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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斯刻被下了逐客令，他知道以他的功力如今也无法从林语生的嘴里套出更多的话，遂抿了抿唇起身往外走。
林语生闻言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良久，他轻声开口：“孩子，可能你还年轻，你不懂，这个世界上总会存在一些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事情。”
所以，林语生和靳柔再更年轻的时候就互相认识了，甚至看似关系匪浅。那他为什么要给靳柔送毒品？如果是因为怨恨这么些年为何又会对他多加照拂？而林语生的毒品又是从哪里来的？
回到家之后他甚至没来得及先去温浅房间跟他打声招呼，直奔自己的屋子里从衣柜的抽屉里拿出他离家时带着的装满靳柔遗物的木箱子。
“少烦，反正就这么说就对了。”
“给我补课？我的哥你真能编啊，你不脸红我还脸红呢。”于其其震惊于程斯刻胡编乱造的能力。
程斯刻在箱子里搜寻着，这个箱子是靳柔生前最宝贵的一个箱子，一些对她来说十分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她都会往里放。
随后铁门被轻轻敲响了三声，靳柔便会走出去打开门，男人和女人的低语在门外若隐若现地响起。程斯刻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门外的人是谁，但那人背对车光而立，背光让他的整张脸陷入明明灭灭的雾罩中，无数粉尘漂浮在空气中，让那人的脸不甚清晰。
是的，当年的林语生会以几个月一次的频率给靳柔运送毒品，以满足靳柔日常所需。程斯刻不知道林语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知道就是这一趟趟的毒品使靳柔走向了死亡。
“是你，”程斯刻猛地抬头望向林语生，“你是老鹰的上线。”
“还好吧。”程斯刻不以为然。
“出警，在郊区勘查案发现场，这一带信号不好。”林樾示意勘查人员将白布给死者盖上，嘴里回道。
服务员一路将程斯刻领到走廊尽头的一间茶室，程斯刻道了声谢，抬手拉开了茶室的推拉门。
或许是在来之前就对这场见面做了最坏的假设，导致程斯刻内心一直处于一种焦灼的状态，他见到林语生不急不缓的态度，心里便更加疑窦丛生。他自认没有林语生的城府，他就是不安，就是急切，他想知道林语生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快速翻阅着一页页，直到最后一页封底，这是一面由两层纸张粘合在一起的封底，程斯刻摸着手心与封面不同的厚度和硬度，产生了一个怀疑。
但这些什么风铃啊怀表啊千纸鹤啊的在程斯刻眼里就有些不知所云了，最多感慨一句她妈以前还挺文艺。
“你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林语生做了个安抚的动作，“我在警局也有些人脉，打听点事儿还是方便的。”
程斯刻闻言脸色一白，他本以为林语生最多只会知道他嫖娼进了警局的事情，白尘的事情那天晚上只有他、红研以及老鹰三个人知道，红研不会出卖他，那除非是老鹰……
他想他的确见过林语生。
程斯刻闻言本面无表情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他身躯微微前倾目光牢牢锁住林语生，脊背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他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程斯刻还想再问，却见林语生挥了挥手不再看他：“走吧，晚了，你该回去了。”
一开始，靳柔写得还很频繁，里面倾诉了她对于程斯刻全部的爱，而到了后面，每一篇日记的间隔日期开始变得越来越久。
程斯刻算了一下日期，这大概是因为后期他妈的另一个人格占据身体的时间更多，而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做写日记这种娘们唧唧的事情的。
林语生上下打量了一下程斯刻，评价道：“最近瘦了。”
程斯刻走近桌旁，来人不曾抬头，直到将手里的茶具放下，沏上一杯上好的碧螺春放在程斯刻的面前，这才抬头眼含笑意望向程斯刻。
最终，在箱子的最底层，程斯刻发现了一本只有两个手掌大的日记本。
当他的手搭上了门框时，他听见了林语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哀切从背后传来。
可也总有几个瞬间，程斯刻能捕捉到他的五官，只不过因为转瞬即逝，这么点印象也就被封在了记忆的角落，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了照片上的林语生，程斯刻或许也不会将这个人跟当年那个给他妈送毒品的人联系在一起。
程斯刻目光中染上了几分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今天找我说这些话，不就坐实了你跟白尘脱不开关系，你不怕我转头就告诉警察？”
“明知道可能会因此将自己置于险地，却依旧要做。因为不得不做，否则连死都不得安宁。”
他找到了一把剪刀，沿着缝隙将封底的一侧一点点剪开，随着他的动作，一张十分具有年代的照片出现在眼前。
林语生不置可否，他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自己不染灰尘的手，随后抬头以一种洞悉人心的目光将程斯刻钉在对面。
