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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喜欢玩真心话，毕竟在场没有人认识我，说什么都无所顾忌。在她们眼里我男女通吃、喜欢的姿势五花八门、上一个谈过的对象是漂亮的年上精英男。
我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背靠着马桶，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午夜十二点，音响的声波穿透耳膜，酒瓶中的酒液被震出波纹。大家一股脑地涌到舞池里，我终于有了个喘息的机会。
我答：“高风险，高回报。”
我没有像昨天一样偷溜去厕所，然而我们两个班因为站得近，很容易跑着跑着便混到一块。王八和三个同学将我前后左右包围，一边跑，一边将我往边上挤。
我清了清嗓子，将手伸进口袋里，摸出我白天从书包底层翻出来的皱巴巴的创口贴，递过去，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
收回手，“男子汉，流血流汗，不能流泪。”
我不知道池易暄是怎么看见的，又是怎么从跑操队伍中溜出来的。
我却看到他将袖口拉上了一点，似乎不愿再让我看见。
我还恨他故意让我欠他人情，惹得我心里不舒服。
他冲我勾勾手指，一脸神秘兮兮，酒味扑面而来。
他没接，只是嗤笑一声，很是不屑的样子。
我望着他浅金的发色，由衷地感到佩服：“金毛老师，还是你会整活。”
韩晓昀怕我第一天就进急诊，赶忙说我是新人，再点几个人吧，我们这儿什么样的风格都有……
“二十二。”
他拧起两只漂亮的眉毛，“我做什么了？”
我逮住一个空隙，问他：“你的人设反差在哪里？”
韩晓昀脸上陪着笑，转头就逼问我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怎么把金主惹恼了。
“你……”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害得我妈离婚！”
池易暄比我高一个头，他伸直胳膊，勉强够到头顶的吊环扶手。我知道他够那个也勉强，但他还是神色自若地握着。
他像没看见我似的，扭头就走了。
教学楼和学校围墙边有一段L形的过道，这里往往是吸烟的初中生会来的地方，地上有不少垃圾袋和喝完的饮料瓶。自从传出校长经常在这里抓吸烟的学生后，就没有人会来这儿，生怕惹上莫须有的麻烦。
大学时期我一直以为我挺能喝，现实给我一记重拳：我在这儿只能算是个业余选手。
在一段没有老师监管的跑道上，我被他们以这种菱形的战队挤出了队伍，连推带拽地带到了初中部教学楼后方的窄道里。
女孩说：“那你也来。”
“我姓白，就叫小白咯……小白，小白。”我念叨着，“现在我的名字听起来也像一条狗。”
有几条未读消息。
多亏有我哥，我找到了工作。
边挤还边刺激我说：怎么？你要找老师告状？娘炮才找老师告状！
有女孩说我大冒险输了，要我把她架在脖子上去舞池里玩。
他松开我的衣领，冷冷下了结论：“你是真的有病。”
他说：“Tony，Mike，John，Jessi……”
一切都好。
“我讨厌你！”
我贴着墙，朝厕所的方向走去，刚进隔间，就抱着马桶吐了。
“对啊，难不成你还用真名啊？”
“我原谅你了。”
我说好，但得等我从厕所回来，行吗？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池易暄瞥了我一眼，扔下手里的木棍，木棍落在落叶和塑料瓶上，咯吱作响。
当我和同事们排排站在VIP卡座前时，我发现其中坐着两名昨天喝过我鸡尾酒的女孩。两人的目光几次落在我身上，最后她们伸出涂抹着彩色指甲油的手指，指了指我。
第二天跑操时，我又被王八他们拦住了。
大家一听，全都看向我。
第6章
周围的客人们蹙眉后退，看我时像看一条醉倒在路边的流浪狗，避之不及。
我预知了我的未来：我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看看！”王八指着自己鼓起的额角说道。
韩晓昀好奇地问：“认识啊？”
他们将我堵在L形的拐角处，让我为昨天的事道歉，还要我掏钱赔偿他们医药费。
他逆光站立在L形的一头，像个没穿斗篷的超级英雄，他卷起校服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绷带，手里握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装修师傅用剩的木材，在另一只手心里敲了敲。
