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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白吟酌赤裸着胸膛，怀抱着已然沉沉睡去的姑娘，她脸上的红晕还未全数消散。
这个时间，莫不是晟都城中出了什么大事？
“哎，阿酌——别走啊！”
原来她从来没有放松警惕，只是一无所获罢了。
当年哥哥的惨死之仇，无人能报，如今大颜被践踏的尊严，也无人能保。
纥奚甯在纥奚辞休息的房间中又点了几道安神香，望着弟弟的睡颜笑容温和。
可白吟酌明明听到他的声音，却连头也没回，不想陪他胡闹。
只是他没急于回答，而先将酒坛打开，二人咕咕对饮。
真可爱。
白吟酌心情复杂地将攥着那张纸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弥州”。
趁着赴弥州出家祈福的由头，她绕开了林淮肆，也就自以为绕开了谎言。
纥奚赫只觉得这次失利，不过是小瞧了九晟那个病皇帝的计谋，还有他那个忠心耿耿的镇关王弟弟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白将军的本事。
他迅速扫过纸条上的字，却全然与晟都城无关。
说罢，林淮肆便一溜烟没了影，跑去追白吟酌了。
他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将属于棠醉的一一叠整齐，放在她的枕头边，正准备穿衣时，突然听闻远处有动静正向着此处而来。
“这么大的日子没见到我来捧场，你还真沉得住气。”
他在看似热闹的氛围之中，完全提不起兴致，脑袋里此刻只是想着他的公主现在有没有睡醒，是不是已经开始赶路赴弥州。
白吟酌不由反手轻轻蹭了蹭棠醉的脸颊，心情极佳。
白吟酌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时，正打算让白云程闭门，而林淮肆便卡着那道门的缝隙生生挤了进来。
白吟酌隐约间能觉察到林淮肆知道些什么，只是他不能确定。
大概连林淮序都不知道，她只是以出家祈福为遮掩，光明正大地来到弥州，探查她现下最大的怀疑。
大颜域主求娶九晟公主被拒，以及公主至弥州净慈寺出家祈福的消息，同时传入了大颜境内。
“既然求娶不成，那将我大颜女子嫁过去便是——甯儿不就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了吗？”
“白将军，人都在前殿候着了。”
“送甯儿去九晟和亲之事，便这样定下了——你立刻着手去办，越快越好，必须赶在会谈之前，为大颜争取到最大利益！”
房门外，假意来奉茶的纥奚甯将父亲所言悉数听入耳中，眼底泛起浓浓恨意。
门外的纥奚甯偷听到了父王和属下的全部对话，并赶在他们发现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不远处的老鹰在她头顶盘旋，纥奚甯将左手食指和拇指圈起，放入口中吹起哨音，便气势汹汹地向门外而去。
“白将军不等等我吗——”
毕竟她向来警惕性很强。
白吟酌不紧不慢地擦好宝剑，将它放回剑鞘之中，才看向林淮肆。
他问得认真又诚恳，让白吟酌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几眼。
白翎所带来的情报，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
“斯人已逝，域主还是不要太过忧伤了……眼下少域主已然可以独当一面，域主也该欣慰才是。”
白吟酌微蹙着眉头，不冷不热地应付着，时而稍欠身颔首，时而微抿嘴角，只是一惯惜字如金。
而林淮肆大概也是不想面对这一众虚伪的嘴脸，便姗姗来迟。
白吟酌将话茬抛回给林淮肆，不明所以地轻笑了
“我一个刚刚受封的九晟将军，该有什么样的打算？”
白吟酌没有回应，便继续听林淮肆询问道。
*
房门被再次打开时，白吟酌着一身精致白袍，其上有金纹点缀，以青玉缎带为束，发束金冠，嵌有一刻剔透玉珠。
纥奚辞在被左域主被偷袭之时迅速做出判断并主动出击，纥奚甯是为这个弟弟骄傲的。
“谢谢啊云程兄——这酒是犒劳你的，这些日子打点将军府上上下下辛苦了，今晚就别来打扰我和阿酌了！”
毕竟林淮肆和白令仪的人都在帮他遮掩，甚至他凭空消失都不会被人摸去线索。
偏偏那位属下，是当年参与过纥奚迟惨死之战的老将，因为带回了纥奚迟的头颅而勉强在大颜域主面前保下一命，不过还是落了个终身残疾。
“域主不必同九晟帝一般见识，眼下还是该考虑如何在谈判前，同九晟攀上关系，好在几日后的谈判之中，多占些九晟的便宜，再将左右域主带回大颜啊。”
