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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传闻中的本人，怀瑾已经在吕不韦府上待了好多天了。这些天，吕不韦没有提起过要见她。基于她的身份是奴隶，每天只好闷头苦干。
“大家都别傻坐着了，吃吧。”嬴政缓和了一下气氛，对下面众大臣说。大臣们跟得了命令似的，纷纷拿起筷子，一边机械的吃着一边互相交流眼神。
“啊？”怀瑾又想了一遍他刚刚说的话，什么都没说啊。
“私生子也是亲儿，文信侯再怎么也不会把儿子送到宫里当宦官吧？”
站在门口，里面的人早已看见了怀瑾，但见吕不韦没有要搭理的意思，也都装作看不见。
“寡人实在放心不下吕不韦，一想到他手里还拿着两块兵符，就担忧的日夜睡不着觉。”嬴政皱起眉，仿佛真的很困扰一般，他道：“不过那两块兵符还不是最重要的，吕不韦门客众多，他的眼线藏在咸阳城和王宫里，寡人找不出来，恐怕还得靠尚书令大人了。”
嬴政阴沉着脸，捏着杯子的手越来越近，下一秒，他将杯子摔出去，摔到怀瑾脚下：“你大胆！”
怀瑾躬身道：“多谢陛下关心，尚可。”
怀瑾：“呵呵呵呵呵……”
过了一会儿，外面开始刮风，天上乌云盖顶，似乎是要下雨了。怀瑾穿的单薄，心里哀叹一声，早知道就多穿点了。
老猎一出去，马车里就只剩下嬴政和怀瑾两个人。嬴政支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怀瑾，看了好久，怀瑾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了。
嬴政无辜的摊摊手：“我说了啊。”
怀瑾磕了个头，还是不敢进，口中道：“小人淋了雨，一身邋遢，怕进去把大人的地板弄脏了。”
又干了一段时间苦活，吕府的管家过来叫她：文信侯叫你。
“尚书令大人，年过得可好？”嬴政懒洋洋的躺在铺了十多层兔毛被的软榻上，问怀瑾。
怀瑾其实特别想笑，看着像现代的僵尸片里面道长做法的样子。但是甘罗姿势熟练，唬得这里的人一愣一愣的。
思量片刻，她道：“臣有法子，但请陛下配合臣，臣才能实施。”
这件事发酵到五六个版本在朝中流传着，知情的和知情的交换八卦、不知道的拼命打听，等所有的版本都听到了，所有人都心满意足，也懒得再分析这些八卦的真假，只当听了个乐子。
“尚书令大人说得有道理，然后呢？”
整个秦国都知道，只要国尉大人出面，嬴政一定不会驳了他。于是乎，秦王陛下在行宫里把赵姮一通臭骂，说：你既然这么担心文信侯，不如把你送给他当奴隶好了。
……
正说着，外面有了脚步声，吕不韦回来了。吕不韦刚一踏进门，怀瑾就跪下行了个礼，吕不韦脚步滞了一下，道：“年轻人耳聪目明。”
但是嬴政明显也是被气到了，虽是一句话也没说，身上气场也能冻死人了。
庙祭第二天，怀瑾被嬴政送到了洛阳吕府，秦国所有官员都议论纷纷。大王最恩宠的小官员赵姮，居然会公然替吕不韦说话？朝中吕不韦从前的党羽都不敢站出来，这么一个小官居然冒出来了，大家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到十分钟，天上的雨就落了。此时已是十月底，天气已经凉下来。又是风又是雨的，但是她不敢动，结结实实的站在门口淋着雨。身上被浇得透透的，牙齿都冷得开始打架了她还是站在原地。
“知道了，不过侯爷的衣服小人怎敢穿，您随意找件衣服就行。”怀瑾一脸老实巴交相。
等管家一走，吕不韦就道：“赵姮，十一岁，
吕不韦看了她半晌，对管家说：“带她换身干净衣服。”
老猎应了一声，然后仔细端着那盘糕点，稳稳当当出去了。
