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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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只是一瞬，快到似乎只是幻觉。

    “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听的。”枕舟坐起来，还是道歉。

    元清徐只听到一句“绝不饶了你”。

话中伤他。”

    “我对陆家没有太多印象了。”枕舟仰头看着她，显然对另一件事更为在意，“天机真的可以改吗？”

    “那要是改不了呢？”阮轻絮仍有些犹疑。

    他听懂了。阮轻絮能梦到未来，未来他做了坏事。

    “我会看好你。”她忽而弯腰，凑得很近，几乎就要鼻尖对鼻尖，唇弯似月，眼落寒霜，“别做不该做的。”

    “好好休息。”

    落在元清徐眼里，小姑娘便是在发呆。

    她从前是最小的，很不理解为什么上面几个大的总爱动不动就捏她的脸，将小师兄给她梳地好好的发揉乱。

    现在自己养了小徒弟，很能懂那种感觉。

    她的眼睛仿佛深黑的漩涡，要将他吞噬。

    在她直起身，将要离开的那一刻，枕舟抓住了她的衣袖：“我想……”

    虽然满身束缚，可他不想成为无可救药的恶人。

    他将那份拴住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

    这一揉，就像是触发了机关，将阮轻絮从游离状态中叫醒，她眼神坚定道：“我明白了老师。”

    沉没。

    “谁改不了？”元清徐丢下小刻刀，发出沉闷的响声。

    没听清？那就是不能透露的东西了。

    少年睁开一双迷蒙的眼，摇了摇头。

    “那番话虽然是阮阮编来骗自己的，但不代表旁人不会那么想。”元清徐道。

    元清徐虽不知道她明白了什么，但这不妨碍她故作高深地“嗯”一声。

    一边道歉一边还张牙舞爪。

    阮轻絮临走前，朝榻上的枕舟道了歉，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她意识到自己本来应该能听清。于是她走到塌前，问：“阮阮同你说了什么？”

    小徒弟见状，笑得更加灿烂。

    元清徐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忍着，木着脸揉了揉她的脑袋。

    阮轻絮看着她沉思，她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另一个说，可她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