公交车上人满为患，弥漫着男人的汗臭味，空调车一闷，比下水道还难闻。我个子不够高，只能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扶手栏杆。
“昨天还没挨够打？”
女孩眯起漂亮的眼，说好。
小崽子们昨天挨了打，池易暄已经在小学生里树立威信，王八他们顿时如鸟兽散。
“还疼吗？”
我刚坐下，她们就问我：“怎么今天形象变了？刚才差点没认出来。”
“哦？你营业时是什么个形象？”
“对了，你也得想个‘艺名’。”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求职方法，你就真不怕被保安扔出门，打一顿？”
“昨天不是我的营业时间。”
他站在一群社畜之中，面无表情地握着扶手，看起来更像个悲惨的大人了。
我按照老板和韩晓昀给我的定位回答道：“年下小狼狗。”
他听完我这一番胡诌，大概已经想象起未来节节攀升的营业额，也没再嫌弃。
我听着就头大，“就叫我小白吧。”
“你说呢？”
刚放下酒瓶，她们就让我再做一遍昨天的鸡尾酒出来。我屁股还没坐热，又跑到酒保那儿给她们摇雪克壶。经过昨天的事件后，酒保对我不再抱有敌意，他一边给我找酒，一边和我说：
上班第一天，我干到了凌晨五点。夜场人群散去，只留
“年纪真小！”她们扭头和姐妹们高声宣传起来，“刚出来营业的年下男！可嫩。”
晚上七点多钟，我和韩晓昀回到了CICI俱乐部。在这里工作，最重要的是不能倒下。我们说好，喝不下了，要互帮互助。
本来的计划是，谁点韩晓昀的名，我就跟着他一起过去。谁能想到，我一个新手，人生地不熟，甚至做好了拿底薪的准备，却第一个被人点了名。
我刚想说没啊，接着就被他推出去敬酒。
其他游戏项目对我来说则没有那么友好，女孩们玩逛三园时，爱说化妆品。这个游戏的规则是不能说出重复的化妆品。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化妆品，她们简直就是要逮着我灌酒，而韩晓昀是夜场老手，驾轻就熟，居然能说出“睫毛打底”这种玩意。
“我的反差是，像大狗勾。”
营业时的韩晓昀真不是吹的，那眼力见放到职场上可不得三年跳两级。我一手拿酒杯，一手拿酒瓶，一个个给她们倒酒、碰杯。几个女孩在我敬酒时来捏我的脸，细长的甲片戳得我腮帮子疼。
我问他同事们都叫什么。
她们笑得花枝乱颤，笑完扯起我的衣角打量，问是谁给我出的馊主意，用力过猛啦。
他居然知道我在问什么。
“为什么叫小白？”
他是人，却像狗，怎么说呢，非要说是反差，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说着朝我露出他的招牌微笑，双眼眯起，嘴角上翘，微微露出一点牙齿，一脸陶醉，像一条看到花生酱的金毛犬。
我凑上前，听到他说：
我盯着他袖口下露出的半截绷带，眼神飘向窗外。
“多大了？”她们又问。
做完鸡尾酒回来，韩晓昀已经陪她们喝过一轮。韩晓昀的人设是阳光暖男，这人设到现在依然吃香，看来中央空调，谁都想吹。
今天我想了两节课，都没想明白他为什么又要来逞能。我想他多少也有一点毛病。
我挣扎着在键盘上敲下两行字：
韩晓昀让我别那么叫他，说听起来像在叫一条狗。我说你的人设是阳光暖男，反差像狗，叫你金毛老师，格外符合你的性格特征。我这么做是在强化你的人设，以后客人们来CICI，就找店里那位独一无二的金毛。
再就是，我昨天在她们面前卖了个好人人设，今天不好让她们多喝，而我又需要卖酒，最终的解决方案就只有：我喝。
“‘艺名’？”
他说我是赌狗。
“昨天见过一面，当时叫他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趴，他不乐意。”女孩戏谑道，“原来他的时间要花钱才能买到啊。”
女孩们喝完鸡尾酒，叫嚷着开始玩游戏。我和韩晓昀作为气氛调节员，陪她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猜拳、和逛三园。
放学以后，池易暄来到我班门口等我下课，这是他身为哥哥的职责。每到这个时候，同班女生总是朝我投来艳羡的目光。我统一返还白眼。
我瞅准时机，一把推开王八和他的小喽啰，就要往外突破，没成想被王八抓住衣领拽了回来。世界天旋地转，我摔在零食塑料袋里，正以为自己要挨揍时，又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
我妈离婚当然和他没有关系，但他害得我被人说，我只是个做牛做马的命，一辈子是根绿叶。而他是三好学生、优秀干部，女生们课间跑操时故意放慢脚步，就为了多看他一眼，导致他所在的那四分之一的跑道总是格外拥挤。
妈妈后半夜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都没有听见。她给我留言，问我还习不习惯北方城市的生活。
