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雅利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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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对下属说完的那句话自然是——‘她只是把对孩子父亲的依赖思念寄托在我身上’。不知为何，这一天总时不时想起这件事，每次都觉得那女人确实不容易，让人有点怜惜……他其实不太想用“怜惜”这个词，总感觉有些奇怪，可除了这个词他竟找不到更准确的形容了。
戍卫官晚上抽不出空特地前往高塔不假，但在休息的十分钟里打一通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我已经没有上午那么难受了，所以现在又有心情笑道：“怎么，戍卫官又善心大发给你们改善伙食了？这次又一口气买了五十张太阳薄饼？”
寒风习习，从头盔的缝隙里钻入，把脸颊吹得微微刺痛。但对银鬃铁卫来说，这都是习以为常的小事。哪怕肩头正在愈合的箭伤瘙痒不已，他也能无视它心无旁骛地向前奔跑，来完成每日任务。
“你们可真有缘！”铁卫蹲下身，把一封信件当贵重物品似地小心放在盘边，“今晚长官没空过来，所以让我给你带封信。”
“对，长官每次都买五十张，正正好好，不多不少……嗯？你怎么知道这个？”
杰帕德发现了这一盲点。是因为在贝洛伯格里，她对他最为熟悉，还是……
甚至有一点酥麻，仿佛耳朵被咬了一下。哪怕有时候她话语里的内容有点挑衅的意思。
“老弟？怎么了，难不成禁区有什么设备出问题了，只有神通广大的姐姐才能解决么？”
我有点好笑地摇摇头。我原本猜他大概二十岁出头，可看这跳脱的性子，大抵才刚成年吧。
“我没那个意思啊！”铁卫禁不起这顶扣下来的帽子，赶紧撤回前言，“我错了，长官，我知道您一心保家卫国，无暇惦念情爱，我再也不造您的谣了！您别给我记过！”
酸奶爽口，水果新鲜。一开始我还有些恹恹，但尝了一口后腹中空荡便变得鲜明，毫无障碍地就把一餐全吃了下去。
“我不知道，我也不应揣测大守护者的想法。我该做的，只有遵从。”
“不，是别的事情。”杰帕德顿了顿，道：“…你知道怀孕初期的女性，胃口不好时该怎么办吗？”
而同时产生的郁闷情绪，则被他理解为对那个不负责的父亲的控诉，和被女人当作情绪转移对象的无奈。被当作“替身”这种事，多少有点沉重，也有些越界，应当没人喜欢被这样对待。
可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替身”呢？
谁知长官直接瞪了他一眼，道：“不要胡乱猜测，这是污蔑。”
她也没有说过这两个字，可若硬要去细究的话，她的眼神便太过直白，不加掩饰地看着他，同他笑，隔着手套无意似地触碰他的手心……
希露瓦倒吸一口冷气，“天哪，小杰杰，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
仿佛是为了帮助我获取同情，几乎是同一天我就出现了早孕反应，头晕乏力，恶心想吐。这让我连晚饭都没能吃下几口，反而被肉味熏得想吐，感觉把餐盘丢到门外。
《[崩铁乙女]百岁老人猎艳记》
杰帕德停止回想，他发现自己未免有点自恋了，竟然试图从为数不多的每一个接触中都找到证据，这岂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哈……”希露瓦笑了下，有些欣慰，“不愧是我们朗道家的人。”
为了让自己不要和下属一样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杰帕德及时地摇摇脑袋，转换心情。抬起头时，他看见下属的背影还清晰可见——自己方才竟然在一瞬间就想了那么多。
“是！”铁卫听命地准备回到自己的岗位，那就是站在高塔前当个门卫。
这一点不是心里的感觉，而是他的眼睛看到的——即使他只和长官一起进屋过一次，可就在那一次里，便瞧见女人总是频频看向长官，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那么如果大守护者的意图并非正义呢？”她蓦地提出犀利的问题，“如果她的所为只会加速这座城市的灭亡，让那名无辜的女性成为获取利益的工具被压榨殆尽，你还是会选择遵从大守护者么？”
“今天的晚餐是酸奶蓝莓夕红果，水煮蟹肉，还有刚出炉的太阳薄饼！”铁卫兴高采烈地隔着门报着菜名，可见这些对于铁卫来说确实是难得的美食。
……
这说来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明明一开始他还很警惕那个女人，也会因自己“大材小用”而有点气馁。可仅过了两三日，他就不那么排斥她了。
得到答案后，她揭过这略显沉重的话题，回归杰帕德最开始的问题，道：“怀孕，没胃口是吧？听我的，把这些方法都好好记下来——”
虽然看不见表情，但他也感觉到那边明显地愕然了。
……
杰帕德没有立刻回答，希 露瓦又道：“在没有证据证明罪行的情况下，就这么把一名怀孕的女性锁起来……她未免太不人道了。”
