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从光芒四射的穹顶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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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西安指着地上破碎的瓶子，“看看这个绿色的色泽，”他环顾众人，“该死的，别再看书本了，这种毒药不会出现在你珍贵的教科书里。听我说，第一课，刺激的课程，我们多亏吉格教授，得以看到这种珍贵的毒药！”

    想到这里吉格教授不由浑身一颤，他仿佛重拾了勇气，要来夺回自己的教师权利，然后狠狠地给翁布雷纳扣个几百分。

    不不不不不。

    “回到魔药制造，除了困难地位外，正确的发现和解释成分和魔法混合物的过程中可以找到极大的荣耀。在开始自己在魔法世界的职业生涯，本学年我会向你们展示酿造药水的基本方面，了解这种古老技术的“如何“和“为什么“。”

    “确实简单的问题，但是却是不可或缺的知识。药水是一种具有魔力的混合物或化合物。混合物是一种物理组合，其中的成分保留其自身的特性。复合物是一种化学组合，其中的成分发生了变化。基本药水的类型包括，”

    这似乎可以解释并为现在奥西安的行为负责。

    奥西安在早上使用的那个天赋。

    到此刻，奥西安于是平举双手，就像一个指挥家完美地与乐队配合完成一首曲目，霎时间，掌声雷动。

    下意识托了托空无一物的眼眶下方，“我或许需要一片单片眼镜。”奥西安有点离题了，不过这不重要，更重要的是:“这不仅是因为魔药本身的效果，而且还因为在酿造过程中使用了大量被宰杀的动物和动物器官，抱歉，美丽的女士们--但魔药制造不仅是一门艺术，而且是一门科学。正如任何与魔药一起长大的年轻人所知道的那样，即使是最简单的酿造说明中的一个错误也会导致痛苦和可能致命的后果。”

    这是翁布雷纳的规条，使得翁布雷纳的学生纷纷点着头，浑然忘记了几秒前还在私下抱怨奥西安和马略的错误。

    可怜的吉格教授，他就像只求偶失败的落水花孔雀，连开屏也做不到了。

    这差不多就是在羞辱在场众人了，但是没有人敢于停止他的发言。

    奥西安确实蹬八字上脸，他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举起自己白净的双手表示没有匆忙的学习课本，接着他走下了座位，向讲台走进。

    看来他也学习了巫师界老师的必备技能。

    好吧，那东西不应该有后遗症，或者只是奥西安的脑子终于坏掉了，又或者是吉格老师的睫毛煽动的像两只飞舞的蝴蝶，使得奥西安的眼前出现恶心的苍蝇残影，他的思维短暂地断掉了。

    笔在刷刷地写，奥西安学习着吉格教授的威严停顿大法，“但只有一个前提，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

    有几个人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奥西安默默记住了他们，并便签他们为魔药家族的危险人物们，“此外，魔药制造从来不应该被浪漫化或美化，魔药制作师自己很清楚他们在魔法世界中的地位有多困难，因为他们对我们大部分的主要药用机制负有责任，”

    “说起死亡。。。尽管魔药与险恶的意图和死亡有关联。”奥西安离开可怜的吉格教授身边，回到他的王座上--讲台上。

    课室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次不只是翁布雷纳的，其他学院也禁不住揪心，试问谁会想看到一个柔弱的白发美人倒在了油腻的魔药课老师手下呢？

    卡西米尔作为唯一不受惊吓的人，把玩着自己的魔杖，喃喃着:“狂喜。。。”他笑了下，“很有趣呀，不是吗？”

    他第一次发现，在现实中，几乎没有可以依靠的线条。

    “二，治疗剂，注意它们不能预防或保护，而是在损害已经发生后进行补救。当然要是你死了，那你就是死了。”奥西安不顾在座学生手上的残影，毕竟这又与他何干呢？

    “确实是个简单的问题。吉格教授。”奥西安先是采取了一个略显嚣张的开头。

    所有人一致选择性忽视了他。“这是一种神秘的药水，名为翡翠药水。非常标志性的翡翠绿色，晶莹，无异味，能诱发恐惧、谵妄和极度口渴。不过别担心，这不会引致死亡，不过为了争取珍贵的课堂时间，可能要委屈吉格教授休息一下。”

    这个白发的男生现在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他甚至在羞辱吉格老师，他疯了，又或许，他本来就是疯的。约翰如此地想。还是他是约塞？

    吉格老师倒是没有发作，他只是挑了挑眉，顺便捋了捋自己的脏脏八字毛发，“来，启发我！”

