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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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门“咔哒”一声合上，聚在走廊里的人们自讨没趣，四下散开了。
佛像杀人在穆迟看来是难以理解的，虽然他知道佛像与寻常的并不同，却也不认为如此恶劣。
这里面的水大多是从周围人家的院子里流出来的，穆迟和应无予顺着水洼周围的纹路看过去，发现这些水正是从第一个死者家里流出来的。
门打开了，应无予仍是没睡醒的模样。似乎早上走廊里的动静也没能吵醒他。房间里弥漫着豆浆淡淡的甜味，穆迟这才发现应无予已经吃过早饭了。
话音刚落，在阴凉里的应无予站在了穆迟面前。他抓着穆迟的手腕去看他的手指，眉头越皱越紧。
不过手指长的金色吊坠被方尧握在手里，绳子从他指缝落下来在半空里晃悠。绳子的颜色是诡异的深红色，不知道原本就是这个颜色，还是被血染成的。
“还记得我们躲雨那天吗，”方尧道，“我们在棚子里看到了尸首分离的佛像。”
穆迟的烟瘾并不重，之前偶尔会抽，自从遇到遇到应无予，每天不是吸烟就是吸二手烟。
“我踩到屋子后面的水坑了。”穆迟道，“手是擦过鞋子的。”
房间的采光很好，坐在椅子上就能感受到太阳的热气。方尧的脸却越来越白，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他露出了一个笑，“我当然知道。”
“昨晚上死的是方尧的队友，”穆迟压低声音，“我去问了方尧，他怀疑杀死他队友的是那尊佛。”
“他的坠子从我们认识的时候他就戴着，我不可能记错，”他看了一眼穆迟手里的吊坠，“何况这个佛像丑的如此清奇。我当然也不会记错。”
“而且他队友随身携带的吊坠变成了佛像的模样。”
“看完了，”薛烈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豆浆，“怎么样。”
昨天之前，村民里的眼神里大多是警惕。现在，穆迟却看到了赤/裸裸的杀意。他一瞬间想到了昨天死掉的两个村民，又想到了被血浸染的房间。
“佛像是他先发现的，”方尧皱着眉，“发现佛像后，他踢了踢佛像的脑袋，当时的无意之举，没想到让他丧了命。”
穆迟咽了口唾沫，若是没有认错，这位妇人就是第一个死者的妻子，身后这座土房的女主人！
“我们怎么才算离开。”穆迟问道。
“我当然知道，”他又道，“我的队友他信佛，你手里的吊坠确实是他的吊坠。只不过，今天，或者说昨晚之前，佛像还不是这个样子。”
一根烟递到面前，应无予居高临下的看着穆迟，捏着烟的手抖了抖，“抽烟。”
表情半悲半喜，左手指天，右手竖直放在胸/前，一双大大的眼睛怒睁着，这样的模样确实不敢恭维。
眼前的白瓷碗里盛着还在冒热气的豆浆，穆迟几次张口想喝，最后都没有下口。回想起房间里红红白白的一片，反胃的感觉一路涌了上来。
穆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方尧，沉默片刻只能说一句：“节哀。”
参加丧葬的村民全部回来了，村里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穆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村民们在暗地里打量他和应无予。
方尧摊开手指，将佛像放在穆迟眼前，让他仔细观察。
“这个佛像是你的？”穆迟低声问方尧，默默观察着方尧的表情。
血腥味冲的他不想说话，薛烈却没事人一样吃着碗里的早餐。
按了按深红色的绳子，血液洇了出来。看来，这根绳子喝饱了死者的血。
正在收拾东西的应无予沉吟片刻，“你确定是佛像？”
妇人在他们面前停下，浑浊的眼睛在穆迟和应无予脸上一一看过，她的声音沙哑难听，“又是你们两个，我说过了，没什么要对你们说的了。”
碎片在太阳底下闪着光，穆迟晃了晃手掌，发现五个指头上都有。早上从招待所出来时还没有，这一路上除了应无予给的烟他也没碰过任何东西。
“怎么了。”穆迟一头雾水，直到他看到了自己手指上沾着的金箔碎片。
迎面走来的是个老妇人，白发中夹杂着黑发，佝偻的身子让她走起路来拖沓不堪。她很瘦，撑着身体的两条腿瘦得像麻杆，苦苦支撑着瘦弱的身体。
像是在示威。
方尧手里捏着糖纸，不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有些刺耳。
他两个手指捏在手腕处的骨头上，剧烈的疼痛让穆迟一瞬间回神并痛呼出声。
不知道打火机还能不能找到，穆迟下意识看向上次躲雨的方向，有时间可以去看一看。
