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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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敲了敲窗户，又大又白的眼睛似乎带着困惑，她又一次发出女人阴冷的声音，“好冷啊……”
听到不是让自己解决女鬼，应无予的表情有了变化，睡意毫不遮掩的挂在了脸上。
但两个人心知肚明，穆迟说的八/九不离十。
方尧手
“可以来抱抱我吗。”
“对不起，”穆迟有些尴尬，“你去睡吧，我们明天再说。”
雨水顺着发梢滴下来，滑进了衣领里，的确很冷，洗热水澡是个好办法。
话音落下，应无予房间的窗户突然被敲响了，穆迟抬眸看了一眼，那双带着茫然的眼睛似乎就是他房间窗外的女鬼。
穆迟：“……”
穆迟的角度是“诱/惑”，应无予的角度则是“猎杀”，两者站在对立面上，隔着死者破碎的尸体遥相对望，真相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我们去死者家里的时候，死者的女儿说我的身上有臭味，”穆迟道，“然后你在我的身上发现了女鬼的头发，而且死者也是被女鬼撕碎的。”
似乎印证他的说法，包裹着女鬼的黑雾在窗外绕了几圈就不见了。
带着滔天恨意的声音就在耳边，穆迟猛然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有些反应不过来。
血腥味过于刺鼻，但还在忍受范围。穆迟拉起衣领遮在鼻前，快速打量着房间内的惨像。
门内的应无予看了穆迟一眼，转身进了屋里，门却没关。
穆迟看向了窗外，嘴唇开合，吐出了两个字：“诱/惑。”
黑色的瞳仁不见了，血红的眼睛越来越近，就在穆迟面前。村民流出的血泪滴在了穆迟的手上，温热的触感让穆迟忍不住颤/抖。
“他当晚喝醉了，在回家的路上可能听到了女鬼的声音。”穆迟移回目光，“不论他当时心里想的什么，死者一路跟着女鬼的声音来到了西边的林子，在那里被残忍的虐杀。”
若说上次还能勉强找出死者的遗体，那么这次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死者像是化成了痱粉，消散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了这满屋子的血，能证明对方存在过。
应无予没有打断穆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诱/惑，则一切都很简单，村民无法抵御诱/惑，主动奉上了生命。若是猎杀，那么又是谁驱动了女鬼，用这种残忍的手段虐杀村民。
穆迟问倚在墙边的薛烈，对方的脸色一如既往。
“自己去看，”薛烈拉住应无予，“做好心理准备。”
过了一会儿，沉重的木门才被打开。
平复了心情，穆迟想起今天要和应无予去第一个死者家里，匆忙穿好衣服拉开门，却猛的被走廊里的血腥味迎面打了一拳。
“之后，我们又在佛堂里看到了上供名单和那些诡异的纸钱，不知道我看的准不准确，那上面写着‘男’字。”
穆迟翻过身，面对着窗户。猝不及防的和窗外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对视上，惊恐之余，穆迟没有任何反应。今天他没有开窗，女鬼进不来。
暴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明显，闪电划过，照亮了穆迟的脸。应无予隐藏在黑暗里，手里的热水还在冒着热气。
之前的零星碎片在脑子里慢慢连成一条线，这些线纵/横交错逐渐变成块状，只不过还远远达不到一整面。
应无予喝着水，一双眼睛正好卡在杯沿上。穆迟愣了一瞬，坐在了床旁边的椅子上。
女鬼似乎被他的反应吓到了，眼睛带着一丝可见茫然，小心翼翼的再次敲响了窗户。
“死者死在西边的林子，”应无予垂着眼皮，“他又是怎么过去的。”
穆迟正想着，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他咕噜一下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那双白色的眼睛。
说到虐杀两个字，穆迟下意识抠了抠手指。
微微发皱的手指搓着洗发水，穆迟不敢说他又闻到了血腥味，不论洗发水的香味多么浓厚还是遮盖不住那股腐臭味。
“出什么事了。”
“而且还有一件事，死者死的那天，招待所里也死了一个人，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穆迟从周围人的窃窃私语里捕捉到了这些信息，视线在方尧的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了方尧的手上。
“这些都是我的一些猜测。”他又道。
“等天亮了，我们去第一个死者家里看看吧。”穆迟提议。
“你有没有从另一个角度想过，”他黝黑的双眼隔着黑夜看着穆迟，“女鬼受人指使，主动猎杀死者。”
村民带着恨意，拉长了语调：“是你杀了我，是你……”
“想什么呢。”薛烈问道，顺手将洗发水递给了穆迟。
