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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再给你看。”章启贴着她的耳廓轻声道。
“……”
虞秋烟斟酌着开口，还没出声。章启反倒率先点了点虞秋烟面上四不像的面具。
她吓得手一抖，忙将匣子合上，探着脑袋往轩窗处看了一眼。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轻笑，小夜叉一般的面具也被她戴出别样的……可爱。
有些犹豫。
“王——”
她松了口气，走过去将小狗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大家都太忙了，把你忘记了。”
徐氏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慈母之心，又念她婚事坎坷，忽感伤怀，摸了摸虞秋烟的手腕，叹息了一声。
“王爷你还信这个？”
他肩头轻动，一看便是在笑话她，虞秋烟憋了半天才反问道：“王爷你这又是什么打扮？”
猝不及防对上了一片黑影——
他偏了偏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过了一会，又是两声。
“小点声——”章启微微压向虞秋烟，呼吸交错可闻，轻声问，“怎么现在才出来？”
她神色怔怔，转瞬红了面。
身后传来窸窣的响声。
“你先前早就知道在泠水河边戴面具的是本王？”他随口提道。
房里静悄悄的，晕黄的烛光静静地燃着。
虞秋烟愣住，没想到还有这桩事。
她轻哼了一声转头，往屋内走，忽然想起白日里，阿文和阿玲他们说明日要在肃王来迎亲时为难他。
“嗯？”虞秋烟不解。
“是是是，你是阎王爷，我是小夜叉。”她快快接过话。
“你这是带了什么？”他问。
可虞秋烟只是微微蹙起眉看向徐氏：“舅母，我不知道此事，我明日问问他。”
床榻边缘的横木被小狗踩得“啪啪”作响，似乎是见她始终没有动弹，它在旁边满地打转，一副着急出去玩的模样。
院子内树枝轻轻摇曳，繁茂的树叶之间钻进了秋风，婆娑作响。
徐氏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话头，起身离去前，神神秘秘地从嫁妆箱子里翻出了纳宝盒塞到她手中，特意叮嘱：“舅母也不说，你自个儿好好看看，切莫因为害羞而不管它，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个儿。”
虞秋烟跟着她轻点嫁妆单子，有些乏了，谁知徐氏凑到她耳边问起了房中事。
有人拨开了凌乱的树枝，缓步走来。
“……”
徐氏只当她懵懂，一无所知，到底是亲生母亲早逝的孤女，估摸着也没人同她讲过这些，宫里的嬷嬷都是皇家派来的人，只怕所讲的也都是如何讨好那男人。
西面的窗是朝屋后开的，虞秋烟趁院外头的丫鬟不注意才绕了过去。
墙角的树枝投出一片阴影，她朝着暗影深处小声喊着。
余光扫到都觉得有些烫眼睛，虞秋烟使劲地将卷轴摁进了匣子里。
第一次，她见他戴着面具便肆意撩拨，第二次她退婚后章启压根无心伪装，他连衣裳都没有更换，面具也不过是随手而买。
她随手捞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将面具戴到了脸上。
原本以为说这些，她会斟酌考量一番，长个心眼。
徐氏被她无所谓的模样逗笑了：“我也不妨直说，先前不了解肃王品性，原本还担心他只是图你美色，近日入京观你种种，又觉得他也算是用了心。他在外名声不好，但只要待你好，舅母便能放宽一份心，如今看你也不在乎那些坊间传闻，这么看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婚事……”
“你……”
那两个人师出外祖父，可是想了一堆刁难人的诗令。
屋前院门外的丫鬟忙碌地轻点着行装，时不时传来絮絮的声响。
虞秋烟挠了挠他的掌心，正想着说点什么，他忽然捧住了她的脸，温热的指尖沿着她面侧的下颚轮廓轻轻摩挲着肌肤的边缘。
这方匣子里的东西，虞秋烟其实是知道的，上辈子好歹经历过一遭。
章启来了？
等到晚间，徐氏想起另一桩事，提了一嘴：“先前宫里来的嬷嬷可有同你讲过……房中之事，周公之礼？”
徐氏又叮嘱了一些明日成亲的事情，又带着她仔细查看嫁妆等是否有遗漏。
徐氏讲这些，原本也是不想叫虞秋烟蒙在鼓里，这个傻丫头显然是早就被人惦记上了。
似是察觉出她的僵硬，章启又问：“怎么了？”
