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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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夜左肩上趴着那只幽蓝色的甲壳虫，手里端着一个漆黑的蛊碗，垂眸望着竹林里往他这边爬过来的蝎子大军。
什么年代了？
谢茶：“……”
蝎子们从四面八方爬回竹林，像是完成了某种使命一样，又一只接一只地钻进了土壤里。
所以把蝎子从土壤里召唤出来是为了驱赶这些水蚁吗？
吊脚楼前到处都是那种白色飞蛾，成群结队，估计成百上千了，在昏暗的夜色里发出嗡嗡声，妄图从窗缝或者门缝里挤进来。
“苗王保佑。”
谢茶追过去一看，那三只蝎子趴在木窗上，张着嘴巴，一口一个地吞吃着试图往窗户缝里钻进去的水蚁。
又继续往上走，不少吊脚楼里陆续亮起了灯。前方一栋吊脚楼里，一个小孩推开窗，伸出小脑袋往外瞅了一圈，扭头对屋子里嚷道：
经过那片竹林时，竹林里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仅如此，方才还成群结队往窗缝里钻的那些飞蛾居然离奇地无影无踪了！
那只芦花鸡窜进了后山的竹林里，谢茶正要追进去，忽然看到从脚下的土壤里钻出了一只蝎子。
外婆走到柜台前，对着那尊小像双手合十，虔诚地念了一句：
他眸子眨巴了一下：
窗外嗡嗡嗡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谢茶：“……”
“你无缘无故地跑过来骂我，到底谁神经病？”
雨天路滑不好走，一行人只好打道回府。谢茶给了工钱后，牛叔的态度没回程那样疏离了，还欲言又止地嘱咐谢茶：
谁家好人会让这么多蝎子从土里钻出来吓人啊？！
谢茶：“？”
走到一半，忽然听见细细簌簌的声音，谢茶脚步一滞。
垂眸一看，继一群飞蛾莫名其妙出现后，现在在这片竹林里，又冒出了可怖的一面：
熟门熟路地从窗户翻出去，用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当做照明工具，沿着梯田的田埂一路往上走。
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后来他妈就把吊脚楼翻修了一遍，从外面看和村子里其他的吊脚楼别无二致，但里面却是完全的现代化。
仿佛傍晚水蚁成群结队钻进窗缝的末世景象，只是谢茶的一场梦。
人家好端端地在土里休眠，他忽然操纵它们钻出来做什么？
那群围在木窗旁的水蚁见到蝎子飞过来了，像是遇到了天敌一样，纷纷成群结队地飞走了。
谢茶听了，忍不住嘴角弯起。
不就三只蝎子么？
就这么巧？
这只鸡被飞蛾吓得撒丫子到处乱蹿，谢茶一路追过去。
说完又急急忙忙地出去了，谢茶跟着走出去一看，瞳孔骤然紧缩：
高挑清瘦，挺拔得跟林间的修竹似的，几乎要与四周的竹融为一体。
牛叔回头看到谢茶陷在泥沼里，本想伸手拉他一把，又瞟了一眼密林里的那抹身影，又提心吊胆地把手缩了回去。
要不是这小子搞出来的飞蛾和蝎子，会有芦花鸡这一出吗？
难道跟那群水蚁一样想钻进去？
那些飞蛾不会也是他搞出来的吧？
所以……是自己冤枉他了？
再是第三只，从土里钻出来，又跟着前面的那只爬。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太可怕了！
谢茶：“！”
大雨过后，森林里的土路变得泥泞，谢茶低头一看，自己那双新买的登山靴已经裹满了泥浆。
谢茶自然不信这些，不过澡还是要洗的，毕竟从山坡上滚下来过。
窜上人家的木窗做什么？
蝎子不断从竹林的土壤里钻出，像是被什么召唤出来了似的，很快，就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片竹林。
这才转头对谢茶露出一个复杂的笑：“苗王他不救人，但要是什么毒虫蛇蚁来咱们寨子，这个他是会管的。”
第一只蝎子钻了出来，往前爬。
谢茶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不确定。他远远跟在蝎子大军的身后，往前走了几步，这回看清了。
自从和春夜共撑一把伞之后，这一路上牛叔和村民们自动离他一米远。
窗外，一大群白色飞蛾拍打着紧闭的木窗，发出急切的劈里啪啦声，甚至还试图从木窗的缝隙里钻进来。
《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蛊后》