白吟酌换衣裳的间隙，白云程隔着一道门，毕恭毕敬地跟他汇报着近来的情况，以及到访宾客的背景和立场。
少女情动的羞赧原来只是她计划之中的戏码。
是白翎。
她在调查白氏遗孤，在调查白吟酌和白漪。
“见到棠儿了？看你心情不错，居然能忍让那些文武百官在你眼前晃来晃去，都没喊白云程来送客。”
“你之后什么打算？”
《不知嫂嫂是驸马》
好一会，他们才恢复那奉承的嘴脸，向白吟酌身旁凑去，边说着早已烂熟于心的祝词，边奉上精心挑选的贺礼，好生恭敬。
白吟酌在屋里一直没有任何回应。
纥奚赫点点头，没再多问几句。
提起纥奚辞，纥奚赫便想起小儿子的伤势。
他没打算同九晟朝堂之中这些人周旋，只不过大致了解下局势罢了。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他的目光如往常般深邃，犹如夜幕之下无星点缀的大海，更有几分冰冷凛冽。
明明是当日主角的他，为了掩人耳目，白吟酌竟然是从后院翻进去的。
白吟酌幽深的双眸黯淡无光，他将纸条卷好放回了白翎的信筒之中。
弟弟正在房间里熟睡，他负伤的消息传回大颜时，纥奚甯心下一惊，生怕重蹈了纥奚迟的覆辙。
属下看出大颜域主神情中的哀伤，便知晓他是在思念早逝的少域主了。
“回域主，少域主的伤势不致命，但还需要静养，眼下大概是公主在照料着。”
白吟酌已经悠哉游哉地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正擦拭着自己的宝剑。
即便他们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
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却死得那般屈辱，士气大灭，大颜同九晟最终只是落了个两败俱伤。
——线索全部摆在眼前，棠儿，你要如何呢？
“着什么急？你总会来的。”
九晟帝赐白吟酌将军府，各路大臣轮番送来贺礼，白吟酌赶在典礼开始前回到了晟都。
刚刚经历过一场对外战火洗礼的大颜，又将在全境之内，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客栈二层不时传来男女交织的缠绵之音。
林淮肆一把将酒坛放在白吟酌面前，顺势坐了下来。
心高气傲的纥奚赫自然是觉得被打了脸面，正在帐中同一众属下商议此事。
白吟酌一步跨到床边，微开了道缝隙。
白吟酌小心翼翼地将垫在棠醉脑袋下的手臂移出来，这个时辰，他也该回晟都了。
“林淮序那个病秧子真是不识抬举——他那个妹妹跟他一样！都是短命鬼！”
白云程递给白吟酌一套干净而正式的衣裳，白吟酌本来不像这般兴师动众，但想着对上外边那群左右逢源的老滑头，还是得做做样子，便接过衣裳，没再多说什么。
但调查的人是棠醉，她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白吟酌微蹙着眉头，担心有大事发生，便下意识卸下白翎所系的信筒。
从最初的羞赧到后来下意识的求饶和呢喃，白吟酌很是受用。
他的眸子暗沉下来，来报的属下称，此人功夫不可小觑又有几分熟悉，只是估摸着年龄，不该有多少上过战场的经验。
“辞儿的伤养得如何了？”
林淮肆见他要跑，赶紧从门缝里蹭了进去，还不往回头往白云程的怀里塞了一坛酒。
*
她必须做些什么，为弟弟，为大颜，为自己。
因为他始终想不通林淮肆袒护他的理由。
他回忆起当年惨烈的战况——明明该是一场大胜！
没成想，这等受过训练的信鸽对一个陌生人竟然毫无防范，还真让白吟酌轻而易举取走了密令。
他轻轻拨开棠醉眼前的碎发，许是太累了，不然这般轻巧的动作都会将她惊醒。
但好在，他是幸运的。
再者，经过那一夜春宵，现在身上的衣裳确实有些穿不得了。
不，还有一人——肖澄。
方才眼神里的柔和陡然不见，只换上一双凛冽的双眸。
如此反而引起了她的戒心。
文武百官见到白将军其人，原本准备好的笑容瞬时僵硬在嘴角，皆为白吟酌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场退却。
纥奚赫冷哼一声，稍微平复了些情绪。
他望着床上熟睡之人，竟然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假。
如果他知道了全部真相，那么他该是同林淮序一样的立场，而不是坐在这里同他月下对饮、谈天说地。
他习惯独来独往，有下人伺候着反而觉得麻烦，但如今府邸需要人打理，白云程便主动担起了这份职责。
“是！”
今夜她唤自己夫君。
暮年昏聩的父亲和年少稚嫩的弟弟，都不能再令她甘愿臣服。
她起身离开，并将房门落了锁。
