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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不小心掉落在地。

    四个奖项皆与他无关。

    赵景川正好也是有事要找她,碰了碰她的肩膀,递过来一瓶酸奶。

    有时候老师在讲台上布置课堂作业,他没听清,另两个朋友又不靠谱。

    赵景川没有刻意地坐她附近或旁边,也随意找了个位置去坐。

    南中食堂每天提供的菜式都很多,有好吃的,也有相对来说不好吃的。

    两秒。

    天上依旧艳阳高照,在光线的照射下,雨水如被镀了层金色的线条,轻轻落在头顶。

    一整个上午过去,书黎都不见他人影。

    讲话的下一环节,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颁奖了。

    果然,等讲话的校领导下去以后,负责主持升旗的学姐便拿着话筒说道:“在上周,我们学校高一、高一级部分别选了七位对物理学科有深刻理解的同学前去参加竞赛,其中高一级有三位获奖,高一级有两位获奖,获奖者一共五人。”

    赵景川很耐心,答得很仔细,甚至乎把那天的时间表都告诉了她:“上午考,上一节早读课就走了,大概中午回来,下午还得上课。”

    即使是这样,书黎也很知足。

    书黎心想,这五个人之中肯定有赵景川。

    “知道啊。”书黎不好意思说,这是她在饮水机接水的时候偷听别班同学聊天打听出来的,“什么时候比赛?”

    书黎在心里默念了三声。

    书黎对吃饭这件事情没什么执念,吃什么对她来说都一样。

    周一上午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外出学习没来上课,吩咐课代表下发了一张卷子来给大家做。

    直到下午,才在教室里看见他。

    赵景川淡淡地看她一眼,盯着那双与梦中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清澈的眼睛,嗓音清越道,“借你吉言。”

    想看意气风发的少年站在升旗台上领奖的画面。

    一秒。

    许铭晨说话的声音很大。

    好巧不巧,碰上了从这边楼梯走上来的赵景川。

    书黎想起来,她确实跟他说了“加油”,可是她并没有

    “有一题……”赵景川想了想,接着说,“时间不够,推导不出。”

    周一的第一节课刚上课,还没到大课间,她就惦念着待会儿老师会在升旗仪式上公布赵景川的竞赛成绩。

    书黎哦了一声,不想中断这对话,继续问下去,“那你那天是不在班上的,是吧?”

    可能是他面对她时总是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渐渐的,书黎看着他也不那么紧张了。

    书黎不用刻意去听,也完全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也就几天时间,下周一就公布成绩了,升旗的时候你就知道结果了。”

    南中食堂一共有四层,将高一、高一、高三和教师全部分开,高一食堂在一楼。

    书黎疑惑地抬起头,不懂地问:“给我吗?为什么啊?”

    校道里往食堂方向走的人流稀少,大多数都是已经打好了饭,提着饭盒回教室的同学。

    其实,在班上她的物理也不差,全科总分排名第一,她的物理起码排前三。

    “到时候再说。”

    穿着校服高瘦清冷的少年步履从容地迈着步子走向升旗台,接过属于他的荣誉,接受所有人羡慕或仰慕的目光。

    他说话时还带着轻笑,和些许的调侃。

    他吃饭速度比她快,先她一步吃完离开食堂。

    因此,帮课代表整理完后,她又慢吞吞地回位上喝了口水,才拿着饭卡转身走去食堂。

    颁奖开始,先颁发的是高一级,分别是一个学姐、学长拿了一等奖和三等奖。

    书黎没再跟他说话。

    “请你喝东西。”见她不理解,不说理由或许还不愿意接,他解释道,“上周打了个赌,拿奖请客,突然想起来你也替我加了油,所以给你捎一份。”

    书黎很乐意替他解答,从没觉得不耐烦。

    “物理老师?”书黎大概能猜到是为什么,她顺着说下去,“你是要参加比赛吗?”

    打好饭以后,她去往常习惯坐的位置坐下吃饭。

    赵景川点头:“嗯,你知道这事?”

    ……

    升旗结束,领导开始发表讲话。

    书黎大概是这个班上除了赵景川之外,最关心他物理竞赛成绩的人。

    书黎面对他过于自信的发言挑了挑眉,这句话若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她会觉得这个人很自大狂妄,可是他是赵景川啊。

    赵景川说不清自己为何会因此替她感到惋惜,拿不拿奖倒是其次,能有一次参赛经验对任何一个学生来说,都弥足珍贵。

    赵景川才不中他的套,“表示什么?我拿奖那是我自己的本事,跟你表示什么?况且这八字还没一撇。”

    他浅笑道,“谢谢。www.zuiyue.me拿奖倒容易,就是不知道能拿什么奖。”

    “才一题?”许铭晨简直要笑疯了,是一种无法理解的笑,“你他妈知道前几年特等奖才几分吗?”

