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雅利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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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已经被辣晕乎了，还在那边吸气，对地上的动静没有太大反应。
正这么想着时，广场上传来响亮的铁靴踏地声。迅速整齐，一听就是某种训练有素的团队。此处位于贝洛伯格中心城，光是城管应当没这么声势浩荡，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军队。
“好吃。”女孩点头，“和雪蛞蝓一起煮更好吃。”
“冰原熊？很稀有么？”
虽然并没有聊很多，但因为女孩的语速慢，且老板动作熟练，不一会儿一条香喷喷的煎鱼就出锅了。
此话一出，摊贩和顾客们均是惊异悚然，自觉地又往外退开，生怕我这个‘叛乱者’暴起伤人，或绑个炸药包准备自爆。
偌大的厅室只剩我们二人。雪城领袖走近几步，踏着高一层的台阶俯视我，眼眸里闪着诡异空灵的光芒。
我不紧不慢地将目光扫过这一圈人，最后停在中间那个领队者身上，带着点真挚的疑惑开口：“杰帕德先生，您这是要做什么呢？”
她做起事来倒和说话风格不一样，很是敏捷迅速，一拳把鱼敲得晕死过去，然后麻利地把它撞进袋里，只留一个孔给它呼吸。
于是我问旁边的女孩：“你觉得这好吃么？”
“等这阵子过去再出城不行么？”
按照惯例，他们应该会在宾馆附近留下线索暗示我去向。我虽然没有飞毛腿，但也可以尝试耍些小手段甩开铁卫前去会合。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她，这女孩原本满脸的拘谨退却竟褪去一些，慢慢坐到我对面，“那…我就吃几口。”
那目光中没有感情，是教廷画像里超脱于人类的神选者，一种漠然的大爱。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女孩犹疑道。
“退下吧。”她下令，“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军队这时候游街做什么？
被女孩装在袋子里的活鱼还在是不是弹动两下，撞得咚咚响，和时不时的吸气声混在一起——我加的辣椒貌似多了一点，吃得女孩额前有点冒汗，可她好像不太在意这点疼痛。
作出这个表情动作的她也十分可爱，可爱得我都有点母性泛滥了。我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问：“你这条鱼好像不是买来吃的？”
突然被冠上如此重大的罪名，惊讶是有的，可又并不是那么出乎意料，毕竟进城之后一切都太顺利了——对于事关星球存亡的大事，大守护者不多加盘问就将我们放出克利珀堡，说明她很有可能早就有了决断——无论我们是不是‘天外来客’，都找个正当理由先关起来再说。
“是的…”
看见她泛红的眼眶，杰帕德蹙眉，又强调一声：“过来。”
“方便告诉我小队名字么？要是哪天出现在报纸上，那我就知道是你求证成功了。”
那个布洛妮娅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拖拉的人，现在还没抓住，就说明三月七他们也早早注意到宾馆外的异变，想办法溜开了。
“客人是第一次来吧，这种鱼本来就适合半生吃，全熟了反而没那味了。您不用担心，品质有保证，绝不会有寄生虫什么的！”
“离她远点，玲可。”杰帕德对女孩说道。
这让我想到了家乡一则耳熟能详的传闻——一种名为‘岁阳’的无形目生物，惯会附身于人操控心神，俗称‘夺舍’。
