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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歉啊?”

    赵景川最后再问一次,“你决定好了?”

    赵景川想了下道,“一开始是有些别的原因,但后来我也说不清楚。喜欢就喜欢上了呗,哪有为什么?”

    她头低下来,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赵景川回去以后在手机上跟她说,他最近在准备雅思,准备好了就走,具体时间定下来了会第一时间跟她说。

    赵景川说,有时间回来一定会来找她,给她买礼物,买好吃的。

    赵景川说,“说好了等你两年,现在才半年不到,我就要食言了。”

    赵景川雅思成绩下来了,具体离开的日子也定了,飞机票买好了。

    书黎见他不说话,不满地问:“所以,你答应吗?我已经说完了。”

    赵景川很肯定地说,“我会。”

    书黎却感觉到一颗心被他安抚得蜷了又蜷,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

    书黎:我觉得应该还挺好看的。

    赵景川离开的那天,书黎在家发呆了很久,望着远处的天空发愣,缓了许久都缓不过神来。

    书黎被他说得语塞,幻想了下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儿,发现那是无法想象的艰难。

    可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也说不清。

    在别人眼中,清冷疏离的少年心下一动,俯首凑近她的脸。

    “行。”

    他只是有些意外,意外于她的大胆和果断,意外于她竟然这么喜欢他,为他考虑了这么多的事情。

    而到了德国的赵景川,站在学校那棵百年红橡树下缄默了许久,与梦境中场景重合的一刹那,他几不可闻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感叹。

    赵景川:学医还得几年,还早。

    “好神秘啊。”

    “为什么要反悔?”

    赵景川被她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赵景川并不意外地笑了,他想说话,却被书黎觉察到他的意图,打断他,“你先听我说完。”

    他说,“不是。”顿了下,又说,“没有说不喜欢你的意思,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两年后不出意外我还在国外,我怎么等?难道两年后我们异地恋,甚至是跨国恋,一直等到我学完医,可以独立了再回来跟你彻底在一起吗?”

    察觉到他意图的书黎,本能地往后撤了一小段距离。

    那一节体育课,赵景川没有打球,没有跟他们班的男生混在一起。

    话音落地的下一秒,赵景川果断地伸出手抱紧了她,将她拥到了身前,脑袋抵在她的肩头,轻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反正,他们不在一个国家,平时也不能见面。

    不能被发现谈恋爱,何谈早恋一说,更不会有她担心的被处分的事情。

    赵景川不蠢,很快他就明白了书黎的意思。

    ……

    书黎想了好久,才重新抬头问他,“你会回来吗?还是要永远定居在那边?”

    他把所有的时间给了书黎。

    出国的前一天,刚好是周五。

    所有想知道的事情都问了个遍。

    书黎咬了咬唇,觉得有些太快了,他们才在一起没多久,还尚且未成年。

    “所以,”书黎手指紧紧抠在一起,眨了眨眼睛,不安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不等了,是吗?或者说,你不喜欢我了,是这个意思吗?”

    书黎跟他并肩,分开一小段距离走,没有了刚才的不开心,她笑着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抱了好一会儿,赵景川小声嘀咕一句,“你也抱抱我嘛。”

    但她没有推开,反而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书黎直勾勾却又带着些许胆怯地看着他,第一次这么坚决地开口:“我说,我答应你追我这件事,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书黎:我不管。

    最终下了一个胆大的决定,“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好不好?”

    赵景川:为什么?

    赵景川抬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唇压了下去,生涩又轻柔地吻着她,蜻蜓点水,纯情不掺半点杂质。

    下课前两分钟,赵景川低头盯着她的脸,跃跃欲试地想做一些事情,但是怕吓着她。

    “所以,只是时间问题。”书黎微微皱眉,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赵景川,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决定好了。”

    他们谁都没说话,各自沉默了几分钟。

    书黎没说什么,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好闻又熟悉的气息,闭上了眼。

    她再次点头道,“我说真的。”

    书黎问了他的学校,问了他的导师是谁。

    回到教室,书黎赶紧收拾东西回家了。

    书黎停顿了很久,在这短暂沉默的时间里,她反复思考了很多遍。

    赵景川悄悄带书黎到没人的角落,跟她温存了会儿。

    书黎:我喜欢看啊。

    书黎承认,在她听到赵景川要出国的消息时,她害怕了,她担心他再也不会回来,她再也不能看见他,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还让她在学校好好学习,高考考个喜欢的学校,毕业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没有伸舌头,只是轻轻碰了下。

    “后来,你跟我说,你会等我两年,等到我们毕业了以后再在一起。我没有抱有多少的期待,不是对你不信任,是生活里变数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年纪又太小,很多事情都不由我们自己做主。就像现在,你没办法拒绝你妈让你出国学医的事儿,没办法避免这样的变数发生。”

    赵景川没往前,低声询问了下她的意见,“……不行吗?”

    分开以后,赵景川送她回教室。

    书黎抿了抿唇,接着说,“其实,你也没必要拒绝,对你来说去深造是一件好事才对。不如,我们就别想那么多了。”

    “之前你跟我表白的时候,我没有给你回应,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年纪还太小了。你是那么多老师喜欢和抱有期待的学生,你那么一遍,“不想跟你早恋,不想跟你早恋再不小心被老师发现,让你的名字像许铭晨那样全校通报出来,不想让所有人都对你失望,更不想我们之后的关系因此变得很僵,甚至连朋友都做不了。”

    书黎心情复杂,既开心又难过地调侃他:以后,你果然要当医生了。是不是得提前叫你赵医生了呀?

    书黎问,“什么原因?”

    “以后再跟你说。”

    时间一天天过去,如流星般一闪而过。

    “……”赵景川没懂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别想那么多,所以她想做什么。

    书黎完全适应不了赵景川不在学校的日子。

    接下来的几天,依旧是有些魂不守舍。

    书黎这才发现她一直没伸手抱他,做了半秒钟的心理建设,她慢悠悠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再轻轻地缠紧。

    赵景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既然打破了原来的幻想,既然他注定要走,那他们还不如现在就在一起,能在一起多久暂时不管,能走多远算多远好了。

    每天上课下课,满脑子想的都是他。

    感受到他硬邦邦的身体紧贴着她的,书黎总觉得不自在,很不适应。

    空气中流淌着一丝诡异的安静。

    赵景川:你癖好还挺怪啊。

    “不反悔?”

    他还在学校里上课,书黎班上的体育课突然被调到了上午的最后一节,破天荒地跟九班的撞到一起。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书黎:等有机会穿白大褂、穿手术服,你得拍个照片给我看看。

    “你疯了吗?”赵景川压根没搞懂她的脑回路,“你说真的?”

    ……

    在这一刻,他好似领悟到了四个字,什么叫“命中注定”。

    她犹豫了半天,轻轻地点头同意下来,“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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