“女——？”我念道。
那杰帕德多少岁呢？我一开始也是看外貌，猜他二十五岁往上。可从铁卫口中打听到他的一些事迹后，又感觉起码要三十好几了，除非他当真天赋异禀。
我的表演并不完善，太过突兀，缺乏铺垫。我不知道戍卫官是否全然相信，但他表里如一的正直毋庸置疑，绝对会更小心谨慎地对待怀有身孕的我。
“碰巧撞见。”
隔天早上来收拾的铁卫看见了，便问我：“你怎么不吃啊？”
但他知道，她并不想吸引自己。如果他观察得没错的话，她似乎……对杰帕德长官有点那方面的意思。
杰帕德站在禁区唯一的电话亭前，拨打了一个号码。不久后电话接通，听筒那边传来一道随意慵懒的女声，似乎刚睡醒：“喂——谁啊？”
“呃，没什么。”他马上又收起话头，怕自己再得意忘形地说些什么昏头话，办完差事就忙不迭地跑了。
“今天晚上实在没有空闲时间。”
作为知道内情的人，杰帕德自然清楚原因。他挥挥手，“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之后会找些药，由你和饭菜一起送过去。”
对面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开口：“……是那个被可可利亚关押起来的‘外来者’么？“
一想到下属说的那点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他就不自觉捻了捻指腹，有点心慌。他不是没被人看中过，出身于朗道家，年纪轻轻就成为戍卫官，加上俊朗的面容，亦有很多世家小姐向他表露过好意。
“可可利亚到底想做什么？”她问。
“不是…我是说你别污蔑她，她只是……”说到一半，杰帕德又止住了。大守护者没告诉过他女人怀孕的事，女人虽自己主动告知了他，可也不应挥霍她的信任肆意宣传。
杰帕德蹙起眉。他没有辩驳，而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性，然后给出诚实的回答：“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刻，我会选择群众，站在无辜的人身旁。”
“是我，姐姐。”
听了这个回答，铁卫这才作罢，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想见心上人却又不能如愿的可怜人，有点蔫蔫地走了。
“长官…或许您亲自去看看更好？”哪怕杰帕德已经明令他不要多想，铁卫还是对自己的猜测抱有一丝保留，觉得长官或许才是最好的良药。
就他浅显的阅历而言，他小时候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孩时，也差不多就这个反应。
“噢，对，我怎么连这件最重要的事都忘了！”铁卫一拍脑袋，跑了回来，“她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好像说是没胃口、想吐……是不是水土不服，或者感冒发热了？”
我心情不佳，干脆捂住耳朵一字不听。过了一会，他好像叹了口气，还是把隔夜饭端走了。
但那些都很含蓄，就像埋藏于贝洛伯格雪地里的小花一样，给藏进了书信里，几乎没有一个字提及‘喜欢’。
想到这里，铁卫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即便看起来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但浑身上下就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要潜移默化地将人给吸进漩涡里。
……
杰帕德长官很年轻，而他比杰帕德还要年轻些，又自认为算长官半个朋友。所以，在找到长官时，铁卫心直口快地把自己的猜想说给他听。
我哑着声音回道：“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啊，不然会没精神，还会伤身体……”他莫名地絮絮叨叨起来，仿佛真把自己当成我的监护人了。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忘了什么……略作思索后，他很快想起来了，对着下属的背影拔高音量喊道：“等一下，你还没跟我汇报她今天的情况——”
杰帕德知道她是故意揶揄他，但还是如她所愿地感到些不好意思，“……不是，跟我没关系，只是目前唯一被允许近距离接触她的只有我。”
杰帕德将手从脸上放下，不知怎的，那疲惫里渐渐又多了一些涩然。
但不管他三十几还是四十几，我这个几百岁的人都没有嫌人家老的资格。
她指控着大守护者，可比起愤恨，更多的却是一种叹息，一种悲伤。仿佛那大守护者犯下的过错亦是她的过错，她的疼痛亦让她疼痛。
于是他只好有点疲惫地捂了把脸，只又强调了一遍：“总之，你别再想这些和工作无关的事情了。”
他有些神神秘秘地，又说道：“对了，悄悄告诉你，今天军队这顿是拖了你的福才吃到的，长官是特地想让你吃下点东西呢！这可真是十年战友情，不如一朝女……”
不单是因为她处理了他的伤口，更是因为每天短暂的接触。虽然并没有什么深入交流，可听着她的声音里却不自觉地感到安心舒适……