虞秋烟听着声音转过身，来人已经逼近到她眼前。
章启无奈地点了点她的脑袋：“是本王小瞧你了。还以为你看到这模样会害怕。”
旺财在窗边蹑着两只前脚，整个身子半挂在窗边，挣扎着要跳进来。
床侧微微露出半角卷轴的边缘。
他站在原地望着，虞秋烟转身前看着他面上的面具，想了想，忽然踮脚朝他的下颚面具的边缘伸出手去。
但——章启握住了她的手背。
这个时候才仔细地打量来人，就着点点星光，才发现章启竟然也戴了面具，只是黑乎乎的一片，她方才都没瞧清。
声音渐渐远去，一时只剩下眼前一小方天地，虞秋烟靠在树干上心跳不止。
她上辈子就是没瞧见脸不也认出来了吗？
虞秋烟担心被人发现了认命地起了身。
被自己想法惊到，她别扭地抽出手腕。
旺财叫唤个不停。
他伸手托起她的脸，仔细瞧了瞧，好生生的粉面玉兔被数道墨迹改得面具全非。
虞秋烟似有所悟，将旺财胸前挂着的木牌翻了翻，果然就在木牌后头瞧见了一张黏上去的竹签。
她总不好说自己看了避火图，面上太红不好意思见人吧。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轻声的狗叫声。
路过铜镜前瞧了一眼自己的模样，晕黄的烛光下双颊泛着些微红色，一整日的折腾，发上已然有些凌乱，她不由伸手拨了拨碎发，手背贴上脸颊。
他这语气还怪遗憾的，虞秋烟难以置信道：“王爷特地在这个时候过来，莫非是还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吧……”
她莫名生出一种偷情的错觉。
“可怜孩子，你只怕还不懂这些，这新婚之夜周公之礼，正所谓衣解金粉御，列图陈枕张……上过战场的人，总是粗莽，这新婚之时，只怕会更为辛苦些，但你也不要太拘谨，一切要以自己的感受为先……”
“贫嘴。听闻女子成亲前夕大多因离家而伤心，本王是想来看看你。”章启见她语气活泼，放下心来，如实道，“时辰不早了，进屋休息罢。”
章启早便发现了，她对这副鬼面的看法似乎与常人不同。
往外走时，虞秋烟忽然瞧见了屏风一角挂着的面具——那个已经被她涂乱了的兔面。
虞秋烟：“难怪我们总要半夜相会，百鬼夜行，阴兵相会……”
他捏了捏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放下来，道：“不行，不吉利。”
见他还提这件事，虞秋烟忍不住道：“我看一眼便能认出来你，一个面具而已……”
虞秋烟上辈子没摘下他的面具，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还摘不下来。
虞秋烟惊得不敢出声，章启拉着她往树干后侧了侧身子。
从年初开始，也就是虞秋烟尚未正时退婚的时候，章启就在筹谋了。
“嬷嬷说过了，婚前相见不吉利，他来作甚？”虞秋烟嘀咕了一声。
有人察觉出了旺财的身影，一名小丫鬟的身影从廊前现了身，将不远处“汪汪”叫唤的旺财抱起了身，抬手轻轻拍了拍它灰扑扑的脑袋，轻训道：“不懂事，可莫吵着小姐……”
明日就要成亲了！章启这个时候来寻她做什么？
小夜叉么……
虞秋烟将旺财放到了地面上，回到了床边坐下，脚尖点了点。
虞秋烟莫名听出一种“你可以好好期待一下”的潜藏之意。
她遗憾地收了手。
丫鬟们在屋外面轻声絮语地收拾着，虞秋烟翻开匣子看了看，直到听到屋外一身清脆的“吱丫”一声。
爷送礼时说是铭记当年在远洲蒙你外祖父相救的恩情，对你外祖父心存感激，我先前还真信了这番说辞，就连你外祖父都差点信了，实在喜欢那送来的东西，便收了几次，谁知之后听说你退了婚，这才回过神来……”
章启：“婚前相见不吉利。”
他顿了顿，轻声道：“信的，倒没想到你和本王如此……默契。”
她想要揭开他的面具。
先前在泠水河边两次相逢，两次他都戴着面具。
——仍旧于事无补。
章启看着虞秋烟的身影消失在屋檐尽头，没一会，那“小夜叉”站在屋檐一角微弱亮光之下，抚着侧角的廊柱探出个脑袋
虞秋烟一副十分自得的模样，章启不由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髻，问：“那前几日怎么就觉得本王认不出你呢？”
她惊得往后退了半步，一只手从暗处抓住了她的手腕，稳住了她的身形。
虞秋烟翻了个白眼：“当然知道。”
虞秋烟不由想起方才那匣子里的东西，只觉得手腕上那一块相触的肌肤热的可怕，面上也一片闷热，幸好她戴了面具。
徐氏只能本着过来人的经验委婉地提了一嘴，没一会，虞秋烟听得面色绯红，粉面桃腮。
她翻开匣子飞快瞅了一眼，果然和前世相差无几。
里面躺着所谓的“压箱底”，还有一本图册。