“这酥不错，”嬴政从小几上随手拿了一块糕点，他吃完那一块，指着盘子对老猎说：“把这盘送到王后车驾上去。”
怀瑾内心一阵xxoo，正想应对呢，嬴政又说：“不过你们三个处得好，寡人还是很欣慰的，你们三个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一起联手，一定能把吕不韦那厮搞死，没事多想着点正事，别老是喝酒做耍。”
尉缭：“一见如故？？？”
立即的，赵姮被剥去官服，勾销户籍，作为一个奴隶被送去了洛阳。
嬴政当即就表示要把他充军，还是尉缭站出来求情。
屋里有一个门客见她可怜，便跟吕不韦说了一声，吕不韦一副才看到的表情，不慌不忙的让怀瑾进门。
“那他为什么给文信侯说话，这节骨眼，亲儿子都未必能做到吧。也不看文信侯犯了多大事啊。”
“是不是撞邪了？”
管家有些不忍心的看着她，道：“这是侯爷的意思，你年纪这么小，也是可怜。”
这件事情发生得又快又突然，大家猝不及防吃了个瓜，足足讨论了半月有余。
另一个官员马上反驳：“真的假的？我怎么听说的是，赵姮其实是文信侯在外面的私生子……”
这次祭祀，甘罗作为掌管宗庙的大人，有模有样穿上了祭服。甘罗其实长相是不错的，可惜脸色太过苍白，看上去一副病秧子样，总让人忽略他的长相。他穿上祭服威严庄重的样子，确实有几分大师的风采。
作者有话要说：
“哦，那就好。”嬴政道：“我看你和两位邻居处得还不错，今儿上车前，还见阿罗跟你有说有笑的，他可是个目下无尘的人，没想到对你亲眼有加。对寡人都没有笑这么开心过呢。”语气中仿佛有怨念。
管家上前想替吕不韦宽衣，吕不韦却挥挥手，让他先下去。
“我听说赵姮是文信侯派到陛下身边的细作，意图迷惑陛下。”上朝时某官员小声在旁边说着：“我听宫里有人议论说，赵姮在陛下面前……在露台上……真是……不知羞耻……还好陛下只喜欢女人，一心想着王后……”
怀瑾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因此就紧紧闭上了嘴。
期间吕不韦的门客也纷纷来看她，打听各种事情，怀瑾只是老实又本分的告诉他们，自己只是个奴隶，奴隶不能乱说话，请大家不要为难自己。
晚宴时，嬴政姗姗来迟，看着心情还很不好，阴沉着脸。本来宴席上大家已经开始畅谈了，然而嬴政一进去，那脸色唬得没一人敢说话。
他站在祭坛上，念诵祭词焚烧祭品。有十多个戴面具的巫祝围着祭坛开始跳舞，嬴政一干人站在祭坛下面，肃穆的看着前方。甘罗又是喷火又是摇铃击鼓，下面的人看见了，神情愈发信服。
“你什么时候惶恐过。”嬴政嗤笑一声，勾了勾手，怀瑾跪坐在旁，见他如此，忙膝行过去：“陛下有何吩咐？”
怀瑾道：“洗耳恭听！”
祭祀结束之后，嬴政在雍城的行宫设宴，晚上将与官员们一起庆祝。
甘罗：“吃饭去吧。”
……
怀瑾问：“那……陛下的计策是？”
她有个屁主意，当然不敢这么喷嬴政，怀瑾只嘿嘿笑道：“吕不韦眼线虽多，但我们不知有哪些人，臣又怎么替陛下完全清理这些叛徒？不过臣以为，一棵树上无论结多少颗果子，只要树倒了，果子也就死了。”
初三，跟随嬴政前往雍城，怀瑾随侍在嬴政的马车上。嬴政的马车简直和一个小帐篷差不多大，里面一应物具应有尽有，在上面坐着，也不觉得有多颠簸。怀瑾心道，这好像是第一次坐帝王的马车诶。
嬴政道：“看你样子，是有主意了？这么快就有主意了？不愧是尚书令大人！”
嬴政道：“寡人的计策，就是让尚书令大人去办这件事啊。”
宴席上场面一片死寂，大家都被惊呆了。
怀瑾放下自己在刷的碗，急匆匆的跟过去，吕不韦正坐在会客厅里和众门客交谈，怀瑾站在外面侯着，心想吕不韦都已经搬到了洛阳，府上却依然人来人往，听说洛阳的高门大户都已经成了吕党。