可怜他家那只芦花鸡，被蝎子大军吓到了，一边咯咯哒地叫着，一边在蝎子大军里乱蹿。
谢茶：“！”
回到家，外婆听到谢茶说鸡没抓着，也没生气，那双浑黄的眼睛里闪着慈爱的笑意：
但为了陪外婆，谢茶还是慢悠悠地喝着米汤。等汤喝完，谢茶抬头一看：
谢茶：“？”
谢茶：“？”
谢茶不理解，但他表示尊重。
把好好的寨子搞得跟世界末日似的，谢茶现在觉得，牛叔和那些村民说他不吉利，也没有完全冤枉他。
谢茶决定不为难自己了。
此刻，寨子里就跟往常一样，圆月高悬，清辉洒下来，美丽又平静。
谢茶顺着蝎子爬的方向看过去，暮色里，谢茶只看到不远处的竹林里隐约有个黑影。
这只芦花鸡可是外婆养了好久，说要过几天杀给他炖鸡汤来的。
外婆笑着说那不是飞蛾，是水蚁。
谢茶向来不会藏心事，这些问题没解决压根睡不着。思来想去，与其精神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
谢茶后退了两步，看了看地上的蝎子，又看了看窜进去的那只芦花鸡，脑子里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居然还有这么诡秘的蛊术？
但他一向讨厌虫子，更别说蝎子了。没有杀虫剂在手，想闯进密密麻麻的蝎子大军里抓鸡……
但下一秒，那张脸就切换成了谢茶熟悉的、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接着第二只蝎子破土而出，跟在第一只蝎子后面。
春夜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什么芦？芦什么鸡？我们神经病是听不懂人话的……”
过了会儿，竹林里便恢
就连洗手间和浴室都是干湿分离，不仅有抽水马桶，怕外婆劳累，还买了个洗衣机。
外婆关紧了门窗，再次嘱咐谢茶别关灯：“这东西就往亮的地方钻。”
紧接着，从地上一跃而起，窜上了旁边一户吊脚楼的木窗上。
不是吧？
超大声，带着笑意和开心。
谢茶从床上坐起，他决定找春夜问个究竟！
“把那只芦花鸡给我！”
骂完又微抬下巴：
随着前方传来两声吱吱，蝎子们像是听到指令似的，迅速整齐划一的，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朝着吱吱声的方向爬去。
谢茶每年寒暑假都会回寨子里陪外婆，小时候还因为外婆家没有电视机看不了动画片闹过离家出走。
外婆正在关窗，见谢茶要开灯，外婆连忙按住他的手：“不能开关灯哩，小心外面的东西飞进来！”
如果水蚁真像外婆说的那样是被他赶走的，那些蝎子又怎么解释？
那三只蝎子还不放过，也振翅高飞地追了过去，像是三个牧羊人，在驱赶着羊群一样。
作为从小接受科学的唯物论者，谢茶仍觉得不可置信，他怀着某种复杂的心情，继续往上走。
一路走过去，田埂上、草丛里、树林间，以及梯田旁边的吊脚楼前，再也没见过水蚁了。
谢 茶：“？”
谢茶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时，忽然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诡异声响。
正要一脚踩死，忽然发现那三只蝎子居然没有顺势爬上他的裤管，而是从他脚边绕了过去。
夸张了啊。
“你、你今天和苗王在伞下边呆了那么久，回去记得让你外婆摘点艾叶和菖蒲，熬成汤洗澡去去邪气啊！”
骂完就看到春夜抬头看他了，抬头的瞬间，那张脸面无表情，看着还挺唬人的。
谢茶一听，这才注意到窗外嗡嗡嗡的声音很吵，走到窗边一看：
“阿妈！水蚁被赶走啦！”
“没事的，一只鸡而已，明天再去抓也行，抓不到也算了，外婆给茶茶养了好多鸡哩。”
本来能抓到的。
像是一个检阅士兵的将帅似的。
谢茶：“……”
手机的光打在地上，三只蝎子正排着队朝谢茶爬过来。
外婆说有只鸡受惊跑了，正要去追，谢茶连忙把外婆推进去说他去把那只鸡抓回来。
“暴雨之后就会成群出现，不过现在看来，是苗王把它们都赶走了。”
大概知道蝎子不咬人，谢茶这回不害怕了，手机对着竹林里一照：
谢茶无语了。
洗完澡出来，谢茶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夜幕降临，客厅一片昏暗。
回想起竹林里那密密麻麻的蝎子，谢茶饭都有点吃不下。
谢茶抱臂道：“谁把这些玩意儿搞出来谁就有病！”
想到这，谢茶眼眸微沉，对春夜冷笑：“你神经病吗？”
还敢阴阳怪气？
在那三只蝎子的驱赶下，水蚁飞过梯田，在夜色里被驱赶进了远处的森林里，直至消失不见。
