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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妙心仰头瞧了一眼，赶紧命人将小舟靠了岸。
这才发现，岸边站着一列身姿婀娜，衣袂飘飘，俱都头戴幂篱遮着面容的女子。
“说是半月前就有人交给他, 要他二十五这一日送到虞府。”
没多久，天际飘来一朵乌云，转眼间天阴沉沉的。
“要不要去瞧瞧？”虞秋烟抬眸，跃跃欲试。
虞秋烟在队伍末，手腕忽被一股大力拉了过去
“……对啊。天气大好，自然要乘兴。”
确实是准备妥当了，泠水河边停着一叶小舟，掌舵的艄公戴着草帽，百无聊赖地等着。
虞秋烟问：“怎么忽然想到去泠水河？”
车帘掀开，里头的人是成妙心。
这时候赏风景……未免奇怪。
虞秋烟拉着成妙心不动声色地跟在那列女子身后，倒也不算太突兀。
但说到底, 她也没出事。
虞秋烟听说此事时，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觉得她还能大方地给宋成毓烧一沓黄纸。
成妙心漫不经心地解释道，“真的是突发此想，不然我怎么会寻不到人同我一块不是……”
“你这阵子可还好，我本来早就想寻你，但又担心你不愿意出府。”成妙心随口道。
虞秋烟指着湖中心的一艘画舫：“你不是一直在寻那艘画舫么，莫不是你认识的人？”
“昨日里下了几场雨，听人说湖里的荷花都谢了泰半，便想着出去赏赏风景，再不出门，可就入秋了。”
若她没记错，梁元朗和肃王在军中的关系也挺近的……
——摆明了不让所有人好过。
两人跟在一群女子后头正要踏上那画舫。
他走得飞快，只留管家在屋前看着虞秋烟。
成妙心：“虞小姐？也要出门么？”
“你可备了雨具。”虞秋烟问道。
那一日在别院中，其实是听宋成毓提到过的。只是那时候，她脑中有根弦紧绷着，没有仔细听宋成毓那些疯话。
可这话，反而激起了虞秋烟的兴趣 ，军中的都尉，一块儿来的？
便道：“这，看诊要紧，老夫先进去瞧瞧虞大人。”
成妙心指挥着人先后将茶水、点心、棋盘都搬入那一叶乌篷小舟之内。
成妙心本来都踩上了上马车的小凳子，转瞬就被虞秋烟拉了下去。
他出京外任, 亦或回京，至今无论做什么, 事成所有人都说是虞衡一片苦心栽培，事败则全是他自己不争气。
成妙心本来都要上马车了，忽然盯着前面，咬牙切齿：“果然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虞衡看到最后，双手颤抖, 怒骂：“……白眼狼！畜生！畜生！”
路边的卖鱼贩讽刺道：“遮什么脸，假模假样的，不还是卖笑的娼人。”
何等虚伪讽刺！
见被拆穿，成妙心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扭捏道：“说起来，你也认识，就是梁公子——”
他宋成毓不过是虞衡实现自己抱负的傀儡！
“这信件是什么时候送来的？那送信之人可还在？”她忽然问。
宋成毓说过，不会让虞衡和章启好过……
“老爷……是宋公子的信……”
话落，见虞秋烟一副了然的模样。成妙心讪讪解释道：“一，一看就是哪家的纨绔子弟携妓游玩。”
街道上再没旁的人，那小乞儿只怕早走了。
张大夫见到虞秋烟顿时心虚，想起先前在王府被“威逼利诱”说了不少虞府的事情，当即僵着身子，匆匆对着虞秋烟行了一礼。
虞衡当即从管家手中拆了信, 逐字看去。
毕竟，梁元星一天要说她哥哥一百句坏话，实际上心里却并不这样想。
一旁的卖花娘指着鱼贩子笑骂：“我呸，那也不是你这种人瞧得起的！”
“怎么，你不信？我真的是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刚好这个时辰出门，要不是恰好遇到了你，我就一个人去了。”
虞秋烟几乎是被成妙心拉着上了马车。
“元星的哥哥？”虞秋烟有些惊讶，虽然先前就隐约察觉成妙心对梁元朗似乎格外关注，可没想到会是这等心思。
“不是，你怎么比我还激动。”-
成妙心见虞秋烟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去哪。只当不是什么急事，热情邀请起来：“倒是赶巧了，我正想着没提前寻个人同我一道。你既没什么事，正好同我一道去泠水河，赏赏风景。”
小舟晃动，艄公撑着船专往画舫多的地方钻。
虞秋烟莫不作声地拿了一块桌上的糯米糕，咬了一口。