“陛下这么看着臣，臣惶恐。”
轻声在嬴政耳边说了半晌，嬴政笑得如深山老狐狸一般，抚掌大笑：“就这么定了。”
第82章 劳其筋骨
怀瑾被带到一个房间，应该是吕不韦的房间，见其豪华程度，堪比嬴政的章台宫了。怀瑾只匆匆打量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有甘罗大人在，哪有邪敢来？”
怀瑾：“……”
到时候了，怀瑾叹了口气，上前道：“陛下，臣有话要说。文信侯之前好几次从洛阳上书过来，希望能参加此次庙祭。臣理解大王不喜文信侯，但吕大人年事已高，对国对君又一片赤诚，大王不允许他过来，但是否能将他的奏疏批下呢？”
奴隶的日子惨啊，每天只能吃些残羹剩饭，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府里其他的奴隶听说她是被嬴政赶过来的，有的人还欺负她。但有部分人见她是个小孩儿模样，都不忍过分欺负。怀瑾面对这些人，也只是逆来顺受。夜里睡觉时，就咬牙切齿的想着，丫的看老娘回头怎么弄死你们！
“这是侯爷的衣服，有点大，你换上吧。”管家看着她，表情有些怜悯：“侯爷已经不是相国，不要再叫他大人了。”
嬴政很是满意，一双狐狸眼精光闪闪：“寡人有一计策，不知尚书令大人想听否？”
怀瑾很是理解嬴政的心情，他刚刚带着王后和扶苏去探望太后，太后居然称病不见。自嫪毐之乱后，赵姬就搬到了雍城的行宫，再也不肯见嬴政了。亲生母子，哪来这么大仇恨，怀瑾有些不能理解。
雍城宗庙之中，嬴政率领赢氏宗族和官员们祭拜历代祖先和神明，其实赢氏宗族也没几个人（据说都快被自己家亲戚杀完了），旁支的叔伯姑奶奶们还没有后宫的妃子多。哪像在赵国时，王室亲戚都摆好几百桌都有，怀瑾心想。
] 作为传闻中的本人，怀瑾已经在吕不韦府上待了好多天了。这些天，吕不韦没有提起过要见她。基于她的身份是奴隶，每天只好闷头苦干。
“大家都别傻坐着了，吃吧。”嬴政缓和了一下气氛，对下面众大臣说。大臣们跟得了命令似的，纷纷拿起筷子，一边机械的吃着一边互相交流眼神。
“啊？”怀瑾又想了一遍他刚刚说的话，什么都没说啊。
“私生子也是亲儿，文信侯再怎么也不会把儿子送到宫里当宦官吧？”
站在门口，里面的人早已看见了怀瑾，但见吕不韦没有要搭理的意思，也都装作看不见。
“寡人实在放心不下吕不韦，一想到他手里还拿着两块兵符，就担忧的日夜睡不着觉。”嬴政皱起眉，仿佛真的很困扰一般，他道：“不过那两块兵符还不是最重要的，吕不韦门客众多，他的眼线藏在咸阳城和王宫里，寡人找不出来，恐怕还得靠尚书令大人了。”
嬴政阴沉着脸，捏着杯子的手越来越近，下一秒，他将杯子摔出去，摔到怀瑾脚下：“你大胆！”
怀瑾躬身道：“多谢陛下关心，尚可。”
怀瑾：“呵呵呵呵呵……”
过了一会儿，外面开始刮风，天上乌云盖顶，似乎是要下雨了。怀瑾穿的单薄，心里哀叹一声，早知道就多穿点了。
老猎一出去，马车里就只剩下嬴政和怀瑾两个人。嬴政支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怀瑾，看了好久，怀瑾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了。
嬴政无辜的摊摊手：“我说了啊。”
怀瑾磕了个头，还是不敢进，口中道：“小人淋了雨，一身邋遢，怕进去把大人的地板弄脏了。”
又干了一段时间苦活，吕府的管家过来叫她：文信侯叫你。
“尚书令大人，年过得可好？”嬴政懒洋洋的躺在铺了十多层兔毛被的软榻上，问怀瑾。
