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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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祂道，“准确来说，她是属于我的一部分。”
最开始是医院，之后是温斯顿庄园，最后又是学校，哪里都有许雅雅的影子，但哪里似乎都与她联系不紧密，她更多时候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或者直接以尸体的身份。
神也会累？
穆迟沉默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梁铎更可怜，还是祂更恶劣。
祂的手指向了薛烈，“我喜欢听你说话。”
祂的身体除去头部仍似蒙了层轻纱，其余部分皆露了出来，不再虚无缥缈。
不过祂没有任何心思同薛烈贫嘴，穆迟听出祂声音里显而易见的疲惫。
“我想知道，许雅雅到底是谁，出现的意义在哪。”穆迟一字一句道，无比认真。从许雅雅出现开始，他们原本不平静的生活更加混乱，无头苍蝇一般跟着许雅雅留下的线索走。
祂的身体在火光下越来越明显了，穆迟甚至看到了他白衣服的一角。
“好了，下一个。”
听祂的语气，穆迟能想象出一个少年撇着嘴唇，一脸震惊的模样，“要不换一个？”
校长死之前说许雅雅是祂交代下来的任务，同样值得深思。还有许雅雅和梁铎之间的关系，绕来绕去，绕成了一个圆环，首尾相接，似乎接上了，却又有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突然，穆迟发现木椅上出现了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看不真切，但确确实实存在。他转头去看应无予，对方用眼神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么，最后一个到你了。”神转向笑眯眯转向应无予，“告诉我。你的问题是什么？”
“好吧。”祂似乎换了个姿势，穆迟瞧见蜡烛火苗蹦的更欢实了，“那我就来告诉你答案。”
原本以为在温斯顿庄园找到了最终真相，校长的一句话却打破了穆迟的幻想，“雅雅”不过是个名字，同样来自于温斯顿庄园里巴特莱的妹妹。
神但笑不语。
“都是游戏罢了。”那个影子站起身，蹲在篝火旁，仰头看着穆迟，“我无聊去玩游戏有错吗？游戏里的一切我从没有干预，所有事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医院的保安也好，温斯顿也罢，还有校长，我有逼他们这么做吗？”
“你的一部分？”
“听祂说。”
对方微微颔首，“问。”
“我正式回答你的问题，回答完所有问题，这片天空上的光就会散去，通过那片黑洞，终点就是你们日思夜想的家。”
薛烈静静地看着，“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们。”
“托你的福，他还活着。”
“如你所见，”祂似乎动作太大，蜡烛灭了一瞬，很快又亮了起来，“这么大的地方都由我来掌管，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日子一成不变，我也会觉得厌烦，想出去松口气很正常。”
“为什么要解释？”
祂的语气从容不迫，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穆迟怔住，下意识去看应无予。
“无聊。”薛烈撇了撇嘴，手指下意识攥在一起，习惯性做着抛硬币的动作。过了片刻，他道：“我只想问，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们回家。这是你答应过的，通过副本，就可以离开这里。”
祂意有所指的看向薛烈。
祂顿了一会儿才出声，“看来你对我的了解不比对他少。”
“谁？”穆迟没忍住想要确认一遍，“许雅雅是谁？”
“没错。”祂道，“在你们听起来这似乎很不可思议，甚至到了荒谬的地步，但是没办法，这就是现实。想一想，你们在人间的时候会相信有这么快乐的地方存在吗。”
返回去找答案的机会不可能有了，答案只能从祂这里得到。
“梁铎你怎么回答。”
“未来？”祂呢喃着，“也许不该告诉你，你没有未来。”
“别着急，回答完问题就让你们走。”祂竖起三根手指放在脑袋边，“神不会骗人。”
音在耳边响起，“你第一个开始。”