在他受伤失去价值后，虞衡放由他出京，却还要摆出一副为他想尽后路之态。
虞秋烟急急忙忙出了府，也不知道现在赶过去还能不能拦住那送信的人。
信件最后, 宋成毓直问虞衡，自己亲手害死自己女儿的滋味如何？
管家拿过信件, 斟酌着看向虞衡。
引得不少路人观望。
从虞衡的院中回去时，管家正带着张大夫进屋。
从方才起，那艄公就在那艘画舫周围穿梭不停，也不知是在找谁。
她才出了虞府，却见府门前已然停了一辆马车。
……
成妙心有些心不在焉，她的丫鬟在船头同艄公说着什么。
“回去——等会儿，你说什么？”成妙心睁大了眼睛。
……
虞衡年纪大了，本就身体不好，这一番急火攻心，只怕要遭不少罪。
送信的是个小乞儿，将信件送到虞府后，门房的人见了信件上的署名, 疑心有人弄虚作假当即拦下了人，小乞儿却指天发誓自己并非骗子。
“不必了，我都瞧见了，喏，那站在船头的人正是他们军中的都尉，想必是一起来……”成妙心心情不佳，轻声道。
既然虞衡已经收到了信件，那章启是不是也收到了？
虞秋烟放下一子，温声道：“若是我不来，你要一个人在这对弈不成？”
虞秋烟想了想，为梁元朗辩解了一句：“你兴许是瞧错了的，那画舫上的人不一定是梁世子呢。”
虞秋烟叹了口气，还真想看看成妙心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小姐——”见到了虞秋烟，管家立即恭谨地唤了一声。
泠水河极为热闹，人来人往，岸边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小舟挤在一众靠岸的大船之中，灵活地穿梭。
就好像是一块石子投入到了脑海中，她忽然回忆起来。
“……老夫知道你们太傅和宋公子的渊源，但这都过去几日了，莫不是还没缓过来？还是今晨又受到什么刺激了？”张大夫摇着头。
可管家哪知道这些，只说：“今日晨间，门房的人留那小乞儿问了一会儿话，见问不出什么便将人放了，如今走了有一会了……”
忽然听得身后人声响动。
虞秋烟：“怎么去泠水河？画舫首尾相接，可不是赏景的地方。”
管家恭谨地连声称“是”，南极生物群每日梗新一无而二七污二爸依又将那小乞儿的话说了一遍，痛骂道：“定是算准了日子送过来的，这几日府上诸般事情也是防不胜防，这是摆明了不让所有人好过，那宋公子实在是忒没良心。奴才日后必定注意……”
成妙心慌忙从马车中取了两顶幂篱，两人头上的幂篱瞧着要比那些女子头上的长一些，遮住了半边身子。
而肃王府同宋成毓又没什么来往，一个小乞儿传的信件又怎么会那样快就送到章启面前。
宋成毓这样做的缘由十分简单，如他所说, 他死了也要用尽气力让剩下的人不好过。
虞秋烟：“瞧瞧去！”
虞秋烟想起信件之事嘱托了一声：“日后这种信件不要立即往父亲面前送了，管家若拿不定主意，不如先来问问我。”
“我们去游湖！你放心，我都安排妥当了。”成妙心立即接道。
最气的是，如今人已去世，虞衡还没办法同宋成毓辩解。
宋成毓在信中痛骂虞衡数年来“伪善”的形象，直指虞衡看似是为他做打算，实际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管家支支吾吾地说着：“这实在是事出紧急才着急请您跑一趟……”
而且, 她再也不必因为这样的疯子而担惊受怕了。
虞秋烟点头。
倒是虞衡当日气得卧病在床，虞秋烟特地出门去劝了劝他。
她看了那信件。宋成毓在信件中将往日所有温和的细节一一剖开，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直指虞衡对他的关照实乃用心险恶。
看到最后，握信的手愈发颤抖。
她这时候才冷静下来，宋成毓并不一定将信件全交到同一个小乞儿手中。
天色昏暗，近日数场大雨，天色始终不见好，今日也是阴暗昏沉，只怕一会又要下雨。
自虞秋烟上马车以来，她已经抱怨了数回，没寻个人同她一块儿了，可她这马车上的茶点，备得倒是挺齐全。
她率先踏上了船：“我们就在这里头下棋品茗，随波逐流，听着水声欸乃……岂不是一桩雅事。”
转悠了大半天，虞秋烟几乎要将整个泠水河岸边停靠的画舫数量数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在他的预想中，那场火虞秋烟根本逃不掉。
她点点头，叹气道：“梁府有意同成府结亲，我本来还十分欣喜，可前几日听元星说她兄长又要去泠水河，只怕是花天酒地，她还说她兄长回京后学坏了，我本还不信，没想到还真是……”
