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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她也发现了些有趣的事。
纥奚辞的笑容有些苦涩，任凭他如何迟钝，也不会觉察不到棠醉的反常。
纥奚迟极为不满地将被发现的愤怒悉数发泄在女人身上，一把钳住她的下巴，贴着她的耳畔，语气低沉，不近人情。
他抬起手，本想握住她的手，却生生收回了力道停留在半空中，最后仅仅落在了她的肩头，轻轻拍打着。
他迅速接过橘子，便坐到了棠醉的对面，满面笑容。
纥奚辞听罢，还以为是棠醉在向自己抱怨，不由心头一暖，如实道。
她怎么总能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将对方的心思精准拿捏。
纥奚辞怕打扰纥奚迟，便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用小手指在窗子上戳了个小洞，想看看兄长是不是真的在读书，若是如此，也只好作罢。
虽说她自认为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但毕竟是在纥奚甯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多少有些心虚，更何况纥奚甯和纥奚辞也不是好对付的。
纥奚迟似是对她的迎合与求饶极为满意，一手拉住纥奚甯的头发将她翻了个身，一手捞起还堪堪环住自己的长腿，直接反挂在自己的肩头，毫无怜惜之意。
那是纥奚甯与曲庭槐的第一次相见，也是最后一次。
“少域主小心照料着，自然是没什么大碍的。”
“阿姐她，之前过得很苦……多亏仰仗兄长的庇护，阿姐才能勉强不被大颜人欺侮，也因此这些年来一直对兄长的死耿耿于怀。”
这世间无论何处，终是与她格格不入。
“我听说，大颜皇室的明争暗斗，可不一般呢。”
“少域主有心了。”
纥奚辞郑重地点了点头，答得很认真。
棠醉直勾勾地望着纥奚辞，唇边带着淡淡的笑容，话音间故意挑起尾音，极为蛊惑。
《不知嫂嫂是驸马》
纥奚甯没再在棠醉的庭院外过多停留，她整理好情绪，便脱离了他们之间融洽的氛围。
纥奚辞瞪大了双眼，试图从棠醉的眼底窥探出她现在所想。
那时的纥奚辞不过七八岁，他还不懂床榻之上的男女在做些什么，只是下意识以为，那亲昵之态超出了兄妹的界限。
“阿棠，我本不想提及往事令你伤怀，眼下你最为重要的是你好好安胎，旁的都不需要操劳。”
“不愿承认，是你最亲爱的阿姐，杀了你最敬重的兄长。”
只是他身下之人，竟是疼爱他的阿姐！
棠醉突然莞尔一笑，柔情的双眸定定地望着纥奚辞，在他刹那间的惊讶之色中，再度开了口。
“阿棠最近身子可有不适？听御医说，前几个月最难熬了，你可千万不要对我见外，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纥奚辞有些失落地挠了挠头，倒也没说什么。
他心里正开心，抱着小玩意一路钻进了纥奚迟的寝殿门口，却听到奇怪的声音从他的房间传来。
“今日是我兄长的忌日，按照大颜规矩，我同阿姐还有各位众臣一起去他的陵墓祷祝。”
就算纥奚甯后来做了多少荒唐事和残忍之举，纥奚辞都因为对她年少时的遭遇而心怀愧疚，不愿意在多年之后，她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再给她沉重一击，剥夺她所有的希望。
原来世间之事环环相扣，皆有其因由。