薛烈记在心里，打算有时间了好好问问。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我，你自己知道答案。”祂道，“而且这都是过去的东西，我现在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你的未来一片光明。”
“得了，你忘了被你骗的团团转的梁铎了？”
“不。”穆迟摇头。
念头一闪而过，很快穆迟就被祂的话吸引去了。
“你用许雅雅身份做出的事怎么解释？”穆迟感觉心里某种东西正在崩塌，快到让他抓不住。
“你分/裂出来……”穆迟顿了下，“许雅雅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得到什么？”
穆迟感觉到了不对劲，祂似乎对自己显出身形并不知情。但又确确实实加快了速度，祂已经转向尹鸿，询问他想知道什么答案。
“最后一个，”穆迟道，“为什么你要让梁铎和他的父亲给你找人皮。”
“梁铎？”祂拨弄了火堆旁的树枝，缓缓道，“上赶着的傻小子。对了，他还活着吗。”
每人限定一个问题，穆迟盯着蜡烛上跳动的火苗，它投出了他们四人的影子，却没有照出祂的阴影，光也不是万能的。
“这还差不多。”薛烈甩开尹鸿的手，心里的气下去了些。不过，为什么是“过去”的东西？尹鸿遇到了什么？他和尹鸿并不是一直在一起，两人之间有过很长一段分开的时间。
祂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只是在说与自己毫无关联的，陌生人的事。
神微微一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很简单，”祂笑出了声，“人类的身体怎么能承载我的精神，经常用着用着就坏了。”
“我想知道未来。”尹鸿道，“我知道你能做到。”
“胡说什么？！”薛烈听后先炸了，被尹鸿反手抓住了手臂。
“还有问题吗，没有下一个。”
“你们人类都有双休日，我当然也可以休息。”
“许雅雅实际就是……”祂拉长语调，故意吊起穆迟等人的心，最后再轻轻落下，“我。”
祂抬手指向不远处，那里黑雾纠结，很快团成了见过无数次的黑洞模样。
薛烈嗤笑一声，“为什么？”
“你确定想知道这个答案？”
“你确定要问这个问题？”祂“善意”提醒道，“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
] “是我。”祂道，“准确来说，她是属于我的一部分。”
最开始是医院，之后是温斯顿庄园，最后又是学校，哪里都有许雅雅的影子，但哪里似乎都与她联系不紧密，她更多时候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或者直接以尸体的身份。
神也会累？
穆迟沉默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梁铎更可怜，还是祂更恶劣。
祂的手指向了薛烈，“我喜欢听你说话。”
祂的身体除去头部仍似蒙了层轻纱，其余部分皆露了出来，不再虚无缥缈。
不过祂没有任何心思同薛烈贫嘴，穆迟听出祂声音里显而易见的疲惫。
“我想知道，许雅雅到底是谁，出现的意义在哪。”穆迟一字一句道，无比认真。从许雅雅出现开始，他们原本不平静的生活更加混乱，无头苍蝇一般跟着许雅雅留下的线索走。
祂的身体在火光下越来越明显了，穆迟甚至看到了他白衣服的一角。
“好了，下一个。”
听祂的语气，穆迟能想象出一个少年撇着嘴唇，一脸震惊的模样，“要不换一个？”
校长死之前说许雅雅是祂交代下来的任务，同样值得深思。还有许雅雅和梁铎之间的关系，绕来绕去，绕成了一个圆环，首尾相接，似乎接上了，却又有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突然，穆迟发现木椅上出现了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看不真切，但确确实实存在。他转头去看应无予，对方用眼神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么，最后一个到你了。”神转向笑眯眯转向应无予，“告诉我。你的问题是什么？”
“好吧。”祂似乎换了个姿势，穆迟瞧见蜡烛火苗蹦的更欢实了，“那我就来告诉你答案。”
原本以为在温斯顿庄园找到了最终真相，校长的一句话却打破了穆迟的幻想，“雅雅”不过是个名字，同样来自于温斯顿庄园里巴特莱的妹妹。
神但笑不语。
