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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红军当时就在门口附近，将几个人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
对面。
马越不是有别的想法，主要是嫌她到时候磨叨。
昨天，得知比赛的两个菜，一共得35块之后，马红军也感觉这才是真正的赚钱菜。
要不是这些人，都是孙遥出去之后认识的县里什么的朋友，他可能早跟儿子说，少跟他们接触，防止学坏了。
孙家老爷子坐在柜台后面，时不时给这群人一个白眼。
赵芯被这一呛，立即还了个白眼，“说啥呢你？说啥呢？他们拉着我唠，我不得给人家点儿面子？真是的。对了，我大早上还看见李蒻她妈了……”
前面的，属于他的老台词；后面的，属于现学现卖。
他抬头看了看马越，“白酒有什么？差不多的，先给来两瓶。”
次晨。
门外，停了一辆双排座小货车，昨天那个警官，和另外三个人，都穿着便装，正在下车锁车。
三人到店，八点半左右。
孙遥和他的5个小弟，现在正围着一张桌子磕瓜子。
“妈，爸，快点儿吃，今天店里应该会挺忙。”赵芯说别的，马越没吭声，听到出现李蒻两個字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看着马红军和赵芯都不注意，马越用身子一挡，在里面灌满了凉白开，又放到了自己顺手的位置。
“噗哧”，马越刚刚喝进去的粥，直接从鼻子呛了出来。
马越也在暗自思考一个问题，也不知道抓人的时候，这些小弟们会不会一起带走。要是也带走，那还真感觉4个人不够用了。
那路，那屋，那狗，那人，还是老样子，没有异常，丝毫没有抓捕的迹象。
警官把菜谱翻了翻，“我们不讲究啥大菜，随便点几个。来个油炸花生米，拍黄瓜，糖拌西红柿，炒个土豆丝，再来个青椒猪头肉吧。”
带头的警官拿过菜谱，却没有看，而是在店里又整个扫视了一圈。
没一会儿，他转到了后厨，从边角处的筐里，拣出了两个二锅头的绿玻璃瓶子。
赵芯似乎也明白了儿子的意思，硬是把话憋了回去。但没忍多久，又换了个话题：“儿子，你怎么知道今天忙？是不是昨天那个褚丽还要来？妈感觉吧，那姑娘也挺好……”
赵芯一愣，半真半假地一板脸，“啥玩意儿？这孩子，哪儿有这样说自己妈的？”
这是昨天那个警官专门交待的，必须要做好。
他将屏幕转向孙遥，“小宾子来的，让咱们回电话。”
马越昨天很晚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她脸上的兴奋还一直没消，一边吃嘴里也没闲着：“哎，你们俩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咱儿子可挣脸了！”
马红军在旁边，终于憋不住了，强咽了一口粥，笑得直流眼泪。
马红军在外屋准备着早餐，香气已经飘进屋里。
几个人嗑了一会儿，孙遥问道，“小宾子来信儿没，到哪儿了？”
现在不掐住，不出五十个字儿，她就能又扯到自己和李蒻如何如何上来。
一提到要喝酒，百分百这桌的消费低不了，怎么也得搞个三十来块。他习惯性地上前，顺手递了个菜谱，“看看来点儿啥？咱们这儿家常菜齐全，还最新推出了厨艺比赛冠军菜。”
马越一边擦着鼻子一边瓮声瓮气地道，“妈，你怎么看谁谁好呢？就像是西门庆转世了似的！”
一股强烈的酒味瞬间冒了出来。
行，这样就够了，以假乱真。这会儿挥发没了，上的时候再抹点，就算是店里有其他客人，也不会怀疑啥。
虽然说对他还都挺客气，但是你想想，谁家好孩子，天天骑个摩托车，也不下地也不上班的，到一个饭店里守着？
略作思考，他又从散酒缸里舀出来一点儿，拿纸蘸着，使劲儿在瓶身上涂了涂。
这可够抠的！
才说完，滴滴滴，BP机响了。
其中有两个小弟，都掏出BP机看了看，摇摇头。“没呢，不是说大概10点钟能到吗？估计还在路上吧。再说，他那大哥大，到这边有没有信号儿都不一定。”
紧张的是，你们真的来了。
说罢，他从店里出来，向边上走去。
他急急地起身清理，赵芯看着还有点儿急，“这是咋滴了呢？一提她，你这是激动了？”
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丝自豪，“你说这有啥好讨论的？还有人问我，能不能帮忙找关系也上上，我说了，这事儿能靠关系？得凭本事！”
马越在开门儿的时候，刻意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放松的是，你们终于来了。