程斯刻一点点将照片拉出来，靳柔的身影一点点浮现，而在靳柔的左边，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白色衬衫西装裤，鼻子上一副挂链眼睛，整个人儒雅随和。
“你很像你妈妈。”
他沉声道：“别再查下去了，那晚的事情我会帮你瞒下来。如果你还想活的话，就该知道下面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孩子可以碰的。”
林语生为什么要单独约他？他们明明没有到需要单独见面的交情。而他一直以来对于林语生的熟悉感又到底从何而来？难道说林语生和他的过去有关？
重重谜团遮住了程斯刻的双眸，他看不清背后的真相，但他总觉得有一双无形大手在这背后推动着一切， 他们所有人都不过是棋局之中由自挣扎的困兽。
程斯刻听出了林语生的弦外之音，他的嗓音也不自觉跟着紧绷：“你找人查我。”
程斯刻懒得跟林语生迂回下去了，他打了个直球：“林叔，您今天见我是想和我说什么？”
“所以孩子，你不用怀疑我的用意，你只要知道，我永远不会害你。”
“
正是年轻时的林语生。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打开过这个箱子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打开，关于靳柔的一切，他总是下意识地在逃避，他对于靳柔的观感太复杂了，导致接触靳柔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其实程斯刻今天的表现在他自己看来也是有点过于冷淡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从接到林语生的电话约他出来起，他就总觉的心里砰砰直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木桌的一侧已经有一个人端坐其间，正在摆弄茶具，一身中山装衬得他儒雅正气，来人已经微微上了一些年纪，眼角交错着几缕皱纹，倒是让整个人看着越发慈眉善目了些。
林语生似乎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神色，但很快被他掩去，他轻笑了一声：“或许吧，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好在林语生没有在意程斯刻的不礼貌，他对于程斯刻一直都是包容忍耐的。程斯刻并非意识不到林语生对他的善意，但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那你到底在哪儿啊我的哥，还要瞒着家里人，你不会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去了吧。”
“林叔。”程斯刻既不亲近也不显得过分疏离地打了声招呼。
“他对我很好。”程斯刻没多说，只强调般提了一句。他不愿多跟人分享他和温浅之间的事情，这是他们俩之间的秘密，与旁人无关。
林语生看出来程斯刻拒绝的态度，也识趣地不再多问，他笑着将茶杯往程斯刻面前推了推：“尝尝，上好的碧螺春。”
那一刻，程斯刻仿佛身体里藏了一口大钟，被这么一撞三魂六魄都齐齐跟着震了一下，脑海里一直障目的浓雾轰然散开，露出了真相的一角。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程斯刻骤然开口，他紧盯住林语生，不放过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你那里好像信号不太好？你在干嘛呢？”温浅半靠在床头一只手拿着手机。
“小刻来啦。”
程斯刻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抬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在他被锁的最后两年，靳柔开始吸食毒品，隔一段时间的某天深夜，家门前就会亮起车灯，强光顺着铁门的缝隙将程斯刻被锁的床角一隅照亮，程斯刻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你和小浅相处得还好吗？”林语生问道。
程斯刻将日记本拿出来迅速开始翻看起来，日记的初始日期是程斯刻出生的那一天，很明显这是一本记录着一个刚刚迎接新生命的新手母亲心路历程的手札。
他边想着边哼笑一声，随即将手机扔进了兜里，推开一间茶室的门走了进去。
说到温浅，程斯刻一直淡淡的表情瞬间温柔了几分。
程斯刻心说老子还因为嫖娼被抓进去过呢，这么说起来他违法乱纪的事儿也没少干。
“是，”林语生丝毫不避讳，他微敛了笑意，“我庆幸于找人查了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你胆子能大到这种地步，一个人就敢拿着一包高纯度的白尘跑到那种地方去找人交易。”
“你确定要去印乘恪家赴宴吗？”林樾的声音不无担心，从电话另一头伴随着滋啦声传来。
他砰一声放下茶杯，看似抱歉实则眼里全无歉意道：“抱歉啊林叔，我不懂茶，都当水喝了。”
程斯刻没那么多时间重温他妈对他的爱，他需要在这本日记里找到他需要的证据。
程斯刻终于直到他对林语生的熟悉感来自哪里了，虽然年月久远，虽然他年纪尚小，但有些事情发生过就不会毫无痕迹，哪怕只是一点浅淡的印象，也足够程斯刻顺着这么点蛛丝马迹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闻言林语生没有立刻回答，抬手给程斯刻的茶杯续上茶之后，这才不动声色地含笑开口：“小刻前段时间，有没有去过旺发大酒店的后巷。”