应无予没有意见，他的视线在穆迟手背上淡淡看了一眼。
沉甸甸的佛像有些坠手，尽管知道方尧说的不无可能，穆迟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确定是佛像杀了你的队友，仅凭这条吊坠？”
穆迟懒得理他，起身朝着应无予的房间走去。
他将吊坠放在了桌子上，静静离开了。
第一眼穆迟没看出什么，可随着妇人越走越近，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穆迟渐渐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妇人。
信物，是闯关者对重要通关物品的俗称，只有找到并毁掉它，才能离开世界。
穆迟点头，他当然记得。若不是应无予和方尧拉了他一把，他可能就死在那里了。
他们都是“外来的”，不可能会有当地的佛像，而且还那样精致。若是佛像的主人是方尧，穆迟仅是想想，后背便冒出了冷汗。
“不是我的，”方尧涩声道，绳子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是我队友的。”
要看到了中午女主人还是没有回来，穆迟抬手遮在额前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她中午不回来吃饭吗。”
“谢谢。”穆迟还是接下了。接过之后穆迟才想到，他们没有打火机。
“确定。”
“别回头。”应无予突然伸手掐住了穆迟的手腕，强行克制穆迟想要回头的冲/动。
正想着，穆迟的视线被晃了一下，他垂眸去看脚上的运动鞋，鞋上也沾着一些碎片。
“找到‘信物’，”应无予看着穆迟的双眼，“然后毁掉它。”
周围还有几个围在房间外的人，方尧拉着穆迟进了自己房间。
细细蜿蜒的裂缝不仔细看并不明显，裂缝在佛像上围绕了整整一圈，仿佛被人刻意破坏，脑袋支在脖子上摇摇欲坠。
说好了今天一起去第一个死者家里，时间不早了，他们得早去早回。
“你看这里，”方尧在佛像的脖颈处摸了摸，“有道裂缝。”
一旁的应无予又在嚼烟丝，好看的脸上没有任何起伏。
“你不吃我还吃呢，”薛烈赶忙护住自己的碗，“别大早上的恶心人。”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含在嘴里后才放松下来。
离开？！
穆迟没有看错，吊坠上的佛像和佛堂里的一模一样。他伸手接了过来，绳子在手背上划过时留下了清晰的血迹。
嘴里的话绕了一圈被穆迟硬生生的吞下，他确实发现了不对劲。他现在眼神清明，看周围的村民确实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我们找个时间再去一趟佛堂，”应无予沉声道，“离开这里的线索应该就在那里。”
“真可怕，”方尧道，“它把我的队友化成了痱粉，却故意留下这样恶心的吊坠。”
他们走了一路，黏在身上的视线从没下去过。不怀好意的眼神让穆迟在大太阳底下后背发凉，忍不住想回头看。
就在这时，一阵拖沓宛如老人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石子摩/擦的声音在两人心上拉长，穆迟先是看了一眼应无予，发现对方的脸色并不好看，随后才去看了来人。
水洼里的水很脏，应无予拿着捡来的树枝在水里晃了晃，在平地上画出一条直线。果然，在太阳下，缓缓闪出了金色。
“我们走吧，”穆迟道，“赶在傍晚之前应该可以回来的。”
土院墙的围墙不高，穆迟踩在石头上去看里面，什么也没发现。
“想死就去看。”应无予松开穆迟，语气平和。
墙上的钟表仍旧在嘀嘀嗒嗒走着，红色的指针异常亮眼。穆迟随意扫了一眼时间，坐到了薛烈旁边的位置。
佛像在穆迟手里攥着，金色佛身上没有半点污渍，所有的肮脏都在绳子上。
房间里，
连降几天大雨，第一个死者家里并不好过。土房子和周围的砖房一比显得尤为落魄。女主人并不在家里，穆迟和应无予只能在院子外等候。
他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但耐不住穆迟要和他讲。
穆迟缓缓道：“我明白了。”
这样的金箔穆迟第一次见是在碰过佛像之后，而那个平平无奇的水坑里怎么会出现呢。
在穆迟的耳朵里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字更美/妙了，能活着离开，意味着他离回家更进一步。
站不住的穆迟沿着院墙绕了一圈，走着走着一不留神踩到了一片水洼里。污水多少有些味道，穆迟只好用脚边的枯草随意擦了两下。
走廊不透风，所有人的房门都紧闭着，血腥气一股脑的全部涌到了大厅里。
