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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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劭随即就明白了苏莺莺说的是什么，只是苏莺莺梦中的那个顾劭的确与顾劭本人相去甚远，真实的顾劭既不温柔也不体贴，即便知道她的爱恋，他也不会对此作出任何回应。

    可顾劭他不仅不要，甚至还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给顾劭递帕子，苏莺莺还是紧张，她盯着顾劭的鞋履，只希望手掌上那份轻飘飘的重量能被顾劭接起，那是她的心。

    他来找她，并不是想对她的爱恋有所回应，他只是需要发泄自己压抑已久的欲念而已。

    她只是碰巧地出现在了他恰好需要女人的时间。

    往深了点说，她的柔弱可欺，深深地激起了顾劭心里压抑已久的情绪——施虐欲与残暴的本性，他压根不用在她跟前装模作样，接受礼教的规训与束缚，承受光环之下带给他的囚笼。

    她从怀里摸出顾劭留给他的那块玉佩，珍重地捧到顾劭跟前，她只是想告诉他，她并没有忘记他，她还想着他，她还时时刻刻的念着他。

    其实苏莺莺并非是顾劭最为心仪的女人，他身边，比她出身好比她漂亮的多得是，比她聪明伶俐有才学的地更是不缺，倘若不是那晚顾劭中了媚香，也许他压根就瞧不上她。

    苏莺莺着急地比划着手语和他解释，顾劭不懂手语，她就找了根棍子在地上写下定情信物几个大字又指着自己的玉佩示意给他瞧。

    她太高兴了，以至于忽略了顾劭表现出的与她截然相反的冷静甚至是冷漠。

    思来想去，苏莺莺趁这闲时又去城里的裁缝铺里做了好些天的零工，才换来了这么一块帕子。在帕子上绣纸鸢时，她几度想要放弃，她觉得顾劭看不上她的东西，她觉得他不会要的。

    而他还想同她继续这段关系，也仅仅是因为他想从她身上获得快乐，随心所欲。

    陡然撞到一个人，除却惊恐外，她就只剩下抱歉。

    “你想多了，那只是嫖资而已。”

    看，多么无情。

    苏莺莺仰头，略带歉意的眼神在见到顾劭的那一瞬间化为惊喜，姑娘的脸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绽开的笑容好比盛放的一朵花。

    对爱情的向往还是激励着她完成了任务，因为只要一想到顾劭，她就很开心，即使那晚顾劭待她不算好，她也仍然觉得很幸福，很甜蜜。这帕子上的一针一线都是她用心缝上去的，她百般安慰自己，如果顾劭也喜欢她，他是能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再次见到顾劭，是在一个半月之后，这天苏莺莺照常前往城外的小私塾，她走得是条近道，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所以她只顾着自己往前走，并没有看路。

人。

    苏莺莺接着拿出一块丝绸手帕，手帕的一角绣了一只精美的纸鸢，她在话本里见过，定情信物是要互赠的，而苏莺莺身上并没有能与那块玉佩相提并论的东西送给顾劭。

    -

    长时间了无音讯，苏莺莺原以为顾劭再也不会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