布洛妮娅……我脑子转了一圈，想起这是之前在克利珀堡和大守护者对峙的少女。虽年纪轻轻，但气度不凡，似乎有着高于戍卫官的地位。
“‘别的’？你也是探险家么？”
“我的职责是遵循大守护者的命令。”戍卫官毫不动摇。
寄生虫我倒是不担心，长生种的身体不易被外物入侵。我更怕的是贝洛伯格居民是否口味清奇，让我遭受自冷吃夕红鱼后的第二次味觉霸凌。
“……蛞蝓？”这下轮到我吐字缓慢了。看着女孩那张单纯可爱的脸庞，再想到蛞蝓黑不拉几阴暗爬行的身姿，有片刻怀疑是不是联觉信标的翻译出了点小问题。
但这只是一种猜测，没有证据。
我的玩笑并没有缓和气氛，杰帕德只是抬高了音量，以一种宣誓的气势喊道：“银鬃铁卫戍卫官在此，奉大守护者可可利亚·兰德之命，捉拿意图掀起叛乱的渗透者——”
但再怎么身居高位、少年老成，都终究只是被囿于冰雪之中的少女。要论见识经验，我并不觉得她会比三月七等人厉害。
是冲我来的。
“那你可真厉害。”我看了看她娇小的身材，又道：“不过你应该也听说过，最近裂界蔓延，包括雪原也出现了很多裂界造物吧。你一个人对付得过来么？”
我很听话地松开了揽着女孩的手。紧接着，杰帕德挥手，大喝一声：“铁卫，动手！”几个人高马大的士兵便立刻上前制住我，仿佛我是什么危险分子。
这么一来，说不定之前出宾馆的时候，那前台负责人之所以多问一嘴，就是接了大守护者的命令要汇报我的去向 。
可即便拿到了想要的活鱼，她的开心也没能维持几秒，很快又轻轻叹了口气，苦恼地看了眼地上。
不过，我并不准备这么做。落后的科技难以构成威胁，列车组不缺我这点武力，那么我偏要冒个险，独自一人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
地下室的摊贩也感到疑惑和不安，一时纷纷停下动作，似乎准备收摊回家。脚步声往地下室靠拢，我不慌不忙地拉住准备收拾的小摊老板，“先麻烦帮我打包一下。”
我没忍住摇着头轻笑一下。还真像他姐姐说的那样，这戍卫官就是个死脑筋，就连这种时候都要坚守原则而不愿撒个谎来唬我。
我又一次被戴上手铐，并由戍卫官亲自牵引。女孩没有为这一面之缘继续抗议，只是和人群一起站在后面，用疑虑担忧的目光望着我们远去。
对此我抱有小小的疑问：“确定熟了么？”
女孩看了我一眼，这才走到男人身边，手里还提着那条半死不活的鱼。
“现在不适合进餐了。剩下的鱼给你，带回去吃吧。”我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
“哥哥……”女孩不明真相，声音有点犹豫。
“一起吃？”我坐在小圆桌旁，对她招招手。
杰帕德绷着脸没有回答，仿佛我知道太多就会谋害他的家人一样。于是我轻叹了口气，道：“不让我问你的亲朋，那总可以问问我自己的吧。三月七他们呢？难道也已经被雷厉风行的戍卫官大人捉拿归案了么？”
“已经抓住了？”
“嗯…你不知道么？”她看我的眼神没有恶意，只是单纯觉得我好像是那种上课开小差的人，所以漏掉了这人人皆知的小事，“教科书上提过，这是灭绝很久的生物。但近来有独家新闻说，有别的探险家在雪原看到了疑似冰原熊的身影，所以我也想去求证一下。”
“我没有小队。”
《[崩铁乙女]百岁老人猎艳记》
“尚未，但布洛妮娅大人定会全力执行。”
“饼干有什么营养呢，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应该多吃点。”我半是劝诱半是哄骗，“一个人吃东西很孤独的，陪陪姐姐，行么？”
铁卫没有将我直接丢入大牢，而是又“请”我进了克利珀堡。
等她站直身子，那些脚步声的主人也鱼贯而入，在靠近我们的地方围成一个圈。果不其然，真是军队的人，也就是贝洛伯格的银鬃铁卫。
“是。”
“嗯…偶尔和朋友一起。”
平时我是不会吃这么多辣的，可能正应了那句‘酸儿辣女’吧，导致我这次反而吃得津津有味。至于这个不慎因我而连坐的女孩，再去另一个小摊上买瓶解辣的牛奶给她吧。