她久没动静，屋内侧开的轩窗之外又传来一阵清脆的敲击声。
] “明日再给你看。”章启贴着她的耳廓轻声道。
“……”
虞秋烟斟酌着开口，还没出声。章启反倒率先点了点虞秋烟面上四不像的面具。
她吓得手一抖，忙将匣子合上，探着脑袋往轩窗处看了一眼。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轻笑，小夜叉一般的面具也被她戴出别样的……可爱。
有些犹豫。
“王——”
她松了口气，走过去将小狗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大家都太忙了，把你忘记了。”
徐氏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慈母之心，又念她婚事坎坷，忽感伤怀，摸了摸虞秋烟的手腕，叹息了一声。
“王爷你还信这个？”
他肩头轻动，一看便是在笑话她，虞秋烟憋了半天才反问道：“王爷你这又是什么打扮？”
猝不及防对上了一片黑影——
他偏了偏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过了一会，又是两声。
“小点声——”章启微微压向虞秋烟，呼吸交错可闻，轻声问，“怎么现在才出来？”
她神色怔怔，转瞬红了面。
身后传来窸窣的响声。
“你先前早就知道在泠水河边戴面具的是本王？”他随口提道。
房里静悄悄的，晕黄的烛光静静地燃着。
虞秋烟愣住，没想到还有这桩事。
她轻哼了一声转头，往屋内走，忽然想起白日里，阿文和阿玲他们说明日要在肃王来迎亲时为难他。
“嗯？”虞秋烟不解。
“是是是，你是阎王爷，我是小夜叉。”她快快接过话。
“你这是带了什么？”他问。
可虞秋烟只是微微蹙起眉看向徐氏：“舅母，我不知道此事，我明日问问他。”
床榻边缘的横木被小狗踩得“啪啪”作响，似乎是见她始终没有动弹，它在旁边满地打转，一副着急出去玩的模样。
院子内树枝轻轻摇曳，繁茂的树叶之间钻进了秋风，婆娑作响。
徐氏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话头，起身离去前，神神秘秘地从嫁妆箱子里翻出了纳宝盒塞到她手中，特意叮嘱：“舅母也不说，你自个儿好好看看，切莫因为害羞而不管它，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个儿。”
虞秋烟跟着她轻点嫁妆单子，有些乏了，谁知徐氏凑到她耳边问起了房中事。
有人拨开了凌乱的树枝，缓步走来。
“……”
徐氏只当她懵懂，一无所知，到底是亲生母亲早逝的孤女，估摸着也没人同她讲过这些，宫里的嬷嬷都是皇家派来的人，只怕所讲的也都是如何讨好那男人。
西面的窗是朝屋后开的，虞秋烟趁院外头的丫鬟不注意才绕了过去。
墙角的树枝投出一片阴影，她朝着暗影深处小声喊着。
余光扫到都觉得有些烫眼睛，虞秋烟使劲地将卷轴摁进了匣子里。
第一次，她见他戴着面具便肆意撩拨，第二次她退婚后章启压根无心伪装，他连衣裳都没有更换，面具也不过是随手而买。
她随手捞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将面具戴到了脸上。
原本以为说这些，她会斟酌考量一番，长个心眼。
徐氏被她无所谓的模样逗笑了：“我也不妨直说，先前不了解肃王品性，原本还担心他只是图你美色，近日入京观你种种，又觉得他也算是用了心。他在外名声不好，但只要待你好，舅母便能放宽一份心，如今看你也不在乎那些坊间传闻，这么看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婚事……”
“你……”
那两个人师出外祖父，可是想了一堆刁难人的诗令。
屋前院门外的丫鬟忙碌地轻点着行装，时不时传来絮絮的声响。
虞秋烟挠了挠他的掌心，正想着说点什么，他忽然捧住了她的脸，温热的指尖沿着她面侧的下颚轮廓轻轻摩挲着肌肤的边缘。
这方匣子里的东西，虞秋烟其实是知道的，上辈子好歹经历过一遭。
章启来了？
等到晚间，徐氏想起另一桩事，提了一嘴：“先前宫里来的嬷嬷可有同你讲过……房中之事，周公之礼？”
徐氏又叮嘱了一些明日成亲的事情，又带着她仔细查看嫁妆等是否有遗漏。
徐氏讲这些，原本也是不想叫虞秋烟蒙在鼓里，这个傻丫头显然是早就被人惦记上了。
似是察觉出她的僵硬，章启又问：“怎么了？”
虞秋烟听着声音转过身，来人已经逼近到她眼前。
章启无奈地点了点她的脑袋：“是本王小瞧你了。还以为你看到这模样会害怕。”