卧榻桌上的茶具都被猛地扑落在地，洁白的玉体上尽是纵/欲的红痕与淤青，眼神迷离。
纥奚迟算是大颜与九晟关系恶化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因此被纥奚甯怀恨在心，而在十多年后斩杀了林淮序。
哪怕是纥奚甯率兵至九晟，驻扎于晟都之外压迫林淮衿时，二人也未曾谋面。
只是当曲庭槐被斩杀的消息传入大颜时，她心底最先闪过的竟然不是如释重负。
自那以后，他们偶尔会为着各自的利益达成共识，但只是以密信的方式来往，再无第三个人知晓他们之间曾有的关系，直到曲庭槐死亡，便只有她一人保守这个秘密。
然而卧榻之上，纥奚迟背对着门窗站立，衣衫整齐。
“阿棠今日倒是很关心大颜的事情。”
就在这时，棠醉突然向他递来一只手，手心之中正安放着一颗剥好的橘子。
棠醉不紧不慢地将汤碗放到一边，不动声色道。
她不知何时凑到了纥奚辞的身边，用双手扣在自己的耳朵上，居然做出了同当年纥奚甯一模一样的动作。
纥奚迟拽住纥奚甯的头发，迫使她高扬起脖子从后方贴近自己，强势地将自己的舌尖推入她的口中，牙齿贪婪地啃噬着她娇软的唇瓣。
纥奚辞自以为这是他与棠醉之间的一道沟壑，本不想提起，只是没成想却被棠醉先问到了。
纥奚甯的身体还止不住地在颤抖，她微合着双眼点点头，便感觉身上压迫之人退了出去。
纥奚辞对上棠醉，似乎总是很容易满足。
“哥哥，求您疼疼奴……”
他们知晓彼此太多的秘密，本是对方最大的心腹大患。
“少域主今日是有事耽误了吗？来我院里的时辰比往常晚了不少。”
“阿辞乖，将你今日所见所闻，忘得一干二净，明白吗？”
在小纥奚辞的震惊和疑惑中，纥奚甯已经穿好了衣衫，带着略有伤感的笑意俯身蹲下，抬起双手捂住了纥奚辞的耳朵。
原来，她也会为旁人的死而伤心。
“我是关心你。”
棠醉的话意味不明，纥奚辞不由抬头望她。
“你阿姐真的是很幸运的人。”
纥奚甯轻叹了口气，大概弟弟对九晟公主的情谊，便是在那时根种的吧。
他一个不小心在门外发出了声响，惊动了房内翻云覆雨的二人。
庭院之中，棠醉撑着脑袋似是很认真地欣赏着纥奚辞不知从何处学来的蹩脚乐音。
“啊啊——哥，哥哥……”
遥远的记忆一闪而过，再度回过神来时，棠醉那张勾人心魂的脸已然映入眼帘。
他知道兄长勤奋好学，这个时辰该是挑灯夜读，或许是自己听错了也不一定。
这一感兴趣，还真让她摸到了些蛛丝马迹。
“去跟阿辞好好解释一番，别给我添麻烦。”
纥奚辞听棠醉的语气越说越激动，生怕她动了胎气，连忙安抚她。
“你和纥奚甯，一个是主犯，一个是帮凶——”
“父王子嗣颇丰，顾及多有不周，而我生母早亡，都说长兄如父，大哥便一直用心教导我。”
纥奚辞似是被棠醉的话语蛊惑了一般，只是愣愣地对上她那双自信的双眼，愣是躲不开也拒绝不了。
棠醉收回了双手，举止优雅地将其放回了双膝之上，又端正了身体，才不慌不
这些日子以来，她以养胎作掩护，探查了大颜不少情况。
棠醉对她的本事倒是很感兴趣。
算计？
棠醉微笑着地摇了摇头，喝了一口纥奚辞捎来的补汤，不经意问道。
纥奚辞自小被保护得太好，总是不懂得朝堂内外的勾心斗角，极为单纯地对待身边之人，也因此冒冒失失，不免撞破他们特意隐藏的秘密。
“很好的。”
“坐过来休息会吧。”
“阿辞——你儿时在纥奚迟的房内，看到了什么呢？”
棠醉不冷不热地冲他笑了笑，没有任何更亲昵的表达。
她本以为纥奚甯是对自己有所怀疑，因此想要探探自己的底细。
包括自己的兄长与阿姐。
纥奚辞微怔。
方才纥奚甯路过之时，她的余光便已经戒备地注意到了。
她在试探自己的口风。
那日他新得来了件有趣的小玩意儿，是纥奚迟外出时特地带回来给他的。