“我不知道…申请了三次考察都被筑城者拒绝了，这是第四次。可能一般的探险家现在出城确实很危险吧。”
“根据天气预测，再过两天气温会下降0.1℃，说不定冰原熊就会离开了……”
“一个人探险？”
老板虽然很急，但还是很有职业道德地帮我打包了。由于只吃了一条，剩下的叠一起还蛮有分量。
他这次总算有了反应，“宾馆内的叛贼由布洛妮娅大人缉拿。”
我将信将疑地吃了一口五分熟煎鱼，外皮酥脆，肉质嫩滑，确实不错。香味飘溢，霸道地钻入了周围所有人口鼻。我看到女孩十分明显地吞了下喉咙。
仅过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些和颜悦色的戍卫官又变回了初见时严肃警惕的模样。他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先隐忍地命令：“放开她。”
见我乱跑，大守护者急了，直接派人来堵了。当然，就算我没出来，等一觉睡到大白天，歌德宾馆外头也八成要围一圈铁卫。
因为我的谦让，女孩对我熟络些许，“是吃，但不是我吃…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用它引出冰原熊……”
我被铁卫强制着半跪在地，姿态狼狈，但不妨碍我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微笑，只是眼睛微微眯着，紧盯来者不善的戍卫官，“怎么了这是，难不成在贝洛伯格，凌晨吃夜宵是犯法的么？又或许说是早餐比较合适？”
“不了…我先前吃过饼干了。”
原因我懒得想。最高领袖这位置就像个筛子，有些人筛得英勇光明名垂青史，有些人却被筛得精神状态堪忧，主打一个敌我不分斩草除根。这在历史上太多了。
“原来你不仅有姐姐，还有妹妹啊。”我学着他念，“是叫‘玲可’，对吧？”
大守护者脸上没有坑害我们的歉意，也没有对待犯人的蔑视。她紫水晶般的面容拂过我的头顶，似在看我，又似在看我的身后。而我身后除了那扇庄严的门扉，再无他物。
] 女孩已经被辣晕乎了，还在那边吸气，对地上的动静没有太大反应。
正这么想着时，广场上传来响亮的铁靴踏地声。迅速整齐，一听就是某种训练有素的团队。此处位于贝洛伯格中心城，光是城管应当没这么声势浩荡，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军队。
“好吃。”女孩点头，“和雪蛞蝓一起煮更好吃。”
“冰原熊？很稀有么？”
虽然并没有聊很多，但因为女孩的语速慢，且老板动作熟练，不一会儿一条香喷喷的煎鱼就出锅了。
此话一出，摊贩和顾客们均是惊异悚然，自觉地又往外退开，生怕我这个‘叛乱者’暴起伤人，或绑个炸药包准备自爆。
偌大的厅室只剩我们二人。雪城领袖走近几步，踏着高一层的台阶俯视我，眼眸里闪着诡异空灵的光芒。
我不紧不慢地将目光扫过这一圈人，最后停在中间那个领队者身上，带着点真挚的疑惑开口：“杰帕德先生，您这是要做什么呢？”
她做起事来倒和说话风格不一样，很是敏捷迅速，一拳把鱼敲得晕死过去，然后麻利地把它撞进袋里，只留一个孔给它呼吸。
于是我问旁边的女孩：“你觉得这好吃么？”
“等这阵子过去再出城不行么？”
按照惯例，他们应该会在宾馆附近留下线索暗示我去向。我虽然没有飞毛腿，但也可以尝试耍些小手段甩开铁卫前去会合。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她，这女孩原本满脸的拘谨退却竟褪去一些，慢慢坐到我对面，“那…我就吃几口。”
那目光中没有感情，是教廷画像里超脱于人类的神选者，一种漠然的大爱。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女孩犹疑道。
