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山越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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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义，这个词真好啊。区星将军，不知道你能否听见啊。二十年了，当初你带着我们一帮被官府压迫到吃不上饭的农民起兵，被他们打成了叛乱。可是现在还有人知道你，认可你，称赞你一个义字！”
大约半个时辰后，赵彦族人把之前留在山洞里的老弱妇孺给带回了部落地，赵彦便立马召集了他们开起了说服大会。
“行了行了，刘备仁，你不还是跑了吗，现在说我仁，你这是又想跑了？”
“赵首领无需多谢，我本就是奉士燮大人的命令，来怀柔你们部落的。士燮大人希望你们的部落能够归附，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能迁移到番禺县内，那自然是最好了。”
“不不不，小人不敢再跑了，王都尉箭术通神，我哪里跑得掉啊，我就算爬到另外的山头，也怕被王都尉您一箭射死咧。”
鲍隆马上跪下，
赵彦说着这些，表情愈发落寞起来。
“不知赵首领，是从何时上山的呢？”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王都尉，你这真是仁义无双，我看人人都知刘备之仁，却不知王都尉之仁也不遑多让。”
赵彦听见王全这样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低头若有所思，才缓缓道来，
“只是说服部落内的所有人，可能需要时间，而且我们也得收拾好家中的物品，不知王先生是否愿意再多等一阵。”
王全则是走到了看守住鲍隆军队的地方，他让老谭派人给鲍隆军整点水喝。鲍隆军也已饥渴久了，见到水就忍不住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王先生，我还记得你之前对我的教诲。”
王全见他如此，便认真地说：
“自然是真的，想必你行走时也都看到了，我们部落处可以种植的地也就那么多了。现在部落中有不少新生诞生，迟早我们也是要迁移的，既然早晚要迁移，为何不跟随贤人呢。而且我也想要去看看，那个还在称赞着区星将军的地方。”
“不是，你是从哪里学的这些话，这马屁都拍上天了。”
赵彦听见这话，神情变得有些犹豫。
“喝慢点，小心把胃给撑坏咯。”王全对他们笑着说。
这四个字说得真挚无比，听不出有半点的虚假。
王全只能叹道：“赵首领，我说的事你再考虑一下，也希望你相信我，相信在士燮大人的治下，你们会过上比以前好得多的生活，我也愿意全力帮助你们族人。如果你还是坚持住在这里，那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当你们部落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派人来番禺县找我。”
这个沉默的氛围，让王全不由自主地看向周围，看着山越的房屋建筑，看着房前放着的农具渔具，看着山越们种植的田地，看着这些和山下城镇也无太大差别的事物。
“我并不认为是叛乱，赵首领。在我家乡那边，都称区星将军在长沙的起兵为农民起义，百姓和学者们都是在赞赏的。”
“区星？是那位在长沙被孙坚军击败的区星吗？莫非赵首领，你曾追随过区星？”
有的人认为山越其实是山民，生活方式习惯与汉人无异。其中又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山越就是汉人上了山占山成了土匪。另一种观点则是认为在汉末，有很多为了躲避战乱、躲避苛捐杂税的汉人上山后，陆续形成了聚居地。这部分人在山中自给自足，不缴纳税务，故而被官府冠上了一个“不服王化”的帽子，称之为山越异族。
“自区星将军死后，算起来应有个二十年了。”
“嗯？”
“千真万确。”
王全看着这位如今已是中年的男子，想必二十年前跟随区星起义的时候，也是那样的有血性，意气风发。在这个时代，又有多少民众为了生存下去，要么走上起兵的道路，要么逃入山林中，但最后都一样沦为了其他掌权掌兵之人刷军功、刷政绩的牺牲品。