穆迟收回手指，心里有种异样，他总觉得应无予已经知道了答案。
“有事？”应无予靠坐在床头，手里端着杯热水缓缓喝着。
“我的房间外面有女鬼。”穆迟认真说道。
他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血原来这么多。
“我知道了。”穆迟突然反应过来。
穆迟看到方尧也在一边，精神状态并不好。
应无予直言：“不知道。”
这个猜测太荒诞了，不过在这样的世界里，从来不缺“荒诞”。
“村民们进行丧葬的场地没有在山坡上，而是在那个奇怪的建筑里，”穆迟抬眸看着应无予，“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死者就是上供的贡品。”
“快别说了，”村民撩开同往走廊的帘子，“你们先去洗澡，热水我已经烧好了。”
穆迟想到了第一个死者妻子，她当时说第一个死者被吃了，可是她的神情分明不带任何悲痛，现在想起来，真是太古怪了。
死者是他的队友，他们合作了很长时间，没想到这次的关卡成了他们的道别之旅。
穆迟回了房间后仍是一夜未眠，总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仔细一看手里却是空荡荡的。他将从来到这里第一天发生的事一点点串联，最后不知为何停留在了他满手鲜血的画面上。
忍着不适匆匆洗完澡，穆迟借口说困了便回了房间。
而且，死者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村民，又有谁会想要杀他。
按着之前的性子，穆迟的脚步就停在这里了，可好奇的心占了上风，穆迟径直走了过去。
“叩叩。”
他发现女鬼似乎只会翻来覆去的说这几句话，这样低级的话，能骗到人才怪了。
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穆迟陷在被褥里大口喘着气。他这才发现昨晚睡着后右手被压/在了身下，怪不得会做噩梦。
“想说的我都说完了，”穆迟道，“先回去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还是被雨淋成了落汤鸡，狼狈的模样让屋子里的人侧目斜视。
躺在那张不大的床上后，他才渐渐放松下来。默默听着从腰椎到脊柱放松时发出的“嘎巴嘎巴”声。穆迟吐出一口气，睁开的双眼没有一丝困意，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窗外仍旧是瓢泼大雨，这样的雨水足够引起山洪，冲走山石泥土，和另外一些暴露在地表的东西。
浴室在走廊的尽头，不大的一间房子里安装着两排花洒，足够他们四人一起洗。
他没等到应无予的回答，只等到了应无予倒热水的声音。
走廊里的灯彻底坏了。
看着应无予从另一面下床，径直走向窗户，穆迟后知后觉他要做什么，急忙拦住了应无予，“别杀她，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而且经过白天的事情，今天的坏运气应该已经透支了。
穆迟有些激动的掀开被子，风一样打开了门，敲响了应无予房间的木门。
“嗯。”
“你还好吗。”穆迟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应无予叹了口气，认识不到几天，他似乎对穆迟的坏运气无奈到了极点。
方尧缓缓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哎，”村民拍了拍身上的土，面上带笑，“今年的葬礼我参加的够多了，况且村长留我在这里给你们做饭，我也走不开。”
团队里的人围在走廊的那头，个个面色惨白，不时有人捂着嘴跑向厕所。
穆迟“啧”了一声，心想他自己也很冷。
看到应无予微眯着眼，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时，穆迟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现在已经深夜了，大概除了他，所有人都睡了。
“可是又有一个问题。”穆迟走到窗边，手指点在窗户上，“这些女鬼虽然会用声音引诱，但好像并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人。上一次也是在我们搞出动静后她才钻进来的。”
穆迟：“没什么。”
他昨晚不知道什么睡了过去。
“等一下。”应无予突然叫住了穆迟。
温度适宜的水打在身上，流过的地方冲走了阴冷，带起了一阵发麻的触感。穆迟闭着眼睛，任由温水流淌，直到一旁的薛烈推了他一把才缓过来。
“有。”穆迟道。
“你们回来了，”做饭村民适时出现，“快，快去洗澡，淋了雨要感冒的。”
“死者做了什么会让女鬼主动去攻击他呢。”
眼前的村民没有彻底断气，喘/息声如同残破的风箱，“嗬嗬”声不断从他喉咙里传出来。他的眼睛在盯着穆迟，那双眼睛外突，从眼眶渐渐染上了血红，慢慢蔓延到了整个眼睛。
穆迟打了个寒颤，冻得发白的嘴唇弯出一个弧度，说话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你怎么在这里，没去参加葬礼吗？”
不敢再憋着，穆迟把心里的想法全说了出来。