谢茶：“！”
一只都没了。
] 春夜左肩上趴着那只幽蓝色的甲壳虫，手里端着一个漆黑的蛊碗，垂眸望着竹林里往他这边爬过来的蝎子大军。
什么年代了？
谢茶：“……”
蝎子们从四面八方爬回竹林，像是完成了某种使命一样，又一只接一只地钻进了土壤里。
所以把蝎子从土壤里召唤出来是为了驱赶这些水蚁吗？
吊脚楼前到处都是那种白色飞蛾，成群结队，估计成百上千了，在昏暗的夜色里发出嗡嗡声，妄图从窗缝或者门缝里挤进来。
“苗王保佑。”
谢茶追过去一看，那三只蝎子趴在木窗上，张着嘴巴，一口一个地吞吃着试图往窗户缝里钻进去的水蚁。
又继续往上走，不少吊脚楼里陆续亮起了灯。前方一栋吊脚楼里，一个小孩推开窗，伸出小脑袋往外瞅了一圈，扭头对屋子里嚷道：
经过那片竹林时，竹林里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仅如此，方才还成群结队往窗缝里钻的那些飞蛾居然离奇地无影无踪了！
那只芦花鸡窜进了后山的竹林里，谢茶正要追进去，忽然看到从脚下的土壤里钻出了一只蝎子。
外婆走到柜台前，对着那尊小像双手合十，虔诚地念了一句：
他眸子眨巴了一下：
窗外嗡嗡嗡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谢茶：“……”
“你无缘无故地跑过来骂我，到底谁神经病？”
雨天路滑不好走，一行人只好打道回府。谢茶给了工钱后，牛叔的态度没回程那样疏离了，还欲言又止地嘱咐谢茶：
谁家好人会让这么多蝎子从土里钻出来吓人啊？！
谢茶：“？”
走到一半，忽然听见细细簌簌的声音，谢茶脚步一滞。
垂眸一看，继一群飞蛾莫名其妙出现后，现在在这片竹林里，又冒出了可怖的一面：
熟门熟路地从窗户翻出去，用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当做照明工具，沿着梯田的田埂一路往上走。
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后来他妈就把吊脚楼翻修了一遍，从外面看和村子里其他的吊脚楼别无二致，但里面却是完全的现代化。
仿佛傍晚水蚁成群结队钻进窗缝的末世景象，只是谢茶的一场梦。
人家好端端地在土里休眠，他忽然操纵它们钻出来做什么？
那群围在木窗旁的水蚁见到蝎子飞过来了，像是遇到了天敌一样，纷纷成群结队地飞走了。
谢茶听了，忍不住嘴角弯起。
不就三只蝎子么？
就这么巧？
这只鸡被飞蛾吓得撒丫子到处乱蹿，谢茶一路追过去。
说完又急急忙忙地出去了，谢茶跟着走出去一看，瞳孔骤然紧缩：
高挑清瘦，挺拔得跟林间的修竹似的，几乎要与四周的竹融为一体。
牛叔回头看到谢茶陷在泥沼里，本想伸手拉他一把，又瞟了一眼密林里的那抹身影，又提心吊胆地把手缩了回去。
要不是这小子搞出来的飞蛾和蝎子，会有芦花鸡这一出吗？
难道跟那群水蚁一样想钻进去？
那些飞蛾不会也是他搞出来的吧？
所以……是自己冤枉他了？
再是第三只，从土里钻出来，又跟着前面的那只爬。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太可怕了！
谢茶：“！”
大雨过后，森林里的土路变得泥泞，谢茶低头一看，自己那双新买的登山靴已经裹满了泥浆。
谢茶自然不信这些，不过澡还是要洗的，毕竟从山坡上滚下来过。
窜上人家的木窗做什么？
蝎子不断从竹林的土壤里钻出，像是被什么召唤出来了似的，很快，就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片竹林。
这才转头对谢茶露出一个复杂的笑：“苗王他不救人，但要是什么毒虫蛇蚁来咱们寨子，这个他是会管的。”
第一只蝎子钻了出来，往前爬。
谢茶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不确定。他远远跟在蝎子大军的身后，往前走了几步，这回看清了。
自从和春夜共撑一把伞之后，这一路上牛叔和村民们自动离他一米远。
窗外，一大群白色飞蛾拍打着紧闭的木窗，发出急切的劈里啪啦声，甚至还试图从木窗的缝隙里钻进来。
《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蛊后》
可怜他家那只芦花鸡，被蝎子大军吓到了，一边咯咯哒地叫着，一边在蝎子大军里乱蹿。
谢茶：“！”
回到家，外婆听到谢茶说鸡没抓着，也没生气，那双浑黄的眼睛里闪着慈爱的笑意：
但为了陪外婆，谢茶还是慢悠悠地喝着米汤。等汤喝完，谢茶抬头一看：
