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择师

[    【作者木木青衿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画作久经光阴，画上人的脸模糊不清，衣裳也破碎不堪。

    年轻弟子或许还不明白，但在场的掌教们却都听懂了。

    “枕舟，你可愿学？”元清徐慢条斯理，站起身，“不必着急回答我……”

    元清徐口中这人，便是她已经陨落在仙魔一役中的一位师兄。

    枕舟低头，态度柔顺而恭敬：“是枕舟僭越。”

    “枕舟愿意。”少年掷地有声的话打断了她。

    枕舟跟随在山长与元清徐之后，进入最中央的殿堂。

    距离仙魔一役已近百年，阴霾未尽。仙盟封魔尊，魔界十二使除了九位，惨胜；但长夜漫漫，仙盟群英亦陨落如雨。

    “不过，你若想学，需拜他为师。英烈陵有他的衣冠冢，拜师礼过后，我会代他行为师之责。”

    “有半套剑法可以授你。”年轻掌教的神色未见变化，仿佛只是在讲一件事不关己的故事，“剑法名夜尽天明，感朝晖变化而创。那个人未见破晓，故而只有半套。”

麻溜拽他，没拽动。

    少年答：“只是感觉画上乾元尊者的衣衫就像当时的世道，破碎零落。”

    枕舟蓦然停住，怔怔地。

    山长笑着安抚枕舟道：“不必惶恐。难怪你有此想法，这确实是个与他有缘的孩子。”

    英烈陵在天梯最顶，青云环绕着长青的松柏，肃穆庄严。

    “谁教你这样说的？”元清徐眸子扫过他，混了冰棱。

    堂前石碑耸立，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名。

    当年那人在云山书院讲学，牵着她走过英烈陵，也曾对听学的学生道：“千万年时光已逝，画中的乾元尊者亦经历过不少烽火，衣裳尽毁。如今看去，这碎裂的衣衫，竟也像那个至暗时代片片零落的世道。”

    她那个……死得干脆利落再也得不到的“好师兄”。

    “磕个头，就算是拜师了。”元清徐不置可否，眼底暗流涌动，“汝师，江既白。”

    历代英灵的画像皆存于此。

    最前面的是乾元尊者的画像。尊者身处魔族治下的最暗时刻，创立仙盟，为当时的人族挣得一线生机。

    山长问他：“想到什么了？”

    最后一句是对元清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