“退下吧。”她下令，“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军队这时候游街做什么？
被女孩装在袋子里的活鱼还在是不是弹动两下，撞得咚咚响，和时不时的吸气声混在一起——我加的辣椒貌似多了一点，吃得女孩额前有点冒汗，可她好像不太在意这点疼痛。
作出这个表情动作的她也十分可爱，可爱得我都有点母性泛滥了。我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问：“你这条鱼好像不是买来吃的？”
突然被冠上如此重大的罪名，惊讶是有的，可又并不是那么出乎意料，毕竟进城之后一切都太顺利了——对于事关星球存亡的大事，大守护者不多加盘问就将我们放出克利珀堡，说明她很有可能早就有了决断——无论我们是不是‘天外来客’，都找个正当理由先关起来再说。
“是的…”
看见她泛红的眼眶，杰帕德蹙眉，又强调一声：“过来。”
“方便告诉我小队名字么？要是哪天出现在报纸上，那我就知道是你求证成功了。”
那个布洛妮娅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拖拉的人，现在还没抓住，就说明三月七他们也早早注意到宾馆外的异变，想办法溜开了。
“客人是第一次来吧，这种鱼本来就适合半生吃，全熟了反而没那味了。您不用担心，品质有保证，绝不会有寄生虫什么的！”
“离她远点，玲可。”杰帕德对女孩说道。
这让我想到了家乡一则耳熟能详的传闻——一种名为‘岁阳’的无形目生物，惯会附身于人操控心神，俗称‘夺舍’。
布洛妮娅……我脑子转了一圈，想起这是之前在克利珀堡和大守护者对峙的少女。虽年纪轻轻，但气度不凡，似乎有着高于戍卫官的地位。
“‘别的’？你也是探险家么？”
“我的职责是遵循大守护者的命令。”戍卫官毫不动摇。
寄生虫我倒是不担心，长生种的身体不易被外物入侵。我更怕的是贝洛伯格居民是否口味清奇，让我遭受自冷吃夕红鱼后的第二次味觉霸凌。
“……蛞蝓？”这下轮到我吐字缓慢了。看着女孩那张单纯可爱的脸庞，再想到蛞蝓黑不拉几阴暗爬行的身姿，有片刻怀疑是不是联觉信标的翻译出了点小问题。
但这只是一种猜测，没有证据。
我的玩笑并没有缓和气氛，杰帕德只是抬高了音量，以一种宣誓的气势喊道：“银鬃铁卫戍卫官在此，奉大守护者可可利亚·兰德之命，捉拿意图掀起叛乱的渗透者——”
但再怎么身居高位、少年老成，都终究只是被囿于冰雪之中的少女。要论见识经验，我并不觉得她会比三月七等人厉害。
是冲我来的。
“那你可真厉害。”我看了看她娇小的身材，又道：“不过你应该也听说过，最近裂界蔓延，包括雪原也出现了很多裂界造物吧。你一个人对付得过来么？”
我很听话地松开了揽着女孩的手。紧接着，杰帕德挥手，大喝一声：“铁卫，动手！”几个人高马大的士兵便立刻上前制住我，仿佛我是什么危险分子。
这么一来，说不定之前出宾馆的时候，那前台负责人之所以多问一嘴，就是接了大守护者的命令要汇报我的去向 。
可即便拿到了想要的活鱼，她的开心也没能维持几秒，很快又轻轻叹了口气，苦恼地看了眼地上。
不过，我并不准备这么做。落后的科技难以构成威胁，列车组不缺我这点武力，那么我偏要冒个险，独自一人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
地下室的摊贩也感到疑惑和不安，一时纷纷停下动作，似乎准备收摊回家。脚步声往地下室靠拢，我不慌不忙地拉住准备收拾的小摊老板，“先麻烦帮我打包一下。”
我没忍住摇着头轻笑一下。还真像他姐姐说的那样，这戍卫官就是个死脑筋，就连这种时候都要坚守原则而不愿撒个谎来唬我。
我又一次被戴上手铐，并由戍卫官亲自牵引。女孩没有为这一面之缘继续抗议，只是和人群一起站在后面，用疑虑担忧的目光望着我们远去。
对此我抱有小小的疑问：“确定熟了么？”
女孩看了我一眼，这才走到男人身边，手里还提着那条半死不活的鱼。