韩晓昀对我说：“年下狼狗也是狗。”
] 我最喜欢玩真心话，毕竟在场没有人认识我，说什么都无所顾忌。在她们眼里我男女通吃、喜欢的姿势五花八门、上一个谈过的对象是漂亮的年上精英男。
我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背靠着马桶，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午夜十二点，音响的声波穿透耳膜，酒瓶中的酒液被震出波纹。大家一股脑地涌到舞池里，我终于有了个喘息的机会。
我答：“高风险，高回报。”
我没有像昨天一样偷溜去厕所，然而我们两个班因为站得近，很容易跑着跑着便混到一块。王八和三个同学将我前后左右包围，一边跑，一边将我往边上挤。
我清了清嗓子，将手伸进口袋里，摸出我白天从书包底层翻出来的皱巴巴的创口贴，递过去，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
收回手，“男子汉，流血流汗，不能流泪。”
我不知道池易暄是怎么看见的，又是怎么从跑操队伍中溜出来的。
我却看到他将袖口拉上了一点，似乎不愿再让我看见。
我还恨他故意让我欠他人情，惹得我心里不舒服。
他冲我勾勾手指，一脸神秘兮兮，酒味扑面而来。
他没接，只是嗤笑一声，很是不屑的样子。
我望着他浅金的发色，由衷地感到佩服：“金毛老师，还是你会整活。”
韩晓昀怕我第一天就进急诊，赶忙说我是新人，再点几个人吧，我们这儿什么样的风格都有……
“二十二。”
他拧起两只漂亮的眉毛，“我做什么了？”
我逮住一个空隙，问他：“你的人设反差在哪里？”
韩晓昀脸上陪着笑，转头就逼问我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怎么把金主惹恼了。
“你……”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害得我妈离婚！”
池易暄比我高一个头，他伸直胳膊，勉强够到头顶的吊环扶手。我知道他够那个也勉强，但他还是神色自若地握着。
他像没看见我似的，扭头就走了。
教学楼和学校围墙边有一段L形的过道，这里往往是吸烟的初中生会来的地方，地上有不少垃圾袋和喝完的饮料瓶。自从传出校长经常在这里抓吸烟的学生后，就没有人会来这儿，生怕惹上莫须有的麻烦。
大学时期我一直以为我挺能喝，现实给我一记重拳：我在这儿只能算是个业余选手。
在一段没有老师监管的跑道上，我被他们以这种菱形的战队挤出了队伍，连推带拽地带到了初中部教学楼后方的窄道里。
女孩说：“那你也来。”
“我姓白，就叫小白咯……小白，小白。”我念叨着，“现在我的名字听起来也像一条狗。”
有几条未读消息。
多亏有我哥，我找到了工作。
边挤还边刺激我说：怎么？你要找老师告状？娘炮才找老师告状！
有女孩说我大冒险输了，要我把她架在脖子上去舞池里玩。
他松开我的衣领，冷冷下了结论：“你是真的有病。”
他说：“Tony，Mike，John，Jessi……”
一切都好。
“我讨厌你！”
我贴着墙，朝厕所的方向走去，刚进隔间，就抱着马桶吐了。
“对啊，难不成你还用真名啊？”
“我原谅你了。”
我说好，但得等我从厕所回来，行吗？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池易暄瞥了我一眼，扔下手里的木棍，木棍落在落叶和塑料瓶上，咯吱作响。
当我和同事们排排站在VIP卡座前时，我发现其中坐着两名昨天喝过我鸡尾酒的女孩。两人的目光几次落在我身上，最后她们伸出涂抹着彩色指甲油的手指，指了指我。
第二天跑操时，我又被王八他们拦住了。
大家一听，全都看向我。
第6章
周围的客人们蹙眉后退，看我时像看一条醉倒在路边的流浪狗，避之不及。
我预知了我的未来：我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看看！”王八指着自己鼓起的额角说道。
韩晓昀好奇地问：“认识啊？”
他们将我堵在L形的拐角处，让我为昨天的事道歉，还要我掏钱赔偿他们医药费。
他逆光站立在L形的一头，像个没穿斗篷的超级英雄，他卷起校服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绷带，手里握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装修师傅用剩的木材，在另一只手心里敲了敲。
公交车上人满为患，弥漫着男人的汗臭味，空调车一闷，比下水道还难闻。我个子不够高，只能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扶手栏杆。
“昨天还没挨够打？”