谢茶：“？”
谢茶：“？”
谢茶不理解，但他表示尊重。
把好好的寨子搞得跟世界末日似的，谢茶现在觉得，牛叔和那些村民说他不吉利，也没有完全冤枉他。
谢茶决定不为难自己了。
此刻，寨子里就跟往常一样，圆月高悬，清辉洒下来，美丽又平静。
谢茶顺着蝎子爬的方向看过去，暮色里，谢茶只看到不远处的竹林里隐约有个黑影。
这只芦花鸡可是外婆养了好久，说要过几天杀给他炖鸡汤来的。
外婆笑着说那不是飞蛾，是水蚁。
谢茶向来不会藏心事，这些问题没解决压根睡不着。思来想去，与其精神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
谢茶后退了两步，看了看地上的蝎子，又看了看窜进去的那只芦花鸡，脑子里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居然还有这么诡秘的蛊术？
但他一向讨厌虫子，更别说蝎子了。没有杀虫剂在手，想闯进密密麻麻的蝎子大军里抓鸡……
但下一秒，那张脸就切换成了谢茶熟悉的、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接着第二只蝎子破土而出，跟在第一只蝎子后面。
春夜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什么芦？芦什么鸡？我们神经病是听不懂人话的……”
过了会儿，竹林里便恢
就连洗手间和浴室都是干湿分离，不仅有抽水马桶，怕外婆劳累，还买了个洗衣机。
外婆关紧了门窗，再次嘱咐谢茶别关灯：“这东西就往亮的地方钻。”
紧接着，从地上一跃而起，窜上了旁边一户吊脚楼的木窗上。
不是吧？
超大声，带着笑意和开心。
谢茶从床上坐起，他决定找春夜问个究竟！
“把那只芦花鸡给我！”
骂完又微抬下巴：
随着前方传来两声吱吱，蝎子们像是听到指令似的，迅速整齐划一的，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朝着吱吱声的方向爬去。
谢茶每年寒暑假都会回寨子里陪外婆，小时候还因为外婆家没有电视机看不了动画片闹过离家出走。
外婆正在关窗，见谢茶要开灯，外婆连忙按住他的手：“不能开关灯哩，小心外面的东西飞进来！”
如果水蚁真像外婆说的那样是被他赶走的，那些蝎子又怎么解释？
那三只蝎子还不放过，也振翅高飞地追了过去，像是三个牧羊人，在驱赶着羊群一样。
作为从小接受科学的唯物论者，谢茶仍觉得不可置信，他怀着某种复杂的心情，继续往上走。
一路走过去，田埂上、草丛里、树林间，以及梯田旁边的吊脚楼前，再也没见过水蚁了。
谢 茶：“？”
谢茶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时，忽然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诡异声响。
正要一脚踩死，忽然发现那三只蝎子居然没有顺势爬上他的裤管，而是从他脚边绕了过去。
夸张了啊。
“你、你今天和苗王在伞下边呆了那么久，回去记得让你外婆摘点艾叶和菖蒲，熬成汤洗澡去去邪气啊！”
骂完就看到春夜抬头看他了，抬头的瞬间，那张脸面无表情，看着还挺唬人的。
谢茶一听，这才注意到窗外嗡嗡嗡的声音很吵，走到窗边一看：
“阿妈！水蚁被赶走啦！”
“没事的，一只鸡而已，明天再去抓也行，抓不到也算了，外婆给茶茶养了好多鸡哩。”
本来能抓到的。
像是一个检阅士兵的将帅似的。
谢茶：“……”
手机的光打在地上，三只蝎子正排着队朝谢茶爬过来。
外婆说有只鸡受惊跑了，正要去追，谢茶连忙把外婆推进去说他去把那只鸡抓回来。
“暴雨之后就会成群出现，不过现在看来，是苗王把它们都赶走了。”
大概知道蝎子不咬人，谢茶这回不害怕了，手机对着竹林里一照：
谢茶无语了。
洗完澡出来，谢茶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夜幕降临，客厅一片昏暗。
回想起竹林里那密密麻麻的蝎子，谢茶饭都有点吃不下。
谢茶抱臂道：“谁把这些玩意儿搞出来谁就有病！”
想到这，谢茶眼眸微沉，对春夜冷笑：“你神经病吗？”
还敢阴阳怪气？
在那三只蝎子的驱赶下，水蚁飞过梯田，在夜色里被驱赶进了远处的森林里，直至消失不见。
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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