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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将士跪于镇关王马前，迎其回皇城。
“我最爱的人是我自己。”
林淮衿面带着微笑望向林淮肆，语气里是平淡的祈求。
不论他信与否，这都是不可推翻的真相。
思虑间，两道重合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他等的人来了。
许是白吟酌和林淮肆正在快速迫近大颜皇宫，她着急了。
林淮衿正落寞地坐在高位之上，等待二人决定他的结局。
“我以为你早该认清楚了——我不属于任何人、任何地方，我只选择我想要的，仅仅取决于我自己的意愿。”
“只是没成想，这层关系却被有心之人利用，成为你憎恨父王母后、憎恨九晟的理由。”
“你我也是要当舅舅的人了，念及棠儿腹中的新生，也不该以死亡收场。”
他现在只想解脱。
白吟酌挑了挑眉，却没想到林淮肆对自己的弟弟这般宽容，竟然将错误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好让林淮衿心里舒坦些。
“母后曾多次告诫我们不可弑手足，便囚你终生幽禁罪无可恕。”
这是林淮肆为他选定的结局。
不过望着林淮衿那认真的神情，他不过冷笑一声，语气里尽是不屑。
还不待林淮衿回过神来，林淮肆便在一边插了嘴。
纥奚辞似乎还不死心，偏偏要将彼此心知肚明的隐晦答案反复确认一遍。
“三哥哥……”
彼时九晟的大军已然进入了居安关和泠苏境内，突破国界只是时间问题。
棠醉将捏起的葡萄随手放入方帕中包好，搁置在一边，神情淡漠地望着他。
还好，他的错误还算有所挽回。
“我本就与林氏毫无瓜葛，九晟的脸面与我何干！”
错了？何错之有呢？
林淮肆背过身去，轻叹了一口气，递给白吟酌一个眼神，便向殿外走去。
——要当爹了也没必要这么兴奋吧！
“你算什么东西？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林淮肆说得言简意，表面上提起此事并不合时宜，但林淮衿已然能够想到其中的关联。
“纥奚辞。”
“阿辞，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反悔。”
孩子？
棠醉没想到在这般紧要关头，他的脑子里想的还全是自己。
林淮肆撇了他一眼，嫌白吟酌多话。
“你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我怕到了阴曹地府，再碍了母后的眼，惹她心寒。”
但这消息是他们故意卡着时间散播到大颜的。
《不知嫂嫂是驸马》
林淮衿不解地望着二人，皱了皱眉头，苦笑了一声。
林淮衿突然想起当时自己从泠苏攻入晟都时，在寝殿之内与林淮序的对峙，他也说了类似的话。
可林淮衿却冷笑一声，并不打算这般轻易地让他获得解脱。
听到庭院外动静的棠醉却丝毫没有慌张，她抬眼瞧了下正在给自己剥葡萄的男人，莞尔一笑。
纥奚辞却没有立刻回答，依然专注于自己手中的葡萄，颗颗晶莹剔透滚入碗碟之中，递给了她。
他说得激动，猛然站起身来竟有一瞬的昏厥，险些从高台上跌了下来。
林淮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跌跌撞撞从帝位之上走了下来，勉强支撑着精神，在二人面前站定。
而他身旁的林淮肆则袭一身水蓝暗花游鳞暗纹大袖衣，环以叠色金镶玉石腰带，头戴莲花嵌玉白银冠，面上带着寡淡的笑意，一手摩挲着另一只手上的白玉戒。
“三哥哥，你不用安慰我……”
“也怪我平时对你太过苛责，想来你也不过是跟棠儿差不多大的孩子……大概是我的严厉让你产生了自己怀疑，这才让旁人钻了空子，动摇了你的本心。”
明明平时懒得费口舌，不知怎得最近如此唠叨，心里又不由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他见自家主子吃了亏，一声呵斥，便将纥奚辞的兵器扔了过来，被纥奚辞稳稳接住。
“再说——我现在得为棠儿肚子里的孩子多积点德。”
林淮肆观察着林淮衿的神情——他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少域主想好了吗？”
“你该感谢我，没让你们林氏的丑闻传遍天下。”
此事也就作罢。
若是平时她们双方交手自己尚且没有全然的胜算，但如今棠醉有了身孕，行动受限，也就更好拿捏。
*
真是没救了。
“你选择他，是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还是——”