“其实阿辞你，早就知晓真相了，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阿辞为先大颜域主正妻所生，母家几乎与大颜域主平起平坐，身份极其高贵，又有大颜上上下下子民的拥戴——即使如此，当时你阿姐起兵夺权，你为何无动于衷？”
然而，她却能得到堂堂嫡长子纥奚迟的庇护，甚至在他死后，仍能依着同纥奚辞的姐弟情，安稳地周旋于大颜内部各方的斗争之中，最终一举夺走大颜域主之位。
“她都敢在纥奚迟风头正盛之时算计他致死，那么对如今年纪尚轻且知晓她秘密的你，又凭什么有所顾及？”
“到底是因为纥奚甯真心爱护你，还是你觉得自己愧对她呢？”
纥奚辞自小便同这位兄长极为亲近，想着专门去纥奚迟的院子里道声谢，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也不顾当时的天色已黑，丢下乘渊便跑了过去。
“看得出来，纥奚迟在全大颜都颇受尊崇，即便是非一母所生的纥奚甯，甚至为了替他报仇，也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弑杀亲父、自立为王，与九晟正面交锋。”
*
可他不是棠醉，没有那一眼洞穿人心的本事。
纥奚甯本就是卑贱之人所生，甚至算不得一个妾。
棠醉笑得坦然，仿佛透过纥奚辞慌乱无措的眼睛，跨越了十年光景，将那不为人知的真相一探究竟。
棠醉收回注意力再次落到纥奚辞身上时，他已经演奏完一曲，满眼星光地望着自己，似乎想要得到自己的肯定。
“阿棠……你知道些什么？”
不过见她过门而不入，或许只是自己多虑了。
棠醉问得直接，可他望着她满含笑意的面容，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和你兄长感情很好吗？”
] 当然，她也发现了些有趣的事。
纥奚辞的笑容有些苦涩，任凭他如何迟钝，也不会觉察不到棠醉的反常。
纥奚迟极为不满地将被发现的愤怒悉数发泄在女人身上，一把钳住她的下巴，贴着她的耳畔，语气低沉，不近人情。
他抬起手，本想握住她的手，却生生收回了力道停留在半空中，最后仅仅落在了她的肩头，轻轻拍打着。
他迅速接过橘子，便坐到了棠醉的对面，满面笑容。
纥奚辞听罢，还以为是棠醉在向自己抱怨，不由心头一暖，如实道。
她怎么总能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将对方的心思精准拿捏。
纥奚辞怕打扰纥奚迟，便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用小手指在窗子上戳了个小洞，想看看兄长是不是真的在读书，若是如此，也只好作罢。
虽说她自认为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但毕竟是在纥奚甯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多少有些心虚，更何况纥奚甯和纥奚辞也不是好对付的。
纥奚迟似是对她的迎合与求饶极为满意，一手拉住纥奚甯的头发将她翻了个身，一手捞起还堪堪环住自己的长腿，直接反挂在自己的肩头，毫无怜惜之意。
那是纥奚甯与曲庭槐的第一次相见，也是最后一次。
“少域主小心照料着，自然是没什么大碍的。”
“阿姐她，之前过得很苦……多亏仰仗兄长的庇护，阿姐才能勉强不被大颜人欺侮，也因此这些年来一直对兄长的死耿耿于怀。”
这世间无论何处，终是与她格格不入。
“我听说，大颜皇室的明争暗斗，可不一般呢。”
“少域主有心了。”