马越直接答话，“二锅头行不？”
大概是心疼自己儿子最近太累，两位老人都没有叫他。
直到看到马越从后厨出来，他的目光才又回到菜谱上。
马越不敢怠慢，也生怕马红军与他们对接出现啥差池，快上前，接过马红军手上用来记录的小本，“爸，我来吧。”
在他看来，孙遥这些小弟，不讨喜。
孙遥皱了皱眉头，“我就说在店里也装一部电话，干啥都方便。算了，我去趟边上旅馆，那儿有电话用。”
“好咧。”马越将单子记好，微笑着直奔后厨。
马红军和赵芯的表情却有点儿复杂。
倒是孙遥店面外面，又停了三辆摩托车，天气一好，那些小弟又都过来了。
马越那边，心情也挺复杂。
赵芯却不在家里，想想就知道肯定是一大早起来，找了个借口出去，到那些聊友中间去宣扬马越上电视这事儿去了。
进门之后，那警官扫视一眼，在离门最近的靠窗位置就坐了下去，另外几个人相继入座。
风雨已去，阳光明媚。
不是吧，这可是开个双排座小货车来的，好歹也是好几万块钱，四个人喝个酒，加起来一共才15块钱？
九点刚刚出头，店外面来人了。
“行，那酒好喝。”警官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外面，“现在就上吧，我们慢慢喝。”
马红军听听的，和媳妇拌嘴的劲儿又上来了，“还说别人一大早有啥好讨论的，你不也是心心念念的？四点多就睡不着了，愣说院儿里公鸡没叫唤，怀疑鸡跑了找鸡去，一出去就是两多钟头！还不是找人聊去了？结果我出去时一看，鸡就在笼子里！”
赵芯拉长了脸看着他，“还有你，笑啥笑？吃饭！吃完赶紧去饭店！”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又开始把自己当成孙遥，思考着如果发现有人来抓他，他会怎么个跑法。
这本就是设计好的说辞，当然不会有人反对。
马越起来，洗了把脸，刚刚好赵芯回来吃饭。
马越一听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是谁。
“就这家吧？辛苦这么多天了，今天咱们就放松放松，喝点儿，喝完就近找个地方住下，明天一早再走！”
“我早上一出去，遇见谁都问一句，你儿子上电视了，你知道不？这树下墙根儿的，一大早，好多人也在讨论！”
] 马红军当时就在门口附近，将几个人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
对面。
马越不是有别的想法，主要是嫌她到时候磨叨。
昨天，得知比赛的两个菜，一共得35块之后，马红军也感觉这才是真正的赚钱菜。
要不是这些人，都是孙遥出去之后认识的县里什么的朋友，他可能早跟儿子说，少跟他们接触，防止学坏了。
孙家老爷子坐在柜台后面，时不时给这群人一个白眼。
赵芯被这一呛，立即还了个白眼，“说啥呢你？说啥呢？他们拉着我唠，我不得给人家点儿面子？真是的。对了，我大早上还看见李蒻她妈了……”
前面的，属于他的老台词；后面的，属于现学现卖。
他抬头看了看马越，“白酒有什么？差不多的，先给来两瓶。”
次晨。
门外，停了一辆双排座小货车，昨天那个警官，和另外三个人，都穿着便装，正在下车锁车。
三人到店，八点半左右。
孙遥和他的5个小弟，现在正围着一张桌子磕瓜子。
“妈，爸，快点儿吃，今天店里应该会挺忙。”赵芯说别的，马越没吭声，听到出现李蒻两個字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看着马红军和赵芯都不注意，马越用身子一挡，在里面灌满了凉白开，又放到了自己顺手的位置。
“噗哧”，马越刚刚喝进去的粥，直接从鼻子呛了出来。
马越也在暗自思考一个问题，也不知道抓人的时候，这些小弟们会不会一起带走。要是也带走，那还真感觉4个人不够用了。
那路，那屋，那狗，那人，还是老样子，没有异常，丝毫没有抓捕的迹象。
警官把菜谱翻了翻，“我们不讲究啥大菜，随便点几个。来个油炸花生米，拍黄瓜，糖拌西红柿，炒个土豆丝，再来个青椒猪头肉吧。”
带头的警官拿过菜谱，却没有看，而是在店里又整个扫视了一圈。
没一会儿，他转到了后厨，从边角处的筐里，拣出了两个二锅头的绿玻璃瓶子。
赵芯似乎也明白了儿子的意思，硬是把话憋了回去。但没忍多久，又换了个话题：“儿子，你怎么知道今天忙？是不是昨天那个褚丽还要来？妈感觉吧，那姑娘也挺好……”
赵芯一愣，半真半假地一板脸，“啥玩意儿？这孩子，哪儿有这样说自己妈的？”
这是昨天那个警官专门交待的，必须要做好。
他将屏幕转向孙遥，“小宾子来的，让咱们回电话。”