穆迟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 随着门“咔哒”一声合上，聚在走廊里的人们自讨没趣，四下散开了。
佛像杀人在穆迟看来是难以理解的，虽然他知道佛像与寻常的并不同，却也不认为如此恶劣。
这里面的水大多是从周围人家的院子里流出来的，穆迟和应无予顺着水洼周围的纹路看过去，发现这些水正是从第一个死者家里流出来的。
门打开了，应无予仍是没睡醒的模样。似乎早上走廊里的动静也没能吵醒他。房间里弥漫着豆浆淡淡的甜味，穆迟这才发现应无予已经吃过早饭了。
话音刚落，在阴凉里的应无予站在了穆迟面前。他抓着穆迟的手腕去看他的手指，眉头越皱越紧。
不过手指长的金色吊坠被方尧握在手里，绳子从他指缝落下来在半空里晃悠。绳子的颜色是诡异的深红色，不知道原本就是这个颜色，还是被血染成的。
“还记得我们躲雨那天吗，”方尧道，“我们在棚子里看到了尸首分离的佛像。”
穆迟的烟瘾并不重，之前偶尔会抽，自从遇到遇到应无予，每天不是吸烟就是吸二手烟。
“我踩到屋子后面的水坑了。”穆迟道，“手是擦过鞋子的。”
房间的采光很好，坐在椅子上就能感受到太阳的热气。方尧的脸却越来越白，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他露出了一个笑，“我当然知道。”
“昨晚上死的是方尧的队友，”穆迟压低声音，“我去问了方尧，他怀疑杀死他队友的是那尊佛。”
“他的坠子从我们认识的时候他就戴着，我不可能记错，”他看了一眼穆迟手里的吊坠，“何况这个佛像丑的如此清奇。我当然也不会记错。”
“而且他队友随身携带的吊坠变成了佛像的模样。”
“看完了，”薛烈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豆浆，“怎么样。”
昨天之前，村民里的眼神里大多是警惕。现在，穆迟却看到了赤/裸裸的杀意。他一瞬间想到了昨天死掉的两个村民，又想到了被血浸染的房间。
“佛像是他先发现的，”方尧皱着眉，“发现佛像后，他踢了踢佛像的脑袋，当时的无意之举，没想到让他丧了命。”
穆迟咽了口唾沫，若是没有认错，这位妇人就是第一个死者的妻子，身后这座土房的女主人！
“我们怎么才算离开。”穆迟问道。
“我当然知道，”他又道，“我的队友他信佛，你手里的吊坠确实是他的吊坠。只不过，今天，或者说昨晚之前，佛像还不是这个样子。”
一根烟递到面前，应无予居高临下的看着穆迟，捏着烟的手抖了抖，“抽烟。”
表情半悲半喜，左手指天，右手竖直放在胸/前，一双大大的眼睛怒睁着，这样的模样确实不敢恭维。
眼前的白瓷碗里盛着还在冒热气的豆浆，穆迟几次张口想喝，最后都没有下口。回想起房间里红红白白的一片，反胃的感觉一路涌了上来。
穆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方尧，沉默片刻只能说一句：“节哀。”
参加丧葬的村民全部回来了，村里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穆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村民们在暗地里打量他和应无予。
方尧摊开手指，将佛像放在穆迟眼前，让他仔细观察。
“这个佛像是你的？”穆迟低声问方尧，默默观察着方尧的表情。
血腥味冲的他不想说话，薛烈却没事人一样吃着碗里的早餐。
按了按深红色的绳子，血液洇了出来。看来，这根绳子喝饱了死者的血。
正在收拾东西的应无予沉吟片刻，“你确定是佛像？”
妇人在他们面前停下，浑浊的眼睛在穆迟和应无予脸上一一看过，她的声音沙哑难听，“又是你们两个，我说过了，没什么要对你们说的了。”
碎片在太阳底下闪着光，穆迟晃了晃手掌，发现五个指头上都有。早上从招待所出来时还没有，这一路上除了应无予给的烟他也没碰过任何东西。
“怎么了。”穆迟一头雾水，直到他看到了自己手指上沾着的金箔碎片。
迎面走来的是个老妇人，白发中夹杂着黑发，佝偻的身子让她走起路来拖沓不堪。她很瘦，撑着身体的两条腿瘦得像麻杆，苦苦支撑着瘦弱的身体。
像是在示威。
方尧手里捏着糖纸，不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有些刺耳。
他两个手指捏在手腕处的骨头上，剧烈的疼痛让穆迟一瞬间回神并痛呼出声。
不知道打火机还能不能找到，穆迟下意识看向上次躲雨的方向，有时间可以去看一看。
应无予没有意见，他的视线在穆迟手背上淡淡看了一眼。
沉甸甸的佛像有些坠手，尽管知道方尧说的不无可能，穆迟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确定是佛像杀了你的队友，仅凭这条吊坠？”