纥奚辞郑重地点了点头，答得很认真。
棠醉直勾勾地望着纥奚辞，唇边带着淡淡的笑容，话音间故意挑起尾音，极为蛊惑。
《不知嫂嫂是驸马》
纥奚甯没再在棠醉的庭院外过多停留，她整理好情绪，便脱离了他们之间融洽的氛围。
纥奚辞瞪大了双眼，试图从棠醉的眼底窥探出她现在所想。
那时的纥奚辞不过七八岁，他还不懂床榻之上的男女在做些什么，只是下意识以为，那亲昵之态超出了兄妹的界限。
“阿棠，我本不想提及往事令你伤怀，眼下你最为重要的是你好好安胎，旁的都不需要操劳。”
“不愿承认，是你最亲爱的阿姐，杀了你最敬重的兄长。”
只是他身下之人，竟是疼爱他的阿姐！
棠醉突然莞尔一笑，柔情的双眸定定地望着纥奚辞，在他刹那间的惊讶之色中，再度开了口。
“阿棠最近身子可有不适？听御医说，前几个月最难熬了，你可千万不要对我见外，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纥奚辞有些失落地挠了挠头，倒也没说什么。
他心里正开心，抱着小玩意一路钻进了纥奚迟的寝殿门口，却听到奇怪的声音从他的房间传来。
“今日是我兄长的忌日，按照大颜规矩，我同阿姐还有各位众臣一起去他的陵墓祷祝。”
就算纥奚甯后来做了多少荒唐事和残忍之举，纥奚辞都因为对她年少时的遭遇而心怀愧疚，不愿意在多年之后，她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再给她沉重一击，剥夺她所有的希望。
原来世间之事环环相扣，皆有其因由。
卧榻桌上的茶具都被猛地扑落在地，洁白的玉体上尽是纵/欲的红痕与淤青，眼神迷离。
纥奚迟算是大颜与九晟关系恶化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因此被纥奚甯怀恨在心，而在十多年后斩杀了林淮序。
哪怕是纥奚甯率兵至九晟，驻扎于晟都之外压迫林淮衿时，二人也未曾谋面。
只是当曲庭槐被斩杀的消息传入大颜时，她心底最先闪过的竟然不是如释重负。
自那以后，他们偶尔会为着各自的利益达成共识，但只是以密信的方式来往，再无第三个人知晓他们之间曾有的关系，直到曲庭槐死亡，便只有她一人保守这个秘密。
然而卧榻之上，纥奚迟背对着门窗站立，衣衫整齐。
“阿棠今日倒是很关心大颜的事情。”
就在这时，棠醉突然向他递来一只手，手心之中正安放着一颗剥好的橘子。
棠醉不紧不慢地将汤碗放到一边，不动声色道。
她不知何时凑到了纥奚辞的身边，用双手扣在自己的耳朵上，居然做出了同当年纥奚甯一模一样的动作。
纥奚迟拽住纥奚甯的头发，迫使她高扬起脖子从后方贴近自己，强势地将自己的舌尖推入她的口中，牙齿贪婪地啃噬着她娇软的唇瓣。
纥奚辞自以为这是他与棠醉之间的一道沟壑，本不想提起，只是没成想却被棠醉先问到了。
纥奚甯的身体还止不住地在颤抖，她微合着双眼点点头，便感觉身上压迫之人退了出去。
纥奚辞对上棠醉，似乎总是很容易满足。
“哥哥，求您疼疼奴……”
他们知晓彼此太多的秘密，本是对方最大的心腹大患。
“少域主今日是有事耽误了吗？来我院里的时辰比往常晚了不少。”
“阿辞乖，将你今日所见所闻，忘得一干二净，明白吗？”
在小纥奚辞的震惊和疑惑中，纥奚甯已经穿好了衣衫，带着略有伤感的笑意俯身蹲下，抬起双手捂住了纥奚辞的耳朵。
原来，她也会为旁人的死而伤心。
“我是关心你。”
棠醉的话意味不明，纥奚辞不由抬头望她。
“你阿姐真的是很幸运的人。”
纥奚甯轻叹了口气，大概弟弟对九晟公主的情谊，便是在那时根种的吧。
他一个不小心在门外发出了声响，惊动了房内翻云覆雨的二人。
庭院之中，棠醉撑着脑袋似是很认真地欣赏着纥奚辞不知从何处学来的蹩脚乐音。