    他绝对是故意的。吉格教授眼前迷离，被从形式中释放出来。从垂直线中。直线、块状、盒状、捆绑的思想，进入色调、阴影、上升、流动的弯曲和混合的的视觉......。

    奥西安喜欢这个问题，“没错，就像吉格教授。请坐下！原谅我无法为你加上应当得到的分数，真希望我能为此做点什么。”

    就差一屁股把吉格老师挤开，与逾越的举动相反，他的神情冷静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只听他娓娓道来:“秘密的两面是压抑和表达，就像魔药的两面是讲述和不讲述一样。我们必须小心，不要把魔药当作意义本身；魔药并不''''捕捉''''一个时刻，而是''''传达''''它--它们是一座桥梁，矛盾的是，它打破了孤立和孤独，打破了固有的魔咒规条，却没有消除它。这是你在调配第一瓶像样的魔药时的第一次体验。哦，魔药也是孤独的！”

    然而命运女神绝对向他放了一个屁，全宇宙纷纷都在为奥西安运转，吉格老师终于鼓起勇气踏出第一步时，他戏剧性地低估了自己衬衣上的浮夸装饰，不小心碰到了柜子上自己原本打算拿来炫耀的魔药——翡翠药水（emerald potion)，也被称为绝望之饮。

    他举起一根手指，“一，解毒剂，抵消或逆转对身体的负面影响。有些也是预防性的。一般来说，解毒剂是一种液体，口服。”看见同学呆望着他，他微微注视了他们一眼，眼睛对焦了一瞬，“你们的笔记呢？你的墨水难倒是用来装饰的吗？装饰你花巧的手指和羽毛笔？”

    瓶子碎掉了。哇啦哇啦的。就像及格教授的心。药剂倾倒在教授身上，从口部流过八字鬚进入人体里。

    回到奥西安，他现在已经拿到全部人的注意力，他没有忘记自己原先要回答的问题。

    没有理会学生能否跟上（在这方面奥西安是个糟糕的老师，但是又能怎么办，这只是第一天）。

    “三，毒药。会导致或加强对身体的负面影响。某种时候它可以很有用。但更多时候你会想先保护自己。”例如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杀掉那些家族里的蛆虫一般，一些罕见的毒药或许可以有奇效，又或者这会使奥西安更快步入死亡，不过学生们不需要知道。

    跳下讲台，奥西安拍了拍自己的蓝色小马甲，你以为他的讲课完成了？

    还记得“狂喜”天赋吗？

    说到这里，奥西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并斜视了吉格教授一眼。学生中有一个人举手，“是的，玛丽！请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躺在地上的吉格教授只得想说，“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教授？快把我送到医疗室！”不过过度干枯的嘴唇根本无法发出标准的发音。

    “噢，不，吉格老师，那便是我们说的负面例子！”吉格教授已经躺倒在地上，奥西安的低喃就像是被极度扭曲的魔鬼之语，回荡在他耳边。

    他踮起一根笔，“第一节魔药课，在开始一切之前，首先只是一条最重要的守则。记住:魔药也是孤独的，它们渴望融合获得新的意义。”

    玛丽脸红着站起来，小声地问到“魔药制造师的困难地位，就像吉格教授吗？”

    “最后，四。溶液。一种均匀的混合物，溶质溶解在溶剂中。帮助某些魔药的保存或者顺利的调配完成。”

    要是传出去，第一天的第一课魔药课居然是一个一年级新生全程担任，吉格教授已经看到自己会如何被同事们嘲笑，而自己能做的只有偷偷把灭声剂倒进他们的咖啡里。

    奥西安继续自己的理论，吉格教授数次想要抢回指导权，奥西安只是竖起一只手指对着他，示意对方闭嘴，一时课室里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敢说话，这边给了奥西安无比的便利，他非常投入地继续。

    有一个字，叫做fukyo，它粗略解释作诗意的疯狂。诗意的人的行为和思想，对诗意的美和理想的追求如此执着，以至于在外界看来他或她很疯狂。

    “你们知道魔药最忌什么吗？就是让事物本身变得如此沉重的属性、标志和暗示，以至于它们最终失去了自己的形式。把你们的课本关上，然后拿出自己的笔记，魔药材料与魔药本身的意义，不应该从直接的课本中读出，图片和文字不为自己说话；在赋予它生命力的知识和它被移植的形式之间，差距扩大了。魔药课是自由的梦。原本应该是从无数的实验，当然要有基本的药理知识，注意调配，实验，无数次的失败造就无数次的成功。魔药本就不应该被书本限制。那便是你们匮乏的。”