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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我很早就沦陷，也许现在他才收网。我哥才刚从口袋里拿出家门钥匙，我就又将他按在门上接吻，吻得太激烈，我们的腿打着架，惹得头顶的灯泡明明灭灭。
他知道我没力气做饭。
吃完药就犯困，这个副作用到现在依然存在，别说工作、生活了，严重的时候连掀起眼皮的精力都没有。我睡到昏天暗地，醒来以后一度怀疑这是我哥给我设下的陷阱：我困得起不来，就没法去闹他了。
接吻时太安静，楼道间的声控灯很快就熄灭了，视线暗了下去，因此洒在他身上的月色变得明亮，将他的脸染成无瑕的白玉。
踉跄着挤进了家门，衣服散落一路，我的盖过他的，袖子缠到一块，缠成结，他绞着我，腰向后弓去时像座小小的拱桥。
可能我半夜给人送东西这件事实在是太打扰他了，我将手腕往前递了递，示意他接过去。池易暄的左手动了起来，却不是来拿东西，而是揉在了眉心处，眼皮低垂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知道他的心情变得更差了。
他眼神很快地将我打量，看到我缩着脖子提着肩，淡淡地开口：“找我有什么事吗？”
消息是四个小时以前发来的。家门推开之前我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生怕再看见跑腿大哥的笑脸，热情洋溢地告诉我今天又能多赚四百。
十二点之前吧。
勾的是他的无名指与小指，仿佛不牵住他的话，我怕我会迷路。我哥的脚步缓了下来，转过身面向我，眼神晦涩难看清、难看懂。
我将他抱了起来，转身往楼上走，怕他掉落便牢牢捞着他的长腿，池易选埋在我的肩膀上，一言不发。
我从手套箱里拿出烟与打火机，抽了半根觉得没什么意思，摁灭了烟头。
鼻尖上顿时冒了点热汗，我问他：几点回家呢？
走到昏暗的拐角时，我向前伸出手，勾过了池易暄的手指。
我将手伸进口袋，拿出了我前几天去家具店买来的小玩意。
周一状态好了一点，夜里去cici上班之前，我又照例将车开到了他的公司楼下。
“我听说香港那边的插头和这边不一样，你带着过去吧，不然到了以后连电都没法充。”
我将身体朝前倾，与他的胸口贴在一起，感受到他跳得急促又紊乱的心脏，像有人敲响我的心房。
这么问其实太明显了，消息刚发出去我就有点后悔，手指长按在消息上准备撤回，他回复了我：
池易暄还和往常一样，六点多的时候下班，今天他难得穿得休闲了一点，一件浅蓝色的宽松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水蓝如夏日的天和西西里的海，衬得他活泼了不少。
直到听见我叫他“哥”，他才勉力回神，终于他的手朝我伸了过来，握住了我手心里的插头，他握住了它，却没有将它拿起来，肩膀轻轻颤动，似乎无力将手腕收回。
我坐在床边浑浑噩噩地发着呆，摸过手机发现收到了不少消息：黄渝的、酒保的、客户的……
送了他周二、周三、周四，周五去的时候，我刚将车开到他们公司楼下，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池易暄在衬衫外披了件薄夹克，我闻到了一丝酒味，他的眼神尚且清醒。
“嗯。”
撑开眼皮，支棱起脑袋，发现身侧是空的，枕头中央有睡过的痕迹，微微下陷。
如果他不想要看见我的话，我可以回到爸妈身边，他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哥，别去住七平米的出租屋。
哥，我让你感到混乱吗？
是我爱吃的麻辣烫。
我穿着睡裤站在家门口，一手拿水杯，一手拿药，大哥跟拍MV似的，高声说了句“开始”，边拍边心满意足地说：“好、好，任务圆满达成。”
池易暄没有回。
层与层之间的楼道拐角处没有照明，却有扇小窗。月色如水，在窗台上流淌，我们一前一后地往上走，邻居们都休息了，交叠的脚步声轻微，在安静的楼道间回荡。
“十一点多吧，没来多久。”
“这是什么？”
“……没有。”
手往被褥下抓了一把，床单摸上去依旧温热，池易暄才离开没多久。
太阳落山以后气温降得快，我就穿了件短袖，吹了一会儿晚风感到有点凉飕飕的。
不知道他的周末过得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在为去香港做准备呢？房子要找、电话卡要买，一堆事情要做，可能还要学粤语吧？他怎么总是喜欢选择如此困难的任务？