他不断催促着，穆迟迈开僵硬的腿走进了黑漆漆的走廊。
] 女鬼敲了敲窗户，又大又白的眼睛似乎带着困惑，她又一次发出女人阴冷的声音，“好冷啊……”
听到不是让自己解决女鬼，应无予的表情有了变化，睡意毫不遮掩的挂在了脸上。
但两个人心知肚明，穆迟说的八/九不离十。
方尧手
“可以来抱抱我吗。”
“对不起，”穆迟有些尴尬，“你去睡吧，我们明天再说。”
雨水顺着发梢滴下来，滑进了衣领里，的确很冷，洗热水澡是个好办法。
话音落下，应无予房间的窗户突然被敲响了，穆迟抬眸看了一眼，那双带着茫然的眼睛似乎就是他房间窗外的女鬼。
穆迟：“……”
穆迟的角度是“诱/惑”，应无予的角度则是“猎杀”，两者站在对立面上，隔着死者破碎的尸体遥相对望，真相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我们去死者家里的时候，死者的女儿说我的身上有臭味，”穆迟道，“然后你在我的身上发现了女鬼的头发，而且死者也是被女鬼撕碎的。”
似乎印证他的说法，包裹着女鬼的黑雾在窗外绕了几圈就不见了。
带着滔天恨意的声音就在耳边，穆迟猛然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有些反应不过来。
血腥味过于刺鼻，但还在忍受范围。穆迟拉起衣领遮在鼻前，快速打量着房间内的惨像。
门内的应无予看了穆迟一眼，转身进了屋里，门却没关。
穆迟看向了窗外，嘴唇开合，吐出了两个字：“诱/惑。”
黑色的瞳仁不见了，血红的眼睛越来越近，就在穆迟面前。村民流出的血泪滴在了穆迟的手上，温热的触感让穆迟忍不住颤/抖。
“他当晚喝醉了，在回家的路上可能听到了女鬼的声音。”穆迟移回目光，“不论他当时心里想的什么，死者一路跟着女鬼的声音来到了西边的林子，在那里被残忍的虐杀。”
若说上次还能勉强找出死者的遗体，那么这次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死者像是化成了痱粉，消散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了这满屋子的血，能证明对方存在过。
应无予没有打断穆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诱/惑，则一切都很简单，村民无法抵御诱/惑，主动奉上了生命。若是猎杀，那么又是谁驱动了女鬼，用这种残忍的手段虐杀村民。
穆迟问倚在墙边的薛烈，对方的脸色一如既往。
“自己去看，”薛烈拉住应无予，“做好心理准备。”
过了一会儿，沉重的木门才被打开。
平复了心情，穆迟想起今天要和应无予去第一个死者家里，匆忙穿好衣服拉开门，却猛的被走廊里的血腥味迎面打了一拳。
“之后，我们又在佛堂里看到了上供名单和那些诡异的纸钱，不知道我看的准不准确，那上面写着‘男’字。”
穆迟翻过身，面对着窗户。猝不及防的和窗外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对视上，惊恐之余，穆迟没有任何反应。今天他没有开窗，女鬼进不来。
暴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明显，闪电划过，照亮了穆迟的脸。应无予隐藏在黑暗里，手里的热水还在冒着热气。
之前的零星碎片在脑子里慢慢连成一条线，这些线纵/横交错逐渐变成块状，只不过还远远达不到一整面。
应无予喝着水，一双眼睛正好卡在杯沿上。穆迟愣了一瞬，坐在了床旁边的椅子上。
女鬼似乎被他的反应吓到了，眼睛带着一丝可见茫然，小心翼翼的再次敲响了窗户。
“死者死在西边的林子，”应无予垂着眼皮，“他又是怎么过去的。”
穆迟正想着，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他咕噜一下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那双白色的眼睛。
说到虐杀两个字，穆迟下意识抠了抠手指。
微微发皱的手指搓着洗发水，穆迟不敢说他又闻到了血腥味，不论洗发水的香味多么浓厚还是遮盖不住那股腐臭味。
“出什么事了。”
“而且还有一件事，死者死的那天，招待所里也死了一个人，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穆迟从周围人的窃窃私语里捕捉到了这些信息，视线在方尧的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了方尧的手上。
“这些都是我的一些猜测。”他又道。
“等天亮了，我们去第一个死者家里看看吧。”穆迟提议。
“你有没有从另一个角度想过，”他黝黑的双眼隔着黑夜看着穆迟，“女鬼受人指使，主动猎杀死者。”
村民带着恨意，拉长了语调：“是你杀了我，是你……”
“想什么呢。”薛烈问道，顺手将洗发水递给了穆迟。
穆迟收回手指，心里有种异样，他总觉得应无予已经知道了答案。
“有事？”应无予靠坐在床头，手里端着杯热水缓缓喝着。
“我的房间外面有女鬼。”穆迟认真说道。
他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血原来这么多。