“阿姐，你这是何意？”
林淮衿望着安然无恙的林淮衿，竟是松了一口气，下意识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
前阵子想要为生母正名的林淮衿，于朝堂之上被白吟酌断然拒绝，而其他大臣也觉得此事多有不妥，是对亡故的开国九晟帝与九晟帝后的大不敬。
纥奚甯握着长矛的手紧了紧力道，仿佛只要纥奚辞给出了答案，那么下一秒，她的长矛便会毫不犹豫地刺入他的胸口。
话毕，纥奚辞先一步躲开了纥奚甯的攻击，与此同时，乘渊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大颜精锐。
末了，也是林淮肆先开了口。
林淮衿的视线突然落到白吟酌身上，本在一旁看热闹的白吟酌突然被点了名，倒是有些诧异。
“杀了我吧，三哥哥……如果你下不了手，那么白吟酌——由你代劳可好？”
林淮衿被镇关王和白将军共同拉下帝位的消息很快传入了大颜。
白吟酌与林淮肆不费一兵一卒便驻扎晟都城内，径直奔向帝王宫殿。
林淮衿望着两道高大而孤傲的背影，渺小无比。
“阿棠，我是不是留不住你了。”
纥奚甯双眸沉了下来——纥奚辞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他背弃了自己。
他们定会报复当日大颜与泠苏共同构陷晟都之仇，踏平大颜，折辱他们的颜面！
“嗯，那个孩子就是你——母后为了保护姨娘的名声，又怕你从小便被人在后背戳脊梁骨，就将你接入皇宫，当作与棠儿一同生下的孩子……你自小个性就敏感，母后怕你多想便从未提起。”
他甚至没有去怀疑林淮肆所言的真伪。
纥奚辞心里清楚，只有这一声，是她发自内心、毫无掩饰的态度。
“三哥哥今日前来，是打算清理门户吗？”
然而，她等来的，却是自己那位疼爱有加的弟弟。
他在笑，仿佛已是坦然接受死亡的凌迟。
庭院外精兵严正以待的声音越发浩大，那是纥奚甯在催促棠醉露面。
“阿姐，你的戏码到此为止了吗？”
大颜上下顿时人心惶惶，就连纥奚甯的暴力镇压，都难以威慑。
而更多的大颜精锐也在乘渊的指挥下靠近，将此处层层包围。
只是纥奚甯并非坐以待毙之人，更何况九晟公主还在大颜，她不相信九晟会不顾及棠醉的生死。
林淮衿微怔，他并不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不明不白的真相。
时间刚刚好。
大概经此一劫，林淮肆自己也在反省吧。
他突然不知自己伪装多年又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到底是为了什么。
“姨娘当时尚未出阁便有了身孕，执意生下来后身子一直都不大好，没多久便去世了……当时姨娘入坟，母后还带着我们前去祭拜过。”
“杀了我吧。”
“你恨错了对象。”
“我那日驳回了你为生母求名分的要求，只是在等这一天，由你这位表哥亲自向你说明。”
大颜朝堂之上，众臣议论纷纷，都在担忧这两位颇负盛名的人物“起死回生”，乃是大颜的一大灾祸。
“纥奚辞。”
“你还记得姨娘吗？那时你年纪还小，可能记不大清了。”
棠醉见他不言语，倒也不催促，抬手刚拾起碗碟中的一颗想要喂入口中，便听他微张了张嘴，满含悲伤。
穿过人群，纥奚甯窥见乘渊手持纥奚辞的贴身信物，以
纥奚甯需要棠醉这个人质，才能保全自己。
如此思虑着，纥奚甯便带着自己训练的精兵直接包围了棠醉的寝殿，等待着她束手就擒。
一边动摇大颜民心，一边推进九晟行军。
大殿之下，白吟酌身着绛紫镂金水纹玉锦袍，腰挂金流苏玉牌，墨发高垂，以云纹金冠束之，手握宝剑环抱于胸前，神情淡漠，肃杀之气逼人。
话毕，大殿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连林淮肆一声轻轻的叹息都能听得无比清晰。
棠醉难得唤他的全名，大多时候，她会生疏地称呼他一声“少域主”，有时候为了用言语蛊惑他，也会如他所愿唤他“阿辞”。
林淮肆这才收起了对白吟酌的无语，视线落在林淮衿身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们这才发现，林淮衿的憔悴之态。
白吟酌抱着胸，视线流转在兄弟俩只之间，不由勾了勾嘴角。
林淮肆见林淮衿一脸茫然，便自己接了话继续说下去。
白吟酌瞥了眼林淮肆，又对着林淮衿继续道。
“你想要的，是白吟酌吗？”
几日后，以白吟酌和林淮肆为首的暗卫和北川军攻入九晟晟都，禁卫军严防死守，却见全天下都以为下落不明的镇关王位列其中，号令群兵。
想必登上九晟帝位以来，他都夜不能寐，为噩梦侵扰，为现实煎熬。