我享受了一会饭后的悠闲时光，这才不紧不慢地把那封信
] 没对下属说完的那句话自然是——‘她只是把对孩子父亲的依赖思念寄托在我身上’。不知为何，这一天总时不时想起这件事，每次都觉得那女人确实不容易，让人有点怜惜……他其实不太想用“怜惜”这个词，总感觉有些奇怪，可除了这个词他竟找不到更准确的形容了。
戍卫官晚上抽不出空特地前往高塔不假，但在休息的十分钟里打一通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我已经没有上午那么难受了，所以现在又有心情笑道：“怎么，戍卫官又善心大发给你们改善伙食了？这次又一口气买了五十张太阳薄饼？”
寒风习习，从头盔的缝隙里钻入，把脸颊吹得微微刺痛。但对银鬃铁卫来说，这都是习以为常的小事。哪怕肩头正在愈合的箭伤瘙痒不已，他也能无视它心无旁骛地向前奔跑，来完成每日任务。
“你们可真有缘！”铁卫蹲下身，把一封信件当贵重物品似地小心放在盘边，“今晚长官没空过来，所以让我给你带封信。”
“对，长官每次都买五十张，正正好好，不多不少……嗯？你怎么知道这个？”
杰帕德发现了这一盲点。是因为在贝洛伯格里，她对他最为熟悉，还是……
甚至有一点酥麻，仿佛耳朵被咬了一下。哪怕有时候她话语里的内容有点挑衅的意思。
“老弟？怎么了，难不成禁区有什么设备出问题了，只有神通广大的姐姐才能解决么？”
我有点好笑地摇摇头。我原本猜他大概二十岁出头，可看这跳脱的性子，大抵才刚成年吧。
“我没那个意思啊！”铁卫禁不起这顶扣下来的帽子，赶紧撤回前言，“我错了，长官，我知道您一心保家卫国，无暇惦念情爱，我再也不造您的谣了！您别给我记过！”
酸奶爽口，水果新鲜。一开始我还有些恹恹，但尝了一口后腹中空荡便变得鲜明，毫无障碍地就把一餐全吃了下去。
“我不知道，我也不应揣测大守护者的想法。我该做的，只有遵从。”
“不，是别的事情。”杰帕德顿了顿，道：“…你知道怀孕初期的女性，胃口不好时该怎么办吗？”
而同时产生的郁闷情绪，则被他理解为对那个不负责的父亲的控诉，和被女人当作情绪转移对象的无奈。被当作“替身”这种事，多少有点沉重，也有些越界，应当没人喜欢被这样对待。
可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替身”呢？
谁知长官直接瞪了他一眼，道：“不要胡乱猜测，这是污蔑。”
她也没有说过这两个字，可若硬要去细究的话，她的眼神便太过直白，不加掩饰地看着他，同他笑，隔着手套无意似地触碰他的手心……
希露瓦倒吸一口冷气，“天哪，小杰杰，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
仿佛是为了帮助我获取同情，几乎是同一天我就出现了早孕反应，头晕乏力，恶心想吐。这让我连晚饭都没能吃下几口，反而被肉味熏得想吐，感觉把餐盘丢到门外。
《[崩铁乙女]百岁老人猎艳记》
杰帕德停止回想，他发现自己未免有点自恋了，竟然试图从为数不多的每一个接触中都找到证据，这岂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哈……”希露瓦笑了下，有些欣慰，“不愧是我们朗道家的人。”
为了让自己不要和下属一样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杰帕德及时地摇摇脑袋，转换心情。抬起头时，他看见下属的背影还清晰可见——自己方才竟然在一瞬间就想了那么多。
“是！”铁卫听命地准备回到自己的岗位，那就是站在高塔前当个门卫。
这一点不是心里的感觉，而是他的眼睛看到的——即使他只和长官一起进屋过一次，可就在那一次里，便瞧见女人总是频频看向长官，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那么如果大守护者的意图并非正义呢？”她蓦地提出犀利的问题，“如果她的所为只会加速这座城市的灭亡，让那名无辜的女性成为获取利益的工具被压榨殆尽，你还是会选择遵从大守护者么？”
“今天的晚餐是酸奶蓝莓夕红果，水煮蟹肉，还有刚出炉的太阳薄饼！”铁卫兴高采烈地隔着门报着菜名，可见这些对于铁卫来说确实是难得的美食。
……
这说来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明明一开始他还很警惕那个女人，也会因自己“大材小用”而有点气馁。可仅过了两三日，他就不那么排斥她了。
得到答案后，她揭过这略显沉重的话题，回归杰帕德最开始的问题，道：“怀孕，没胃口是吧？听我的，把这些方法都好好记下来——”
虽然看不见表情，但他也感觉到那边明显地愕然了。
……
杰帕德没有立刻回答，希 露瓦又道：“在没有证据证明罪行的情况下，就这么把一名怀孕的女性锁起来……她未免太不人道了。”
“女——？”我念道。
那杰帕德多少岁呢？我一开始也是看外貌，猜他二十五岁往上。可从铁卫口中打听到他的一些事迹后，又感觉起码要三十好几了，除非他当真天赋异禀。
我的表演并不完善，太过突兀，缺乏铺垫。我不知道戍卫官是否全然相信，但他表里如一的正直毋庸置疑，绝对会更小心谨慎地对待怀有身孕的我。
