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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福接了账册送过来,怀瑾翻开一看,不由皱起眉。秦朝的盐政是这样的:在巴蜀那边有好几个官方的大盐库,咸阳城的盐都是从那边进的。朝廷每隔一段时间会指派专员,去巴蜀那边运盐,然后将盐卖给指定的盐商。
尉缭上前一步,正欲回答,殿外便传来怀瑾的声音:“陛下,臣来迟了。”
嬴政在找理由,她也顾不上感激,门外的士兵是尉缭的人,但这一队兵是……
冯劫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询问的看向尉缭,尉缭道:“冯劫是右相冯去疾的儿子。”
嬴政深吸一口气:“中常侍赵姮,办事不力……”
嬴政站起来:“谁的仓库?”
外面的守卫道:“除了老猎大人,并无其他人进去。”
昌平君当即道:“陛下若不信,可现在便去郊外的仓库查看。”
第105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怀瑾立即问外面的十数人:“我离开后,这里有其他人来过吗?”
嬴政一下觉得十分麻烦,看过去:“中常侍,怎么回事?”
怀瑾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她是刚从那个仓库过来的,确认了里面的东西之后她才匆匆赶进宫来。看了一眼尉缭,他也是一脸疑惑,怀瑾耸耸肩,看就看咯。不过昌平君的态度,确实让她觉得奇怪,难道是真的不知情?但她识人无数,昌平君面上的神情,就是让她觉得不对劲,虽然看上去他只是皱着眉,垂着嘴角。
冯劫被关,右相冯去疾立即上书,替冯劫喊冤。说冯劫负责运盐,十万斤盐进仓库之前都是上秤对过的,进仓库之后如何跟冯劫没有关系。
冯去疾道:“但中常侍的确办案不力,今日牵扯这么多官员,陛下,若不重惩赵姮,怎能服众啊!”
面对尉缭问询的眼神,她肯定的点了点头,上前道:“陛下,臣听闻今日所进的盐又少了两万斤,所以便带着人暗中搜寻,今早在咸阳城外的一个仓库里,找到了两万斤盐,臣立即就派人看住了仓库。”
嬴政当即就派老猎带人前去查看,等了半个时辰,老猎回来,怪异的看了一眼怀瑾,口中道:“陛下,那个仓库里确实只有一些木材。”
韩非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形,笑道:“今日真是热闹!陛下,臣听说了今日的事情,便想过来看一看,谁知在路上遇到一支队伍,臣发现那些人神色慌张,以为是贼人,便让随从上前盘问。谁知刚问了一句,那些人忽然动起手来,臣的随从皆是江湖侠客出身,立即制服了那队人,谁知在他们运输的粮食里,找到了大量的盐。”
昌平君老脸一沉,肃声道:“中常侍大人,我在郊外确实有一个仓库,但那只是用来存放木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嬴政面无表情,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尉缭急忙欲出言,昌平君打断道:“我知国尉大人一向与赵大人交好,外面看守的士兵也是您问蒙恬大人借的兵,我倒忍不住想怀疑,您是不是早与赵大人商量好了……”
“秦国是陛下的秦国,陛下要偏袒谁,我们作为臣子,不得多言。”昌平君如是说,嬴政窒了一下,冯去疾父子和蒙恬兄弟二人都在此处,外面还有那么多士兵,众目睽睽,他有些不悦。他倡导严明的律法,作为君王若他自己不能做到,底下臣子又如何能真正诚服他。
怀瑾心一沉,回道:“臣也不知怎么回事,但臣确实刚从那个仓库过来,那个仓库里确实存了大量的盐……”
她哑口无言,但确实是不知作何解释,走进仓库,地上也没有任何异常。担忧的看了尉缭一眼,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蒙恬低着头,拱手:“陛下,门外是臣的亲兵,借给尉缭大人的。”
金城怒道:“中常侍,我老师何处得罪了你,你要冤他?”