穆迟懒得理他，起身朝着应无予的房间走去。
他将吊坠放在了桌子上，静静离开了。
第一眼穆迟没看出什么，可随着妇人越走越近，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穆迟渐渐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妇人。
信物，是闯关者对重要通关物品的俗称，只有找到并毁掉它，才能离开世界。
穆迟点头，他当然记得。若不是应无予和方尧拉了他一把，他可能就死在那里了。
他们都是“外来的”，不可能会有当地的佛像，而且还那样精致。若是佛像的主人是方尧，穆迟仅是想想，后背便冒出了冷汗。
“不是我的，”方尧涩声道，绳子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是我队友的。”
要看到了中午女主人还是没有回来，穆迟抬手遮在额前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她中午不回来吃饭吗。”
“谢谢。”穆迟还是接下了。接过之后穆迟才想到，他们没有打火机。
“确定。”
“别回头。”应无予突然伸手掐住了穆迟的手腕，强行克制穆迟想要回头的冲/动。
正想着，穆迟的视线被晃了一下，他垂眸去看脚上的运动鞋，鞋上也沾着一些碎片。
“找到‘信物’，”应无予看着穆迟的双眼，“然后毁掉它。”
周围还有几个围在房间外的人，方尧拉着穆迟进了自己房间。
细细蜿蜒的裂缝不仔细看并不明显，裂缝在佛像上围绕了整整一圈，仿佛被人刻意破坏，脑袋支在脖子上摇摇欲坠。
说好了今天一起去第一个死者家里，时间不早了，他们得早去早回。
“你看这里，”方尧在佛像的脖颈处摸了摸，“有道裂缝。”
一旁的应无予又在嚼烟丝，好看的脸上没有任何起伏。
“你不吃我还吃呢，”薛烈赶忙护住自己的碗，“别大早上的恶心人。”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含在嘴里后才放松下来。
离开？！
穆迟没有看错，吊坠上的佛像和佛堂里的一模一样。他伸手接了过来，绳子在手背上划过时留下了清晰的血迹。
嘴里的话绕了一圈被穆迟硬生生的吞下，他确实发现了不对劲。他现在眼神清明，看周围的村民确实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我们找个时间再去一趟佛堂，”应无予沉声道，“离开这里的线索应该就在那里。”
“真可怕，”方尧道，“它把我的队友化成了痱粉，却故意留下这样恶心的吊坠。”
他们走了一路，黏在身上的视线从没下去过。不怀好意的眼神让穆迟在大太阳底下后背发凉，忍不住想回头看。
就在这时，一阵拖沓宛如老人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石子摩/擦的声音在两人心上拉长，穆迟先是看了一眼应无予，发现对方的脸色并不好看，随后才去看了来人。
水洼里的水很脏，应无予拿着捡来的树枝在水里晃了晃，在平地上画出一条直线。果然，在太阳下，缓缓闪出了金色。
“我们走吧，”穆迟道，“赶在傍晚之前应该可以回来的。”
土院墙的围墙不高，穆迟踩在石头上去看里面，什么也没发现。
“想死就去看。”应无予松开穆迟，语气平和。
墙上的钟表仍旧在嘀嘀嗒嗒走着，红色的指针异常亮眼。穆迟随意扫了一眼时间，坐到了薛烈旁边的位置。
佛像在穆迟手里攥着，金色佛身上没有半点污渍，所有的肮脏都在绳子上。
房间里，
连降几天大雨，第一个死者家里并不好过。土房子和周围的砖房一比显得尤为落魄。女主人并不在家里，穆迟和应无予只能在院子外等候。
他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但耐不住穆迟要和他讲。
穆迟缓缓道：“我明白了。”
这样的金箔穆迟第一次见是在碰过佛像之后，而那个平平无奇的水坑里怎么会出现呢。
在穆迟的耳朵里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字更美/妙了，能活着离开，意味着他离回家更进一步。
站不住的穆迟沿着院墙绕了一圈，走着走着一不留神踩到了一片水洼里。污水多少有些味道，穆迟只好用脚边的枯草随意擦了两下。
走廊不透风，所有人的房门都紧闭着，血腥气一股脑的全部涌到了大厅里。
穆迟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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