马越昨天很晚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她脸上的兴奋还一直没消，一边吃嘴里也没闲着：“哎，你们俩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咱儿子可挣脸了！”
马红军在旁边，终于憋不住了，强咽了一口粥，笑得直流眼泪。
马红军在外屋准备着早餐，香气已经飘进屋里。
几个人嗑了一会儿，孙遥问道，“小宾子来信儿没，到哪儿了？”
现在不掐住，不出五十个字儿，她就能又扯到自己和李蒻如何如何上来。
一提到要喝酒，百分百这桌的消费低不了，怎么也得搞个三十来块。他习惯性地上前，顺手递了个菜谱，“看看来点儿啥？咱们这儿家常菜齐全，还最新推出了厨艺比赛冠军菜。”
马越一边擦着鼻子一边瓮声瓮气地道，“妈，你怎么看谁谁好呢？就像是西门庆转世了似的！”
一股强烈的酒味瞬间冒了出来。
行，这样就够了，以假乱真。这会儿挥发没了，上的时候再抹点，就算是店里有其他客人，也不会怀疑啥。
虽然说对他还都挺客气，但是你想想，谁家好孩子，天天骑个摩托车，也不下地也不上班的，到一个饭店里守着？
略作思考，他又从散酒缸里舀出来一点儿，拿纸蘸着，使劲儿在瓶身上涂了涂。
这可够抠的！
才说完，滴滴滴，BP机响了。
其中有两个小弟，都掏出BP机看了看，摇摇头。“没呢，不是说大概10点钟能到吗？估计还在路上吧。再说，他那大哥大，到这边有没有信号儿都不一定。”
紧张的是，你们真的来了。
说罢，他从店里出来，向边上走去。
他急急地起身清理，赵芯看着还有点儿急，“这是咋滴了呢？一提她，你这是激动了？”
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丝自豪，“你说这有啥好讨论的？还有人问我，能不能帮忙找关系也上上，我说了，这事儿能靠关系？得凭本事！”
马越在开门儿的时候，刻意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放松的是，你们终于来了。
马越直接答话，“二锅头行不？”
大概是心疼自己儿子最近太累，两位老人都没有叫他。
直到看到马越从后厨出来，他的目光才又回到菜谱上。
马越不敢怠慢，也生怕马红军与他们对接出现啥差池，快上前，接过马红军手上用来记录的小本，“爸，我来吧。”
在他看来，孙遥这些小弟，不讨喜。
孙遥皱了皱眉头，“我就说在店里也装一部电话，干啥都方便。算了，我去趟边上旅馆，那儿有电话用。”
“好咧。”马越将单子记好，微笑着直奔后厨。
马红军和赵芯的表情却有点儿复杂。
倒是孙遥店面外面，又停了三辆摩托车，天气一好，那些小弟又都过来了。
马越那边，心情也挺复杂。
赵芯却不在家里，想想就知道肯定是一大早起来，找了个借口出去，到那些聊友中间去宣扬马越上电视这事儿去了。
进门之后，那警官扫视一眼，在离门最近的靠窗位置就坐了下去，另外几个人相继入座。
风雨已去，阳光明媚。
不是吧，这可是开个双排座小货车来的，好歹也是好几万块钱，四个人喝个酒，加起来一共才15块钱？
九点刚刚出头，店外面来人了。
“行，那酒好喝。”警官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外面，“现在就上吧，我们慢慢喝。”
马红军听听的，和媳妇拌嘴的劲儿又上来了，“还说别人一大早有啥好讨论的，你不也是心心念念的？四点多就睡不着了，愣说院儿里公鸡没叫唤，怀疑鸡跑了找鸡去，一出去就是两多钟头！还不是找人聊去了？结果我出去时一看，鸡就在笼子里！”
赵芯拉长了脸看着他，“还有你，笑啥笑？吃饭！吃完赶紧去饭店！”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又开始把自己当成孙遥，思考着如果发现有人来抓他，他会怎么个跑法。
这本就是设计好的说辞，当然不会有人反对。
马越起来，洗了把脸，刚刚好赵芯回来吃饭。
马越一听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是谁。
“就这家吧？辛苦这么多天了，今天咱们就放松放松，喝点儿，喝完就近找个地方住下，明天一早再走！”
“我早上一出去，遇见谁都问一句，你儿子上电视了，你知道不？这树下墙根儿的，一大早，好多人也在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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