老猎老实道:“没有走错,仓库外面有中常侍派去的人看守,已经打过照面了。”
尉缭欣然应允。
尉缭忙站出来:“等一下,其中或有误会。”
一直安安静静全程不参与的蒙毅站出来,细声细气道:“陛下,臣私以为,现在重点查的是盐务,而非中常侍与昌平君的个人恩怨。”
老猎也不是撒谎的人,他一摊手,无奈道:“可是那个仓库里确实只有木材和一些混凝土。”
金城忙道:“陛下这是要偏袒中常侍了……”
冯去疾道:“冯劫将盐送到盐库时,盐的数目是没有问题的,后面的事情臣不敢揣测。那么敢问中常侍一句,我儿冯劫,是否可证清白了?”
这份账单的记录就如尉缭之前搜集起来的讯息一样,依然是一百万斤盐的空缺。而这份账册的署名,是治粟内使冯劫。
怀瑾若有所思:“消失的那一百万斤盐,是被冯劫昧下了吗?咸阳城所有的盐商都是官方记录在册的,这一百万斤盐他能弄到哪里去呢?又不能在咸阳卖,又是这么大的数量……我记得右相俸禄挺高的啊?”
怀瑾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你确定没走错地方?”
章台宫一下子好不热闹,尉缭、蒙恬和蒙毅,冯劫和他爹冯去疾,金城和他老师昌平君……大家都各自喊冤,各自推卸责任。嬴政将账册摔到地上,嗤笑:“所以这账上缺的一百万斤盐还有前天缺的两万斤盐,都是凭空消失了?”
“陛下,臣有事要报——”韩非突然出现在仓库外面,嬴政立即叫人带他进来。
蒙恬立即将外面的士兵叫进来,把仓库里的木材全部挪开,将地面上的沙土全部清扫干净。撬起地板,赫然一个大洞,黑漆漆不知伸往何处。
金城道:“不清醒的人,竟也会攀污人?”
如此又等了十来天,尉缭派去的人来报:冯劫进了十万斤盐。然而等盐全被卖出给盐商之后,尉缭将咸阳城中的盐商购货的数量收拢起来一对,却只有八万斤,又有两万斤盐消失了,没有任何线索落下。
怀瑾看着昌平君,他面上没有一点慌乱,但是这不同寻常的镇定叫她十分起疑。那不是被冤枉后的反应,反而像是一种有把握的无所畏惧。
怀瑾看了昌平君一眼,低头回道:“是……昌平君。”
“都住口!”嬴政喝道,他看着怀瑾,道:“中常侍,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尚僵持着,尉缭道:“陛下,即便是诬陷,中常侍一定也会做足准备,空口白舌,她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两万斤盐藏在这个仓库。昌平君,我们绝无针对你,只是请你细想,此事真的有些蹊跷啊!”
仓库外面仍然是怀瑾的人守着,可是打开门进去时,里面真的只有一些木材。
嬴政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去那个仓库看一眼,于是叫来车驾,众人去了郊外。
“这儿不对劲……”怀瑾走到那堆木材前面,喃喃道。
嬴政也哑口无言,金城和昌平君依依不饶的讨要说法,尉缭见怀瑾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只好道:“中常侍许是前段时间病还未好,一时不清醒也是有的。”
没有人说得出话来,嬴政有些不耐的敲着桌子,等了半晌,都没有人答话,他沉下脸:“你们都聋了吗!”压抑着怒火,嬴政找了一圈,没见到怀瑾,他压抑着怒火看向尉缭:“中常侍呢?”
尉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冯劫只是管盐而已,他昧下那一百万斤盐是做什么呢?如此多的盐,他又能藏在哪里?就算是卖到别处,数量之众他也是无法运出城的,咸阳关口一向检查的很严格。而且就如阿姮说的,冯家不差钱。
于是又传蒙恬上殿,蒙恬只道他确实派了一队士兵看守盐库,但这队士兵派出去之后,间接听令于咸阳令金城。金城也被传上来,金城是昌平君的学生,责任一下到了金城头上,昌平君一听说这事,也急忙觐见。
此时怀瑾也终于看出端倪,她一脚踢开地上的几根木材,木材下方是还没来得及填盖好的地板,地板上有缝隙,可以看出下面是有空间的。
听着他们咄咄逼人,顶着嬴政意味不明的眼神和尉缭的疑惑,怀瑾只是低头看着地面,地上的土……仓库里怎么会有湿泥?