] 众将士跪于镇关王马前，迎其回皇城。
“我最爱的人是我自己。”
林淮衿面带着微笑望向林淮肆，语气里是平淡的祈求。
不论他信与否，这都是不可推翻的真相。
思虑间，两道重合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他等的人来了。
许是白吟酌和林淮肆正在快速迫近大颜皇宫，她着急了。
林淮衿正落寞地坐在高位之上，等待二人决定他的结局。
“我以为你早该认清楚了——我不属于任何人、任何地方，我只选择我想要的，仅仅取决于我自己的意愿。”
“只是没成想，这层关系却被有心之人利用，成为你憎恨父王母后、憎恨九晟的理由。”
“你我也是要当舅舅的人了，念及棠儿腹中的新生，也不该以死亡收场。”
他现在只想解脱。
白吟酌挑了挑眉，却没想到林淮肆对自己的弟弟这般宽容，竟然将错误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好让林淮衿心里舒坦些。
“母后曾多次告诫我们不可弑手足，便囚你终生幽禁罪无可恕。”
这是林淮肆为他选定的结局。
不过望着林淮衿那认真的神情，他不过冷笑一声，语气里尽是不屑。
还不待林淮衿回过神来，林淮肆便在一边插了嘴。
纥奚辞似乎还不死心，偏偏要将彼此心知肚明的隐晦答案反复确认一遍。
“三哥哥……”
彼时九晟的大军已然进入了居安关和泠苏境内，突破国界只是时间问题。
棠醉将捏起的葡萄随手放入方帕中包好，搁置在一边，神情淡漠地望着他。
还好，他的错误还算有所挽回。
“我本就与林氏毫无瓜葛，九晟的脸面与我何干！”
错了？何错之有呢？
林淮肆背过身去，轻叹了一口气，递给白吟酌一个眼神，便向殿外走去。
——要当爹了也没必要这么兴奋吧！
“你算什么东西？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林淮肆说得言简意，表面上提起此事并不合时宜，但林淮衿已然能够想到其中的关联。
“纥奚辞。”
“阿辞，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反悔。”
孩子？
棠醉没想到在这般紧要关头，他的脑子里想的还全是自己。
林淮肆撇了他一眼，嫌白吟酌多话。
“你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我怕到了阴曹地府，再碍了母后的眼，惹她心寒。”
但这消息是他们故意卡着时间散播到大颜的。
《不知嫂嫂是驸马》
林淮衿不解地望着二人，皱了皱眉头，苦笑了一声。
林淮衿突然想起当时自己从泠苏攻入晟都时，在寝殿之内与林淮序的对峙，他也说了类似的话。
可林淮衿却冷笑一声，并不打算这般轻易地让他获得解脱。
听到庭院外动静的棠醉却丝毫没有慌张，她抬眼瞧了下正在给自己剥葡萄的男人，莞尔一笑。
纥奚辞却没有立刻回答，依然专注于自己手中的葡萄，颗颗晶莹剔透滚入碗碟之中，递给了她。
他说得激动，猛然站起身来竟有一瞬的昏厥，险些从高台上跌了下来。
林淮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跌跌撞撞从帝位之上走了下来，勉强支撑着精神，在二人面前站定。
而他身旁的林淮肆则袭一身水蓝暗花游鳞暗纹大袖衣，环以叠色金镶玉石腰带，头戴莲花嵌玉白银冠，面上带着寡淡的笑意，一手摩挲着另一只手上的白玉戒。
“三哥哥，你不用安慰我……”
“也怪我平时对你太过苛责，想来你也不过是跟棠儿差不多大的孩子……大概是我的严厉让你产生了自己怀疑，这才让旁人钻了空子，动摇了你的本心。”
明明平时懒得费口舌，不知怎得最近如此唠叨，心里又不由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他见自家主子吃了亏，一声呵斥，便将纥奚辞的兵器扔了过来，被纥奚辞稳稳接住。
“再说——我现在得为棠儿肚子里的孩子多积点德。”
林淮肆观察着林淮衿的神情——他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少域主想好了吗？”
“你该感谢我，没让你们林氏的丑闻传遍天下。”
此事也就作罢。
若是平时她们双方交手自己尚且没有全然的胜算，但如今棠醉有了身孕，行动受限，也就更好拿捏。
*
真是没救了。
“你选择他，是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还是——”
“阿姐，你这是何意？”
林淮衿望着安然无恙的林淮衿，竟是松了一口气，下意识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