    许铭晨单手转笔,撇着头问:“感觉怎么样啊,川哥?”

    这会儿洗手间人很多,她排了将近十分钟的队才解决完出来。

    书黎往地上瞧了眼,弯腰捡起来。在她抬起头的同时,听见了一道熟悉又清冽的嗓音自她耳边飘过。

    他只回答了三个字:“还行吧。”

    番外:if

    下课后,书黎帮课代表整理试卷耽搁了七八分钟才去食堂。

    是许铭晨和单一行快步走在前头被她看见,她刻意走慢半步才跟他并肩“偶遇”上的。

    她嗓音轻软,满是真心实意的鼓励。

    距离赵景川的位置不算远,只要偏头用余光扫一眼就能看见他。

    除了长得好看,成绩优秀之外。

    赵景川放慢脚步,跟她一起慢慢地走,边走边说:“被物理老师喊去办公室说了会儿话。”

    她知道,这恰恰说明了赵景川对她没那个意思,只是把她当成了朋友,单纯的朋友。

    许铭晨跟他说,“才七十几分!你懂七十几是什么概念吗?”

    书黎的身高在班上女生中属于中上水准,因此她的站位并没有很靠前。

    “还有两周。”赵景川说,“下下周四。”

    永远不负众望。

    “我不管!”许铭晨觉得赵景川这大奖应该是拿定了,打算借此机会好好敲诈他一笔,“拿了奖总得有点表示吧?”

    他低声说,“拿着。”

    这时,赵景川会选择来问她,具体做哪一页哪一道的练习题。

    比赛当天。

    她也不知道前几年特等奖是几分,挺好奇的。

    经此相处,她觉得赵景川好像并不是一个如别人所说很高冷的人。

    因为一楼要留给正在备考高考的高三。

    南中已经是南城最好的重点高中了,赵景川又是其中的佼佼者,能比得过他的人在这个年级层里能有几个?

    ……

    走着走着,两人已经靠近了食堂。

    书黎走去窗口前,找了条比较短的队伍排队。

    只剩下最后一个,要么是一等奖,要么是特等奖。

    而他一如既往带着一种不骄不躁的神色,有着别人没有的温淡与从容,顶着数不清的压力一直优秀,独自优秀。

    队伍解散,操场上的人七零八落地散开,书黎上了洗手间才回班上等待上课。

    怎么只有他一个人?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三秒过去,“赵景川”三个字从话筒里传出来时,她没有丝毫的意外。

    赵景川果真上一节早读课就跟随比赛队伍离开了学校。

    许铭晨试探一问:“你不会全做出来了吧?”

    竖起耳朵来打算偷听一下答案。

    “……”

    书黎洗了洗手,顺着走廊走回去。

    待“特等奖”三个字继续说出时,她反而有种心中石头落了地,替他高兴的感觉。

    她余光扫到他眼神极淡地平视着前方,站在男生队伍中央一动不动,完全没有那种能预料到拿奖的兴奋或提前高兴的表情,看上去特别淡定。

    书黎愣了愣,看见是他,好奇地问:“你怎么在这?”

    好吃的一般数量都很少,只有少数早到食堂排队的人才能打到。

    但是老师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去参赛。

    没想到,赵景川还跟着她,干脆站在她身后。

    书黎踩上台阶,笑着说:“那你加油!”

    书黎听见周围的人包括别班队伍里的人已经在窸窸窣窣地讨论。

    其实跟别的男生没差,会跟朋友打闹,会讲笑话给别人听,也会上课走神。

    书黎一个人走在路上,饭卡拿在手里,被她把玩了一下。

    书黎眨了眨眼说,“那肯定是大奖啊!”

    ……

    他们显然已经知道得奖的是谁了。

    升旗仪式开始时,下起了微薄的小雨。

    经过“创口贴”的事情,书黎和赵景川的关系,从即使见面也不打招呼的同学,变成了可以互相帮忙还算熟悉的朋友。www.yuanfen.me

    高一级最先颁的是两个一等奖,四人中没有说到赵景川的名字。

    理科级部永远的第一名。

    给他打完气,她犹豫着又补充了句,“我觉得你一定可以拿奖的。”

    他那两个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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