嬴政目光冷峻看了昌平君一眼,昌平君好像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但怀瑾见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似是恼怒似是慌张。大家一时都安静下来,嬴政看向韩非:“那队人呢?”
思虑许久,怀瑾提议,不如耐心等几天,下次去巴蜀进盐的时间就到了,找个人跟着冯劫,看他这次还会不会做手脚。
若昨晚是他亲自带人查到这个仓库,那今天面对这个处境的就不是阿姮了,尉缭很相信阿姮的能力,但这事出有异,让他想不通。
昌平君和金城都来问她要解释,怀瑾不禁十分头大,嬴政问她:“门外看守的士兵是哪里来的?”
“陛下,臣虽不知何时得罪了中常侍,作为两朝老臣,却也不能由一个宦官污蔑!”昌平君横了怀瑾一眼,口中道:“这是诬陷之罪,臣请求陛下重惩赵姮!”
言下之意,你要和金城他们扯皮就别牵扯到我儿子了!但冯去疾作为昌平君一党,如此着急撇清,昌平君当即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于是就把罪责放在看守盐库的人身上,而派人看守盐库的,正是卫尉大人蒙恬。
盐库一直都是有重兵把守的,不存在有人进去偷或者进去抢,冯劫是怎么做到的呢?怀瑾和尉缭思虑许久,将此事上报给了嬴政。嬴政立即下旨,让两人彻查此事,于是一切都放在明面上了。怀瑾和尉缭立即将冯劫关了起来,而朝中众人知道了此事,对他们二人都是敬而远之,生怕找到自己头上。
他看着怀瑾,怀瑾也十分愕然,低声说:“我刚刚进宫的时候亲眼看到的!”
昌平君道:“中常侍大人,这就是你说的两万斤盐?”
怀瑾着急想解释,却说不出话来,金城趁机逼问道:“中常侍,你要作何交代呢?”
韩非道:“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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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缭上前一步,正欲回答,殿外便传来怀瑾的声音:“陛下,臣来迟了。”
嬴政在找理由,她也顾不上感激,门外的士兵是尉缭的人,但这一队兵是……
冯劫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询问的看向尉缭,尉缭道:“冯劫是右相冯去疾的儿子。”
嬴政深吸一口气:“中常侍赵姮,办事不力……”
嬴政站起来:“谁的仓库?”
外面的守卫道:“除了老猎大人,并无其他人进去。”
昌平君当即道:“陛下若不信,可现在便去郊外的仓库查看。”
第105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怀瑾立即问外面的十数人:“我离开后,这里有其他人来过吗?”
嬴政一下觉得十分麻烦,看过去:“中常侍,怎么回事?”
怀瑾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她是刚从那个仓库过来的,确认了里面的东西之后她才匆匆赶进宫来。看了一眼尉缭,他也是一脸疑惑,怀瑾耸耸肩,看就看咯。不过昌平君的态度,确实让她觉得奇怪,难道是真的不知情?但她识人无数,昌平君面上的神情,就是让她觉得不对劲,虽然看上去他只是皱着眉,垂着嘴角。
冯劫被关,右相冯去疾立即上书,替冯劫喊冤。说冯劫负责运盐,十万斤盐进仓库之前都是上秤对过的,进仓库之后如何跟冯劫没有关系。
冯去疾道:“但中常侍的确办案不力,今日牵扯这么多官员,陛下,若不重惩赵姮,怎能服众啊!”