前阵子想要为生母正名的林淮衿，于朝堂之上被白吟酌断然拒绝，而其他大臣也觉得此事多有不妥，是对亡故的开国九晟帝与九晟帝后的大不敬。
纥奚甯握着长矛的手紧了紧力道，仿佛只要纥奚辞给出了答案，那么下一秒，她的长矛便会毫不犹豫地刺入他的胸口。
话毕，纥奚辞先一步躲开了纥奚甯的攻击，与此同时，乘渊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大颜精锐。
末了，也是林淮肆先开了口。
林淮衿的视线突然落到白吟酌身上，本在一旁看热闹的白吟酌突然被点了名，倒是有些诧异。
“杀了我吧，三哥哥……如果你下不了手，那么白吟酌——由你代劳可好？”
林淮衿被镇关王和白将军共同拉下帝位的消息很快传入了大颜。
白吟酌与林淮肆不费一兵一卒便驻扎晟都城内，径直奔向帝王宫殿。
林淮衿望着两道高大而孤傲的背影，渺小无比。
“阿棠，我是不是留不住你了。”
纥奚甯双眸沉了下来——纥奚辞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他背弃了自己。
他们定会报复当日大颜与泠苏共同构陷晟都之仇，踏平大颜，折辱他们的颜面！
“嗯，那个孩子就是你——母后为了保护姨娘的名声，又怕你从小便被人在后背戳脊梁骨，就将你接入皇宫，当作与棠儿一同生下的孩子……你自小个性就敏感，母后怕你多想便从未提起。”
他甚至没有去怀疑林淮肆所言的真伪。
纥奚辞心里清楚，只有这一声，是她发自内心、毫无掩饰的态度。
“三哥哥今日前来，是打算清理门户吗？”
然而，她等来的，却是自己那位疼爱有加的弟弟。
他在笑，仿佛已是坦然接受死亡的凌迟。
庭院外精兵严正以待的声音越发浩大，那是纥奚甯在催促棠醉露面。
“阿姐，你的戏码到此为止了吗？”
大颜上下顿时人心惶惶，就连纥奚甯的暴力镇压，都难以威慑。
而更多的大颜精锐也在乘渊的指挥下靠近，将此处层层包围。
只是纥奚甯并非坐以待毙之人，更何况九晟公主还在大颜，她不相信九晟会不顾及棠醉的生死。
林淮衿微怔，他并不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不明不白的真相。
时间刚刚好。
大概经此一劫，林淮肆自己也在反省吧。
他突然不知自己伪装多年又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到底是为了什么。
“姨娘当时尚未出阁便有了身孕，执意生下来后身子一直都不大好，没多久便去世了……当时姨娘入坟，母后还带着我们前去祭拜过。”
“杀了我吧。”
“你恨错了对象。”
“我那日驳回了你为生母求名分的要求，只是在等这一天，由你这位表哥亲自向你说明。”
大颜朝堂之上，众臣议论纷纷，都在担忧这两位颇负盛名的人物“起死回生”，乃是大颜的一大灾祸。
“纥奚辞。”
“你还记得姨娘吗？那时你年纪还小，可能记不大清了。”
棠醉见他不言语，倒也不催促，抬手刚拾起碗碟中的一颗想要喂入口中，便听他微张了张嘴，满含悲伤。
穿过人群，纥奚甯窥见乘渊手持纥奚辞的贴身信物，以
纥奚甯需要棠醉这个人质，才能保全自己。
如此思虑着，纥奚甯便带着自己训练的精兵直接包围了棠醉的寝殿，等待着她束手就擒。
一边动摇大颜民心，一边推进九晟行军。
大殿之下，白吟酌身着绛紫镂金水纹玉锦袍，腰挂金流苏玉牌，墨发高垂，以云纹金冠束之，手握宝剑环抱于胸前，神情淡漠，肃杀之气逼人。
话毕，大殿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连林淮肆一声轻轻的叹息都能听得无比清晰。
棠醉难得唤他的全名，大多时候，她会生疏地称呼他一声“少域主”，有时候为了用言语蛊惑他，也会如他所愿唤他“阿辞”。
林淮肆这才收起了对白吟酌的无语，视线落在林淮衿身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们这才发现，林淮衿的憔悴之态。
白吟酌抱着胸，视线流转在兄弟俩只之间，不由勾了勾嘴角。
林淮肆见林淮衿一脸茫然，便自己接了话继续说下去。
白吟酌瞥了眼林淮肆，又对着林淮衿继续道。
“你想要的，是白吟酌吗？”
几日后，以白吟酌和林淮肆为首的暗卫和北川军攻入九晟晟都，禁卫军严防死守，却见全天下都以为下落不明的镇关王位列其中，号令群兵。
想必登上九晟帝位以来，他都夜不能寐，为噩梦侵扰，为现实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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