◇ 第70章 谋杀
] 程斯刻被下了逐客令，他知道以他的功力如今也无法从林语生的嘴里套出更多的话，遂抿了抿唇起身往外走。
林语生闻言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良久，他轻声开口：“孩子，可能你还年轻，你不懂，这个世界上总会存在一些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事情。”
所以，林语生和靳柔再更年轻的时候就互相认识了，甚至看似关系匪浅。那他为什么要给靳柔送毒品？如果是因为怨恨这么些年为何又会对他多加照拂？而林语生的毒品又是从哪里来的？
回到家之后他甚至没来得及先去温浅房间跟他打声招呼，直奔自己的屋子里从衣柜的抽屉里拿出他离家时带着的装满靳柔遗物的木箱子。
“少烦，反正就这么说就对了。”
“给我补课？我的哥你真能编啊，你不脸红我还脸红呢。”于其其震惊于程斯刻胡编乱造的能力。
程斯刻在箱子里搜寻着，这个箱子是靳柔生前最宝贵的一个箱子，一些对她来说十分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她都会往里放。
随后铁门被轻轻敲响了三声，靳柔便会走出去打开门，男人和女人的低语在门外若隐若现地响起。程斯刻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门外的人是谁，但那人背对车光而立，背光让他的整张脸陷入明明灭灭的雾罩中，无数粉尘漂浮在空气中，让那人的脸不甚清晰。
是的，当年的林语生会以几个月一次的频率给靳柔运送毒品，以满足靳柔日常所需。程斯刻不知道林语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知道就是这一趟趟的毒品使靳柔走向了死亡。
“是你，”程斯刻猛地抬头望向林语生，“你是老鹰的上线。”
“还好吧。”程斯刻不以为然。
“出警，在郊区勘查案发现场，这一带信号不好。”林樾示意勘查人员将白布给死者盖上，嘴里回道。
服务员一路将程斯刻领到走廊尽头的一间茶室，程斯刻道了声谢，抬手拉开了茶室的推拉门。
或许是在来之前就对这场见面做了最坏的假设，导致程斯刻内心一直处于一种焦灼的状态，他见到林语生不急不缓的态度，心里便更加疑窦丛生。他自认没有林语生的城府，他就是不安，就是急切，他想知道林语生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快速翻阅着一页页，直到最后一页封底，这是一面由两层纸张粘合在一起的封底，程斯刻摸着手心与封面不同的厚度和硬度，产生了一个怀疑。
但这些什么风铃啊怀表啊千纸鹤啊的在程斯刻眼里就有些不知所云了，最多感慨一句她妈以前还挺文艺。
“你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林语生做了个安抚的动作，“我在警局也有些人脉，打听点事儿还是方便的。”
程斯刻闻言脸色一白，他本以为林语生最多只会知道他嫖娼进了警局的事情，白尘的事情那天晚上只有他、红研以及老鹰三个人知道，红研不会出卖他，那除非是老鹰……
他想他的确见过林语生。
程斯刻闻言本面无表情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他身躯微微前倾目光牢牢锁住林语生，脊背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他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程斯刻还想再问，却见林语生挥了挥手不再看他：“走吧，晚了，你该回去了。”
一开始，靳柔写得还很频繁，里面倾诉了她对于程斯刻全部的爱，而到了后面，每一篇日记的间隔日期开始变得越来越久。
程斯刻算了一下日期，这大概是因为后期他妈的另一个人格占据身体的时间更多，而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做写日记这种娘们唧唧的事情的。
林语生上下打量了一下程斯刻，评价道：“最近瘦了。”
程斯刻走近桌旁，来人不曾抬头，直到将手里的茶具放下，沏上一杯上好的碧螺春放在程斯刻的面前，这才抬头眼含笑意望向程斯刻。
最终，在箱子的最底层，程斯刻发现了一本只有两个手掌大的日记本。
当他的手搭上了门框时，他听见了林语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哀切从背后传来。
可也总有几个瞬间，程斯刻能捕捉到他的五官，只不过因为转瞬即逝，这么点印象也就被封在了记忆的角落，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了照片上的林语生，程斯刻或许也不会将这个人跟当年那个给他妈送毒品的人联系在一起。
程斯刻目光中染上了几分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今天找我说这些话，不就坐实了你跟白尘脱不开关系，你不怕我转头就告诉警察？”
“明知道可能会因此将自己置于险地，却依旧要做。因为不得不做，否则连死都不得安宁。”
他找到了一把剪刀，沿着缝隙将封底的一侧一点点剪开，随着他的动作，一张十分具有年代的照片出现在眼前。
林语生不置可否，他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自己不染灰尘的手，随后抬头以一种洞悉人心的目光将程斯刻钉在对面。
程斯刻一点点将照片拉出来，靳柔的身影一点点浮现，而在靳柔的左边，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白色衬衫西装裤，鼻子上一副挂链眼睛，整个人儒雅随和。