其实我明白我哥没有我也能过得很好，委曲求全是因为我、是因为妈妈，现在她的身体在康复中，我也没可能去香港继续当拖油瓶，他没有了软肋，真要是再碰上李槟那样的人，出拳时说不定比我还狠厉。
他看了眼手表，“你几点过来的？”
还有一条是池易暄的。
可他的动作出卖了他，抵在眉心的手垂落下来，板着脸，一言不发。
我立马拿回厨房加热，开动之前拍了张照片发回去，和他说“谢谢”。
香港？香港到底有什么好？光是房租就能把他榨干了，以前看过好多新闻，什么六千块钱蜗居七平米，插线板上连十几个插头，四处都是火灾隐患，到时候烧成黑炭了我都认不出来，他妈的给他收尸时我还得先办个港澳通行证！
我看出了点其他。
晚上我提前从cici离开，快十一点钟时开车去了池易暄家，我将车停在供居民使用的露天停车场里，走到门栋前的台阶上坐下。
我的心感到忧伤。
我没有去过香港，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想象它，对这座城市的认知还停留在小时候看过的古惑仔电影：高楼大厦、金融中心，聚集的全是他这样的精英。
路人们从我身边走过，眼神古怪地打量着我。心跳声鼓噪，我在树干后缩着脖子等了约十几秒，悄悄探出头去，发现池易暄没有看到我，又继续往前走了。
万一他在香港碰到那样的人该怎么办？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没有我的话谁来给他撑腰呢？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在地上变成不规则的光斑。我一鼓作气加快脚步，从光点上踩了过去。
好在门打开，他不在，门前写着“Wele”的地毯上只有一份外卖。
红色的尾灯熄灭了，出租车掉头驶远了。
月亮悬在空中，像块银盘。难道香港的月亮真就比这儿更圆吗？
“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他说：门口有吃的。
我今天和同事吃饭，已经离开公司了。
“哥，你要不要闭上眼？”
池易暄瞥了一眼。
“你拿着吧，我马上就走。”
附近居民楼的窗口渐次灭了下去，一辆绿色的出租车沿着寂静的马路由远及近，最后在距离我几十米的路口拐弯，开到了我面前。
星星点灯，我仰起头，漫无目的地望向夜空。
他的目光再次落进我的手心，迟迟没有动作。
我垂下眼，手指试探着游进他的掌心，与他修长的手指相贴，最后往指缝间探去。
再将右脚挤进他的左右皮鞋之间。
远远地，我看见池易暄的脚步缓了下来，他越走越慢，最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忽然转身看了过来，目光投向我这边的马路。
居民楼的楼道间有声控灯照明，它被安装在左右两户人家之间的天花板上，能够照明的区域大概刚好供人将钥匙插进锁孔。顺着楼梯再往上走，要拐一个弯，才能到上一楼。
我从驾驶座下来，混在不少刚下班的白领中间，隔着一条马路跟在他身后。今天特意将距离拉得更远了些。思绪漫无边际地遨游起来，我猜测着他今天工作顺不顺利，希望他再没有碰上李槟那样的傻逼客户。
晨光熹微，我难得睡得熟，眼还未睁开，手先往一旁捞去，却摸了个空。
我膝盖一软，立即在绿化带后蹲了下来，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我心里一跳，在床上坐起身。过分简约的卧室，和上次过夜时看到的一模一样，除
捧过他的脖子，发觉他的身体在发热，动脉跳动时轻轻撞击着我的手掌。
吻得他呼吸不畅，压抑的鼻息吹拂我的脸颊，池易暄的手臂从搭在我后背，到勾住了我的脖颈，勾得很紧，眼也用力闭了起来。
也许香港真的有更好的发展机会，也有可能他只是想要远离我，尽管我不愿去想后一种可能性。
一时无言，片刻后他看向我：“你就是来给我这个？”
“哥，你不想我走吗？”
人是矛盾的动物，我希望他再也不要陷入困境，却又忍不住想象他被难题缠身时的情景，想象着我及时出现、英雄救美，我哥会意识到他没有我过不下去，当然现实是我没有他过不下去，这不过是Loser的自我意淫。
池易暄被圈在了我的臂弯间，逃无可逃。
现在他与我隔一条马路，一个月以后就要更远。
池易暄的鼻翼微微翕动，嘴唇抿得很紧。
转换插头依旧贴着我的掌心，他的手指轻碰着我的手指。
隔着玻璃窗我看见了后座的池易暄，他也看见了我，付完款以后他走了下来，我立即从台阶上站起身。
哥哥几点回家？
于是收起手指，包住了他的手，低声问：
好像突然被侵入了私人领地，他稍稍往后退，后腰抵在了窗台边沿。
“……”
他的喉结轻轻颤动一下，没有闭上眼，也没有阻止我。
