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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戈尔只听那名伙计回答，“钟离先生早就结账走了。”

    北国银行和愚人众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密切。

    过了好一会，他生出一份不好意思。

    在讲完剧团回到须弥成为家喻户晓的英雄的结局之后，钟离认真地说，“七星无法利用好手中的权力，自会有人代替他们。”

    “钟离先生在吗？胡堂主叫他过去。”仪倌喘着粗气对另一名伙计打听。

    璃月是提瓦特的商业中心，摩拉更是由岩神创造出来的货币。

    在钟离的计划里，愚人众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可以说没有愚人众来作为七星的目标，计划很有可能因七星内乱中道崩殂。

    这令伊戈尔多少感觉钟离在断自己的后路。

    好在钟离也没有提到和未来的伊戈尔有关的内容。

    正因参透了这一点，他才决定放手。

    所以这不能说他有意为之。

    不等他问钟离怎么还没有回去，就见对方抬起手，轻轻抚向他的脸颊。

    伊戈尔也听明白，这恰恰与他一直以来的看法一致。

    问题是作为约会的另一方，伊戈尔一无所知。

    到时只要制造一点巧合，钟离很容易和愚人众搭上线。

    可钟离最终没有做什么，他的手只是擦着伊戈尔的脸颊，从耳畔的发间取出来一片树叶。

    伊戈尔想到这里，心情有些复杂。

    出租告示只是铺垫，好等伊戈尔要租房子的时候，他能顺理成章地说他这里正好有房子要出租，且距离北国银行很近。

    伊戈尔看到钟离转头，也跟着看过去。

    正想要对仪倌打招呼的伊戈尔沉默了。

    这还没有结束，结合潘塔罗涅对他的态度，以及来到璃月时，他说过的那些话，伊戈尔在沉默之余又产生了更为大胆的猜想。

    “伊戈尔。”

    伊戈尔远远望着龙落在玉京台。

    过了一会，他不由扭头去看钟离。

    伊戈尔默默地反驳自己，随后他叹了口气，对仪倌客气地回复，“可能是因为钟离先生临走前就是这么说的，我记住了。”

    从他们的角度，恰好能看见举行请仙仪式的玉京台。

    钟离为此点点头，对伊戈尔强调，“对于出租房屋，我并无其他打算，我所考虑的仅有如何与你相见。”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条龙从天而降。

    “钟离先生刚刚回往生堂了。”伊戈尔不用仪倌多问，径直说出钟离的动向。

    伊戈尔认真地听着，当听到白手起家的野心家，差点成为七星，他产生了不妙的联想。

    敏锐地抓住仪倌的窘迫，伊戈尔立即意识到所谓的约会大概只是往生堂内部的说法，几分钟前仪倌是说漏嘴了。

    如果他参与肯定会听到胡桃克制不住问出一些他问的问题。

    接着他又环视周围，去看其他人的反应。

    拿走树叶，钟离满意地拂袖而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和钟离还没有走那么近，他只是知道钟离是岩神……这好像已经很近了。

    这都是那则流传下来的故事中作为配角的存在。

    于是在说完接下来要回往生堂后，他如常对伊戈尔发出邀请。

    只见乌云在玉京台上空聚集，狂风四起，席卷了整个璃月港。

    伊戈尔不好对仪倌问出来，而仪倌在尴尬过后，也不好多停留，她又客气了两句，便以最快的速度下楼，返回往生堂。

    不知为何，他好像知道钟离带钱的另一种可能性。

    伊戈尔看她的眼中浮现出茫然，及时开口，“去吧，不要让胡堂主等急了。”

，仙人受帝君所托查案的故事。

    伊戈尔扫了一眼他们，然后对钟离提出一个问题，“那封出租告示果然是您有意贴出来，好让我或者其他和愚人众有联系的人看到吗？”

    “你要与我同去吗？”

    伊戈尔呆滞地点点头作为回应，他还没从钟离，不对，岩王帝君如此不体面的‘死去’的震撼中回过神。

    这本是随口一句，伊戈尔却不受控制想到约会。

    如今钟离却把他们当做主角讲了出来。

    只是过去的故事总是围绕着仙人神明，未来的故事，会是纯粹人类的故事。

    因为这是一场约会。

    伊戈尔为此深吸一口气，不敢向钟离核对。

    它是在龙坠落，狂风四起时吹过来的。

    不等伊戈尔想太久，一名身着往生堂制服的仪倌急急忙忙出现在酒楼二楼。

    神明并非全能。

    然后他猜测这是不是钟离更加融入凡间的表现。

    伊戈尔虽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沉默了，他突然发现自己从来都不了解钟离作为神明的一面。