“你很像你妈妈。”
他沉声道：“别再查下去了，那晚的事情我会帮你瞒下来。如果你还想活的话，就该知道下面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孩子可以碰的。”
林语生为什么要单独约他？他们明明没有到需要单独见面的交情。而他一直以来对于林语生的熟悉感又到底从何而来？难道说林语生和他的过去有关？
重重谜团遮住了程斯刻的双眸，他看不清背后的真相，但他总觉得有一双无形大手在这背后推动着一切， 他们所有人都不过是棋局之中由自挣扎的困兽。
程斯刻听出了林语生的弦外之音，他的嗓音也不自觉跟着紧绷：“你找人查我。”
程斯刻懒得跟林语生迂回下去了，他打了个直球：“林叔，您今天见我是想和我说什么？”
“所以孩子，你不用怀疑我的用意，你只要知道，我永远不会害你。”
“
正是年轻时的林语生。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打开过这个箱子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打开，关于靳柔的一切，他总是下意识地在逃避，他对于靳柔的观感太复杂了，导致接触靳柔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其实程斯刻今天的表现在他自己看来也是有点过于冷淡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从接到林语生的电话约他出来起，他就总觉的心里砰砰直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木桌的一侧已经有一个人端坐其间，正在摆弄茶具，一身中山装衬得他儒雅正气，来人已经微微上了一些年纪，眼角交错着几缕皱纹，倒是让整个人看着越发慈眉善目了些。
林语生似乎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神色，但很快被他掩去，他轻笑了一声：“或许吧，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好在林语生没有在意程斯刻的不礼貌，他对于程斯刻一直都是包容忍耐的。程斯刻并非意识不到林语生对他的善意，但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那你到底在哪儿啊我的哥，还要瞒着家里人，你不会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去了吧。”
“林叔。”程斯刻既不亲近也不显得过分疏离地打了声招呼。
“他对我很好。”程斯刻没多说，只强调般提了一句。他不愿多跟人分享他和温浅之间的事情，这是他们俩之间的秘密，与旁人无关。
林语生看出来程斯刻拒绝的态度，也识趣地不再多问，他笑着将茶杯往程斯刻面前推了推：“尝尝，上好的碧螺春。”
那一刻，程斯刻仿佛身体里藏了一口大钟，被这么一撞三魂六魄都齐齐跟着震了一下，脑海里一直障目的浓雾轰然散开，露出了真相的一角。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程斯刻骤然开口，他紧盯住林语生，不放过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你那里好像信号不太好？你在干嘛呢？”温浅半靠在床头一只手拿着手机。
“小刻来啦。”
程斯刻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抬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在他被锁的最后两年，靳柔开始吸食毒品，隔一段时间的某天深夜，家门前就会亮起车灯，强光顺着铁门的缝隙将程斯刻被锁的床角一隅照亮，程斯刻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你和小浅相处得还好吗？”林语生问道。
程斯刻将日记本拿出来迅速开始翻看起来，日记的初始日期是程斯刻出生的那一天，很明显这是一本记录着一个刚刚迎接新生命的新手母亲心路历程的手札。
他边想着边哼笑一声，随即将手机扔进了兜里，推开一间茶室的门走了进去。
说到温浅，程斯刻一直淡淡的表情瞬间温柔了几分。
程斯刻心说老子还因为嫖娼被抓进去过呢，这么说起来他违法乱纪的事儿也没少干。
“是，”林语生丝毫不避讳，他微敛了笑意，“我庆幸于找人查了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你胆子能大到这种地步，一个人就敢拿着一包高纯度的白尘跑到那种地方去找人交易。”
“你确定要去印乘恪家赴宴吗？”林樾的声音不无担心，从电话另一头伴随着滋啦声传来。
他砰一声放下茶杯，看似抱歉实则眼里全无歉意道：“抱歉啊林叔，我不懂茶，都当水喝了。”
程斯刻没那么多时间重温他妈对他的爱，他需要在这本日记里找到他需要的证据。
程斯刻终于直到他对林语生的熟悉感来自哪里了，虽然年月久远，虽然他年纪尚小，但有些事情发生过就不会毫无痕迹，哪怕只是一点浅淡的印象，也足够程斯刻顺着这么点蛛丝马迹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闻言林语生没有立刻回答，抬手给程斯刻的茶杯续上茶之后，这才不动声色地含笑开口：“小刻前段时间，有没有去过旺发大酒店的后巷。”
◇ 第70章 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