怀瑾其实特别想笑，看着像现代的僵尸片里面道长做法的样子。但是甘罗姿势熟练，唬得这里的人一愣一愣的。
思量片刻，她道：“臣有法子，但请陛下配合臣，臣才能实施。”
这件事发酵到五六个版本在朝中流传着，知情的和知情的交换八卦、不知道的拼命打听，等所有的版本都听到了，所有人都心满意足，也懒得再分析这些八卦的真假，只当听了个乐子。
“尚书令大人说得有道理，然后呢？”
整个秦国都知道，只要国尉大人出面，嬴政一定不会驳了他。于是乎，秦王陛下在行宫里把赵姮一通臭骂，说：你既然这么担心文信侯，不如把你送给他当奴隶好了。
……
正说着，外面有了脚步声，吕不韦回来了。吕不韦刚一踏进门，怀瑾就跪下行了个礼，吕不韦脚步滞了一下，道：“年轻人耳聪目明。”
但是嬴政明显也是被气到了，虽是一句话也没说，身上气场也能冻死人了。
庙祭第二天，怀瑾被嬴政送到了洛阳吕府，秦国所有官员都议论纷纷。大王最恩宠的小官员赵姮，居然会公然替吕不韦说话？朝中吕不韦从前的党羽都不敢站出来，这么一个小官居然冒出来了，大家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到十分钟，天上的雨就落了。此时已是十月底，天气已经凉下来。又是风又是雨的，但是她不敢动，结结实实的站在门口淋着雨。身上被浇得透透的，牙齿都冷得开始打架了她还是站在原地。
“知道了，不过侯爷的衣服小人怎敢穿，您随意找件衣服就行。”怀瑾一脸老实巴交相。
等管家一走，吕不韦就道：“赵姮，十一岁，
吕不韦看了她半晌，对管家说：“带她换身干净衣服。”
老猎应了一声，然后仔细端着那盘糕点，稳稳当当出去了。
“这酥不错，”嬴政从小几上随手拿了一块糕点，他吃完那一块，指着盘子对老猎说：“把这盘送到王后车驾上去。”
怀瑾内心一阵xxoo，正想应对呢，嬴政又说：“不过你们三个处得好，寡人还是很欣慰的，你们三个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一起联手，一定能把吕不韦那厮搞死，没事多想着点正事，别老是喝酒做耍。”
尉缭：“一见如故？？？”
立即的，赵姮被剥去官服，勾销户籍，作为一个奴隶被送去了洛阳。
嬴政当即就表示要把他充军，还是尉缭站出来求情。
屋里有一个门客见她可怜，便跟吕不韦说了一声，吕不韦一副才看到的表情，不慌不忙的让怀瑾进门。
“那他为什么给文信侯说话，这节骨眼，亲儿子都未必能做到吧。也不看文信侯犯了多大事啊。”
“是不是撞邪了？”
管家有些不忍心的看着她，道：“这是侯爷的意思，你年纪这么小，也是可怜。”
这件事情发生得又快又突然，大家猝不及防吃了个瓜，足足讨论了半月有余。
另一个官员马上反驳：“真的假的？我怎么听说的是，赵姮其实是文信侯在外面的私生子……”
这次祭祀，甘罗作为掌管宗庙的大人，有模有样穿上了祭服。甘罗其实长相是不错的，可惜脸色太过苍白，看上去一副病秧子样，总让人忽略他的长相。他穿上祭服威严庄重的样子，确实有几分大师的风采。
作者有话要说：
“哦，那就好。”嬴政道：“我看你和两位邻居处得还不错，今儿上车前，还见阿罗跟你有说有笑的，他可是个目下无尘的人，没想到对你亲眼有加。对寡人都没有笑这么开心过呢。”语气中仿佛有怨念。
管家上前想替吕不韦宽衣，吕不韦却挥挥手，让他先下去。
“我听说赵姮是文信侯派到陛下身边的细作，意图迷惑陛下。”上朝时某官员小声在旁边说着：“我听宫里有人议论说，赵姮在陛下面前……在露台上……真是……不知羞耻……还好陛下只喜欢女人，一心想着王后……”
怀瑾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因此就紧紧闭上了嘴。