] 夜深了，白吟酌赤裸着胸膛，怀抱着已然沉沉睡去的姑娘，她脸上的红晕还未全数消散。
这个时间，莫不是晟都城中出了什么大事？
“哎，阿酌——别走啊！”
原来她从来没有放松警惕，只是一无所获罢了。
当年哥哥的惨死之仇，无人能报，如今大颜被践踏的尊严，也无人能保。
纥奚甯在纥奚辞休息的房间中又点了几道安神香，望着弟弟的睡颜笑容温和。
可白吟酌明明听到他的声音，却连头也没回，不想陪他胡闹。
只是他没急于回答，而先将酒坛打开，二人咕咕对饮。
真可爱。
白吟酌心情复杂地将攥着那张纸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弥州”。
趁着赴弥州出家祈福的由头，她绕开了林淮肆，也就自以为绕开了谎言。
纥奚赫只觉得这次失利，不过是小瞧了九晟那个病皇帝的计谋，还有他那个忠心耿耿的镇关王弟弟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白将军的本事。
他迅速扫过纸条上的字，却全然与晟都城无关。
说罢，林淮肆便一溜烟没了影，跑去追白吟酌了。
他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将属于棠醉的一一叠整齐，放在她的枕头边，正准备穿衣时，突然听闻远处有动静正向着此处而来。
“这么大的日子没见到我来捧场，你还真沉得住气。”
他在看似热闹的氛围之中，完全提不起兴致，脑袋里此刻只是想着他的公主现在有没有睡醒，是不是已经开始赶路赴弥州。
白吟酌不由反手轻轻蹭了蹭棠醉的脸颊，心情极佳。
白吟酌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时，正打算让白云程闭门，而林淮肆便卡着那道门的缝隙生生挤了进来。
白吟酌隐约间能觉察到林淮肆知道些什么，只是他不能确定。
大概连林淮序都不知道，她只是以出家祈福为遮掩，光明正大地来到弥州，探查她现下最大的怀疑。
大颜域主求娶九晟公主被拒，以及公主至弥州净慈寺出家祈福的消息，同时传入了大颜境内。
“既然求娶不成，那将我大颜女子嫁过去便是——甯儿不就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了吗？”
“白将军，人都在前殿候着了。”
“送甯儿去九晟和亲之事，便这样定下了——你立刻着手去办，越快越好，必须赶在会谈之前，为大颜争取到最大利益！”
房门外，假意来奉茶的纥奚甯将父亲所言悉数听入耳中，眼底泛起浓浓恨意。
门外的纥奚甯偷听到了父王和属下的全部对话，并赶在他们发现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不远处的老鹰在她头顶盘旋，纥奚甯将左手食指和拇指圈起，放入口中吹起哨音，便气势汹汹地向门外而去。
“白将军不等等我吗——”
毕竟她向来警惕性很强。
白吟酌不紧不慢地擦好宝剑，将它放回剑鞘之中，才看向林淮肆。
他问得认真又诚恳，让白吟酌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几眼。
白翎所带来的情报，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
“斯人已逝，域主还是不要太过忧伤了……眼下少域主已然可以独当一面，域主也该欣慰才是。”
白吟酌微蹙着眉头，不冷不热地应付着，时而稍欠身颔首，时而微抿嘴角，只是一惯惜字如金。
而林淮肆大概也是不想面对这一众虚伪的嘴脸，便姗姗来迟。
白吟酌将话茬抛回给林淮肆，不明所以地轻笑了
“我一个刚刚受封的九晟将军，该有什么样的打算？”
白吟酌没有回应，便继续听林淮肆询问道。
*
房门被再次打开时，白吟酌着一身精致白袍，其上有金纹点缀，以青玉缎带为束，发束金冠，嵌有一刻剔透玉珠。
纥奚辞在被左域主被偷袭之时迅速做出判断并主动出击，纥奚甯是为这个弟弟骄傲的。
“谢谢啊云程兄——这酒是犒劳你的，这些日子打点将军府上上下下辛苦了，今晚就别来打扰我和阿酌了！”
毕竟林淮肆和白令仪的人都在帮他遮掩，甚至他凭空消失都不会被人摸去线索。
偏偏那位属下，是当年参与过纥奚迟惨死之战的老将，因为带回了纥奚迟的头颅而勉强在大颜域主面前保下一命，不过还是落了个终身残疾。
“域主不必同九晟帝一般见识，眼下还是该考虑如何在谈判前，同九晟攀上关系，好在几日后的谈判之中，多占些九晟的便宜，再将左右域主带回大颜啊。”
白吟酌换衣裳的间隙，白云程隔着一道门，毕恭毕敬地跟他汇报着近来的情况，以及到访宾客的背景和立场。
少女情动的羞赧原来只是她计划之中的戏码。
是白翎。
她在调查白氏遗孤，在调查白吟酌和白漪。