“碰巧撞见。”
隔天早上来收拾的铁卫看见了，便问我：“你怎么不吃啊？”
但他知道，她并不想吸引自己。如果他观察得没错的话，她似乎……对杰帕德长官有点那方面的意思。
杰帕德站在禁区唯一的电话亭前，拨打了一个号码。不久后电话接通，听筒那边传来一道随意慵懒的女声，似乎刚睡醒：“喂——谁啊？”
“呃，没什么。”他马上又收起话头，怕自己再得意忘形地说些什么昏头话，办完差事就忙不迭地跑了。
“今天晚上实在没有空闲时间。”
作为知道内情的人，杰帕德自然清楚原因。他挥挥手，“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之后会找些药，由你和饭菜一起送过去。”
对面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开口：“……是那个被可可利亚关押起来的‘外来者’么？“
一想到下属说的那点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他就不自觉捻了捻指腹，有点心慌。他不是没被人看中过，出身于朗道家，年纪轻轻就成为戍卫官，加上俊朗的面容，亦有很多世家小姐向他表露过好意。
“可可利亚到底想做什么？”她问。
“不是…我是说你别污蔑她，她只是……”说到一半，杰帕德又止住了。大守护者没告诉过他女人怀孕的事，女人虽自己主动告知了他，可也不应挥霍她的信任肆意宣传。
杰帕德蹙起眉。他没有辩驳，而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性，然后给出诚实的回答：“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刻，我会选择群众，站在无辜的人身旁。”
“是我，姐姐。”
听了这个回答，铁卫这才作罢，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想见心上人却又不能如愿的可怜人，有点蔫蔫地走了。
“长官…或许您亲自去看看更好？”哪怕杰帕德已经明令他不要多想，铁卫还是对自己的猜测抱有一丝保留，觉得长官或许才是最好的良药。
就他浅显的阅历而言，他小时候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孩时，也差不多就这个反应。
“噢，对，我怎么连这件最重要的事都忘了！”铁卫一拍脑袋，跑了回来，“她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好像说是没胃口、想吐……是不是水土不服，或者感冒发热了？”
我心情不佳，干脆捂住耳朵一字不听。过了一会，他好像叹了口气，还是把隔夜饭端走了。
但那些都很含蓄，就像埋藏于贝洛伯格雪地里的小花一样，给藏进了书信里，几乎没有一个字提及‘喜欢’。
想到这里，铁卫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即便看起来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但浑身上下就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要潜移默化地将人给吸进漩涡里。
……
杰帕德长官很年轻，而他比杰帕德还要年轻些，又自认为算长官半个朋友。所以，在找到长官时，铁卫心直口快地把自己的猜想说给他听。
我哑着声音回道：“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啊，不然会没精神，还会伤身体……”他莫名地絮絮叨叨起来，仿佛真把自己当成我的监护人了。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忘了什么……略作思索后，他很快想起来了，对着下属的背影拔高音量喊道：“等一下，你还没跟我汇报她今天的情况——”
杰帕德知道她是故意揶揄他，但还是如她所愿地感到些不好意思，“……不是，跟我没关系，只是目前唯一被允许近距离接触她的只有我。”
杰帕德将手从脸上放下，不知怎的，那疲惫里渐渐又多了一些涩然。
但不管他三十几还是四十几，我这个几百岁的人都没有嫌人家老的资格。
她指控着大守护者，可比起愤恨，更多的却是一种叹息，一种悲伤。仿佛那大守护者犯下的过错亦是她的过错，她的疼痛亦让她疼痛。
于是他只好有点疲惫地捂了把脸，只又强调了一遍：“总之，你别再想这些和工作无关的事情了。”
他有些神神秘秘地，又说道：“对了，悄悄告诉你，今天军队这顿是拖了你的福才吃到的，长官是特地想让你吃下点东西呢！这可真是十年战友情，不如一朝女……”
不单是因为她处理了他的伤口，更是因为每天短暂的接触。虽然并没有什么深入交流，可听着她的声音里却不自觉地感到安心舒适……
我享受了一会饭后的悠闲时光，这才不紧不慢地把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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