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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照原也打算回客房休息，蓦地想起周棠还在隔壁郡守府，她心中担忧周棠被郡守缠住不能脱身，正踌躇着是否要去捞人，一个小厮忽地现身朝文照恭敬行礼道：“文君，我家府君有请。”
文照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接过木匣，她取出匣中玉玦仔细摩挲，忽而又将其放回匣中，躬身下拜，“府君此恩，照此生定当铭记于心。”
“啊？！”两人这才如梦初醒。
虞泽冷嗤，“三年丰，三年欠，六年一小灾，十二年一大灾，天象自古如此，又岂是乐玄能够预料的？倒是那马燕，连输两场，损兵折将，靠着文长明绝地反击才搏回颜面，如今竟也好意思请功？”
周梧大声嘲笑：“被黄河水冲得抱头鼠窜的飞将军也算有功吗？”
文照搂着木匣走出大门时尚且如身处云里雾里，直到周棠从旁走出，拍了下她的肩膀，这才回神。
三人立时收手。文成飞心虚地看向一旁，“……闲着没事儿大家伙儿的练练手呗。”
文成飞接受不了，大喊一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与之相对的，洛京朝廷则沉闷阴郁，今文经学派、古文经学派和宦官，三方为着抢夺此番并州大捷的功劳，在朝堂上争执不休，几乎就要打出狗脑子来。
雁门郡守打开木匣，里头摆放着一枚玉玦，玉质温润细腻，一看便知珍贵。
大宦官虞泽则说乐玄此前虽遭大败，可几次战胜韩仪的战绩是实打实的，并州军报上也写明了，乐玄及时接应文照，在逆贼群龙无首的情况下速战速胜，这才一战功成，乐玄的功劳也决计不小。
文照点点头，“成飞和阿良随我们同去。”
师徒俩又详谈许久，直到夜色已深，陆陵感到了疲倦，便打发文照退下。
周棠：“？”
陆陵蹙眉道：“陛下免去潜之等人的上任费用一事我已通过怀仁的来信了解，只是老夫亦觉得此事蹊跷，陛下一向信重宦官，怎么忽然就放松了对我派中人的压制？莫非是有人从中撺掇陛下运用平衡之术……”
三人大惊。文成飞喜道：“大兄，你要带我们进京？！”
此后数日，文照携周棠同文成飞、文良等一行人在原平附近肆意游玩，文照同周棠骑马绕着偌大的文氏庄园慢慢游荡，文照讲起了自己设置的“生产队”和“集体农庄”模式，“……我将收留的流民以及其余宗族的人打散编入各生产队，整支队伍里的人共同负责耕种一块土地，独立核算、自负盈亏，报酬以‘工分’计算，基本能保证温饱，有时还会有余钱，还不受他人袭扰，一段时间下来，生产队的人就会产生归属感，不再想着离去了。”
“没什么。”文照捏紧了怀中的木匣，“只是好像，我又往前走了一步。”
“那在下，便拭目以待了。”
·
古文经学派的代表何朔则表示，若非他们学派的文照拼上性命孤身入太行，离间左达，刺杀韩仪，此刻马燕大军还陷在泥沼里跟韩仪打生打死，因此文照才是此战首功！
“如此甚好。”周棠自觉和他们二人也有所熟悉，正欲寒暄几句拉近关系，却见文成飞和文良二人正眼神不善地看着自己。
文典蹙眉思索了很久，忽然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了！大兄她这就是‘断袖之癖’吧！”
文良扭头仔细打量他一番，认真道：“你还挺没有自知之明的。”
文典眼眶一热，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十二旒后传来皇帝姜望疲惫的叹息，“众卿家讲了很多，也讲得很好，但有关记功封赏一事，朕自有计较，一切都待大军回师后再提。”
文成飞和文良一左一右挤着文典，三人躲在一株大树后，六只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文照和周棠二人。
