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凡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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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谢皇上隆恩。”
朱厚熜瞟了李青一眼，李青神色如常，该吃酒吃酒，该夹菜夹菜。
一百多年下来，后世的流行歌曲被遗忘的差不多了，几乎没有一首完整的，有时候想想，也挺遗憾的……。
“嗯。”严嵩呼出一口气，缓步走进宫门……
“知命之年……”朱厚熜端至嘴边的酒杯顿住，想了想，道，“也还算当打之年嘛，努努力，再生一个好儿子。”
眼下还没出正月，离三月去交趾还早呢，小住两日也没什么，适当让内阁有点压力，李青也乐意见得。
“难道严爱卿以为，朕是凭喜好做事的皇帝？”
“平身吧。”
殿中，
摊上这么一个儿子，换谁不绝望？
现在的他，早就不用经营关系了。
李青开口说：“你不必紧张，国有国法，有罪自然要惩治，可皇帝也不会凭喜好行事。”
可话说回来，皇帝的话就是理，皇帝的话就是法！
这个结果，虽令严嵩惋惜，却也完全可以接受。
“不是。”黄锦摇头，迟疑了下，耿直道，“皇上嘴上没说，心里应该是这样想的，如果你能炼些丹药，皇上肯定开心。”
顿了下，一咬牙，道：“臣无德，还请皇上换一有德之人，去安陆祭告献皇帝显陵。”
两人还真没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
在他的观念中，只要是能做事，肯做事，那就是好官，这二人完全满足这点，甚至称得上超纲。
到时候可能真就会成为一个世人口中的腐儒也说不一定。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严世蕃再没有丁点步入仕途的可能，不会享受恩荫，更不会被皇帝下中旨做官。
当然了，李青对内阁，至少对首辅张璁，次辅桂萼还是很满意的。
充其量也就是上位史不太光彩，可这也只是在这时代人的观念中，李青倒不觉得有什么可耻。
晾了严嵩好一会儿，才冷不丁说了句：“你今年多大了？”
说罢，起身便走。
“……”李青再不废话，快步离开。
严嵩呆住。
李青等他喘匀了，才道，“他让你追来，是想我炼丹？”
严嵩心中一喜，忙望向朱厚熜，投以求证目光。
严世蕃这辈子……就这样了！
时间太磨人了，现在李青的锐气就几乎被磨光了，再往后……
李青翻了个白眼儿，让他自己体会。
这话可太有深意了。
李青受不了他这种话，更受不了这种眼神，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好气道：“成吧！”
朱厚熜淡淡道：“算不上隆恩，规章制度在那儿，朕不过是太祖定的律法惩治罢了。”
“止步！不用你送，我说话算话！”
朱厚熜笑笑，道：“要谢就谢国师吧，这句话是他说的。”
“不急着走。”朱厚熜忙说，“还是小住几日为好，你不在，内阁多少有些懈怠，朕公务繁忙，也不能时刻面面俱到，哪怕上两天朝班，也能起到一定警示作用，最起码，他们不会以为你真不干了。”
李青、朱厚熜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几样小菜一壶酒，黄锦为二人斟酒，一片和气。
朱厚熜见状，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李青心情还不错，哼起了时下戏院流行的曲儿。
走出宫门，李青忍不住骂了句：“这小王八蛋什么毛病……真是恶心！”
朱厚熜轻轻笑了。
“平身！”
李青一笑置之，根本不在意所谓的人情。
至于私德……
追到李青跟前时，黄锦上气不接下气，呼呼直喘。
况且，照理说，儿子怎么着也够不上死罪吧？
关键时刻，严嵩很是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
来到殿外，严嵩抬头望了望天，只觉人生还是那般美好。
“臣告退。”严嵩忙又一礼，退了几步，转过身，缓步走出大殿。
官场中人为了晋升不择手段的多了去了，相比之下，二人又没伤天害理，怎么就不能接受了？
“李国师，李国师你慢点，等等咱家。”
严嵩甚至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干了刨人祖坟的缺德事儿，不然，怎会这般倒霉？
严嵩激动到嗓音发颤，想也不敢想会是这般结果，不是平稳落地，而是……啥事儿没有。
严嵩真的慌了。
朱厚熜也没再说，继续与李青喝酒，一边说笑……
晋升，尤其是到了这种级别的晋升，可不是做好一件事就能得到的，往往需要大量的时间，精力，以及……运气。
还有句话叫，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若皇帝真是这个意思，那他又能如何？