期间吕不韦的门客也纷纷来看她，打听各种事情，怀瑾只是老实又本分的告诉他们，自己只是个奴隶，奴隶不能乱说话，请大家不要为难自己。
晚宴时，嬴政姗姗来迟，看着心情还很不好，阴沉着脸。本来宴席上大家已经开始畅谈了，然而嬴政一进去，那脸色唬得没一人敢说话。
他站在祭坛上，念诵祭词焚烧祭品。有十多个戴面具的巫祝围着祭坛开始跳舞，嬴政一干人站在祭坛下面，肃穆的看着前方。甘罗又是喷火又是摇铃击鼓，下面的人看见了，神情愈发信服。
“你什么时候惶恐过。”嬴政嗤笑一声，勾了勾手，怀瑾跪坐在旁，见他如此，忙膝行过去：“陛下有何吩咐？”
怀瑾道：“洗耳恭听！”
祭祀结束之后，嬴政在雍城的行宫设宴，晚上将与官员们一起庆祝。
甘罗：“吃饭去吧。”
……
怀瑾问：“那……陛下的计策是？”
她有个屁主意，当然不敢这么喷嬴政，怀瑾只嘿嘿笑道：“吕不韦眼线虽多，但我们不知有哪些人，臣又怎么替陛下完全清理这些叛徒？不过臣以为，一棵树上无论结多少颗果子，只要树倒了，果子也就死了。”
初三，跟随嬴政前往雍城，怀瑾随侍在嬴政的马车上。嬴政的马车简直和一个小帐篷差不多大，里面一应物具应有尽有，在上面坐着，也不觉得有多颠簸。怀瑾心道，这好像是第一次坐帝王的马车诶。
嬴政道：“看你样子，是有主意了？这么快就有主意了？不愧是尚书令大人！”
嬴政道：“寡人的计策，就是让尚书令大人去办这件事啊。”
宴席上场面一片死寂，大家都被惊呆了。
怀瑾放下自己在刷的碗，急匆匆的跟过去，吕不韦正坐在会客厅里和众门客交谈，怀瑾站在外面侯着，心想吕不韦都已经搬到了洛阳，府上却依然人来人往，听说洛阳的高门大户都已经成了吕党。
“陛下这么看着臣，臣惶恐。”
轻声在嬴政耳边说了半晌，嬴政笑得如深山老狐狸一般，抚掌大笑：“就这么定了。”
第82章 劳其筋骨
怀瑾被带到一个房间，应该是吕不韦的房间，见其豪华程度，堪比嬴政的章台宫了。怀瑾只匆匆打量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有甘罗大人在，哪有邪敢来？”
怀瑾：“……”
到时候了，怀瑾叹了口气，上前道：“陛下，臣有话要说。文信侯之前好几次从洛阳上书过来，希望能参加此次庙祭。臣理解大王不喜文信侯，但吕大人年事已高，对国对君又一片赤诚，大王不允许他过来，但是否能将他的奏疏批下呢？”
奴隶的日子惨啊，每天只能吃些残羹剩饭，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府里其他的奴隶听说她是被嬴政赶过来的，有的人还欺负她。但有部分人见她是个小孩儿模样，都不忍过分欺负。怀瑾面对这些人，也只是逆来顺受。夜里睡觉时，就咬牙切齿的想着，丫的看老娘回头怎么弄死你们！
“这是侯爷的衣服，有点大，你换上吧。”管家看着她，表情有些怜悯：“侯爷已经不是相国，不要再叫他大人了。”
嬴政很是满意，一双狐狸眼精光闪闪：“寡人有一计策，不知尚书令大人想听否？”
怀瑾很是理解嬴政的心情，他刚刚带着王后和扶苏去探望太后，太后居然称病不见。自嫪毐之乱后，赵姬就搬到了雍城的行宫，再也不肯见嬴政了。亲生母子，哪来这么大仇恨，怀瑾有些不能理解。
雍城宗庙之中，嬴政率领赢氏宗族和官员们祭拜历代祖先和神明，其实赢氏宗族也没几个人（据说都快被自己家亲戚杀完了），旁支的叔伯姑奶奶们还没有后宫的妃子多。哪像在赵国时，王室亲戚都摆好几百桌都有，怀瑾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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