文照一时愕然，“府君此意，是将此玉玦转赠于我？”
皇帝都如此发话了，其余人也只好暂且压下此事退朝。
“无妨。”文照安抚地拍了拍文典的肩膀，“我只是询问你们的意见，并非强求，洛京并非风平浪静之地，况且原平这里也需要人来打理，你能留下也好，待我们三人在京中彻底站稳脚跟，你再带着家人一起过来享福。”
文照道：“老师不在洛京，自然不知，今文经学派欺人太甚，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往日共抗宦官时倒也罢了，如今陛下有意放我等一马，他们却鼠目寸光，非要拉着我等共沉沦，便是弟子这般小辈能忍，何公、陈公等人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就凭他？”文成飞登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不屑地摸了把自己的脸，“我瞅着还不如我呢。”
与起程时剑拔弩张的氛围不同，有了共同利益，马燕的态度大改，他不亏是能哄得了周梧的人物，一番花言巧语、长袖舞动下来，就连乐玄的脸色都缓和了许多，军中气氛和谐，几人时时饮酒作乐。
“阿典，你看是不是和我们说的一样？”
文照疑道：“府君，盛之何在？”
周棠关切道：“怎么了？看你神情恍惚的。”
《微臣》
陆陵点点头，嘱咐文照，“长明，你回到洛京后务必与我时时通信，若有用到为师时，为师定然尽己所能。”
文照昂然道：“会有我的用武之地的！”
今文经学派周梧认为，马燕是此次名正言顺的主帅，加之周棠赈灾得当，今文经学派理所应当占据最大的功劳。
“旧朝哀帝有幸佞董贤，董贤昼寝时压住了哀帝的衣袖，哀帝欲起身，却不忍叫醒董贤，于是以刀割断衣袖起身，这便是断袖之癖。”文典娓娓道来，飞、良二人却依然是一副懵懂痴呆状，顿时不耐烦起来，“就是两个男的好上了！”
他这么一说，周梧顿时又不乐意了，“陛下，依臣所见，马燕才是……”
回到后宫中，原先还说“自有计较”的皇帝姜望焦虑地在殿中来回踱步，“阿兄，你说文长明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三人迅速达成一致——一定是周棠勾引了大兄！
文良也说： “我亦如此！”
雁门郡守要的就是这句话，文照年纪轻轻便在尚书台中升任曹尚书，此番孤身斩杀韩仪又立下大功，眼见着前途无量，用一枚玉玦换取她的人情，再划算不过。他立即起身将文照扶起，“长明无需行此大礼，得长明此言，足矣。”
短暂的探亲假结束，文照再度拜别阿母和陆陵，带着文成飞和文良一起出发，赶回军中，共同班师回京。
“断袖之癖？！”文成飞和文良“咻”地转头看他，两脸懵逼地问：“何为断袖之癖？”
“是啊，”文照笑道：“还记得当日我与你在洛京城外分别时说的么，我说过我迟早有一日能接你们几个一道进京的，如今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文良则咬牙切齿道：“我大兄英明神武，怎么会患上断袖之癖？定是周棠那狐媚子蓄意勾引！”
文照认出他是雁门郡守身边伺候的人，当下便也不再犹豫，跟随小厮来到郡守府，却见只有郡守一人独坐厅中，并不见周棠。
虞泽颔首，“陛下，奴婢此前收到文长明秘密传书，她已随大军一同返京，想必不日便将到达。”
文成飞毫不犹豫地说：“我愿随大兄同去！”
只有文典犹豫再三，愧疚地道：“大兄，我老父多病，又刚刚娶妻，这边实在是脱不开身，我……”
作为那个“从中撺掇”的人，文照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立即转移话题，“老师，今古文经学两派裂痕已不可修复，如今当务之急，是打压今文经学派，抬我派经典上位官学，否则昨日弟子之难，恐怕来日就会发生在何公、陈公以及其他古文学派子弟身上，我侥幸得以逃生，旁人却未必有此运气了。”
