活着，一定会继续倒戈向我们，毫不犹豫地推翻林淮衿的统治。”
可惜，正如棠醉所说的那般，她嫉妒棠醉，嫉妒得快要发疯。
“我是不在乎她腹中的孩子一出世便没了父亲。”
。
“无论如何，我们生死允诺过。”
而她明明该是同棠醉一般耀眼的公主，被众人捧在手心之中，却如同一个端水丫鬟般被呼来唤去，在曲家张罗的宴席之上，还被曲家公子误以为是哪个无甘紧要的下人，差点被占去了便宜。
江姝允观察着二人的神情，不紧 不慢地讲述着当下的形势，试图让他们接纳林淮肆的存在。
“白吟酌便是白氏遗孤之事，我早在他还是镇关王夫人时便已经知晓，我因着对白氏的歉意，一直隐藏着这个秘密，没成想却酿成了大错，辗转至今日的局面。”
纥奚辞望着白吟酌离去的背影，不由勾了勾嘴角，心情极为舒畅。
“少域主对棠儿还真是面面俱到。”
“你现在是想考验我对棠儿的情谊，是否足够容忍你在这里肆无忌惮对冲我叫嚣吗？”
据说他也是曲家众多子嗣中最不得宠的一个，当时他也隐身于宴席之中无人在意，但却撞见了他的哥哥对自己企图不轨。
“只能是因为棠儿吧。”
*
说话间，钳制在纥奚辞脖子上的手肘又增了几分力道，白吟酌的神情早已冷到极点。
“没了我，阿棠在这遥远的大颜，便真真孤立无援——白吟酌，你忍心她一人在此涉险吗！”
或许比起白吟酌，自己现在还更得棠醉的青睐呢。
“你——”
纥奚甯再小心谨慎，也懂得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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