“啊啊——哥，哥哥……”
遥远的记忆一闪而过，再度回过神来时，棠醉那张勾人心魂的脸已然映入眼帘。
他知道兄长勤奋好学，这个时辰该是挑灯夜读，或许是自己听错了也不一定。
这一感兴趣，还真让她摸到了些蛛丝马迹。
“去跟阿辞好好解释一番，别给我添麻烦。”
纥奚辞听棠醉的语气越说越激动，生怕她动了胎气，连忙安抚她。
“你和纥奚甯，一个是主犯，一个是帮凶——”
“父王子嗣颇丰，顾及多有不周，而我生母早亡，都说长兄如父，大哥便一直用心教导我。”
纥奚辞似是被棠醉的话语蛊惑了一般，只是愣愣地对上她那双自信的双眼，愣是躲不开也拒绝不了。
棠醉收回了双手，举止优雅地将其放回了双膝之上，又端正了身体，才不慌不
这些日子以来，她以养胎作掩护，探查了大颜不少情况。
棠醉对她的本事倒是很感兴趣。
算计？
棠醉微笑着地摇了摇头，喝了一口纥奚辞捎来的补汤，不经意问道。
纥奚辞自小被保护得太好，总是不懂得朝堂内外的勾心斗角，极为单纯地对待身边之人，也因此冒冒失失，不免撞破他们特意隐藏的秘密。
“很好的。”
“坐过来休息会吧。”
“阿辞——你儿时在纥奚迟的房内，看到了什么呢？”
棠醉不冷不热地冲他笑了笑，没有任何更亲昵的表达。
她本以为纥奚甯是对自己有所怀疑，因此想要探探自己的底细。
包括自己的兄长与阿姐。
纥奚辞微怔。
方才纥奚甯路过之时，她的余光便已经戒备地注意到了。
她在试探自己的口风。
那日他新得来了件有趣的小玩意儿，是纥奚迟外出时特地带回来给他的。
“其实阿辞你，早就知晓真相了，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阿辞为先大颜域主正妻所生，母家几乎与大颜域主平起平坐，身份极其高贵，又有大颜上上下下子民的拥戴——即使如此，当时你阿姐起兵夺权，你为何无动于衷？”
然而，她却能得到堂堂嫡长子纥奚迟的庇护，甚至在他死后，仍能依着同纥奚辞的姐弟情，安稳地周旋于大颜内部各方的斗争之中，最终一举夺走大颜域主之位。
“她都敢在纥奚迟风头正盛之时算计他致死，那么对如今年纪尚轻且知晓她秘密的你，又凭什么有所顾及？”
“到底是因为纥奚甯真心爱护你，还是你觉得自己愧对她呢？”
纥奚辞自小便同这位兄长极为亲近，想着专门去纥奚迟的院子里道声谢，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也不顾当时的天色已黑，丢下乘渊便跑了过去。
“看得出来，纥奚迟在全大颜都颇受尊崇，即便是非一母所生的纥奚甯，甚至为了替他报仇，也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弑杀亲父、自立为王，与九晟正面交锋。”
*
可他不是棠醉，没有那一眼洞穿人心的本事。
纥奚甯本就是卑贱之人所生，甚至算不得一个妾。
棠醉笑得坦然，仿佛透过纥奚辞慌乱无措的眼睛，跨越了十年光景，将那不为人知的真相一探究竟。
棠醉收回注意力再次落到纥奚辞身上时，他已经演奏完一曲，满眼星光地望着自己，似乎想要得到自己的肯定。
“阿棠……你知道些什么？”
不过见她过门而不入，或许只是自己多虑了。
棠醉问得直接，可他望着她满含笑意的面容，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和你兄长感情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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