文典情绪还算稳定，还有心情安慰另外两人，道：“大兄这般风采，身在洛京那般花花世界，难免有逢场作戏的时候，日后照样成亲生子便是，又不耽误什么。那周盛之虽说是个男的，但模样身段也属上佳，倒还算配得上大兄吧。”
“我有时候真的感到很奇怪，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稀奇古怪的方法的。”周棠笑道：“这法子很好，若能在整个大宁推广……”说到这里，周棠笑容一僵，叹息着摇了摇头，“怕是不行，大宁土地兼并严重，世家及各地豪强手上握着成千上万亩土地，而寻常黎庶脚下则无立锥之地，又哪里来的土地给生产队用呢？”
文照只是随口一问，转而便道：“我不能在此久留，马上就要随大军回到洛京，你们可有愿随我一同前去的？”
三人扭打成一团，并未注意到文照向此处走来，“怎么又打起来了？”
甚至文成飞在路过自己时还冷冷地丢下一句“狐媚祸水”。
文照粗看只觉那木匣甚是眼熟，定睛一看，立即认出，“府君，这……这不是……”
“不错，”何朔捋着胡须道：“若非文长明，此战胜负难料，陛下，依老臣所见，文长明当记首功！”
雁门郡守捋着胡子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当日长明拜托我好生保存，不正是为了今日么？”
“待她回京，立即秘召她来见朕！”姜望抚额叹道：“朕
文照立即拱手称是。
“长明勿忧，我院中有种有一株昙花，今夜盛放，盛之正在院中观赏。我漏夜请长明独来，是有一物想赠与长明。”雁门郡守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木匣。
另外二人连声附和“对啊对啊”。
……
周棠此时缓步走来，“你们商量好了？”
这正是当日陆陵拜托雁门郡守为文照举孝廉而送出去的那枚玉玦。
文成飞恼羞成怒，“文良看打！”
] 文照原也打算回客房休息，蓦地想起周棠还在隔壁郡守府，她心中担忧周棠被郡守缠住不能脱身，正踌躇着是否要去捞人，一个小厮忽地现身朝文照恭敬行礼道：“文君，我家府君有请。”
文照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接过木匣，她取出匣中玉玦仔细摩挲，忽而又将其放回匣中，躬身下拜，“府君此恩，照此生定当铭记于心。”
“啊？！”两人这才如梦初醒。
虞泽冷嗤，“三年丰，三年欠，六年一小灾，十二年一大灾，天象自古如此，又岂是乐玄能够预料的？倒是那马燕，连输两场，损兵折将，靠着文长明绝地反击才搏回颜面，如今竟也好意思请功？”
周梧大声嘲笑：“被黄河水冲得抱头鼠窜的飞将军也算有功吗？”
文照搂着木匣走出大门时尚且如身处云里雾里，直到周棠从旁走出，拍了下她的肩膀，这才回神。
三人立时收手。文成飞心虚地看向一旁，“……闲着没事儿大家伙儿的练练手呗。”
文成飞接受不了，大喊一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与之相对的，洛京朝廷则沉闷阴郁，今文经学派、古文经学派和宦官，三方为着抢夺此番并州大捷的功劳，在朝堂上争执不休，几乎就要打出狗脑子来。
雁门郡守打开木匣，里头摆放着一枚玉玦，玉质温润细腻，一看便知珍贵。
大宦官虞泽则说乐玄此前虽遭大败，可几次战胜韩仪的战绩是实打实的，并州军报上也写明了，乐玄及时接应文照，在逆贼群龙无首的情况下速战速胜，这才一战功成，乐玄的功劳也决计不小。
文照点点头，“成飞和阿良随我们同去。”
师徒俩又详谈许久，直到夜色已深，陆陵感到了疲倦，便打发文照退下。
周棠：“？”
陆陵蹙眉道：“陛下免去潜之等人的上任费用一事我已通过怀仁的来信了解，只是老夫亦觉得此事蹊跷，陛下一向信重宦官，怎么忽然就放松了对我派中人的压制？莫非是有人从中撺掇陛下运用平衡之术……”