现场的气氛过了许久，终于平静了下来。
一丝灵光在王全的脑中闪动，他记得有历史学家曾就山越的构成做过研究。有的人认为山越是古越人的后裔，因为历史朝代变动的原因上了山。
“你要我作为首领，应该将部落的利益放在首位。所以我想做出一个符合我部落利益的选择，我愿跟随王先生前往南海。”
根据王全的观察，赵彦他们这个部落，明显就是属于后者中避乱上山聚居的汉人。
赵彦再也忍不住了，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声音也变得颤抖，
鲍隆见到王全过来了，连忙阿谀奉承起来，
王全也是看出了他脸上的变化，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在路上走着。
“王都尉无需多言，我鲍隆投了，愿意为王都尉效犬马之劳。”
“鲍隆，不过我来除了给你喝水，还有别的事找你。”
接着这个空闲的机会，王全本想跟赵彦进到首领房内商讨要事。然而发现房里被鲍隆天天酒食不断弄得脏乱差，只能作罢。于是王全提议和赵彦在部落内边走边聊。
王全感到很意外，因为以前很多作品都把鲍隆描绘成一个杂鱼武夫，不曾想这现实中的鲍隆说话这么好听，下次是得记下笔记好好研究下。
王全听赵彦这么说，心里也是十分高兴，对着赵彦拱手行礼。
王全别了个白眼。
“那自然，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但问无妨。”
“赵首领，我有一事想问你。”
“难得你这个岁数的人，竟知道区星将军的事情。我当年跟随区星将军于长沙起兵，说来好笑，只一个月，便被孙坚给击败了。我和区星将军都成了叛乱贼人，将军身死，我带着一帮当年的士兵和他们眷属上了山，后来也陆续有人为了躲避山下的苛税来投靠。只是顶着叛乱之名，我们只能一直在山中苟活。”
“真的吗，赵首领。”
王全和邢道荣命士兵把鲍隆部队的兵器全给收了，然后看管住他们。赵彦则是让几个族人去山洞中把老弱妇孺都给带回来。
“王先生，此次真的太感谢你了，若没有你出手相助，我们山越部落也无法回到自己的家园。”
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啊。
] “起义，这个词真好啊。区星将军，不知道你能否听见啊。二十年了，当初你带着我们一帮被官府压迫到吃不上饭的农民起兵，被他们打成了叛乱。可是现在还有人知道你，认可你，称赞你一个义字！”
大约半个时辰后，赵彦族人把之前留在山洞里的老弱妇孺给带回了部落地，赵彦便立马召集了他们开起了说服大会。
“行了行了，刘备仁，你不还是跑了吗，现在说我仁，你这是又想跑了？”
“赵首领无需多谢，我本就是奉士燮大人的命令，来怀柔你们部落的。士燮大人希望你们的部落能够归附，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能迁移到番禺县内，那自然是最好了。”
“不不不，小人不敢再跑了，王都尉箭术通神，我哪里跑得掉啊，我就算爬到另外的山头，也怕被王都尉您一箭射死咧。”
鲍隆马上跪下，
赵彦说着这些，表情愈发落寞起来。
“不知赵首领，是从何时上山的呢？”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王都尉，你这真是仁义无双，我看人人都知刘备之仁，却不知王都尉之仁也不遑多让。”
赵彦听见王全这样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低头若有所思，才缓缓道来，
“只是说服部落内的所有人，可能需要时间，而且我们也得收拾好家中的物品，不知王先生是否愿意再多等一阵。”
王全则是走到了看守住鲍隆军队的地方，他让老谭派人给鲍隆军整点水喝。鲍隆军也已饥渴久了，见到水就忍不住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王先生，我还记得你之前对我的教诲。”
王全见他如此，便认真地说：
“自然是真的，想必你行走时也都看到了，我们部落处可以种植的地也就那么多了。现在部落中有不少新生诞生，迟早我们也是要迁移的，既然早晚要迁移，为何不跟随贤人呢。而且我也想要去看看，那个还在称赞着区星将军的地方。”