见状立马拿出手机：“哎，等等，等我拍个视频。”
] 第123章
我很早就沦陷，也许现在他才收网。我哥才刚从口袋里拿出家门钥匙，我就又将他按在门上接吻，吻得太激烈，我们的腿打着架，惹得头顶的灯泡明明灭灭。
他知道我没力气做饭。
吃完药就犯困，这个副作用到现在依然存在，别说工作、生活了，严重的时候连掀起眼皮的精力都没有。我睡到昏天暗地，醒来以后一度怀疑这是我哥给我设下的陷阱：我困得起不来，就没法去闹他了。
接吻时太安静，楼道间的声控灯很快就熄灭了，视线暗了下去，因此洒在他身上的月色变得明亮，将他的脸染成无瑕的白玉。
踉跄着挤进了家门，衣服散落一路，我的盖过他的，袖子缠到一块，缠成结，他绞着我，腰向后弓去时像座小小的拱桥。
可能我半夜给人送东西这件事实在是太打扰他了，我将手腕往前递了递，示意他接过去。池易暄的左手动了起来，却不是来拿东西，而是揉在了眉心处，眼皮低垂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知道他的心情变得更差了。
他眼神很快地将我打量，看到我缩着脖子提着肩，淡淡地开口：“找我有什么事吗？”
消息是四个小时以前发来的。家门推开之前我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生怕再看见跑腿大哥的笑脸，热情洋溢地告诉我今天又能多赚四百。
十二点之前吧。
勾的是他的无名指与小指，仿佛不牵住他的话，我怕我会迷路。我哥的脚步缓了下来，转过身面向我，眼神晦涩难看清、难看懂。
我将他抱了起来，转身往楼上走，怕他掉落便牢牢捞着他的长腿，池易选埋在我的肩膀上，一言不发。
我从手套箱里拿出烟与打火机，抽了半根觉得没什么意思，摁灭了烟头。
鼻尖上顿时冒了点热汗，我问他：几点回家呢？
走到昏暗的拐角时，我向前伸出手，勾过了池易暄的手指。
我将手伸进口袋，拿出了我前几天去家具店买来的小玩意。
周一状态好了一点，夜里去cici上班之前，我又照例将车开到了他的公司楼下。
“我听说香港那边的插头和这边不一样，你带着过去吧，不然到了以后连电都没法充。”
我将身体朝前倾，与他的胸口贴在一起，感受到他跳得急促又紊乱的心脏，像有人敲响我的心房。
这么问其实太明显了，消息刚发出去我就有点后悔，手指长按在消息上准备撤回，他回复了我：
池易暄还和往常一样，六点多的时候下班，今天他难得穿得休闲了一点，一件浅蓝色的宽松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水蓝如夏日的天和西西里的海，衬得他活泼了不少。
直到听见我叫他“哥”，他才勉力回神，终于他的手朝我伸了过来，握住了我手心里的插头，他握住了它，却没有将它拿起来，肩膀轻轻颤动，似乎无力将手腕收回。
我坐在床边浑浑噩噩地发着呆，摸过手机发现收到了不少消息：黄渝的、酒保的、客户的……
送了他周二、周三、周四，周五去的时候，我刚将车开到他们公司楼下，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池易暄在衬衫外披了件薄夹克，我闻到了一丝酒味，他的眼神尚且清醒。
“嗯。”
撑开眼皮，支棱起脑袋，发现身侧是空的，枕头中央有睡过的痕迹，微微下陷。
如果他不想要看见我的话，我可以回到爸妈身边，他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哥，别去住七平米的出租屋。
哥，我让你感到混乱吗？
是我爱吃的麻辣烫。
我穿着睡裤站在家门口，一手拿水杯，一手拿药，大哥跟拍MV似的，高声说了句“开始”，边拍边心满意足地说：“好、好，任务圆满达成。”
池易暄没有回。
层与层之间的楼道拐角处没有照明，却有扇小窗。月色如水，在窗台上流淌，我们一前一后地往上走，邻居们都休息了，交叠的脚步声轻微，在安静的楼道间回荡。
“十一点多吧，没来多久。”
“这是什么？”
“……没有。”
手往被褥下抓了一把，床单摸上去依旧温热，池易暄才离开没多久。
太阳落山以后气温降得快，我就穿了件短袖，吹了一会儿晚风感到有点凉飕飕的。
不知道他的周末过得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在为去香港做准备呢？房子要找、电话卡要买，一堆事情要做，可能还要学粤语吧？他怎么总是喜欢选择如此困难的任务？
其实我明白我哥没有我也能过得很好，委曲求全是因为我、是因为妈妈，现在她的身体在康复中，我也没可能去香港继续当拖油瓶，他没有了软肋，真要是再碰上李槟那样的人，出拳时说不定比我还狠厉。