旺财在窗边蹑着两只前脚，整个身子半挂在窗边，挣扎着要跳进来。
床侧微微露出半角卷轴的边缘。
他站在原地望着，虞秋烟转身前看着他面上的面具，想了想，忽然踮脚朝他的下颚面具的边缘伸出手去。
但——章启握住了她的手背。
这个时候才仔细地打量来人，就着点点星光，才发现章启竟然也戴了面具，只是黑乎乎的一片，她方才都没瞧清。
声音渐渐远去，一时只剩下眼前一小方天地，虞秋烟靠在树干上心跳不止。
她上辈子就是没瞧见脸不也认出来了吗？
虞秋烟担心被人发现了认命地起了身。
被自己想法惊到，她别扭地抽出手腕。
旺财叫唤个不停。
他伸手托起她的脸，仔细瞧了瞧，好生生的粉面玉兔被数道墨迹改得面具全非。
虞秋烟似有所悟，将旺财胸前挂着的木牌翻了翻，果然就在木牌后头瞧见了一张黏上去的竹签。
她总不好说自己看了避火图，面上太红不好意思见人吧。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轻声的狗叫声。
路过铜镜前瞧了一眼自己的模样，晕黄的烛光下双颊泛着些微红色，一整日的折腾，发上已然有些凌乱，她不由伸手拨了拨碎发，手背贴上脸颊。
他这语气还怪遗憾的，虞秋烟难以置信道：“王爷特地在这个时候过来，莫非是还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吧……”
她莫名生出一种偷情的错觉。
“可怜孩子，你只怕还不懂这些，这新婚之夜周公之礼，正所谓衣解金粉御，列图陈枕张……上过战场的人，总是粗莽，这新婚之时，只怕会更为辛苦些，但你也不要太拘谨，一切要以自己的感受为先……”
“贫嘴。听闻女子成亲前夕大多因离家而伤心，本王是想来看看你。”章启见她语气活泼，放下心来，如实道，“时辰不早了，进屋休息罢。”
章启早便发现了，她对这副鬼面的看法似乎与常人不同。
往外走时，虞秋烟忽然瞧见了屏风一角挂着的面具——那个已经被她涂乱了的兔面。
虞秋烟：“难怪我们总要半夜相会，百鬼夜行，阴兵相会……”
他捏了捏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放下来，道：“不行，不吉利。”
见他还提这件事，虞秋烟忍不住道：“我看一眼便能认出来你，一个面具而已……”
虞秋烟上辈子没摘下他的面具，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还摘不下来。
虞秋烟惊得不敢出声，章启拉着她往树干后侧了侧身子。
从年初开始，也就是虞秋烟尚未正时退婚的时候，章启就在筹谋了。
“嬷嬷说过了，婚前相见不吉利，他来作甚？”虞秋烟嘀咕了一声。
有人察觉出了旺财的身影，一名小丫鬟的身影从廊前现了身，将不远处“汪汪”叫唤的旺财抱起了身，抬手轻轻拍了拍它灰扑扑的脑袋，轻训道：“不懂事，可莫吵着小姐……”
明日就要成亲了！章启这个时候来寻她做什么？
小夜叉么……
虞秋烟将旺财放到了地面上，回到了床边坐下，脚尖点了点。
虞秋烟莫名听出一种“你可以好好期待一下”的潜藏之意。
她遗憾地收了手。
丫鬟们在屋外面轻声絮语地收拾着，虞秋烟翻开匣子看了看，直到听到屋外一身清脆的“吱丫”一声。
爷送礼时说是铭记当年在远洲蒙你外祖父相救的恩情，对你外祖父心存感激，我先前还真信了这番说辞，就连你外祖父都差点信了，实在喜欢那送来的东西，便收了几次，谁知之后听说你退了婚，这才回过神来……”
章启：“婚前相见不吉利。”
他顿了顿，轻声道：“信的，倒没想到你和本王如此……默契。”
她想要揭开他的面具。
先前在泠水河边两次相逢，两次他都戴着面具。
——仍旧于事无补。
章启看着虞秋烟的身影消失在屋檐尽头，没一会，那“小夜叉”站在屋檐一角微弱亮光之下，抚着侧角的廊柱探出个脑袋
虞秋烟一副十分自得的模样，章启不由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髻，问：“那前几日怎么就觉得本王认不出你呢？”
她惊得往后退了半步，一只手从暗处抓住了她的手腕，稳住了她的身形。
虞秋烟翻了个白眼：“当然知道。”
虞秋烟不由想起方才那匣子里的东西，只觉得手腕上那一块相触的肌肤热的可怕，面上也一片闷热，幸好她戴了面具。
徐氏只能本着过来人的经验委婉地提了一嘴，没一会，虞秋烟听得面色绯红，粉面桃腮。
她翻开匣子飞快瞅了一眼，果然和前世相差无几。
里面躺着所谓的“压箱底”，还有一本图册。
她久没动静，屋内侧开的轩窗之外又传来一阵清脆的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