“我知道了。”穆迟突然反应过来。
穆迟看到方尧也在一边，精神状态并不好。
应无予直言：“不知道。”
这个猜测太荒诞了，不过在这样的世界里，从来不缺“荒诞”。
“村民们进行丧葬的场地没有在山坡上，而是在那个奇怪的建筑里，”穆迟抬眸看着应无予，“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死者就是上供的贡品。”
“快别说了，”村民撩开同往走廊的帘子，“你们先去洗澡，热水我已经烧好了。”
穆迟想到了第一个死者妻子，她当时说第一个死者被吃了，可是她的神情分明不带任何悲痛，现在想起来，真是太古怪了。
死者是他的队友，他们合作了很长时间，没想到这次的关卡成了他们的道别之旅。
穆迟回了房间后仍是一夜未眠，总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仔细一看手里却是空荡荡的。他将从来到这里第一天发生的事一点点串联，最后不知为何停留在了他满手鲜血的画面上。
忍着不适匆匆洗完澡，穆迟借口说困了便回了房间。
而且，死者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村民，又有谁会想要杀他。
按着之前的性子，穆迟的脚步就停在这里了，可好奇的心占了上风，穆迟径直走了过去。
“叩叩。”
他发现女鬼似乎只会翻来覆去的说这几句话，这样低级的话，能骗到人才怪了。
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穆迟陷在被褥里大口喘着气。他这才发现昨晚睡着后右手被压/在了身下，怪不得会做噩梦。
“想说的我都说完了，”穆迟道，“先回去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还是被雨淋成了落汤鸡，狼狈的模样让屋子里的人侧目斜视。
躺在那张不大的床上后，他才渐渐放松下来。默默听着从腰椎到脊柱放松时发出的“嘎巴嘎巴”声。穆迟吐出一口气，睁开的双眼没有一丝困意，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窗外仍旧是瓢泼大雨，这样的雨水足够引起山洪，冲走山石泥土，和另外一些暴露在地表的东西。
浴室在走廊的尽头，不大的一间房子里安装着两排花洒，足够他们四人一起洗。
他没等到应无予的回答，只等到了应无予倒热水的声音。
走廊里的灯彻底坏了。
看着应无予从另一面下床，径直走向窗户，穆迟后知后觉他要做什么，急忙拦住了应无予，“别杀她，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而且经过白天的事情，今天的坏运气应该已经透支了。
穆迟有些激动的掀开被子，风一样打开了门，敲响了应无予房间的木门。
“嗯。”
“你还好吗。”穆迟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应无予叹了口气，认识不到几天，他似乎对穆迟的坏运气无奈到了极点。
方尧缓缓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哎，”村民拍了拍身上的土，面上带笑，“今年的葬礼我参加的够多了，况且村长留我在这里给你们做饭，我也走不开。”
团队里的人围在走廊的那头，个个面色惨白，不时有人捂着嘴跑向厕所。
穆迟“啧”了一声，心想他自己也很冷。
看到应无予微眯着眼，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时，穆迟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现在已经深夜了，大概除了他，所有人都睡了。
“可是又有一个问题。”穆迟走到窗边，手指点在窗户上，“这些女鬼虽然会用声音引诱，但好像并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人。上一次也是在我们搞出动静后她才钻进来的。”
穆迟：“没什么。”
他昨晚不知道什么睡了过去。
“等一下。”应无予突然叫住了穆迟。
温度适宜的水打在身上，流过的地方冲走了阴冷，带起了一阵发麻的触感。穆迟闭着眼睛，任由温水流淌，直到一旁的薛烈推了他一把才缓过来。
“有。”穆迟道。
“你们回来了，”做饭村民适时出现，“快，快去洗澡，淋了雨要感冒的。”
“死者做了什么会让女鬼主动去攻击他呢。”
眼前的村民没有彻底断气，喘/息声如同残破的风箱，“嗬嗬”声不断从他喉咙里传出来。他的眼睛在盯着穆迟，那双眼睛外突，从眼眶渐渐染上了血红，慢慢蔓延到了整个眼睛。
穆迟打了个寒颤，冻得发白的嘴唇弯出一个弧度，说话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你怎么在这里，没去参加葬礼吗？”
不敢再憋着，穆迟把心里的想法全说了出来。
他不断催促着，穆迟迈开僵硬的腿走进了黑漆漆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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