    同样地他发觉自己也不那么了解潘塔罗涅。

    先前和钟离一起订制家具的时候，做家具的老板就提起过他们那栋房子的来历，再加上其他的调查，那名差点成为七星的野心家的身份呼之欲出。

    这令他在无语之余又有点想笑。

    北国银行作为金融机构

    如果他不知道钟离的身份，他会以为自己找到了知音，偏偏他知道钟离另一重身份，这多少有点奇怪了。

    而作为过去神明，钟离不介意以人类的身份出现在未来的故事中。

    除此之外，一位借着混乱走向高位的野心家。

    待乌云散去，钟离在一片喧嚣中缓缓对还在震惊中的伊戈尔问道，“岩王帝君逝去，胡堂主定会在意，我且先回一趟往生堂，这样也不麻烦仪倌到处找我来。”

    这也让伊戈尔怀疑，在其他人眼里，他和钟离走得这么近吗？

    也正因此，人类才能够与神同在，看到很多神明有时也无法看到细节。

    “谢谢，我也先回去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往生堂里已经忙作一团。”仪倌抚了抚胸口，不久前得知帝君遇刺的震撼和迷茫还没有在心里散去。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约会了吗？”仪倌急切地问。

    第53章

    他就是愚人众现任第九执行官潘塔罗涅。

    由于一直在分心，伊戈尔没有发现钟离在起身后没有立刻走。

    得知钟离提前回了往生堂，仪倌松了口气。

    这令伊戈尔很想换个话题。

    这下伊戈尔相信了。

    异国的剧团为了被卖做奴隶的同胞复仇来到璃月，某位七星一步错，导致步步错。

    谁知道竟然是头朝下，落在子民面前。

    在他的设想中，身为岩神的岩王帝君最多是不出现，或者丢出几片龙鳞之类的……

    这促使他想对怀疑钟离想要利用自己道歉。

    伊戈尔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无奈笑了笑，随即起身主动走向仪倌。

    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令伊戈尔不知所措。

    而他回过神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脸。

    如今岩神在众目睽睽之下落下，对璃月，或者说整个提瓦特的经济都会造成重创。

    “没有，钟离先生付钱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记错。”伙计强打起精神回答。

    伊戈尔似乎都能看到七星面对那条龙的时候，错愕的表情。

    听见钟离的声音，伊戈尔下意识地循声转头。

    而这份略显复杂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前来找钟离的仪倌注意到了伊戈尔，她眼前一亮。

    这算是一句提醒。

    可惜他还没有将那些到嘴边的话说出口，骤然阴沉下来的天空就吸引了包括钟离在内，酒楼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我未曾想你刚下船，便看到告示。”钟离辩解，他是有考虑过制造他们见面的契机，比如通过愚人众。

    果不其然，所有人中只有钟离神色不变。

    显然他也沉浸在突然的变故中。

    目送仪倌走远，伊戈尔想了想，决定回北国银行。

    没预料到钟离会这么直接，伊戈尔愣住了。

    “客人你们这一桌付过钱了。”伙计心不在焉地说。

    说不定还会直接问钟离是不要面子吗，竟然让自己在民众面前的化身以那样的方式离去。

    伊戈尔暗中尝试重现钟离的打算，然后他听见钟离的否认。

    而钟离和他当前居住的那栋房子距离北国银行又很近。

    “不了，我想我还是不要多参与为好。”伊戈尔想都不想的拒绝。

    过去如此，将来也会如此。

    恰好有几名愚人众打扮的人出现在街上。

    伊戈尔没在乎伙计的态度，他确认般的问，“你没记错吗？”

    而仪倌一下子听懂了，她尴尬的笑了笑。

    在这个基础上，伊戈尔设身处地，假如他是一名普通的北国银行员工，看到出租告示上那个地理位置，那个价格，只要不真的撞见鬼，他多少都会考虑。

    不知过多久，他才缓过来。

    未来的他不会正在那起案件中和潘塔罗涅在那时认识的吧。

    这次把重点由岩王帝君和仙人，转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伊戈尔目送他走远。

    依照他在璃月港内的名望，等达达利亚到了，自然会通过北国银行接触到他。

    听到胡堂主，仪倌回过神，随即她对伊戈尔感慨，“这话还真像是钟离先生会说的。”

    确认没有脸红，他才长舒一口气，叫来伙计，打算结账回去。

    而钟离不知伊戈尔在想什么，他只以为对方为事态发展得如此迅速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