三人大惊。文成飞喜道：“大兄，你要带我们进京？！”
此后数日，文照携周棠同文成飞、文良等一行人在原平附近肆意游玩，文照同周棠骑马绕着偌大的文氏庄园慢慢游荡，文照讲起了自己设置的“生产队”和“集体农庄”模式，“……我将收留的流民以及其余宗族的人打散编入各生产队，整支队伍里的人共同负责耕种一块土地，独立核算、自负盈亏，报酬以‘工分’计算，基本能保证温饱，有时还会有余钱，还不受他人袭扰，一段时间下来，生产队的人就会产生归属感，不再想着离去了。”
“没什么。”文照捏紧了怀中的木匣，“只是好像，我又往前走了一步。”
“那在下，便拭目以待了。”
·
古文经学派的代表何朔则表示，若非他们学派的文照拼上性命孤身入太行，离间左达，刺杀韩仪，此刻马燕大军还陷在泥沼里跟韩仪打生打死，因此文照才是此战首功！
“如此甚好。”周棠自觉和他们二人也有所熟悉，正欲寒暄几句拉近关系，却见文成飞和文良二人正眼神不善地看着自己。
文典蹙眉思索了很久，忽然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了！大兄她这就是‘断袖之癖’吧！”
文良扭头仔细打量他一番，认真道：“你还挺没有自知之明的。”
文典眼眶一热，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十二旒后传来皇帝姜望疲惫的叹息，“众卿家讲了很多，也讲得很好，但有关记功封赏一事，朕自有计较，一切都待大军回师后再提。”
文成飞和文良一左一右挤着文典，三人躲在一株大树后，六只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文照和周棠二人。
文照一时愕然，“府君此意，是将此玉玦转赠于我？”
皇帝都如此发话了，其余人也只好暂且压下此事退朝。
“无妨。”文照安抚地拍了拍文典的肩膀，“我只是询问你们的意见，并非强求，洛京并非风平浪静之地，况且原平这里也需要人来打理，你能留下也好，待我们三人在京中彻底站稳脚跟，你再带着家人一起过来享福。”
文照道：“老师不在洛京，自然不知，今文经学派欺人太甚，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往日共抗宦官时倒也罢了，如今陛下有意放我等一马，他们却鼠目寸光，非要拉着我等共沉沦，便是弟子这般小辈能忍，何公、陈公等人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就凭他？”文成飞登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不屑地摸了把自己的脸，“我瞅着还不如我呢。”
与起程时剑拔弩张的氛围不同，有了共同利益，马燕的态度大改，他不亏是能哄得了周梧的人物，一番花言巧语、长袖舞动下来，就连乐玄的脸色都缓和了许多，军中气氛和谐，几人时时饮酒作乐。
“阿典，你看是不是和我们说的一样？”
文照疑道：“府君，盛之何在？”
周棠关切道：“怎么了？看你神情恍惚的。”
《微臣》
陆陵点点头，嘱咐文照，“长明，你回到洛京后务必与我时时通信，若有用到为师时，为师定然尽己所能。”
文照昂然道：“会有我的用武之地的！”
今文经学派周梧认为，马燕是此次名正言顺的主帅，加之周棠赈灾得当，今文经学派理所应当占据最大的功劳。
“旧朝哀帝有幸佞董贤，董贤昼寝时压住了哀帝的衣袖，哀帝欲起身，却不忍叫醒董贤，于是以刀割断衣袖起身，这便是断袖之癖。”文典娓娓道来，飞、良二人却依然是一副懵懂痴呆状，顿时不耐烦起来，“就是两个男的好上了！”
他这么一说，周梧顿时又不乐意了，“陛下，依臣所见，马燕才是……”