面对尉缭问询的眼神,她肯定的点了点头,上前道:“陛下,臣听闻今日所进的盐又少了两万斤,所以便带着人暗中搜寻,今早在咸阳城外的一个仓库里,找到了两万斤盐,臣立即就派人看住了仓库。”
嬴政当即就派老猎带人前去查看,等了半个时辰,老猎回来,怪异的看了一眼怀瑾,口中道:“陛下,那个仓库里确实只有一些木材。”
韩非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形,笑道:“今日真是热闹!陛下,臣听说了今日的事情,便想过来看一看,谁知在路上遇到一支队伍,臣发现那些人神色慌张,以为是贼人,便让随从上前盘问。谁知刚问了一句,那些人忽然动起手来,臣的随从皆是江湖侠客出身,立即制服了那队人,谁知在他们运输的粮食里,找到了大量的盐。”
昌平君老脸一沉,肃声道:“中常侍大人,我在郊外确实有一个仓库,但那只是用来存放木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嬴政面无表情,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尉缭急忙欲出言,昌平君打断道:“我知国尉大人一向与赵大人交好,外面看守的士兵也是您问蒙恬大人借的兵,我倒忍不住想怀疑,您是不是早与赵大人商量好了……”
“秦国是陛下的秦国,陛下要偏袒谁,我们作为臣子,不得多言。”昌平君如是说,嬴政窒了一下,冯去疾父子和蒙恬兄弟二人都在此处,外面还有那么多士兵,众目睽睽,他有些不悦。他倡导严明的律法,作为君王若他自己不能做到,底下臣子又如何能真正诚服他。
怀瑾心一沉,回道:“臣也不知怎么回事,但臣确实刚从那个仓库过来,那个仓库里确实存了大量的盐……”
她哑口无言,但确实是不知作何解释,走进仓库,地上也没有任何异常。担忧的看了尉缭一眼,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蒙恬低着头,拱手:“陛下,门外是臣的亲兵,借给尉缭大人的。”
金城怒道:“中常侍,我老师何处得罪了你,你要冤他?”
老猎老实道:“没有走错,仓库外面有中常侍派去的人看守,已经打过照面了。”
尉缭欣然应允。
尉缭忙站出来:“等一下,其中或有误会。”
一直安安静静全程不参与的蒙毅站出来,细声细气道:“陛下,臣私以为,现在重点查的是盐务,而非中常侍与昌平君的个人恩怨。”
老猎也不是撒谎的人,他一摊手,无奈道:“可是那个仓库里确实只有木材和一些混凝土。”
金城忙道:“陛下这是要偏袒中常侍了……”
冯去疾道:“冯劫将盐送到盐库时,盐的数目是没有问题的,后面的事情臣不敢揣测。那么敢问中常侍一句,我儿冯劫,是否可证清白了?”
这份账单的记录就如尉缭之前搜集起来的讯息一样,依然是一百万斤盐的空缺。而这份账册的署名,是治粟内使冯劫。
怀瑾若有所思:“消失的那一百万斤盐,是被冯劫昧下了吗?咸阳城所有的盐商都是官方记录在册的,这一百万斤盐他能弄到哪里去呢?又不能在咸阳卖,又是这么大的数量……我记得右相俸禄挺高的啊?”
怀瑾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你确定没走错地方?”
章台宫一下子好不热闹,尉缭、蒙恬和蒙毅,冯劫和他爹冯去疾,金城和他老师昌平君……大家都各自喊冤,各自推卸责任。嬴政将账册摔到地上,嗤笑:“所以这账上缺的一百万斤盐还有前天缺的两万斤盐,都是凭空消失了?”
“陛下,臣有事要报——”韩非突然出现在仓库外面,嬴政立即叫人带他进来。
蒙恬立即将外面的士兵叫进来,把仓库里的木材全部挪开,将地面上的沙土全部清扫干净。撬起地板,赫然一个大洞,黑漆漆不知伸往何处。
金城道:“不清醒的人,竟也会攀污人?”