“不是，你是从哪里学的这些话，这马屁都拍上天了。”
赵彦听见这话，神情变得有些犹豫。
“喝慢点，小心把胃给撑坏咯。”王全对他们笑着说。
这四个字说得真挚无比，听不出有半点的虚假。
王全只能叹道：“赵首领，我说的事你再考虑一下，也希望你相信我，相信在士燮大人的治下，你们会过上比以前好得多的生活，我也愿意全力帮助你们族人。如果你还是坚持住在这里，那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当你们部落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派人来番禺县找我。”
这个沉默的氛围，让王全不由自主地看向周围，看着山越的房屋建筑，看着房前放着的农具渔具，看着山越们种植的田地，看着这些和山下城镇也无太大差别的事物。
“我并不认为是叛乱，赵首领。在我家乡那边，都称区星将军在长沙的起兵为农民起义，百姓和学者们都是在赞赏的。”
“区星？是那位在长沙被孙坚军击败的区星吗？莫非赵首领，你曾追随过区星？”
有的人认为山越其实是山民，生活方式习惯与汉人无异。其中又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山越就是汉人上了山占山成了土匪。另一种观点则是认为在汉末，有很多为了躲避战乱、躲避苛捐杂税的汉人上山后，陆续形成了聚居地。这部分人在山中自给自足，不缴纳税务，故而被官府冠上了一个“不服王化”的帽子，称之为山越异族。
“自区星将军死后，算起来应有个二十年了。”
“嗯？”
“千真万确。”
王全看着这位如今已是中年的男子，想必二十年前跟随区星起义的时候，也是那样的有血性，意气风发。在这个时代，又有多少民众为了生存下去，要么走上起兵的道路，要么逃入山林中，但最后都一样沦为了其他掌权掌兵之人刷军功、刷政绩的牺牲品。
现场的气氛过了许久，终于平静了下来。
一丝灵光在王全的脑中闪动，他记得有历史学家曾就山越的构成做过研究。有的人认为山越是古越人的后裔，因为历史朝代变动的原因上了山。
“你要我作为首领，应该将部落的利益放在首位。所以我想做出一个符合我部落利益的选择，我愿跟随王先生前往南海。”
根据王全的观察，赵彦他们这个部落，明显就是属于后者中避乱上山聚居的汉人。
赵彦再也忍不住了，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声音也变得颤抖，
鲍隆见到王全过来了，连忙阿谀奉承起来，
王全也是看出了他脸上的变化，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在路上走着。
“王都尉无需多言，我鲍隆投了，愿意为王都尉效犬马之劳。”
“鲍隆，不过我来除了给你喝水，还有别的事找你。”
接着这个空闲的机会，王全本想跟赵彦进到首领房内商讨要事。然而发现房里被鲍隆天天酒食不断弄得脏乱差，只能作罢。于是王全提议和赵彦在部落内边走边聊。
王全感到很意外，因为以前很多作品都把鲍隆描绘成一个杂鱼武夫，不曾想这现实中的鲍隆说话这么好听，下次是得记下笔记好好研究下。
王全听赵彦这么说，心里也是十分高兴，对着赵彦拱手行礼。
王全别了个白眼。
“那自然，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但问无妨。”
“赵首领，我有一事想问你。”
“难得你这个岁数的人，竟知道区星将军的事情。我当年跟随区星将军于长沙起兵，说来好笑，只一个月，便被孙坚给击败了。我和区星将军都成了叛乱贼人，将军身死，我带着一帮当年的士兵和他们眷属上了山，后来也陆续有人为了躲避山下的苛税来投靠。只是顶着叛乱之名，我们只能一直在山中苟活。”
“真的吗，赵首领。”
王全和邢道荣命士兵把鲍隆部队的兵器全给收了，然后看管住他们。赵彦则是让几个族人去山洞中把老弱妇孺都给带回来。
“王先生，此次真的太感谢你了，若没有你出手相助，我们山越部落也无法回到自己的家园。”
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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