回到后宫中，原先还说“自有计较”的皇帝姜望焦虑地在殿中来回踱步，“阿兄，你说文长明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三人迅速达成一致——一定是周棠勾引了大兄！
文良也说： “我亦如此！”
雁门郡守要的就是这句话，文照年纪轻轻便在尚书台中升任曹尚书，此番孤身斩杀韩仪又立下大功，眼见着前途无量，用一枚玉玦换取她的人情，再划算不过。他立即起身将文照扶起，“长明无需行此大礼，得长明此言，足矣。”
短暂的探亲假结束，文照再度拜别阿母和陆陵，带着文成飞和文良一起出发，赶回军中，共同班师回京。
“断袖之癖？！”文成飞和文良“咻”地转头看他，两脸懵逼地问：“何为断袖之癖？”
“是啊，”文照笑道：“还记得当日我与你在洛京城外分别时说的么，我说过我迟早有一日能接你们几个一道进京的，如今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文良则咬牙切齿道：“我大兄英明神武，怎么会患上断袖之癖？定是周棠那狐媚子蓄意勾引！”
文照认出他是雁门郡守身边伺候的人，当下便也不再犹豫，跟随小厮来到郡守府，却见只有郡守一人独坐厅中，并不见周棠。
虞泽颔首，“陛下，奴婢此前收到文长明秘密传书，她已随大军一同返京，想必不日便将到达。”
文成飞毫不犹豫地说：“我愿随大兄同去！”
只有文典犹豫再三，愧疚地道：“大兄，我老父多病，又刚刚娶妻，这边实在是脱不开身，我……”
作为那个“从中撺掇”的人，文照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立即转移话题，“老师，今古文经学两派裂痕已不可修复，如今当务之急，是打压今文经学派，抬我派经典上位官学，否则昨日弟子之难，恐怕来日就会发生在何公、陈公以及其他古文学派子弟身上，我侥幸得以逃生，旁人却未必有此运气了。”
文典情绪还算稳定，还有心情安慰另外两人，道：“大兄这般风采，身在洛京那般花花世界，难免有逢场作戏的时候，日后照样成亲生子便是，又不耽误什么。那周盛之虽说是个男的，但模样身段也属上佳，倒还算配得上大兄吧。”
“我有时候真的感到很奇怪，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稀奇古怪的方法的。”周棠笑道：“这法子很好，若能在整个大宁推广……”说到这里，周棠笑容一僵，叹息着摇了摇头，“怕是不行，大宁土地兼并严重，世家及各地豪强手上握着成千上万亩土地，而寻常黎庶脚下则无立锥之地，又哪里来的土地给生产队用呢？”
文照只是随口一问，转而便道：“我不能在此久留，马上就要随大军回到洛京，你们可有愿随我一同前去的？”
三人扭打成一团，并未注意到文照向此处走来，“怎么又打起来了？”
甚至文成飞在路过自己时还冷冷地丢下一句“狐媚祸水”。
文照粗看只觉那木匣甚是眼熟，定睛一看，立即认出，“府君，这……这不是……”
“不错，”何朔捋着胡须道：“若非文长明，此战胜负难料，陛下，依老臣所见，文长明当记首功！”
雁门郡守捋着胡子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当日长明拜托我好生保存，不正是为了今日么？”
“待她回京，立即秘召她来见朕！”姜望抚额叹道：“朕
文照立即拱手称是。
“长明勿忧，我院中有种有一株昙花，今夜盛放，盛之正在院中观赏。我漏夜请长明独来，是有一物想赠与长明。”雁门郡守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木匣。
另外二人连声附和“对啊对啊”。
……
周棠此时缓步走来，“你们商量好了？”
这正是当日陆陵拜托雁门郡守为文照举孝廉而送出去的那枚玉玦。
文成飞恼羞成怒，“文良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