“都是游戏罢了。”那个影子站起身，蹲在篝火旁，仰头看着穆迟，“我无聊去玩游戏有错吗？游戏里的一切我从没有干预，所有事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医院的保安也好，温斯顿也罢，还有校长，我有逼他们这么做吗？”
“你的一部分？”
“听祂说。”
对方微微颔首，“问。”
“我正式回答你的问题，回答完所有问题，这片天空上的光就会散去，通过那片黑洞，终点就是你们日思夜想的家。”
薛烈静静地看着，“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们。”
“托你的福，他还活着。”
“如你所见，”祂似乎动作太大，蜡烛灭了一瞬，很快又亮了起来，“这么大的地方都由我来掌管，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日子一成不变，我也会觉得厌烦，想出去松口气很正常。”
“为什么要解释？”
祂的语气从容不迫，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穆迟怔住，下意识去看应无予。
“无聊。”薛烈撇了撇嘴，手指下意识攥在一起，习惯性做着抛硬币的动作。过了片刻，他道：“我只想问，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们回家。这是你答应过的，通过副本，就可以离开这里。”
祂意有所指的看向薛烈。
祂顿了一会儿才出声，“看来你对我的了解不比对他少。”
“谁？”穆迟没忍住想要确认一遍，“许雅雅是谁？”
“没错。”祂道，“在你们听起来这似乎很不可思议，甚至到了荒谬的地步，但是没办法，这就是现实。想一想，你们在人间的时候会相信有这么快乐的地方存在吗。”
返回去找答案的机会不可能有了，答案只能从祂这里得到。
“梁铎你怎么回答。”
“未来？”祂呢喃着，“也许不该告诉你，你没有未来。”
“别着急，回答完问题就让你们走。”祂竖起三根手指放在脑袋边，“神不会骗人。”
音在耳边响起，“你第一个开始。”
薛烈记在心里，打算有时间了好好问问。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我，你自己知道答案。”祂道，“而且这都是过去的东西，我现在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你的未来一片光明。”
“得了，你忘了被你骗的团团转的梁铎了？”
“不。”穆迟摇头。
念头一闪而过，很快穆迟就被祂的话吸引去了。
“你用许雅雅身份做出的事怎么解释？”穆迟感觉心里某种东西正在崩塌，快到让他抓不住。
“你分/裂出来……”穆迟顿了下，“许雅雅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得到什么？”
穆迟感觉到了不对劲，祂似乎对自己显出身形并不知情。但又确确实实加快了速度，祂已经转向尹鸿，询问他想知道什么答案。
“最后一个，”穆迟道，“为什么你要让梁铎和他的父亲给你找人皮。”
“梁铎？”祂拨弄了火堆旁的树枝，缓缓道，“上赶着的傻小子。对了，他还活着吗。”
每人限定一个问题，穆迟盯着蜡烛上跳动的火苗，它投出了他们四人的影子，却没有照出祂的阴影，光也不是万能的。
“这还差不多。”薛烈甩开尹鸿的手，心里的气下去了些。不过，为什么是“过去”的东西？尹鸿遇到了什么？他和尹鸿并不是一直在一起，两人之间有过很长一段分开的时间。
祂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只是在说与自己毫无关联的，陌生人的事。
神微微一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很简单，”祂笑出了声，“人类的身体怎么能承载我的精神，经常用着用着就坏了。”
“我想知道未来。”尹鸿道，“我知道你能做到。”
“胡说什么？！”薛烈听后先炸了，被尹鸿反手抓住了手臂。
“还有问题吗，没有下一个。”
“你们人类都有双休日，我当然也可以休息。”
“许雅雅实际就是……”祂拉长语调，故意吊起穆迟等人的心，最后再轻轻落下，“我。”
祂抬手指向不远处，那里黑雾纠结，很快团成了见过无数次的黑洞模样。
薛烈嗤笑一声，“为什么？”
“你确定想知道这个答案？”
“你确定要问这个问题？”祂“善意”提醒道，“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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