如此又等了十来天,尉缭派去的人来报:冯劫进了十万斤盐。然而等盐全被卖出给盐商之后,尉缭将咸阳城中的盐商购货的数量收拢起来一对,却只有八万斤,又有两万斤盐消失了,没有任何线索落下。
怀瑾看着昌平君,他面上没有一点慌乱,但是这不同寻常的镇定叫她十分起疑。那不是被冤枉后的反应,反而像是一种有把握的无所畏惧。
怀瑾看了昌平君一眼,低头回道:“是……昌平君。”
“都住口!”嬴政喝道,他看着怀瑾,道:“中常侍,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尚僵持着,尉缭道:“陛下,即便是诬陷,中常侍一定也会做足准备,空口白舌,她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两万斤盐藏在这个仓库。昌平君,我们绝无针对你,只是请你细想,此事真的有些蹊跷啊!”
仓库外面仍然是怀瑾的人守着,可是打开门进去时,里面真的只有一些木材。
嬴政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去那个仓库看一眼,于是叫来车驾,众人去了郊外。
“这儿不对劲……”怀瑾走到那堆木材前面,喃喃道。
嬴政也哑口无言,金城和昌平君依依不饶的讨要说法,尉缭见怀瑾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只好道:“中常侍许是前段时间病还未好,一时不清醒也是有的。”
没有人说得出话来,嬴政有些不耐的敲着桌子,等了半晌,都没有人答话,他沉下脸:“你们都聋了吗!”压抑着怒火,嬴政找了一圈,没见到怀瑾,他压抑着怒火看向尉缭:“中常侍呢?”
尉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冯劫只是管盐而已,他昧下那一百万斤盐是做什么呢?如此多的盐,他又能藏在哪里?就算是卖到别处,数量之众他也是无法运出城的,咸阳关口一向检查的很严格。而且就如阿姮说的,冯家不差钱。
于是又传蒙恬上殿,蒙恬只道他确实派了一队士兵看守盐库,但这队士兵派出去之后,间接听令于咸阳令金城。金城也被传上来,金城是昌平君的学生,责任一下到了金城头上,昌平君一听说这事,也急忙觐见。
此时怀瑾也终于看出端倪,她一脚踢开地上的几根木材,木材下方是还没来得及填盖好的地板,地板上有缝隙,可以看出下面是有空间的。
听着他们咄咄逼人,顶着嬴政意味不明的眼神和尉缭的疑惑,怀瑾只是低头看着地面,地上的土……仓库里怎么会有湿泥?
嬴政目光冷峻看了昌平君一眼,昌平君好像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但怀瑾见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似是恼怒似是慌张。大家一时都安静下来,嬴政看向韩非:“那队人呢?”
思虑许久,怀瑾提议,不如耐心等几天,下次去巴蜀进盐的时间就到了,找个人跟着冯劫,看他这次还会不会做手脚。
若昨晚是他亲自带人查到这个仓库,那今天面对这个处境的就不是阿姮了,尉缭很相信阿姮的能力,但这事出有异,让他想不通。
昌平君和金城都来问她要解释,怀瑾不禁十分头大,嬴政问她:“门外看守的士兵是哪里来的?”
“陛下,臣虽不知何时得罪了中常侍,作为两朝老臣,却也不能由一个宦官污蔑!”昌平君横了怀瑾一眼,口中道:“这是诬陷之罪,臣请求陛下重惩赵姮!”
言下之意,你要和金城他们扯皮就别牵扯到我儿子了!但冯去疾作为昌平君一党,如此着急撇清,昌平君当即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于是就把罪责放在看守盐库的人身上,而派人看守盐库的,正是卫尉大人蒙恬。
盐库一直都是有重兵把守的,不存在有人进去偷或者进去抢,冯劫是怎么做到的呢?怀瑾和尉缭思虑许久,将此事上报给了嬴政。嬴政立即下旨,让两人彻查此事,于是一切都放在明面上了。怀瑾和尉缭立即将冯劫关了起来,而朝中众人知道了此事,对他们二人都是敬而远之,生怕找到自己头上。
他看着怀瑾,怀瑾也十分愕然,低声说:“我刚刚进宫的时候亲眼看到的!”
昌平君道:“中常侍大人,这就是你说的两万斤盐?”
怀瑾着急想解释,却说不出话来,金城趁机逼问道:“中常侍,你要作何交代呢?”
韩非道:“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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