“见到棠儿了？看你心情不错，居然能忍让那些文武百官在你眼前晃来晃去，都没喊白云程来送客。”
“你之后什么打算？”
《不知嫂嫂是驸马》
好一会，他们才恢复那奉承的嘴脸，向白吟酌身旁凑去，边说着早已烂熟于心的祝词，边奉上精心挑选的贺礼，好生恭敬。
白吟酌在屋里一直没有任何回应。
纥奚赫点点头，没再多问几句。
提起纥奚辞，纥奚赫便想起小儿子的伤势。
他没打算同九晟朝堂之中这些人周旋，只不过大致了解下局势罢了。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他的目光如往常般深邃，犹如夜幕之下无星点缀的大海，更有几分冰冷凛冽。
明明是当日主角的他，为了掩人耳目，白吟酌竟然是从后院翻进去的。
白吟酌幽深的双眸黯淡无光，他将纸条卷好放回了白翎的信筒之中。
弟弟正在房间里熟睡，他负伤的消息传回大颜时，纥奚甯心下一惊，生怕重蹈了纥奚迟的覆辙。
属下看出大颜域主神情中的哀伤，便知晓他是在思念早逝的少域主了。
“回域主，少域主的伤势不致命，但还需要静养，眼下大概是公主在照料着。”
白吟酌已经悠哉游哉地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正擦拭着自己的宝剑。
即便他们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
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却死得那般屈辱，士气大灭，大颜同九晟最终只是落了个两败俱伤。
——线索全部摆在眼前，棠儿，你要如何呢？
“着什么急？你总会来的。”
九晟帝赐白吟酌将军府，各路大臣轮番送来贺礼，白吟酌赶在典礼开始前回到了晟都。
刚刚经历过一场对外战火洗礼的大颜，又将在全境之内，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客栈二层不时传来男女交织的缠绵之音。
林淮肆一把将酒坛放在白吟酌面前，顺势坐了下来。
心高气傲的纥奚赫自然是觉得被打了脸面，正在帐中同一众属下商议此事。
白吟酌一步跨到床边，微开了道缝隙。
白吟酌小心翼翼地将垫在棠醉脑袋下的手臂移出来，这个时辰，他也该回晟都了。
“林淮序那个病秧子真是不识抬举——他那个妹妹跟他一样！都是短命鬼！”
白云程递给白吟酌一套干净而正式的衣裳，白吟酌本来不像这般兴师动众，但想着对上外边那群左右逢源的老滑头，还是得做做样子，便接过衣裳，没再多说什么。
但调查的人是棠醉，她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白吟酌微蹙着眉头，担心有大事发生，便下意识卸下白翎所系的信筒。
从最初的羞赧到后来下意识的求饶和呢喃，白吟酌很是受用。
他的眸子暗沉下来，来报的属下称，此人功夫不可小觑又有几分熟悉，只是估摸着年龄，不该有多少上过战场的经验。
“辞儿的伤养得如何了？”
林淮肆见他要跑，赶紧从门缝里蹭了进去，还不往回头往白云程的怀里塞了一坛酒。
*
她必须做些什么，为弟弟，为大颜，为自己。
因为他始终想不通林淮肆袒护他的理由。
他回忆起当年惨烈的战况——明明该是一场大胜！
没成想，这等受过训练的信鸽对一个陌生人竟然毫无防范，还真让白吟酌轻而易举取走了密令。
他轻轻拨开棠醉眼前的碎发，许是太累了，不然这般轻巧的动作都会将她惊醒。
但好在，他是幸运的。
再者，经过那一夜春宵，现在身上的衣裳确实有些穿不得了。
不，还有一人——肖澄。
方才眼神里的柔和陡然不见，只换上一双凛冽的双眸。
如此反而引起了她的戒心。
文武百官见到白将军其人，原本准备好的笑容瞬时僵硬在嘴角，皆为白吟酌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场退却。
纥奚赫冷哼一声，稍微平复了些情绪。
他望着床上熟睡之人，竟然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假。
如果他知道了全部真相，那么他该是同林淮序一样的立场，而不是坐在这里同他月下对饮、谈天说地。
他习惯独来独往，有下人伺候着反而觉得麻烦，但如今府邸需要人打理，白云程便主动担起了这份职责。
“是！”
今夜她唤自己夫君。
暮年昏聩的父亲和年少稚嫩的弟弟，都不能再令她甘愿臣服。
她起身离开，并将房门落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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