他看了眼手表，“你几点过来的？”
还有一条是池易暄的。
可他的动作出卖了他，抵在眉心的手垂落下来，板着脸，一言不发。
我立马拿回厨房加热，开动之前拍了张照片发回去，和他说“谢谢”。
香港？香港到底有什么好？光是房租就能把他榨干了，以前看过好多新闻，什么六千块钱蜗居七平米，插线板上连十几个插头，四处都是火灾隐患，到时候烧成黑炭了我都认不出来，他妈的给他收尸时我还得先办个港澳通行证！
我看出了点其他。
晚上我提前从cici离开，快十一点钟时开车去了池易暄家，我将车停在供居民使用的露天停车场里，走到门栋前的台阶上坐下。
我的心感到忧伤。
我没有去过香港，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想象它，对这座城市的认知还停留在小时候看过的古惑仔电影：高楼大厦、金融中心，聚集的全是他这样的精英。
路人们从我身边走过，眼神古怪地打量着我。心跳声鼓噪，我在树干后缩着脖子等了约十几秒，悄悄探出头去，发现池易暄没有看到我，又继续往前走了。
万一他在香港碰到那样的人该怎么办？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没有我的话谁来给他撑腰呢？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在地上变成不规则的光斑。我一鼓作气加快脚步，从光点上踩了过去。
好在门打开，他不在，门前写着“Wele”的地毯上只有一份外卖。
红色的尾灯熄灭了，出租车掉头驶远了。
月亮悬在空中，像块银盘。难道香港的月亮真就比这儿更圆吗？
“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他说：门口有吃的。
我今天和同事吃饭，已经离开公司了。
“哥，你要不要闭上眼？”
池易暄瞥了一眼。
“你拿着吧，我马上就走。”
附近居民楼的窗口渐次灭了下去，一辆绿色的出租车沿着寂静的马路由远及近，最后在距离我几十米的路口拐弯，开到了我面前。
星星点灯，我仰起头，漫无目的地望向夜空。
他的目光再次落进我的手心，迟迟没有动作。
我垂下眼，手指试探着游进他的掌心，与他修长的手指相贴，最后往指缝间探去。
再将右脚挤进他的左右皮鞋之间。
远远地，我看见池易暄的脚步缓了下来，他越走越慢，最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忽然转身看了过来，目光投向我这边的马路。
居民楼的楼道间有声控灯照明，它被安装在左右两户人家之间的天花板上，能够照明的区域大概刚好供人将钥匙插进锁孔。顺着楼梯再往上走，要拐一个弯，才能到上一楼。
我从驾驶座下来，混在不少刚下班的白领中间，隔着一条马路跟在他身后。今天特意将距离拉得更远了些。思绪漫无边际地遨游起来，我猜测着他今天工作顺不顺利，希望他再没有碰上李槟那样的傻逼客户。
晨光熹微，我难得睡得熟，眼还未睁开，手先往一旁捞去，却摸了个空。
我膝盖一软，立即在绿化带后蹲了下来，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我心里一跳，在床上坐起身。过分简约的卧室，和上次过夜时看到的一模一样，除
捧过他的脖子，发觉他的身体在发热，动脉跳动时轻轻撞击着我的手掌。
吻得他呼吸不畅，压抑的鼻息吹拂我的脸颊，池易暄的手臂从搭在我后背，到勾住了我的脖颈，勾得很紧，眼也用力闭了起来。
也许香港真的有更好的发展机会，也有可能他只是想要远离我，尽管我不愿去想后一种可能性。
一时无言，片刻后他看向我：“你就是来给我这个？”
“哥，你不想我走吗？”
人是矛盾的动物，我希望他再也不要陷入困境，却又忍不住想象他被难题缠身时的情景，想象着我及时出现、英雄救美，我哥会意识到他没有我过不下去，当然现实是我没有他过不下去，这不过是Loser的自我意淫。
池易暄被圈在了我的臂弯间，逃无可逃。
现在他与我隔一条马路，一个月以后就要更远。
池易暄的鼻翼微微翕动，嘴唇抿得很紧。
转换插头依旧贴着我的掌心，他的手指轻碰着我的手指。
隔着玻璃窗我看见了后座的池易暄，他也看见了我，付完款以后他走了下来，我立即从台阶上站起身。
哥哥几点回家？
于是收起手指，包住了他的手，低声问：
好像突然被侵入了私人领地，他稍稍往后退，后腰抵在了窗台边沿。
“……”
他的喉结轻轻颤动一下，没有闭上眼，也没有阻止我。
见状立马拿出手机：“哎，等等，等我拍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