“现在不适合进餐了。剩下的鱼给你，带回去吃吧。”我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
“哥哥……”女孩不明真相，声音有点犹豫。
“一起吃？”我坐在小圆桌旁，对她招招手。
杰帕德绷着脸没有回答，仿佛我知道太多就会谋害他的家人一样。于是我轻叹了口气，道：“不让我问你的亲朋，那总可以问问我自己的吧。三月七他们呢？难道也已经被雷厉风行的戍卫官大人捉拿归案了么？”
“已经抓住了？”
“嗯…你不知道么？”她看我的眼神没有恶意，只是单纯觉得我好像是那种上课开小差的人，所以漏掉了这人人皆知的小事，“教科书上提过，这是灭绝很久的生物。但近来有独家新闻说，有别的探险家在雪原看到了疑似冰原熊的身影，所以我也想去求证一下。”
“我没有小队。”
《[崩铁乙女]百岁老人猎艳记》
“尚未，但布洛妮娅大人定会全力执行。”
“饼干有什么营养呢，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应该多吃点。”我半是劝诱半是哄骗，“一个人吃东西很孤独的，陪陪姐姐，行么？”
铁卫没有将我直接丢入大牢，而是又“请”我进了克利珀堡。
等她站直身子，那些脚步声的主人也鱼贯而入，在靠近我们的地方围成一个圈。果不其然，真是军队的人，也就是贝洛伯格的银鬃铁卫。
“是。”
“嗯…偶尔和朋友一起。”
平时我是不会吃这么多辣的，可能正应了那句‘酸儿辣女’吧，导致我这次反而吃得津津有味。至于这个不慎因我而连坐的女孩，再去另一个小摊上买瓶解辣的牛奶给她吧。
“我不知道…申请了三次考察都被筑城者拒绝了，这是第四次。可能一般的探险家现在出城确实很危险吧。”
“根据天气预测，再过两天气温会下降0.1℃，说不定冰原熊就会离开了……”
“一个人探险？”
老板虽然很急，但还是很有职业道德地帮我打包了。由于只吃了一条，剩下的叠一起还蛮有分量。
他这次总算有了反应，“宾馆内的叛贼由布洛妮娅大人缉拿。”
我将信将疑地吃了一口五分熟煎鱼，外皮酥脆，肉质嫩滑，确实不错。香味飘溢，霸道地钻入了周围所有人口鼻。我看到女孩十分明显地吞了下喉咙。
仅过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些和颜悦色的戍卫官又变回了初见时严肃警惕的模样。他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先隐忍地命令：“放开她。”
见我乱跑，大守护者急了，直接派人来堵了。当然，就算我没出来，等一觉睡到大白天，歌德宾馆外头也八成要围一圈铁卫。
因为我的谦让，女孩对我熟络些许，“是吃，但不是我吃…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用它引出冰原熊……”
我被铁卫强制着半跪在地，姿态狼狈，但不妨碍我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微笑，只是眼睛微微眯着，紧盯来者不善的戍卫官，“怎么了这是，难不成在贝洛伯格，凌晨吃夜宵是犯法的么？又或许说是早餐比较合适？”
“不了…我先前吃过饼干了。”
原因我懒得想。最高领袖这位置就像个筛子，有些人筛得英勇光明名垂青史，有些人却被筛得精神状态堪忧，主打一个敌我不分斩草除根。这在历史上太多了。
“原来你不仅有姐姐，还有妹妹啊。”我学着他念，“是叫‘玲可’，对吧？”
大守护者脸上没有坑害我们的歉意，也没有对待犯人的蔑视。她紫水晶般的面容拂过我的头顶，似在看我，又似在看我的身后。而我身后除了那扇庄严的门扉，再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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