] 成妙心仰头瞧了一眼，赶紧命人将小舟靠了岸。
这才发现，岸边站着一列身姿婀娜，衣袂飘飘，俱都头戴幂篱遮着面容的女子。
“说是半月前就有人交给他, 要他二十五这一日送到虞府。”
没多久，天际飘来一朵乌云，转眼间天阴沉沉的。
“要不要去瞧瞧？”虞秋烟抬眸，跃跃欲试。
虞秋烟在队伍末，手腕忽被一股大力拉了过去
“……对啊。天气大好，自然要乘兴。”
确实是准备妥当了，泠水河边停着一叶小舟，掌舵的艄公戴着草帽，百无聊赖地等着。
虞秋烟问：“怎么忽然想到去泠水河？”
车帘掀开，里头的人是成妙心。
这时候赏风景……未免奇怪。
虞秋烟拉着成妙心不动声色地跟在那列女子身后，倒也不算太突兀。
但说到底, 她也没出事。
虞秋烟听说此事时，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觉得她还能大方地给宋成毓烧一沓黄纸。
成妙心漫不经心地解释道，“真的是突发此想，不然我怎么会寻不到人同我一块不是……”
“你这阵子可还好，我本来早就想寻你，但又担心你不愿意出府。”成妙心随口道。
虞秋烟指着湖中心的一艘画舫：“你不是一直在寻那艘画舫么，莫不是你认识的人？”
“昨日里下了几场雨，听人说湖里的荷花都谢了泰半，便想着出去赏赏风景，再不出门，可就入秋了。”
若她没记错，梁元朗和肃王在军中的关系也挺近的……
——摆明了不让所有人好过。
两人跟在一群女子后头正要踏上那画舫。
他走得飞快，只留管家在屋前看着虞秋烟。
成妙心：“虞小姐？也要出门么？”
“你可备了雨具。”虞秋烟问道。
那一日在别院中，其实是听宋成毓提到过的。只是那时候，她脑中有根弦紧绷着，没有仔细听宋成毓那些疯话。
可这话，反而激起了虞秋烟的兴趣 ，军中的都尉，一块儿来的？
便道：“这，看诊要紧，老夫先进去瞧瞧虞大人。”
成妙心指挥着人先后将茶水、点心、棋盘都搬入那一叶乌篷小舟之内。
成妙心本来都踩上了上马车的小凳子，转瞬就被虞秋烟拉了下去。
他出京外任, 亦或回京，至今无论做什么, 事成所有人都说是虞衡一片苦心栽培，事败则全是他自己不争气。
成妙心本来都要上马车了，忽然盯着前面，咬牙切齿：“果然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虞衡看到最后，双手颤抖, 怒骂：“……白眼狼！畜生！畜生！”
路边的卖鱼贩讽刺道：“遮什么脸，假模假样的，不还是卖笑的娼人。”
何等虚伪讽刺！
见被拆穿，成妙心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扭捏道：“说起来，你也认识，就是梁公子——”
他宋成毓不过是虞衡实现自己抱负的傀儡！
“这信件是什么时候送来的？那送信之人可还在？”她忽然问。
宋成毓说过，不会让虞衡和章启好过……
“老爷……是宋公子的信……”
话落，见虞秋烟一副了然的模样。成妙心讪讪解释道：“一，一看就是哪家的纨绔子弟携妓游玩。”
街道上再没旁的人，那小乞儿只怕早走了。
张大夫见到虞秋烟顿时心虚，想起先前在王府被“威逼利诱”说了不少虞府的事情，当即僵着身子，匆匆对着虞秋烟行了一礼。
虞衡当即从管家手中拆了信, 逐字看去。
毕竟，梁元星一天要说她哥哥一百句坏话，实际上心里却并不这样想。
一旁的卖花娘指着鱼贩子笑骂：“我呸，那也不是你这种人瞧得起的！”
“怎么，你不信？我真的是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刚好这个时辰出门，要不是恰好遇到了你，我就一个人去了。”
虞秋烟几乎是被成妙心拉着上了马车。
“元星的哥哥？”虞秋烟有些惊讶，虽然先前就隐约察觉成妙心对梁元朗似乎格外关注，可没想到会是这等心思。
“不是，你怎么比我还激动。”-
成妙心见虞秋烟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去哪。只当不是什么急事，热情邀请起来：“倒是赶巧了，我正想着没提前寻个人同我一道。你既没什么事，正好同我一道去泠水河，赏赏风景。”
小舟晃动，艄公撑着船专往画舫多的地方钻。
虞秋烟莫不作声地拿了一块桌上的糯米糕，咬了一口。
在他受伤失去价值后，虞衡放由他出京，却还要摆出一副为他想尽后路之态。
虞秋烟急急忙忙出了府，也不知道现在赶过去还能不能拦住那送信的人。