女孩眯起漂亮的眼，说好。
小崽子们昨天挨了打，池易暄已经在小学生里树立威信，王八他们顿时如鸟兽散。
“还疼吗？”
我刚坐下，她们就问我：“怎么今天形象变了？刚才差点没认出来。”
“哦？你营业时是什么个形象？”
“对了，你也得想个‘艺名’。”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求职方法，你就真不怕被保安扔出门，打一顿？”
“昨天不是我的营业时间。”
他站在一群社畜之中，面无表情地握着扶手，看起来更像个悲惨的大人了。
我按照老板和韩晓昀给我的定位回答道：“年下小狼狗。”
他听完我这一番胡诌，大概已经想象起未来节节攀升的营业额，也没再嫌弃。
我听着就头大，“就叫我小白吧。”
“你说呢？”
刚放下酒瓶，她们就让我再做一遍昨天的鸡尾酒出来。我屁股还没坐热，又跑到酒保那儿给她们摇雪克壶。经过昨天的事件后，酒保对我不再抱有敌意，他一边给我找酒，一边和我说：
上班第一天，我干到了凌晨五点。夜场人群散去，只留
“年纪真小！”她们扭头和姐妹们高声宣传起来，“刚出来营业的年下男！可嫩。”
晚上七点多钟，我和韩晓昀回到了CICI俱乐部。在这里工作，最重要的是不能倒下。我们说好，喝不下了，要互帮互助。
本来的计划是，谁点韩晓昀的名，我就跟着他一起过去。谁能想到，我一个新手，人生地不熟，甚至做好了拿底薪的准备，却第一个被人点了名。
我刚想说没啊，接着就被他推出去敬酒。
其他游戏项目对我来说则没有那么友好，女孩们玩逛三园时，爱说化妆品。这个游戏的规则是不能说出重复的化妆品。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化妆品，她们简直就是要逮着我灌酒，而韩晓昀是夜场老手，驾轻就熟，居然能说出“睫毛打底”这种玩意。
“我的反差是，像大狗勾。”
营业时的韩晓昀真不是吹的，那眼力见放到职场上可不得三年跳两级。我一手拿酒杯，一手拿酒瓶，一个个给她们倒酒、碰杯。几个女孩在我敬酒时来捏我的脸，细长的甲片戳得我腮帮子疼。
我问他同事们都叫什么。
她们笑得花枝乱颤，笑完扯起我的衣角打量，问是谁给我出的馊主意，用力过猛啦。
他居然知道我在问什么。
“为什么叫小白？”
他是人，却像狗，怎么说呢，非要说是反差，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说着朝我露出他的招牌微笑，双眼眯起，嘴角上翘，微微露出一点牙齿，一脸陶醉，像一条看到花生酱的金毛犬。
我凑上前，听到他说：
我盯着他袖口下露出的半截绷带，眼神飘向窗外。
“多大了？”她们又问。
做完鸡尾酒回来，韩晓昀已经陪她们喝过一轮。韩晓昀的人设是阳光暖男，这人设到现在依然吃香，看来中央空调，谁都想吹。
今天我想了两节课，都没想明白他为什么又要来逞能。我想他多少也有一点毛病。
我挣扎着在键盘上敲下两行字：
韩晓昀让我别那么叫他，说听起来像在叫一条狗。我说你的人设是阳光暖男，反差像狗，叫你金毛老师，格外符合你的性格特征。我这么做是在强化你的人设，以后客人们来CICI，就找店里那位独一无二的金毛。
再就是，我昨天在她们面前卖了个好人人设，今天不好让她们多喝，而我又需要卖酒，最终的解决方案就只有：我喝。
“‘艺名’？”
他说我是赌狗。
“昨天见过一面，当时叫他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趴，他不乐意。”女孩戏谑道，“原来他的时间要花钱才能买到啊。”
女孩们喝完鸡尾酒，叫嚷着开始玩游戏。我和韩晓昀作为气氛调节员，陪她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猜拳、和逛三园。
放学以后，池易暄来到我班门口等我下课，这是他身为哥哥的职责。每到这个时候，同班女生总是朝我投来艳羡的目光。我统一返还白眼。
我瞅准时机，一把推开王八和他的小喽啰，就要往外突破，没成想被王八抓住衣领拽了回来。世界天旋地转，我摔在零食塑料袋里，正以为自己要挨揍时，又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
我妈离婚当然和他没有关系，但他害得我被人说，我只是个做牛做马的命，一辈子是根绿叶。而他是三好学生、优秀干部，女生们课间跑操时故意放慢脚步，就为了多看他一眼，导致他所在的那四分之一的跑道总是格外拥挤。
妈妈后半夜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都没有听见。她给我留言，问我还习不习惯北方城市的生活。
韩晓昀对我说：“年下狼狗也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