严嵩好悬没听出是问自己，忙道，“回皇上，微臣今年四十又九，明年就步入知命之年了。”
这趟来京师，李青总体还是满意的，一来，小皇帝并未懈怠，二来，通过严世蕃事件，让小皇帝的态度更加端正，还解决了杨慎的录用之事。
惴惴不安间，去禀报的锦衣卫走回来，朝严嵩拱了拱手，道：“严大人，请。”
李青撂下筷子，道：“菜也吃了，酒也喝了，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臣不敢，臣……”严嵩忙撩袍拜道，“臣叩谢皇上隆恩。”
黄锦有些失望，却也没再劝，与他并肩而行，问道
可谓是收获不小。
还有很长一段路。
虽说官场之上不乏大器晚成，可自己也着实不年轻了，右侍郎到左侍郎，到尚书，到入阁，再到首辅……
李青叹了口气，有些感伤的自语道：“遥远的未来……有朝一日走到那个时代，我会不会也如那些人一般，成为顽固的守旧派，与时代脱节……”
在乾清宫门口又等了一会儿，得到小黄门转达的准进口谕，严嵩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迈入大殿……
李青回头，是黄锦腆着大肚子，哼哧哼哧追来。
朱厚熜一脸受伤，“先生何以如此……？”
朱厚熜平淡道了句，“严世蕃是严世蕃，严嵩是严嵩，你不是罪臣，也无需朕圣裁。”
严嵩想为儿子说两句公道话，可又怕惹得皇帝更怒，一时僵在那儿。
朱厚熜眸光炙热，痴痴说道：“现在的朕你不满意，但将来的朕你肯定满意，给朕一个机会，好吗？”
皇帝可不会关心他的意愿……
严嵩刚欲起身，闻听此言忙再次以头抢地，“子不教，父之过。严世蕃如此混账，目无法纪，臣难辞其咎。”
前两条不可或缺，最后一条更是重中之重，而自己的运气……不能说好，简直差到离谱。
李青没由来的难过，苦涩自嘲，“人终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么……”
严嵩有些绝望。
儿子再是混账，再是坑爹，可到底是儿子，哪个当爹的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
朱厚熜忙也起身相送。
黄锦搓了搓手，讪讪道：“可以吗？”
严嵩忙称是，又向李青道谢。
顿了顿，“至于祭告显陵，还是你去，还是那句话，严嵩是严嵩，严世蕃是严世蕃。”
“罪臣严嵩，教子无方，请皇上圣裁。”单就表现来说，严嵩可比他儿子光棍多了，更懂得犯错要挨打，挨打要立正。
不过，这话还有另一个意思——再生一个，延续你们老严家的香火！
“是。”严嵩不敢再多言，原地站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这说明……皇帝要杀人！
] “臣，谢皇上隆恩。”
朱厚熜瞟了李青一眼，李青神色如常，该吃酒吃酒，该夹菜夹菜。
一百多年下来，后世的流行歌曲被遗忘的差不多了，几乎没有一首完整的，有时候想想，也挺遗憾的……。
“嗯。”严嵩呼出一口气，缓步走进宫门……
“知命之年……”朱厚熜端至嘴边的酒杯顿住，想了想，道，“也还算当打之年嘛，努努力，再生一个好儿子。”
眼下还没出正月，离三月去交趾还早呢，小住两日也没什么，适当让内阁有点压力，李青也乐意见得。
“难道严爱卿以为，朕是凭喜好做事的皇帝？”
“平身吧。”
殿中，
摊上这么一个儿子，换谁不绝望？
现在的他，早就不用经营关系了。
李青开口说：“你不必紧张，国有国法，有罪自然要惩治，可皇帝也不会凭喜好行事。”
可话说回来，皇帝的话就是理，皇帝的话就是法！
这个结果，虽令严嵩惋惜，却也完全可以接受。
“不是。”黄锦摇头，迟疑了下，耿直道，“皇上嘴上没说，心里应该是这样想的，如果你能炼些丹药，皇上肯定开心。”
顿了下，一咬牙，道：“臣无德，还请皇上换一有德之人，去安陆祭告献皇帝显陵。”
两人还真没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
在他的观念中，只要是能做事，肯做事，那就是好官，这二人完全满足这点，甚至称得上超纲。
到时候可能真就会成为一个世人口中的腐儒也说不一定。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严世蕃再没有丁点步入仕途的可能，不会享受恩荫，更不会被皇帝下中旨做官。
当然了，李青对内阁，至少对首辅张璁，次辅桂萼还是很满意的。
充其量也就是上位史不太光彩，可这也只是在这时代人的观念中，李青倒不觉得有什么可耻。
晾了严嵩好一会儿，才冷不丁说了句：“你今年多大了？”
说罢，起身便走。
“……”李青再不废话，快步离开。
严嵩呆住。
李青等他喘匀了，才道，“他让你追来，是想我炼丹？”
严嵩心中一喜，忙望向朱厚熜，投以求证目光。
严世蕃这辈子……就这样了！
时间太磨人了，现在李青的锐气就几乎被磨光了，再往后……
李青翻了个白眼儿，让他自己体会。
这话可太有深意了。
李青受不了他这种话，更受不了这种眼神，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好气道：“成吧！”