信件最后, 宋成毓直问虞衡，自己亲手害死自己女儿的滋味如何？
管家拿过信件, 斟酌着看向虞衡。
引得不少路人观望。
从虞衡的院中回去时，管家正带着张大夫进屋。
从方才起，那艄公就在那艘画舫周围穿梭不停，也不知是在找谁。
她才出了虞府，却见府门前已然停了一辆马车。
……
成妙心有些心不在焉，她的丫鬟在船头同艄公说着什么。
“回去——等会儿，你说什么？”成妙心睁大了眼睛。
……
虞衡年纪大了，本就身体不好，这一番急火攻心，只怕要遭不少罪。
送信的是个小乞儿，将信件送到虞府后，门房的人见了信件上的署名, 疑心有人弄虚作假当即拦下了人，小乞儿却指天发誓自己并非骗子。
“不必了，我都瞧见了，喏，那站在船头的人正是他们军中的都尉，想必是一起来……”成妙心心情不佳，轻声道。
既然虞衡已经收到了信件，那章启是不是也收到了？
虞秋烟放下一子，温声道：“若是我不来，你要一个人在这对弈不成？”
虞秋烟想了想，为梁元朗辩解了一句：“你兴许是瞧错了的，那画舫上的人不一定是梁世子呢。”
虞秋烟叹了口气，还真想看看成妙心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小姐——”见到了虞秋烟，管家立即恭谨地唤了一声。
泠水河极为热闹，人来人往，岸边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小舟挤在一众靠岸的大船之中，灵活地穿梭。
就好像是一块石子投入到了脑海中，她忽然回忆起来。
“……老夫知道你们太傅和宋公子的渊源，但这都过去几日了，莫不是还没缓过来？还是今晨又受到什么刺激了？”张大夫摇着头。
可管家哪知道这些，只说：“今日晨间，门房的人留那小乞儿问了一会儿话，见问不出什么便将人放了，如今走了有一会了……”
忽然听得身后人声响动。
虞秋烟：“怎么去泠水河？画舫首尾相接，可不是赏景的地方。”
管家恭谨地连声称“是”，南极生物群每日梗新一无而二七污二爸依又将那小乞儿的话说了一遍，痛骂道：“定是算准了日子送过来的，这几日府上诸般事情也是防不胜防，这是摆明了不让所有人好过，那宋公子实在是忒没良心。奴才日后必定注意……”
成妙心慌忙从马车中取了两顶幂篱，两人头上的幂篱瞧着要比那些女子头上的长一些，遮住了半边身子。
而肃王府同宋成毓又没什么来往，一个小乞儿传的信件又怎么会那样快就送到章启面前。
宋成毓这样做的缘由十分简单，如他所说, 他死了也要用尽气力让剩下的人不好过。
虞秋烟：“瞧瞧去！”
虞秋烟想起信件之事嘱托了一声：“日后这种信件不要立即往父亲面前送了，管家若拿不定主意，不如先来问问我。”
“我们去游湖！你放心，我都安排妥当了。”成妙心立即接道。
最气的是，如今人已去世，虞衡还没办法同宋成毓辩解。
宋成毓在信中痛骂虞衡数年来“伪善”的形象，直指虞衡看似是为他做打算，实际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管家支支吾吾地说着：“这实在是事出紧急才着急请您跑一趟……”
而且, 她再也不必因为这样的疯子而担惊受怕了。
虞秋烟点头。
倒是虞衡当日气得卧病在床，虞秋烟特地出门去劝了劝他。
她看了那信件。宋成毓在信件中将往日所有温和的细节一一剖开，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直指虞衡对他的关照实乃用心险恶。
看到最后，握信的手愈发颤抖。
她这时候才冷静下来，宋成毓并不一定将信件全交到同一个小乞儿手中。
天色昏暗，近日数场大雨，天色始终不见好，今日也是阴暗昏沉，只怕一会又要下雨。
自虞秋烟上马车以来，她已经抱怨了数回，没寻个人同她一块儿了，可她这马车上的茶点，备得倒是挺齐全。
她率先踏上了船：“我们就在这里头下棋品茗，随波逐流，听着水声欸乃……岂不是一桩雅事。”
转悠了大半天，虞秋烟几乎要将整个泠水河岸边停靠的画舫数量数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在他的预想中，那场火虞秋烟根本逃不掉。
她点点头，叹气道：“梁府有意同成府结亲，我本来还十分欣喜，可前几日听元星说她兄长又要去泠水河，只怕是花天酒地，她还说她兄长回京后学坏了，我本还不信，没想到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