朱厚熜淡淡道：“算不上隆恩，规章制度在那儿，朕不过是太祖定的律法惩治罢了。”
“止步！不用你送，我说话算话！”
朱厚熜笑笑，道：“要谢就谢国师吧，这句话是他说的。”
“不急着走。”朱厚熜忙说，“还是小住几日为好，你不在，内阁多少有些懈怠，朕公务繁忙，也不能时刻面面俱到，哪怕上两天朝班，也能起到一定警示作用，最起码，他们不会以为你真不干了。”
李青、朱厚熜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几样小菜一壶酒，黄锦为二人斟酒，一片和气。
朱厚熜见状，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李青心情还不错，哼起了时下戏院流行的曲儿。
走出宫门，李青忍不住骂了句：“这小王八蛋什么毛病……真是恶心！”
朱厚熜轻轻笑了。
“平身！”
李青一笑置之，根本不在意所谓的人情。
至于私德……
追到李青跟前时，黄锦上气不接下气，呼呼直喘。
况且，照理说，儿子怎么着也够不上死罪吧？
关键时刻，严嵩很是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
来到殿外，严嵩抬头望了望天，只觉人生还是那般美好。
“臣告退。”严嵩忙又一礼，退了几步，转过身，缓步走出大殿。
官场中人为了晋升不择手段的多了去了，相比之下，二人又没伤天害理，怎么就不能接受了？
“李国师，李国师你慢点，等等咱家。”
严嵩甚至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干了刨人祖坟的缺德事儿，不然，怎会这般倒霉？
严嵩激动到嗓音发颤，想也不敢想会是这般结果，不是平稳落地，而是……啥事儿没有。
严嵩真的慌了。
朱厚熜也没再说，继续与李青喝酒，一边说笑……
晋升，尤其是到了这种级别的晋升，可不是做好一件事就能得到的，往往需要大量的时间，精力，以及……运气。
还有句话叫，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若皇帝真是这个意思，那他又能如何？
严嵩好悬没听出是问自己，忙道，“回皇上，微臣今年四十又九，明年就步入知命之年了。”
这趟来京师，李青总体还是满意的，一来，小皇帝并未懈怠，二来，通过严世蕃事件，让小皇帝的态度更加端正，还解决了杨慎的录用之事。
惴惴不安间，去禀报的锦衣卫走回来，朝严嵩拱了拱手，道：“严大人，请。”
李青撂下筷子，道：“菜也吃了，酒也喝了，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臣不敢，臣……”严嵩忙撩袍拜道，“臣叩谢皇上隆恩。”
黄锦有些失望，却也没再劝，与他并肩而行，问道
可谓是收获不小。
还有很长一段路。
虽说官场之上不乏大器晚成，可自己也着实不年轻了，右侍郎到左侍郎，到尚书，到入阁，再到首辅……
李青叹了口气，有些感伤的自语道：“遥远的未来……有朝一日走到那个时代，我会不会也如那些人一般，成为顽固的守旧派，与时代脱节……”
在乾清宫门口又等了一会儿，得到小黄门转达的准进口谕，严嵩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迈入大殿……
李青回头，是黄锦腆着大肚子，哼哧哼哧追来。
朱厚熜一脸受伤，“先生何以如此……？”
朱厚熜平淡道了句，“严世蕃是严世蕃，严嵩是严嵩，你不是罪臣，也无需朕圣裁。”
严嵩想为儿子说两句公道话，可又怕惹得皇帝更怒，一时僵在那儿。
朱厚熜眸光炙热，痴痴说道：“现在的朕你不满意，但将来的朕你肯定满意，给朕一个机会，好吗？”
皇帝可不会关心他的意愿……
严嵩刚欲起身，闻听此言忙再次以头抢地，“子不教，父之过。严世蕃如此混账，目无法纪，臣难辞其咎。”
前两条不可或缺，最后一条更是重中之重，而自己的运气……不能说好，简直差到离谱。
李青没由来的难过，苦涩自嘲，“人终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么……”
严嵩有些绝望。
儿子再是混账，再是坑爹，可到底是儿子，哪个当爹的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
朱厚熜忙也起身相送。
黄锦搓了搓手，讪讪道：“可以吗？”
严嵩忙称是，又向李青道谢。
顿了顿，“至于祭告显陵，还是你去，还是那句话，严嵩是严嵩，严世蕃是严世蕃。”
“罪臣严嵩，教子无方，请皇上圣裁。”单就表现来说，严嵩可比他儿子光棍多了，更懂得犯错要挨打，挨打要立正。
不过，这话还有另一个意思——再生一个，延续你们老严家的香火！
“是。”严嵩不敢再多言，原地站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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